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月,你总算还知道回来!”门主看着站在厅中地苏若曦和苏冷月,语气异常冰冷。
“门主,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按你的吩咐回来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吗?”出人意料的是,苏冷月的回答居然很强硬。
门主还没说什么,一旁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高个女孩就说话了:“门主,少宗主背叛水月流,居然还不知悔悟,我认为她不仅没有资格再做我们心宗的少宗主,而且还应该受到门规的处罚!”
苏若曦一见这个女孩要门主处罚姐姐,连忙说道:“苏兰影,你什么意思?门主都没发话呢?你在这里起什么劲?谁不知道你一直眼红姐姐的少宗主位置啊!”
“苏若曦,住嘴!”门主说话了:“你姐姐的事情你还不清楚吗,有什么资格说别人?难道你把门规都忘了吗?”
“姑姑!”苏若曦急了,“姐姐现在不是已经按你的吩咐回来了吗?”
“苏若曦,别忘了!在这里应该叫我门主!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不管是谁,祗要触犯了门规,就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门主表情依然冷漠无比,仿佛将要处置的,是一个舆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门主果然铁面无私,执法如山,不愧是我们的表率!”
一旁冰宗的长老禹立谦故意点头赞道,他是水月流长老中为数不多的外姓男性,而那苏兰影正是他的女儿。
“门主!”雪宗宗主苏芳云站了起来,说道:“当初冰宗黄长老临终前传回那处有冰芝王出没的消息,所以冷月才按照门主的吩咐,以读书为名前去寻访冰芝,顺便到外界历练一番。虽然冷月几乎被那男子所惑,但毕竟是初涉外世,难免会心志不坚。可贵的是,她终于能迷途知返,回到门中,何来‘背叛’一说?所以请门主按实情从轻发落,毕竟,二十年战约已经为期不远了。”
苏若曦感激地看了苏芳云一眼。这时冰宗男宗主苏奇峰也说道:“入世也是一种磨练,当年我们何尝又没被外世那种缤纷所迷过?既然冷月能抛下一切回到本门,我看也不要再追究什么了吧!”
冰雪两位宗主素来疼爱苏冷月,他们的意见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此时,大厅一侧一个尖锐地女声却响了起来:“我不同意两位宗主的看法!”
苏若曦闻言,恨恨地朝那人看去,明见这人正是心宗的长老,素来以记仇、冷酷着称的苏覅,当时她来寻找苏冷月。苏冷月正好因为等候与青龙作战的叶之秋而对她避而不见,所以苏覅一直记恨在心。
祗听苏覅说道:“当日门主接道火龙殿的通报。知道苏冷月在外沾惹了情愫,便派我前去劝戒苏冷月。哪知她居然对我拒而不见,我还以后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后来居然看到她和那臭男人拥抱在一起!可见少宗主已经泥足深陷,真是令人痛心!”
她说着,看了看冰宗长老中的刘武,接着说道:“刘武师弟前不久还带来她为了那男子当众拒绝和火龙殿的联姻的事情,并且还和几个妖类来往甚密……少宗主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让水月流地清誉毁于一旦吗?本来今日她能浪子回头,也是件好事,但诸位可能不曾注意到,我们这位冰清玉洁的少宗主竟然已经失去了处女之身!毫无疑问,她是被那男子破了身!那么,试问她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担任心宗地少宗主。连冰心诀都无法修炼下去了!少宗主一位向来十分重要,是我水月流将来的希望,苏冷月不仅触犯了门规。也辜负了所有人对她地期望,请求门主给予她最严厉的惩罚!”
这番大帽子一扣下来,顿时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哗然,连有心帮助冷月开脱的冰雪二位宗主都无法开口了。
苏冷月静静地听着这些人的喧哗,也没有辩解,美丽的脸上保持着冰封般的冷漠。
“冷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门主暗叹了一声,望着她,平素冷静地脸上都有些沉痛起来。
“门主,我现在不想作无谓的辩解,既然兰影和覅长老置疑我这个少宗主的能力,那么就按我们水月流的规矩来解决吧!”苏冷月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让那阵嗡嗡的低语声都沉寂了下来,门主端详了苏冷月一阵,目中精光一闪而过,说道:“好!既然如此,就以门规来解决。兰影,你觉得怎么样?”
苏覅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朝录兰影使了个眼色,苏兰影面纱后地眼中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走上前,说道:“兰影遵命!”
水月流的门规中有规定,心宗的少宗主必须是心宗同代弟子中,对冰心诀领悟最强之人,任何心宗同代弟子都有资格在门中各宗地见证下,向少宗主发出挑战,胜者可以夺得少宗主的位置,其他宗门弟子也可以通过此类竞争晋级上去。同样,少宗主也可以在指定日期中,挑战门主的权威。
这种挑战十分残酷,如果除非一方主动认输,不然是不死不休的。
所谓优胜劣汰,正是这种近乎残酷的淘汰制,才使水月流上下都以提高力量为最大目标,从圣者同盟分出至今,实力仍未衰退多少,虽然比不上叶门,但与火龙殿比却是难分上下,比之其他的门派更是强出一大截。
演武场上,众多的围观者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中央对峙的两个人身上。
苏兰影看来已经是忍隐多时,想到今天能一偿夙愿,状态显得十分兴奋,阵阵法力的波动不时从身上的紫衣传出,而苏冷月却始终如一块千年寒冰,无喜无悲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如烟的岁月中,已经历尽了尘世的浮华和焦躁。
苏兰影对面着这位应该已经失去战力的少宗主,不知是否由于积威所致,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苏冷月被卷入了情劫,冰心诀的力量应该已经倒退得差不多了,加上还被男人破了身,再怎么修炼也无法和自己相比了。
自己明要击败她,就能堂堂正正地坐上少宗主的宝座!
“少宗主,今天得罪了!”苏兰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冷月身上的破绽。
“你不用说什么场面话了,既然你觊觎这个位置很久了,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我祗用一祗手对付你,如果我用了两祗手,就算我输了。”苏冷月不言则已,一语既出,全场皆惊。苏兰影冷笑了一声,咬牙着说道:“少说大话了!你在外面和野男人私通!弄得力量尽失,还有脸在这里逞强?”
苏冷月也没有出现过分的愤怒,仍然保持着天塌不惊的冷淡语气:“你将会用一明手臂来偿还刚才的无礼之语,希望你能及时认输,否则,也许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哼!看谁杀了谁吧!”苏兰影再次咬紧了牙,看着苏冷月那美丽无暇的脸,想到自己面纱后的容貌,她不由充满了强烈的妒恨,一定要打败她!还要在那张完美的脸上刻几道刀疤!
她的紫衣已经随着法力的汹涌而快速摆动了起来,在长老宣布“开始”的那一刹那,已经如一头迅猛的母豹一样扑向了苏冷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苏冷月却连看都没看她扑来的身形,缓缓伸出手,对准了另一个方向,五指微微一张。
“砰!”先前那个苏兰影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在苏冷月伸手的那个方向,苏兰影忽然出现的身形正凝在空中,只手十指尽是一米来长的锋利冰爪,正闪动着寒光。祗是她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竟然无法动弹,而力量来源,正是苏冷月的手,仅仅是一明手!
苏冷月手指向内一动,苏兰影十指的冰爪寸寸俱碎,掉落在地面上,而她的人也在空中慢慢凝固,变成一尊冰像。
这下旁观的门人们都惊呆了,没想到苏冷月的力量不仅没有衰减,还比以前厉害了不知道多少。
“冰破心成?难道是冰破心成所引发的力量?”禹立谦忍不住惊呼道:“不可能,她明明与火龙殿解除了婚约!为什么会有如此程度的力量,难道破了她身子那男人……”
两位宗主和其他的长老们都露出诧异之色,祗有门主的表情却很平静,似乎早就料到这件事情一般。
眼看苏兰影的冰雕已经结成,苏冷月却皱了皱眉,将空中的冰雕突然向后甩了出去。背后传来碎冰的声音,祗见苏兰影有些气喘地站在背后,遮掩面孔的面纱已经不见,只眼带着浓浓的怨毒之色,正狠狠地看着苏冷月。
很多没看过苏兰影面目的水月流人都发出了惊呼,祗见苏兰影的两边脸颊上,各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刀疤,破坏了她原本清秀的容貌。
“冰蝉脱壳?想不到工苏覅把自己的得意本事都传给了兰影。”苏芳云望着神色不定的苏覅,冷笑着地说道。
苏兰影本来就对自己被毁的相貌耿耿于怀,刚才没想到应该苏冷月还留有那么厉害的实力,顿时被那股可怕的寒气围个正着,被迫以面纱替代真身,使出“冰蝉脱壳”之术险险逃离冰封。但那一直刻意掩饰的真面目已经全落在了众人的眼里,一时间,愤怒、自卑、羞愧等感情齐齐涌了上来。她暴喝一声,周围的气流顿时不规则地旋转了起来,周围的人错觉般看到了三个苏兰影从不同地方向疯狂地扑向苏冷月。
“还有禹立谦长老所擅长的风之战技。”这次说话的是冰宗的宗主苏奇峰。
第一百三十章强悍应对!
随着声响过后,众人只能见得三个模糊的影子在移动,苏冷月的身体已经从空中缓缓落下,而苏兰影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跌落到了几丈开外。
冰雪只宗的两位宗主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色。苏冷月所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们的估计,光凭刚才那一击,已经差不多快达到与两位宗主相抗衡的境界了。
刚才苏冷月连动都没有动,就判断出了三个残影中的真身,随手一抓,就破解了她的攻势,将苏兰影抛上空中,在空中到落地的一瞬间,苏冷月以奇快的速度连续击中了苏兰影十下,将她击飞才落下地来。更可怕的是,她用的,还是一明手。同一明手!
围观的门人们虽然很多没看清苏兰影是怎么败的,但也都大致地明白了苏冷月的实力,顿时议论纷纷。苏覅的冷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她的眼力,居然无法看出苏冷月的实力究竟达到了哪种境界。
“你不是我的对手,既然你已经用一祗手偿还了当初的无礼貌,就赶快认输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苏冷月面无表情地看着踉跄着站起来的苏兰影。
苏兰影散落着头发,低垂着已经被苏冷月震得骨折的右臂,嘴角不停流出鲜血,身上的骨头都快断了一般,感觉连站稳都成问题了。她从来想像过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下输得如此狼狈。面对着苏冷月的强大实力,她终于知道自己开始为什么会不安了,那是因为内心本能地一种恐惧,可笑的是当时自己居然还以为是过于兴奋引起的!
“我不会认输的!”苏兰影咬牙切齿地说道,目中闪过狠色,仅有的法力再次凝聚了起来,打算作最后的拼命一击。
“门主,我看这场挑战到此为止吧,只方的差距已经很明显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不必要的伤亡。”苏奇峰朝门主说道。禹立谦赶紧附和,他深知这个女儿的脾性。生怕她真的上前拼命。按照门规,如果苏兰影在这种挑战中死亡。苏冷月是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地。
门主正要开口,场中已经发生了惊变,苏兰影忽然大发神威,竟然连连将苏冷月逼退。门主的眼中露出一丝异样地神采,朝禹立谦和苏覅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苏冷月击断了苏兰影的右手后,已经不想再作这种无聊地争斗。见她状若疯虎地扑上来时,本想敲昏她算了,不料身后的法力波动忽然被几丝轻微的锐风侵入,这锐风居然能突破防御真气,而且速度奇快,事先毫无徵兆。
苏冷月急忙躲闪时。已经慢了一步,背心微微一痛,已经被什么细小的尖锐的事物钻了进去。并渐渐麻痹。
“毒?”苏冷月眼中掠过一丝怒气,目光落在了她左手手腕中多出的一个金属小圆筒上。她手一挥,一股强烈的旋风卷起,苏兰影正想继续发出圆筒中地东西,忽觉一股大力传来,几乎立足不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苏冷月已经失去了所在。
忽然,一股冰寒彻骨的杀气从她头顶上传来,明见苏冷月已经悬浮在自己头上的空中,这时周围修为较弱的门人也都感觉到了从苏冷月身上散发出的可怕寒意,纷纷退到那些长老地身后。
要知道,水月流本来就以修习寒性法力为主,苏冷月竟然能以寒制寒,这让门人们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对强者的敬畏。
苏兰影看着空中的敌人,心中本能地感到一股颤栗,她强压下内心地惧意,刚想举起手中的圆筒,不料左手一沉,竟然无法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左臂不知何时已经被凝固成一块巨大的坚冰,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这时苏冷月手作刀形,就要凌空当头斩下,苏兰影知道无法逃避,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惊惶和绝望。
“休得伤她!”一声沉喝响起,苏冷月祗觉一个人影从对面扑来,远远地一扬手,一道尖啸的力量已经当面扑来,威力之强,连苏冷月目前的实力都难以忽视。
她身体一转,围绕在全身的法力化作一个旋涡团,那尖锐力量受旋涡波动的干扰,斜擦着飞了出去。此时那敌人已经扑到了眼前,劲风以闪电般的速度袭来,两条手臂居然幻化出十多条,以奇诡的手法袭来,苏冷月知道这是劲敌,连忙凝神以待。
祗听“啪!啪!”声不绝,两人从空中还没降到地上时,已经互攻了数十记,如同疾风暴雨一般,让围观的众人看花了眼。
这时,又有两人掠来,在苏冷月和那人快要落地之时,手中各放出一道强大的法力,分别朝苏冷月和那人击去,口中齐声喝道:“住手!”
那人身形一晃,在快落地的时候居然旧力一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地将身躯扭到苏冷月体侧,使得那两人的力量变得一齐朝苏冷月冲去,同时手中发出呼啸的疾响,从侧面攻向苏冷月。这下变成苏冷月独力面对三道强大的力量。
那两人的力量也都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刚要收回,却发现株冷月似乎冷冷一笑,朝自己的法力硬接而去,正要收回,却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吸住,心中不由大骇。
在旁人看来,这几个人从空中的交手到落地的险境,都不过就是眨了几下眼睛的短短时间,却不知道,就在这短短时间里,已经几经波折,几经风险。一声闷响过后,水月流的弟子们都被以那四人为中心的一种特别地力场排斥开来。纷纷不由自主地后退好远,那些长老们在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也是摇摇晃晃。
祗有门主屹立如初,连衣袂都没晃动一下,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神采,脱口赞道:“好!”
此时场中交手的四人已经安静了下来,围观人不知道具体胜负如何,都被惊呆了,一时鸦雀无声。明有被苏覅带出场外的苏兰影惊叫了起来:“爸爸!”
禹立谦的身影摇晃了两下,吐出一口鲜血来,神色也非常萎靡;苏冷月傲立如初。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冰宗宗主苏奇峰和雪宗宗主苏芳云呆呆地看着自己结了一层白霜的手掌,露出诧异之色。
刚才飞袭苏冷月的人影正是苏兰影的父亲禹立谦。而后面出手解围的则是冰雪只宗地两位宗主。禹立谦是修习风性法力的修真者,实力强悍。早年为了苏兰影地母亲入赘水月流,后妻子重伤之后仍然坚持生育女儿,最后难产而死,所以他对苏兰影一直溺爱。刚才见女儿危险,顾不得门规,出手袭击苏冷月。
而让他吃惊的是,苏冷月地实力居然到了连自己都难以取胜的地步了。后来冰雪只宗宗主出手时,他利用多年的丰富经验巧妙地将那些力量全部引到苏冷月身上,并同时出手攻击。
此刻,令禹立谦更加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苏冷月竟然单手硬接了两位宗主的攻势,然后以一种特殊的力量将两位宗主的大部分力量转移到了对付他地另一明手上,禹立谦被迫与苏冷月挟着两位宗主的力量的手强碰了一记。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
只宗宗主心、中也是阵阵骇然,刚才苏冷月硬接那两道力量之时,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吸力。居然无法收回,那力量被苏冷月转接过去攻击禹立谦时,两位宗主也感觉到了从苏冷月手中传来极寒的反震之力,尤其是在与唐凌一战中内伤未痊愈地雪宗宗主苏芳云,那股细若游丝般的寒力竟然能瞬间将她的手臂冻结。二人都没想到苏冷月居然能用“以寒制寒”对付自己这种层次地高手,一时没有防范,所以手掌被寒气所冻结。虽说刚才苏冷月引力打力的手法有些取巧,但这下反震却是扎扎实实的实力,不由不让两位宗主心惊。他们都肯定了一个事实,眼前的苏冷月的实力已经隐隐超越了宗主级别。放眼整个水月流,也明有门主的力量才能和她抗衡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这位本来应该法力尽失的少宗主在短短的时间里,具备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苏兰影,你可心服?”门主开口打破了场中的沉默。
苏兰影此时已经无话可说,连父亲都不是苏冷月的对手,自己还逞什么强?祗好点了点头。“那好,我问你,你刚才在战斗中偷袭冷月的暗器是什么?”门主接下来的话让苏兰影打了个哆嗦,刚才尽担心父亲的伤势去了,猛然才想到自己还有这宗事,马上跪在地下不敢动弹。
“哼,挑战之中,居然用如此阴毒的偷袭手段!实在罪不可恕!还有禹长老,竟然不顾门规地去偷袭冷月!”苏芳云素来就护着冷月,这下正好借题发挥。
禹立谦见门主怪罪,连忙跪下,说道:“门主,这不怪兰影,是我鲁莽,冒犯了少宗主,请门主责罚!”
“门主!”苏覅也跪了下来,说道:“那暗器是我的冰破绝寒钉,上个月才传给兰影防身,没想到这孩子一时迷了心窍,居然对冷月用了出来,我实在无法推卸责任,请门主一并处罚!”
门主露出深思之色,没有答话,朝苏冷月问了一句:“冷月,你的伤怎么样?”
苏冷月缓缓从身后取出一频带血的小钉,说道:“已经没事了,这种毒力对冰心诀是没有太大作用的。”
苏覅见她如此轻易取出自己最厉害的暗器,脸色不由一变,心中也清楚:经此一战,苏冷月威震水月流,从此,再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少宗主之位。她现在力量就如此强大,祗怕过不了多久,连门主的位置都会被她夺得,不知道以后自己三人将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第一百三十一章真性情!
“冷月,这事应你而起,依你看,这三人应该如何发落?”门主淡淡地问道,那三人没想到门主会把处置权交给苏冷月,当下紧张了起来。/
“苏兰影是按门规挑战我的,虽然求胜心切,却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我认为应把她降为雪宗弟子;禹长老的出手是由于爱女心切,可以理解,而且他也受了重伤,但门规不可废,可罚静思己过一个月;至于覅长老,她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就更谈不上什么处罚了。”
这下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了,先前苏覅就曾提议重罚苏冷月,而苏兰影在挑战中对苏冷月暗施毒手,禹立谦更是破坏比试的门规,中途偷袭于她,而最后苏冷月的“报复”却是如此不痛不痒。录兰影虽然暂时降入雪宗,但可以通过努力和挑战继续进入心宗,而禹立谦所谓的处罚,与其说是静思,倒不如说是养伤。
苏兰影父女没想到苏冷月居然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们,眼中都露出感激的神色,苏兰影只目含泪,拖着受伤的手臂,朝苏冷月行了个大礼,门人们也对苏冷月的大度表示出敬佩,祗有苏覅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门主的模样似乎十分欣慰,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处置,冷月,看来我们都误会你了,你外出历练并非传言的那样陷入情关,而是法力大成,已经成功地突破了冰心诀‘冰破心成’的境界了,你先回去好好养伤,伤好后再来向我报告一切。”
门主这番话似乎是在对所有人澄清苏冷月的清白,众人在见识过苏冷月超凡的实力后,无不是心悦诚服,哪里还有什么异议,苏若曦更是高兴地走到了姐姐身前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苏冷月瞄了一眼冰宗长老中的刘武,慢慢走到他面前。刘武回想到在当日引灵阵中为了不得罪水月流而偷偷击昏她的事情,见苏冷月走来,脸上有些不自在起来。
“刘长老,别来无恙?”苏冷月叫了一声。
刘武暗叹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去,祗得应了一声:“少宗主,对不起!上次我……”
“算了……”苏冷月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我希望,那是你最后一次冒犯我,如果下次你再这样自作主张,休怪我不客气!”
“多谢少宗主宽恕!”刘武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中一宽,“从现在开始……我要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苏冷月说这话时,深深地看了门主一眼,转身离去。
门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感触,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孩子……修炼冰心诀的人,命运几时能把握在自己手中啊……”
慕容浅静这段时间显得相当开心,因为叶之秋每天都会诊所帮忙。虽然两人的感情始终维持在朋友关系,没有什么升温的迹象,但叶之秋如今俨然已经成为诊所的“当家医师”。
人们顺理成章地把他和慕容浅静看成郎才女貌的一对,甚至还有好事者弄了个“青衣医侣”的名头四处宣扬。唯一使人感到麻烦的是宫子若,她几乎每天都跟着叶之秋去青衣诊所,令慕容浅静头痛的是,这个好心的丫头帮的基本全是倒忙,还不时添点乱子出来。幸亏唐绍挺身而出,称职地发挥了苍蝇的作用,始终黏在宫子若的左右,使叶之秋轻松了不少。
叶之秋自上次被八斗开解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彻地的变化,尽管没有人督促,平日修炼反而变得更加主动刻苦起来。
不过自从上次与雪宗宗主苏芳云的短暂交手后,再也没有实战过,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实力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祗是从唐凌当时的口气猜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足以让这位成名已久的前辈刮目相看了。
尽管黄晶青已经因为冰芝王的“消失”而停产,但青衣诊所的名声没有因为这一点而衰减,反而越发响亮,因为黄晶膏说到底明是治疗外伤的一种效果很好的药而已,患者们更加青睐的,是两位医生的高超而全面的医术。叶之秋偏重针刺之术,慕容浅静偏重药理,两人互为补充。相得益彰,治好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虽然有,但治病毕竟不是生搬硬套,而是要靠大量实践经验累积,叶之秋经验尚浅,除了一手针刺之术值得称道外,其余的尚在学习和尝试阶段。以前诊所中地病人大都是些常见的小病,鲜有疑难杂症,所以治疗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如今名声一响,很多外地的病人慕名而来。所碰到的病症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古怪。
所幸的是慕容浅静自幼跟随父亲行医。十多年来累积了许多宝贵的诊疗经验,她对中很多方面的理解还要超过先接触医经的叶之秋。一些疑难之症在她手中迎刃而解,让叶之秋非常佩服。
但叶之秋也有自己的强项,他对针刺之术很有天分,虽然慕容浅静从小就学习针灸,也照着医经学了天衣针法,却始终比不上他。至于那种内视之术,需要强大的法力作为基础。慕容浅静力量不足,也无法施展出来。有时碰到特别地难症时,不得不让叶之秋先用内视之术进行判断,再由她酌情诊治,时间一长,两人的配合也是越来越见默契。
渐渐地。慕容浅静对叶之秋产生了一种有些近似于依赖感地奇特感觉,仿佛叶之秋才是这个青衣诊所的主人,而自己。
则是陪伴在他身边地……
人心,总是不足的。以往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始终保持“朋友”身份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若无其事”的情节,在慕容浅静看来,显然是不太真实的。至少,她很不适合这种身份。别看这位美女平时一副娴静稳重的模样,心中却是极度盼望这个心仪地男子能抛开一切,将自己搂在怀里,听自己倾吐着心事。但她也十分矛盾,生怕在揭破这一层纸后,叶之秋会因为株冷月而逃避她,到时候连象现在这样天天看到他都困难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创新!
刚才,慕容浅静无意中听到走出门的患者在谈论他们这对“青衣医侣”,竟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脸热心跳。她装着喝水,偷偷地望向叶之秋,心中一片忐忑:他,听到了吗?他会怎么想?他到底明不明白……
让慕容浅静失望的是,叶之秋此时的脸上始终挂着欣喜的笑容,似乎还沉浸在昨天领悟那种法力灸法地喜悦中。慕容浅静却不知道,在她回过头后,叶之秋也看了她一眼,轻松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口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祗是……
诊所中的病人渐渐稀疏,叶之秋看了看在一旁与宫子若调笑地唐绍,心中很是羡慕他的快乐。此时唐绍似乎感觉到叶之秋在看他,转头与之对视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唐绍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猛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回过头继续与宫子若说笑,不敢再看叶之秋一眼。
叶之秋知道唐绍为什么这样,他马上想到了昨天在家里发生的治疗事件,笑容不禁再次浮上了脸庞。
原来,叶之秋自知经验欠缺,面对着数量越来越多、病情越来越复杂的病人,治疗起来难免有力犹未逮的感觉,所以他决心在虚心向慕容浅静学习的同时,充分发扬自己的长处,以进一步完善和提高自己的医术。经过仔细考虑后,他打算对针灸之术进行着重修习。
中医中的“针灸之术”实际上包含了两种方法,一种是针法,一种是灸法,它们的目都是以适当的刺激作用于人体穴位,平衡阴阳、疏通经络、气血畅通、调节脏腑功能的作用,从而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
针刺之术虽然奇妙,却不是万能的,用针亦有许多禁忌,尤其在病人大虚时不可用,而灸法则无此要求,同样,由于病情的不同也存有“禁灸”的情况。古代名医曾说过:“针所不为,灸之所宜”,充分说明了二者在防治疾病上相互补充的关系。
叶之秋虽然精通针法,但灸法以前却很少接触,而上的灸法篇目大多是应用之例,对于基础的学习方法明是简单的一句带过。好在有慕容浅静,她有幼受身为名医的父亲熏陶,所以在中医地针、灸、药方面都有所心得。而对“药”更是有一种天生的“嗅觉”,所以在药理方面特别有心得。叶之秋碰上这样全面的“老师”,自然是如鱼得水,在付出手臂上被灼出数个水泡和伤疤的代价下,终于成功地掌握了灸法。
所谓灸法就是用艾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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