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
……
耳畔传来的是古来的歌剧声,磁性的声音穿透午后慵懒的阳光……被沙漠折射得格外透明的城市……拉斯维加斯,有着冬日少见的碧蓝的天空,还有摆在华美的房间里朵朵绽放的玫瑰。
果然,夏辰星所谓的到我出去,也只是把我关在精致的牢笼中而已,用他的话就是“晓晓是我的私有物,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
多完美的借口,多自私的理由,他总是可以温柔地说出令我无法反驳的话语,就像他会温柔地对我说,“晓晓穿礼服的样子好像洋娃娃”,但是下一秒,他就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仿佛在他看来,给我买的衣服都是用来撕得,为我搭配的装饰品,不过是增添情趣的玩具,数不清的耳环,戒指,头饰……却独独再也没有了那条闪烁着星辰光芒的项链,我曾试图问他那个茶色的玻璃小球在哪里,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我。
原来,他真的忘了。
你喜欢我吗?我曾这样问他。
他点头。
为什么呢?
他的眼睛清澈,如光折射在水面:“因为,很温暖。”
渗透在雪层深处的阳光,没有丝毫杂质,溢出最纯粹色彩的,他的微笑,美得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温暖……吗?
为什么我不觉得。
怀着单纯小小心愿的我,只想要淡薄地活着的我……找寻温暖的心,已经碎了。
漠然地看着脚下匍匐在沙漠上的城市,被欲望浸染的罪恶之都,拉斯维加斯,却有着这么美丽的蓝天,就好像契尔蓝的眼睛。
想起契尔蓝,心中就会一阵痛。
还没有来得及说再见,就离开了……他的右耳,现在可以听见了吗?还会有人代替我照顾他吗?西里尔,现在还好吗?
没有了明天的我……该怎么办呢?
……
从海参葳坐直升机到美国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由于时差原因,我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夏辰星时不时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一到酒店,我倒头便睡,任凭少年怎么吻我,哄我,我都不起来,无奈,他只好忍着欲望把我抱到怀里,我刚刚清醒,就被他压在床上,还来不及回神,耳畔就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小礼服就这样报废了,连我都替夏辰星的钱感到心疼。
再次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强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床边一件叠放整齐的睡衣,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蓝天染上红晕,看着夕阳落下,华灯初上。
入夜,脚下是一望无际壮观的灯海,用繁华,奢靡,美丽来形容这座不夜城,似乎都显得单调。
无法准确地描述眼前所看到的震撼,被夜染上黑色,被灯光照耀成透明的高楼鳞次栉比,无数流离着炫彩亮光的车辆经过,澄明的车灯将长街点缀得通亮如昼,远处,一座高塔溢着五彩的光芒,近处,层层高楼后以月为背景的云霄飞车在肆意疯狂着。
将所有的震撼踩在脚下,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激荡着,睁大眼睛,手触在玻璃上,贪婪得想把一切尽收眼底。
“很漂亮吧,这里的夜景。”清冽而好听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修长的手臂揽过我的身体,少年尖秀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要不要去感受一下?”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鬓。
趴在玻璃上的手慢慢放下,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可以吗?”
他微微一笑:“当然。”
“你不用工作……”
“已经做完了。”他打断我的话,俯身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晓晓难得这么乖,应该奖励一下。”
“不怕被人认出来吗?”我低下头。
他微笑:“没关系。”
就好像是在诱惑我一样,他的声音就像甜蜜的毒药:“今晚,我们来扮一对新婚夫妻好不好?”
“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夫妻,我想听晓晓叫我老公。”他一脸认真。
立刻,我愣住了,不知为何,心忽然好沉好沉。
换上长衣长裤,少年似乎还不放心,非要在我头上加一顶大大的帽子,摆脱,你自己戴帽子就已经够显眼了,难道我也要跟着受牵连吗?
扭不过他,只好无奈地跟着他出门,一路上,他都拉着我的手,就算是在电梯里也没有松开。
华美的酒店,精致的装潢米酒连看惯了奢侈事物的我,见到酒店中如欧式宫廷般金光闪烁的建筑,也不禁睁大眼睛。
一路上雕塑林立,热带雨林风情的大厅,小桥流水别致的长廊,人来人往,衣襟飘香,觥筹交错,炫彩流离,游泳室,台球场,健身房,美容沙龙……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一楼是人潮拥挤的赌场大厅,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的是排列整齐的老虎机,转盘,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的赌博设施。
没有想到夏辰星真的会带我出来,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要不要试一试?”他指着一台老虎机对我微笑。
我连连摇头,我这个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运”这个词,从来没和我沾过边。
“没关系,输了算我的。”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交给一旁的服务生去兑换筹码。
“还是不要……啊!”话还没说完,他就拉过我的手,把我抱在怀里。
“从这里把筹码放进去……再接这个……”他很认真地教我该怎么操作,但我听完后还是云里雾里。
将服务生拿来的筹码照他的指示塞进老虎机里,画面立刻开始滚动,一行行的香蕉苹果看得我头都晕了,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从机子里迸出数十个筹码。一直在后面偷笑看着我的某人似乎有些诧异:“晓晓,翻倍了。”
“什么?”我直直地盯着屏幕上的串串香蕉,生怕出什么变故。
他蓦地揽住我的肩膀,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我刚刚买了一千美元的筹码,现在已经干杯成两千美元了”。
“真的?”我一脸不可置信,我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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