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顶着寒冷番强走壁陪你过来有什么意义?”余若若低着头专注地挖着,顾不上手指头几乎发麻的状态。
他再次一愣,此刻余若若整个人映在模糊的白雪上,是一种朦胧而美好的温柔。
有时候,人的心,柔软起来的理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比如,她愿意陪着他大半夜地抠这些硬邦邦的土壤。
余若若,谢谢你。
……
回到家的时候颜北北和颜培风早就不知所踪,颜培云陪着圆圆一直在院子里放烟火,漫天的璀璨迷离。
余若若洗手的时候才发现指甲盖断了三个,剪掉的时候拉得皮肉微微有些疼,她作秀地吹了吹,朝颜培月撒娇:“你还不给我看那个盒子里的秘密,看,我为了它手都受伤了……”
颜培月心里情绪澎湃,却偏偏还没到发泄的时间,只是温柔地吻她的脸颊:“宝贝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洗完澡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半了,颜培月抱起蜷在沙发上看漫画的余若若,罔顾她的惊呼,直接到了阳台上的贵妃椅。
旁边放着刚刚两人齐心协力挖出来的宝藏。
“喏,首长,可以行动了。”他努了努嘴,示意余若若开盒子。
盒子是方形铁皮的,上面的标签早就被岁月侵蚀,只能依稀辨认出外层涂的是金色的漆,只剩下斑驳的痕迹。
“这盒子是不是装过月饼的啊?”余若若抱着盒子端详了好半天,又摇了摇,听着里面的沙沙声问道。
在这种时刻还惦记着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一向是余若若的个性。
“打不开?”他抵着嘴轻笑。
盒子盖得严实,密不透气,加上在地底下埋了这么久,盒盖几乎黏在盒身上去了。她确实是使上吃奶的劲儿都没掰开。
颜培月却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只听得“咔嚓”一声,是铁锈之间摩擦的尖锐声音。
这个时候的余若若,突然有了强烈的兴趣,想知道关于他的曾经,他的,她不曾出现的日子……
里面的东西算得上是花样百出千奇百怪了,但大部分是纸条,纯白的纸张因为密封的缘故,并没有长期暴露在空气中那种泛黄得严重的情况。
那些纸条是按顺序编码的,余若若依着顺序拆开了1号的纸条。
“第一天上学,被老大老二甩了,好高兴。”字迹是歪歪扭扭的,用铅笔写的,很粗很浅,却看得出写的人当时的雀跃。
“你上小学还是自己去的吗?我还记得那天我爸爸妈妈两人护送去的,那天的天气特别好,我穿了一套粉红的裙子。你呢?”
“我又不是公主,只能一个人背着书包摇晃着过去啊,嗯,穿的是白色衣服,路上还被学长威胁了。”颜培月回忆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羡慕小公主。”
第二张上面写的是:
“班长jing选成功,大家都叫我大班长!”
……
“唉,家长会真是麻烦,爹妈都在南边了,我该咋办?”
“班上穿花裙子的女生又多又烦,天天缠着我唠嗑,像苍蝇。二哥说要绅士,切,绅士是什么,苍蝇拍吗?”
“考试很简单,我估计又是满贯了。这期末的礼物我拿定了。”
“今天游泳池里的水是甜的,所以我喝了很多。”
“比赛输给老大了,被迫穿了花裙子,不许拍照!”
余若若一边看着一边捧腹大笑:“颜培月,你小时候真是逗啊,花裙子的照片还在不?我去看看……”
颜培月箍着她不松手:“上哪儿去?!”
直到第十八张字条。
“打南边来了个大胡子爷爷,手里抱着个金豆子国公主。”
余若若这才问出之前的疑惑,“你小时候真的见过我?”
“嗯,你那时候才一岁出头,除了流口水和流眼泪什么都不会干。咿咿呀呀的喊着人,一点儿也不露怯,大眼睛乌黑黑的,只是我一过来你就扒着我的腿直哭……”颜培月想起那段几乎快要从脑海里晕开的记忆。
当时不过是这样幼稚又凑巧的初遇,是不是在冥冥之中就牵引着两个人的心呢?
“那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怎么告诉你?说你打小就对我又爱又怕,又哭又不放开?我又不是炮仗?!”
……
新年倒计时的时候余若若正恹恹欲睡,抱着他的胳膊数着:
“10……9……8……7……诶,颜培月你不会有恋童癖吧?那时候就看上我了?”
空中的焰火斑斓璀璨,光芒悉数落入他眼底。
“嗯,打小就看上你了……”
“你说什么?!”
余若若在这轰雷般的花火之声里,错过了这近乎轻喃的一句。
“没什么,小乖,新年快乐!”他照着嫣红湿润的嘴唇深吻了下去。
谢谢你,以后终于会在我身边。
一晚上的煽情已经足够,这个跨年的新春时刻就是他颜培月掠夺的时刻了。
窗外冰凉如雪,屋内却一室生春。
因为是装修做新房用的,所以还是当初大红色的床上用品,被剥得精光的余若若肤色如雪,发色如墨,和床单形成一帧极为诱惑妖艳的刺激画面。
颜培月的眼眸之间,一片猩红。
牙齿狠厉地在脖颈处啃噬,仿佛凶恶的狼,却力道恰好。让人仿佛喝着味甜微苦的中药,是一种叫人沉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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