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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屁股,白他一眼:“那你就真动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打我!”……的屁股。
聂唯阳哼一声:“你最好先想办法让我原谅你。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跑去,你把我当什么?”
呃,把他当什么?这是表示他的男性自尊受打击了还是表示他的情感受挫了?这人说话就不能简单明了一点?我生气,我担心,我郁闷,怎么都好。
算了,他会那样说话,也就不是他了。我努力察言观色:“把你当男人行不行?”
他瞪我,又哼一声。
我说:“哼哼哼,哼哼哼,你的嘴巴是干嘛用的?”
他眯眼:“干这个用的。”拿开冰袋,俯身吻下来。
咦,打完就亲,明显是抽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想表现得有骨气一点,可惜这甜枣未免太对我胃口,多么熟悉的触感温度湿度和形状,只凭这份熟悉已经足以叫人悸动。身子偎过去嘴唇凑过去,摩挲变成吸吮,温和变成激烈,等到唇分开的时候,我们都微微气喘。
聂唯阳的面色平和许多,我猜,大概是怒火已经部分转变成欲火的缘故。
他的长指轻碰我脸颊,我本能地一抽,苦着脸:“疼。”
他的眉头皱起,又拿起冰袋来给我敷上,喃喃说:“两刀太便宜她了。”
我惊:“什么两刀?”
他眼神一飘,说:“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我怒:“那你还亲得那么开心?”
他说:“日行一善。”
我说:“去,不对,你刚说什么两刀?”
他挑眉,有点不耐:“我说了加倍还给她了。”
“脸上?”他点头,我睁大眼,这人,下手太狠了!
“怎么这样?”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平平憎恶又有点同情,毕竟是女性,两刀划在脸上,真是……我问,“她人呢?”
“陶意棠他们带走了,应该送去公安了。”他还一副仇怨未消的口气。
我愣神,一时间百感交集。
聂唯阳拉我靠在他怀里,手向下滑到我臀侧,低问:“还疼?”
“疼,疼得要死,疼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疼得不想再世为人。”我给他大白眼,其实除了还有点热辣辣的,已经没什么疼的感觉了。
他眼神里划过一丝心疼,嘴边又有点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知道疼就给我记着,永远没有下一次。”
我挑衅:“否则呢?”
他低头,一只手圈到我脖子上,慢慢收紧,额头触着我的,黑眼近近地直望着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否则,我宁肯先掐死你,也不愿再经历一次今天早上的感觉。”
我的睫毛都要碰到他的,心灵之窗距离如此之近,我自他的眼瞳深处看见不安和惊惧,浓烈的情绪让我被深深震动,让我的灵魂和嘴唇一起轻颤起来。
唯阳。我用唇形无声地说,他的眸光闪烁,这无声的昵称似乎让他着迷。
我仰头送上我的唇去。四片唇刚接触,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声咳嗽,妈妈!
我呻吟,撇开头拿手遮住脸,还真是时候!
正尴尬,聂唯阳的手机在他裤袋响起来,他接听,眉头微微皱起来。
解冻
天色已经暗下来,从厨房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窗下种着的矮茉莉枝端摇曳的叶子和晕染着晚霞的天空。
我端着一只玻璃大碗打蛋,妈妈在旁边切菜。
聂唯阳接完电话就出门了,说是演出准备的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拿打蛋器轻敲着碗边,嗯,我能做的都作了,现在只能给他加油了。
妈妈突然说:“苏苏,你可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去的?”
我愣一下:“不是车祸么?”
妈妈点头,手里不停,沉默一下,又说:“他是注定的哪。”
我扬起眉看着妈妈,这是有什么隐情?咦,跟聂唯阳在一起久了,我也学会了他挑眉毛的动作呢。
妈妈把切好的蘑菇放进水碗里泡着,自己在桌边坐下来,支着头想了半晌,才又开口:“本来这些事情不想让你知道。但是,妈妈希望这些事情能让你理智地看待一下自己的问题。”
我停下动作,靠在流理台边看着她。
“你的父亲,他……是个挺吸引人的人。”妈妈的语速缓慢,仿佛字斟句酌,“当时我像你一样大,刚进大学,他比我高一年级,我见到他之后就很快迷上他,他也注意到我,后来……就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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