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诱柠檬》
真希望我是凤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你比女主更杯具!】
朱西柚原本以为电视剧里面那些女主被男主放鸽子之后在咖啡店一个人哭得梨花带雨都是艺术夸张。不管多么难过,现实中的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一把鼻涕一把泪!太矫情太做作了!
直到她自己也矫情了一回,才发现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不过,比起娇弱美丽的女主们她终究是差了一大截——第一,她哭的样子很不好看;第二,她哭的地点很不小资。
那是一间叫小猴子的台湾冷饮店,在s市的画露山下,店面不大。
朱西柚本来只是想去买一杯奶茶带走,可是当店员问她是不是打包时,她犹豫了三秒,然后说在店里喝。
苏睿柠不肯见她,她的s市之旅顿时失去了意义。风景再美,也要有人陪才会赏心悦目。
与其一个人顶着大太阳孤零零的走在苏睿柠生活的城市到处触景伤情,倒不如坐在冷气十足的小猴子里吃个冰激凌。
于是就近找了门边的位置坐下,又点了个巧克力味的冰激凌,朱西柚开始给浅浅发短信:我到s市了,苏睿柠不见我。
只隔了五秒,虞浅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朱西柚刚一接通,就听见她在那边咆哮:“你脑积水啊你!你去找苏睿柠干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一个拒绝你八次的男人不值得你再浪费时间!苏睿柠早就烦你烦得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你还使劲追着不放!你这不是自己找刺激吗!”
自知理亏的朱西柚弱弱的说:“浅浅,你明天就要结婚了能不能斯文点啊?这样粗鲁会吓坏潘大爷的。”潘大爷原名潘达野,虞浅浅的未婚夫。
“我斯文?我斯文讲话你会听吗!跟你这种受虐狂讲话就得我这样!”虞浅浅咬牙切齿,“你要是敢早一天告诉我你要去s市找苏睿柠,老娘拼着婚不结了也要去你家里撕了你的机票!”
朱西柚打哈哈,“可是我是坐火车来的……”
“也对,你这么抠门怎么可能买机票!”虞浅浅鄙视完朱西柚之后,又去骂苏睿柠,“苏睿柠tm就是个人渣,他妈的就算你是凤姐,喜欢他这么多年,又山长水远的去找他,他也该出来见见你啊!”
“就是!”朱西柚本来还觉得浅浅骂得很过瘾,忽然反应过来,“你说谁是凤姐!”
“切!你要是凤姐就好了!我告诉你芒果台的地址,你就往芒果台楼下一戳,脖子上挂一张放大的苏睿柠照片,我保证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网站的娱乐版新闻都会挂上苏睿柠的照片,苏睿柠在一个小时内就能被人肉出来送到你面前!还是洗干净了的!”虞浅浅顿了一顿,忽然换了一种温柔的语调,“如果你看见苏睿柠,你会怎么做?”
作践自己
朱西柚扬起头,气吞山河的说:“当然是冲上去呼他一巴掌!然后封住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这么作践老娘!”
“这个话你最好不要问。,”虞浅浅冷冷的笑,一针见血,“他从来没有作践过你,是你作践你自己。”
朱西柚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了。
浅浅说的没错,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作践她自己。
苏睿柠拒绝她,她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苏睿柠说讨厌她,她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苏睿柠说再也不想见到她,她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她总以为日久天长,只要她喜欢他,她就还有机会,却没有想到,苏睿柠会突然消失。
他离开北京后,甚至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共同的朋友,哪怕以前多么的投缘,都断的干干净净。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新电话号码是什么。
浅浅对她说,苏睿柠是因为不堪其扰,才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她不相信,不屈不挠,在某实名交友网站上找到苏睿柠荒废已久的一个个人主页,又加了他所有的好友,终于,认识了一个他的死党,高樟。
可惜高樟始终不肯告诉她苏睿柠的新电话,只是在她死缠烂打了很久之后告诉了她,苏睿柠在s市。
她就这样巴巴的跑来了,在浅浅结婚的前一天,不管不顾的跑来了。
朱西柚来之前和高樟说好了,由他牵线,安排她和苏睿柠见面,可是当她到s市的时候,高樟却打电话和她说:“柚子,真是对不起,我不小心让苏睿柠看见了我们的通话记录,他知道今天的饭局有你,坚持不肯来,我没办法了。”
“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和他说。”
“苏睿柠说如果我再透露他的任何信息给你,他就要和我绝交。”高樟为难的说,“柚子,你还是算了吧,苏睿柠不值得你这样义无反顾。”
“他知道我是一个人第一次来s市的吗?”
“知道。”
朱西柚犹不死心,期待的问:“那他怎么说?”
“他说……不用管你……”
这四个字像是除夕夜十二点的爆竹,轰隆在她的脑海里,一声又一声,由远及近,几乎快将她的心炸成碎片。
朱西柚终于相信浅浅说的话,苏睿柠是因为烦她才不跟所有的朋友联系。她辛辛苦苦追了他三年,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可取之处,不过是场让他厌烦的纠缠,他千方百计想要摆脱她,她却千山万水排除万难的跟了来,他怎么可能见她!
只是她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地方让苏睿柠这么讨厌她。
苏睿柠明明曾经对她那样好,好到让她真的以为他喜欢她。
朱西柚从来没告诉过浅浅,和苏睿柠认识的第一晚,他便主动送她回家,天空下着不大不小的雨,他体贴的把伞往她那边倾斜。
她22岁生日那天晚上十一点,他在她家楼下送她草莓蛋糕。
她的方案被客户驳回时,他陪她熬了三个通宵,帮她搞定了方案。
她实在没有办法相信,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所以她才义无反顾的缠了又缠,追了又追。
买到假票
朱西柚在小猴子把所有口味的冰激凌都吃了一遍,才发现太阳快落山了。
她忽然想起来,浅浅第二天的婚礼和她的伴娘使命。
时间快来不及了,她狠狠心打算买机票,可是打了114才知道当天机票都是全价,票价大大超过了她钱包中的人民币,于是决定仍旧坐火车,反正第二天早上七点到北京,只要不晚点,直接从火车站奔去浅浅的婚礼现场也来得及。
可是当她赶到火车站时,才发现自己真是低估了铁道部的客流量,那趟七点到北京的火车票早就已经卖光了。
她欲哭无泪,几经辗转,终于从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黄牛那里买了一张软卧票,多花了一百块钱。
上车之后,一直到火车开动,她的包间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纳闷,明明火车票全都卖出去了,怎么会空出来三张铺?难道票贩子手里的票没有卖出去?
这样也好,一个人睡一个包间,安全!
朱西柚靠在被子上给浅浅发短信报告自己的行程,短信还没编完,包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她以为是另外三张铺的乘客,也没在意,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小姐,这张床铺是我的。”
朱西柚缓缓抬起头来,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长相和身高都很销魂的男人,面庞不大,皮肤很白,五官精致,看起来很小,但却配着起码一米八的身高,穿一件白衬衫。
朱西柚很少看到有人能把白衬衫穿得那么好看,心里暗暗给此男打了满分。但是有些奇怪的是,此男手中居然提着一只笼子,笼子里还有两只肥硕的老鼠!
徐蔚勐看到占了他床的女人不仅不让开,还以一副花痴的眼神盯着他,有些不悦的加重音量重复了一遍:“小姐,这张床是我的!”
“怎么会是你的呢?我有票的!”朱西柚把她的票拿了出来。
徐蔚勐把笼子放到小茶几上,接过朱西柚的票看了一下,又递还给她,“你这票是旧票改的,这是25号的票。”
“怎么可能!”朱西柚不相信的扯过车票,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28号的8是5字改的!她欲哭无泪,当时从票贩子手里拿到票的时候,她说要找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验票,票贩子拍着胸脯说:“我们黄牛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多收了你的钱还给你假票,那我还是人么!”
于是她就信了,现在想想,她可真是没脑子,怎么能相信票贩子的话呢!
朱西柚在心里狂诅咒那个票贩子,丝毫没有挪窝的迹象。
徐蔚勐等得不耐烦了,非常不高兴的说:“小姐,如果你坚持认为你的票是真票的话,我们可以去找乘务员验证一下。”
非礼啊
朱西柚钱包里已经没有补票的钱了,找乘务员验票她就只能中途被扭送下车了,她当然不会那么傻,忙站起来说:“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让你。,”然后抓起自己的背包,扔到对面的床铺,人也跟着坐了过去,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这个床铺没有人,否则她就要站着回北京了。
“小姐,不好意思,那个床铺也是我的。”
朱西柚很是郁闷,从床上坐起来,看上铺没有人,正准备把包扔到上铺去,徐蔚勐又说话了。
“小姐,不好意思,这个包间所有的床铺都是我的。”
“啊?”朱西柚抓狂了,“你一个人为什么买四张票啊?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浪费啊!你这么有钱坐飞机去不行么!为什么要跟我抢火车票啊!还一下子买四张!就是因为你我才买不到票我才找黄牛买票我才买到了假票!”
面对朱西柚声泪俱下的控诉,徐蔚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说:“我高兴买几张票是我的事,轮的着你管么!你给我出去!”
朱西柚审时度势,换了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这位先生,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反正你一个人也睡不了四张床,你就让我睡一张好不好?我会很安静的!保证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
“我不喜欢跟陌生人睡同一个房间。”徐蔚勐看见朱西柚磨磨蹭蹭不肯出去,干脆站起来,把她往外推。
朱西柚一个趔趄,整个人趴在了门把上,徐蔚勐再一推,就听见“刺啦”一声,她的雪纺裙领口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她的人也跌出了包间。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回头一看,徐蔚勐已经眼疾手快的关上了包间的门。
真是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啊!就不怕她会走光吗!好歹她的裙子破了他也是有责任的!
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朱西柚计上心头,突然提高音量大喊:“非礼啊……”
整节车厢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看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看见了一个头发凌乱衣服破了的女人捂着胸口受尽委屈的可怜样子。
朱西柚看观众多了许多,更加卖力的大喊了几声,突然有人打开门,一把将她拽进去,怒吼:“你乱喊什么!”
“我没有乱喊啊,你看我的衣服!”
“那是你自己摔破的,和我没有关系!”
朱西柚鄙视的瞥他一眼,张嘴又喊:“非礼啊……”
在她喊第二遍的时候,徐蔚勐飞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他是我男朋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高大威猛的乘警叔叔推开了包间的门,后面还跟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在大家的眼里,徐蔚勐的姿势就像一个禽兽,正准备扑倒纯洁小白兔的禽兽!
乘警叔叔甲拿出明晃晃的手铐走近徐蔚勐,“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乘警叔叔乙走近朱西柚安慰她,“小姐,多亏你们车厢的人报了警,不然就出事了,幸好我们来得及时。”
徐蔚勐想要解释,可是乘警叔叔却置之不理,于是他拿怨恨的目光一直盯着朱西柚。
朱西柚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便又挤出两滴眼泪,拦在要带走徐蔚勐的乘警叔叔甲前面,声泪俱下的忏悔:“我错了,他是我男朋友,我们闹着玩呢,没想到惊动你们了。”
“你们是男女朋友?”乘警叔叔甲错愕了。
朱西柚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是啊,我的车票还在他那里呢,我们是要一起去北京玩的。”
乘警叔叔甲面色不虞的问徐蔚勐:“她说的是真的吗?”
徐蔚勐别无选择,只能点头。
“你们的票呢?”
“在我行李箱侧袋里。”
乘警叔叔乙顺着徐蔚勐眼神的方向打开那个侧袋,掏出票看了一眼,把票塞了回去,然后跟乘警叔叔甲使了个眼色,把徐蔚勐的手铐打开,又很严厉的说:“闹着玩也要有个限度,以后注意点分寸,知不知道!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朱西柚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也顺便瞄了一眼帅哥的身份证,原来他叫徐蔚勐。
乘警叔叔刚走,徐蔚勐就砰的关上了门,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罪魁祸首朱西柚识趣的挪了挪脚步,离他远了一点。
徐蔚勐看见她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想起她的“栽赃”,更是火大,“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衣服换掉!”
朱西柚怯怯的说:“我没有衣服可以换了。”她来s市本来就打算只待一天,一件衣服都没带。
她瞧着徐蔚勐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跳到床上,拿被子裹住了自己。
徐蔚勐恶狠狠的威胁她,“不许打呼噜、不许说梦话、不许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朱西柚一听,忙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很乖很乖的蜷缩成了一团,连呼吸都特别的轻。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好饿啊
朱西柚睡得好香好甜,还梦见她骑在一只好大好大的烤鸭上,遨游天空,饿了就咬一口鸭肉,那味道又酥又软,别提多美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美梦。,
她悄悄掀起被子的一角,看见乘务员在往小桌上放一盘又一盘的菜肴,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于是等乘务员走后,她勇敢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热情的对对面的徐蔚勐说:“你一个人吃饭有食欲吗?要不我陪你吃吧。”说着拿起桌上的另一双筷子,就要伸到糖醋排骨里去。
徐蔚勐快狠绝的挡开朱西柚的筷子,“不要再惹我,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他的声音冷森森的,朱西柚打了个冷战,筷子再也没敢伸出去。
可是真的好饿啊,她从早上下火车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吃东西,因为没有心情!早知道她就不躲开高樟“一个人静一静”了,她应该去和高樟吃饭,听说他订的是s市最好吃的西餐厅,牛排从屠宰场到她的桌上途中时间不会超过6小时,极其鲜嫩,再加上秘制的酱汁,更是回味无穷…
朱西柚把筷子塞进嘴里,幻想着自己在吃错过的牛排。
徐蔚勐看见朱西柚以一种无限享受的表情在吮筷子,恶寒得打了个哆嗦,手一滑,筷子便掉了一只到地上。
虽然饿到快要昏厥,但是朱西柚的反应能力依然迅猛,她立刻把自己的筷子从嘴里拔出来,印帕车莨ィ耙荒阌梦业陌伞!?
徐蔚勐看着筷子尖上闪闪发亮的口水,差点没呕出来,他果断的冲出包间,去餐车要筷子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糖醋排骨只剩一块了,冬笋鲜虾汤里的虾仁已经没有了,山药木耳倒是没有动,看来偷吃的某人是肉食动物。
可是某人在哪里?
他扫了一眼,发现她又缩到了被子里,应该是吃饱了。
徐蔚勐揪住被子,狠狠一拽,就看见某人鼓着嘴,牙齿快速的上下运动着。
她一开始的表情是错愕,转眼间便又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食物也瞬间咽了下去,“你回来了啊,刚刚你的老鼠饿的吱吱叫,所以我帮你喂了一下老鼠。”
“也就是说,我的排骨和虾仁都是老鼠吃的,不管你的事?嗯?”伴随着最后一个字升调,徐蔚勐的眉毛也往上挑了挑。
尖叫
朱西柚扑闪着大眼睛,不住的点头。,
“可是我这两只,不是老鼠,它们是松鼠,只吃坚果不吃肉。”
朱西柚傻眼,干笑两声,“是吗?原来它们是松鼠啊,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
徐蔚勐白她一眼,想到桌上的菜已经被那闪闪发亮的沾着口水的筷子碰过,就再没有了胃口。他很抑郁的叫乘务员过来收拾碗筷,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他一边刷牙一边想,也不知道今天是走的什么霉运,遇上这么一个无赖的女人,扰了他的清净,害他差点被警察抓走,又毁了他的晚餐!
他越想越生气,回到包间也不看朱西柚在做什么,直接关了大灯。
朱西柚“啊”的一声惨叫,“你干嘛关灯啊!我在缝衣服呢!”
“我要睡觉。”徐蔚勐拉过被子侧身朝里躺下。
“那你好歹先通知我一声再关灯嘛,害我手被扎了个大洞,痛死了……”朱西柚怨念的嘟囔着,开了床头的小灯。
昏黄的灯光刚一亮起,徐蔚勐便咆哮了,“你把灯给我关了!”
“这么一点点亮不会打扰你的吧,我补衣服呢,不补好我明天没法下火车啊。”她的裙子是领子那块破了,穿在身上补不方便,所以只好脱下来补,她现在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又不能去外面借光补。
“我不管!你要是不关灯就给我滚出去!反正现在整节车厢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再喊非礼也没人信了!”徐蔚勐睡眠一向不好,就算只有一点点光,他也会睡不着。
“好好好,我马上关,您别生气。”
朱西柚关了灯,摸着手上补了一半的衣服,很是惆怅。忽然灵机一动,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将手机屏幕待机时间调到最长,然后趴在床上开始继续补衣服这项伟大的工作。
屏幕待机时间最长三分钟,也就是,每三分钟朱西柚需要重新摁一下手机的任意键,让它能够继续为她照明。
于是,在手机明明灭灭间,朱西柚同学的指尖各处不断被扎到,她的尖叫声也以各种频率连绵不绝的响起。
“啊!”这是轻轻被扎了一下。
“啊……”这是重重被扎了一下。
“啊~啊~啊~”这是连续被扎了三下。
“啊啊啊啊啊……”这是针扎的太深,朱西柚往出拔时痛不可抑的惨叫声……
别叫那么大声
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听见有人在敲他们的门。,
朱西柚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不好起来开门,徐蔚勐只好穿着拖鞋打开了门。
年轻的女乘务员涨红着脸说:“先生,虽然我们软卧车厢包厢有门有锁,私密性比较好,但毕竟火车是公众场所,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徐蔚勐回头瞪着床上的朱西柚:“听见没!你别叫那么大声!”
朱西柚痛得眼泪汪汪,从被窝里钻出来气呼呼的说:“要不是你我会叫那么大声吗!你还敢凶我!”
看到朱西柚裸露的肩膀和胳膊,女乘务员的脸更红了,她扭头便走。
朱西柚莫名其妙,“明明是我声音太大扰民了,为什么她的脸会那么红呢?”
徐蔚勐关上门,正要关灯,听见朱西柚的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女乘务员一定是误会他和朱西柚刚刚在黑灯瞎火的做运动!
这下子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朱西柚还在天真无邪的反复念叨:“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蔚勐收回了关灯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废话可真多!到底还补不补衣服!”
朱西柚连忙从被窝里掏出衣服,飞针走线起来。刚刚光线不够亮,所以缝得歪七扭八的,她还得拆下来重新缝。
徐蔚勐拿出手机,准备等朱西柚把衣服补好再关灯睡觉,免得她又把自己戳得鬼哭狼嚎,让人误会。
他正玩游戏玩的出神,突然有个人影笼罩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朱西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针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
徐蔚勐一个激灵,警惕的往后闪了闪,“你想干什么?”
朱西柚指着他衬衫的第三粒纽扣,殷勤的说:“你看你这个扣子快掉了,我帮你缝一下吧。”
他想都不想就果断拒绝,“不用。”
“你就不要客气了,有灯的时候我缝起来很快的。”
徐蔚勐擦汗,这女人居然没听出来他的厌烦,居然以为他在和她客气,他正要把她轰走,朱西柚却抢先一步弯下身将针戳进了他的扣眼!
朱西柚说的没错,她速度的确很快,而且精确无误,没有一针碰到他的皮肤。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反对,她就已经缝好了那粒扣子,然后麻利的打了个结,又低下头,用牙齿咬断了那根线。
徐蔚勐目瞪口呆,朱西柚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谢我,现在可以关灯睡觉啦。”
一宿过去了
朱西柚关了灯,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虞浅浅常说她傻脱,傻脱的意思是又傻又脱线,不管心情多么不好,只要有食物,或者有张床,就能立刻欢脱起来。
欢脱的解释方式和傻脱一样,就是又欢乐又脱线。
总之朱西柚的人生主旋律便是脱线。
朱西柚睡着了,一直闹着要睡觉的徐蔚勐却睡意全无。
他摸着他的第三粒扣子,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如此接近他,她咬断那根线的时候头发掉落下来,从他的衬衫上拂过,她的牙齿离他的皮肤大约只有一毫米,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尽管很想把她推开,可是却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他到底是怎么了?
徐蔚勐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怎么睡着了他也不知道,再醒来是被朱西柚的电话吵醒的。
那时已经六点了,新娘虞浅浅正打电话交代朱西柚:“等会你下了车别乱跑,我让达野家的司机去接你了,否则你找不到婚礼现场。”
“司机?潘大爷家有司机啊?哇塞,浅浅你真了不起,嫁入豪门了啊……”
虞浅浅果断打断朱西柚的话:“少跟老娘废话!司机会直接带你来婚礼现场,礼服我已经带过来了,我先警告你,今天可是老娘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敢提苏睿柠或者哭哭啼啼的话,我就拿万能胶粘上你的嘴!”说完咔哒挂了电话。
不提就不提嘛,干嘛这么凶。
朱西柚吐了吐舌头,合上手机,正要放进包里,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她的手机。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徐蔚勐很淡定的在输号码,然后摁了一下拨出键,他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把朱西柚的手机还给她,微笑着说:“车票1200,晚餐220,你一共欠我1420,这数能记住吗?”
浅浅的婚礼
一听要她还钱,朱西柚就露怯了,她捏着裙角作鹌鹑状,装可怜,“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徐蔚勐斜眼瞥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跟你又不熟,还是算清楚点好。,”
朱西柚抗争,“那车票也才600啊,而且晚餐我也没吃几口!为什么会这么贵!”
徐蔚勐一项一项娓娓道来,“这间包厢四张床,我全部买下来是2400,我跟你一人一半,所以你出1200,至于晚餐,一共是220……”
朱西柚抓到了漏洞,立刻仰着脖子据理力争:“那晚餐我应该出110啊,为什么是220!”
徐蔚勐瞪她,“因为晚餐我一共只吃了两片山药。”
朱西柚被他瞪得浑身冒冷汗,赶紧妥协,“好嘛好嘛,我还就是了,等我回家拿了银行卡取了钱就给你打电话。”
到了北京站,下了火车,按浅浅提供的车牌号找到了那辆车,司机一脸严肃的将车开进了某军区的深处,她才知道,为什么浅浅说婚礼现场她一定找不到!
这根本不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这是进不进得来的问题!原来潘大爷的爹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潘谁谁,怪不得之前浅浅对潘大爷的身世一直这么保密。
浅浅的婚礼是西式婚礼,但是因为在座嘉宾有一半以上都是满身勋章的军装伯伯和叔叔们,所以气氛还是显得非常拘禁。
西柚看着礼堂里站的一排荷枪实弹的保镖们,不停的冒冷汗,一再嘱咐自己千万不要出错,所以除了浅浅和潘大爷,别人的样子她一概没有注意。
好不容易熬到婚礼结束,西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浅浅站在一辆敞篷吉普的座椅上进行婚礼最后一项项目,扔捧花,她扔之前特意看了一眼朱西柚所在的位置,可是当她扔完回头时,却发现捧花落在另一个女孩手上,而傻脱的朱西柚同学正躲在一个柱子后面,眉开眼笑的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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