想要利用他,报复高家。可是,谁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从来没有。”浅夏几近平静的说完一切,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快速的离开。
她怕稍作停留,便会泪如泉涌。对,没有爱过,从来没有。有些话说多了,就会认为那是真的。浅夏打了车,到了海边的那个山顶,樱花树,徒留枯枝,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孤寂的在天上打转。
没了薄严的存在,山顶寒风瑟瑟,浅夏只能抱着自己的肩膀,试图温暖一点。
才短短几个月,曾今星空浩淼的夜晚,樱花飘舞,他们曾今那样的缱绻,那样的缠绵。
薄严,是否会记得,那个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低吟浅唱的女子?
薄严,是否会记得,那个在他怀里,娇羞灵动,别扭纠结的女子?
……太多的疑问,只可惜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浅夏走到悬崖边,对着万丈深渊,绝望的嘶叫,“薄严,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曾今轻易走进心里的那个人,也能轻易的离开吗?
100.-第一百章:重逢
三年后。
云南。四季如春,宛若硕大的花园,色彩斑斓,香味四溢。
花丛中传来一阵好听的男生,“依忘,嘟嘟哭着找你。”
“妈咪,妈咪,嘟嘟饿饿。”稚嫩的声音软软的,依忘赶紧从花丛中钻了出来,往嘟嘟那边跑去。
依忘不满的接过嘟嘟,戳了戳方才说话的男子,“你把嘟嘟带来干嘛?不知道这里蚊子多还是怎样?”
男子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浅夏,嘟嘟非嚷着来见你,她一撒娇,我还能怎么办?”
“苏总,别忘了我叫依忘,”依忘仔细检查了嘟嘟的身体,见有几个红红的被虫子叮咬的包包,心疼极了,抱着嘟嘟就往路边走,还不忘训
斥身后苏莫,“你怎么带孩子的,知不知道嘟嘟就怕虫子咬了。每次一被虫子咬,就会抓的整片通红。苏总的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所以才这么
有空来这里,帮我带孩子?”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至于这样诅咒我吗?”苏莫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药水,细心的给嘟嘟涂上。
嘟嘟眼球子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妈咪,妈咪,为什么苏叔叔总是叫你浅夏,浅夏是个什么东西啊?”嘟嘟咬着手指,一脸无辜的样子。眼底的求知欲,十分浓烈。
依忘即遗忘,浅夏当初离开,为的就是避世,所以才给自己换了这样一个名字。云南的民风很淳朴,浅夏到了云南三个月以后才发现自己怀
孕了,是那夜暴戾缠绵播下的种子。
浅夏那时候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怀孕,可是那是薄严留给她最珍贵的离别礼物,她舍不得拿掉。尽管一路走来都很艰辛,尽管嘟嘟在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还好,嘟嘟一直很健康。
“妈咪,妈咪,浅夏是个什么东西啊?”嘟嘟童声童气的撒娇,浅夏一把拎起嘟嘟,转身走进房间,吓唬了一声,“嘟嘟,妈妈有事和苏叔
叔说,你自己一个人玩好不好?”
嘟嘟懂事的点点头,浅夏从冰箱里拿了块蛋糕给嘟嘟,嘟嘟心满意足的坐在小板凳上吃蛋糕,看动画片。浅夏下了楼,顺便把门也给带上,泡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苏莫。
苏莫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人,倔强的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嘟嘟你想藏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吗?你有没有想过,她会长大,她会懂事,她会知道她也是有爸爸的。”
“可是她还小,我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些。不是吗?”浅夏一句话,把苏莫原本想要继续的话题,直接掐灭,“高泽,他怎么样了?”
“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苏莫知道浅夏是重感情的人,三年前薄严订婚,高泽受伤,浅夏失踪,所有的变化全在一夜之间。苏莫看着紫砂杯中的茶叶,茫然的问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浅夏微笑,不语。起身把刚摘得花朵晾晒在竹篦子上面,鲜花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浅夏低眉,看着竹篦子上的花瓣出声,三年了,养成了这样习惯,却一点也不自知。
仿佛,只有在安静的时候,她才能不去想,那段翻江倒海的回忆。
痛的太刻骨铭心,不如忘的干干净净。
依忘,谐音,遗忘。
浅夏已经不记得,曾今有多渴望能遗忘。三年时光的磨合,痛已经没那么清晰,模糊了一点,人亦清醒了几分。
当初,若没有所谓的外公来找她,告诉她所谓的身世,一切都不不曾发生。她的世界依旧会干净一片,可惜,这世界永远只会前行,不会后退。
嘟嘟的未来,她也想过。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孩子,难道还要带回去招摇过市吗?浅夏不禁反问,“都过去三年了,他们应该早就结婚了,他们的孩子,应该比嘟嘟小不了多少,或许,比嘟嘟出生的还要早。难道你要我舔着脸,回去求他吗?”当初,先离开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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