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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陈晓虽然没太听明白顾伯年话里的意思,但听他的话总是没错。“那我先出去了。”

顾伯年挥手,“去吧去吧。”

才出来,陈晓又被莫悠喊了过去,接受第二位领导的教育。

“你,”莫悠本来憋了一肚子火,就等着陈晓出来,可看着那巴眨巴眨的迷茫样,就一句骂人话也说不出来,“最近都会很忙,各项事务都要交接,你做事要注意点分寸,别让人说闲话。”

陈晓低下头,“嗯,知道了。”

莫悠挥手,“走吧走吧。”唉!朽木不可雕。

坐对面的安逸看着可怜的陈晓就这样被训来训去,内心暗自警醒自己:看,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要是再不上进,就会沦为和她一样。不!比她还不如,起码她还有人罩着。”

产权交接、财务交接、业务交接。。。。。。,每项都要有法律部的人陪同完成,以免产生不必要的纠纷。陈晓倒不用去,但也没的闲,那些他们看不上眼的小事,都是她工作范围。

转眼就要到赵易臣离开的时间,陈妈妈让陈晓在他走之前带回来吃顿饭。饭后陈爸爸陈妈妈要与他们的准女婿单独谈话,陈晓被隔离到自己房里。

趁着送赵易臣出门的时机,陈晓开问,“他们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陈晓双手圈住赵易臣的脖子,扭腰撒娇,“没什么干嘛不让我听,快说,不然明天不送你。”

赵易臣环抱住陈晓,“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出了趟远门,回来就把你甩了。”

陈晓不满地嘟起嘴,“什么!我老爸老妈居然如此轻视他们女儿的魅力,他们怎么不担心是我把你甩了呢。”

“因为。。。。。。,”赵易臣凝视着陈晓粉嫩的红唇——好想亲它!“只有我才肯要你。”话才落音就覆了上去,将她的埋怨全部吞入口中。

送完人回家的陈晓,在陈爸陈妈诡异的目光下逃回了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天!丢人丢到自己爸妈面前。眸如春水、双颊潮红,嘴唇微肿,明眼点的都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赶早起来的陈晓,开着她的qq去接赵易臣。车内一片安静,赵易臣神色如常,他性格向来如此,倒不奇怪。陈晓就有些反常,看着是在认真开车,但却感觉是在故做镇定,掩饰什么。赵易臣仔细想想,从昨晚亲吻后到现在,她好像就没再直视过自己。

“你怎么了?怪怪的。”

陈晓直视着前方,“没什么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看我?”

“怎么没看你。”

赵易臣斜过身正视陈晓,“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陈晓忙侧过身子,“快让开,挡着我视线了。”

“陈晓,你是不是害羞?”

捏方向盘的手一紧,“害什么羞,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赵易臣勾唇,“昨晚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胡说!”陈晓小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陈晓,纵横情场,十几载,初吻,初吻,还能留给你。”

赵易臣笑得满面春风,“是吗,那你一定经验丰富,以后这种事你要多多主动,提点我些。”

“那是当然,不过现在是没机会,等你回来再说吧。”陈晓暗自擦了把冷汗,有些牛皮是不能乱吹的,还好他要半年后才能回来。

“啊对了,听说像你这种去党校学习的,回来后都要升官的,是吗?”陈晓想起万紫告诉她,像赵易臣这种情况,回来后会先派到个小地方当个地方官磨练两年,然后再调回来任重要职务,这就是所谓的明降暗升。

“听谁说的,万紫?”赵易臣收了笑容,瞥了眼陈晓,“这种事情是听领导安排,不要胡乱猜测。”

“哦!”陈晓撇嘴,一提到他工作上的事,他就这个样子,没劲。

回公司的路上,陈晓接到莫悠电话,

声音冰冷,“你在哪?”

“来公司的路上。”

“还有多久到?”

“十五分钟。”

电话被挂断,急促的嘟嘟声提醒陈晓——你惨啦!不请假,私自旷工撞枪口上啦!

红色qq如火焰般窜入停车场,所经之处一片灰尘,看车的大叔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周秘书,你以后进来的迅速能不能慢点,你进来一次,我就得重扫一遍地。

陈晓一边向前跑一边回头喊:“对不起,钱叔,有急事,下次一定注意!”

钱叔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嘴里小声嘀咕:“有急事、下回,每次都是这样,说了等于白说。”

冲到办公室时,莫悠正襟危坐,冷冷地看着她,“上班时间,不经请示,无故旷工,你是不把我这个领导当领导是不是?”

“绝对没有,”陈晓连忙挥手,“我一向很尊敬莫助理的,只是最近你们有点忙,上午都不在公司,正好我又有点事,所以就。。。。。。。”

“所以就旷工,”莫悠喝了两口金银花茶,“刚才徐总过来法律部找文件,却发现大门紧闭,他想知道上班时间内,法律部的人都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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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陈晓黑眼珠子转来转去,脑子里分析莫悠这话是让她去找徐霖道歉呢,还是已经解决了呢。

“别想啦,就你那脑子,”莫悠毫不掩饰鄙视的翻着白眼,“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下次不要再犯。”

“哦!”看到莫悠桌上的金银花茶时,陈晓状似随意地指指杯子,“现在有的商人太坏的,为了色泽好看,有卖样,他们就加入一定量的硫磺去炮制,你这金银花的颜色有点怪,小心别是硫磺炮制的。”

莫悠冷面抽搐,“谢谢,这茶叶是我妈亲自晾晒的。”

陈晓微笑,转身,“那就好。”

没有赵易臣的日子还真有些不习惯,想给他打个电话,发短信什么的,又怕影响他上课。趴在办公桌上的陈晓把手机上的电话簿翻来翻去几遍也没人可聊,算了,还是打给万紫吧,那天婚宴后一直都没联系,不知道她的二婚生活过怎么样。

电话响了很久,一个软绵绵的女声有气无力地接了电话,“喂。。。。。。。”

陈晓一听这声音就来了劲,刚才还没骨头似的身子立马直起来,“紫儿,你不会还在睡觉吧,我这都要吃午饭,啧啧!你们这新婚的日子过得也太荒淫啦,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折腾废了。”

“陈晓!”电话对面原本还不太清醒的大脑在听完陈晓猥琐的猜想后瞬间暴怒,“我现在在拉斯维加斯,美国!与中国隔了十四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半夜3点钟,我不睡觉,难道要和你废话才正常吗!”

“啊,你怎么跑去拉斯维加斯了,渡蜜月?万紫,你太牛了,你老公不嫌弃你这二婚的泼辣货大摆宴席就算了,居然还带你出国渡蜜月。。。。。。。”陈晓在那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怨忿,直到嘟嘟变成了尖锐的滋响声,她才反应过来——那娘们早就挂电话。收了线,陈晓不平地骂了句:“有异性没人性。”

对面安逸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大半夜的电话骚扰别人睡觉,还说那么难听的话,那才叫没人性。

情人节那天上午,陈晓才上了趟厕所回来,就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捧巨大得占了半个桌面的红玫瑰。鲜艳纷芳、火红逼人,深红的花瓣上还沾有晶莹的水滴,中间插了一张粉色的心型卡片。

抽出卡片一看字迹,又是那人,真烦。扔掉?有点浪费,不扔摆在这又碍眼,陈晓涣散的目光在扫到对面看书的安逸时,突然聚拢。她狡黠一笑,“安逸,你有没有女朋友?”

安逸头都没抬,“有。”

陈晓半趴在桌上,伸长脖子,“那你给她送花了没有?”

“送花?啊,忘了。”赶紧订去,安逸在陈晓的提醒下才想起今天可是情人节。推开书本,打开电脑快迅速寻找送花公司电话。

看到安逸那模样,陈晓笑得更灿烂,大眼睛弯成缝,“你看我这花怎么样,99朵红玫瑰,预意长地地久。”

安逸眼睛在网页上不停地搜索,嘴上回答:“嗯,挺好的,就是有点多,拿回家没地摆。”

陈晓点头,“是,但是花多点心意就更多嘛。你说这99玫瑰按今天的市价最少也得3、5百吧。”

“嗯”安逸侧过脸,疑惑地看着陈晓,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只觉得她笑得有点闪眼。

“我把这花让给你,只收个友情价。”陈晓伸出食指,在安逸面前晃了晃,“100块。”

“100块?”太贵了吧,他订九朵玫瑰应该不用100块,“别人送你的花,你卖我好像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喜欢送花的人,这是被迫收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100块转售给你,多好。”陈晓将花搬到安逸桌上,“快点给人家送去,钱回来再给我。”

这是要强卖!安逸满头黑线,自己几十块钱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要花100块买人家的二手花,还得自己去送花。他哀怨地看向陈晓,“陈姐!”

陈晓后退,摇头,抚胸,“不要叫我陈姐,叫我陈晓。”她如此年轻,居然被叫大姐,太打击人了!

“陈晓。”安逸眼里闪着‘泪花’(其实是火花),“我今天只带了100块钱,全给你,待会怎么把花给人家送过去,晚上又怎么回家。”

陈晓内心惊叹——天!这世上还有比我陈晓还挫的人。她上前拍拍安逸的肩膀,“我理解你的痛苦,那就收你50吧,现在就付款。”

安逸在陈晓软硬兼施的手段下,满脸肉痛地从钱包里抽出那唯一的一张崭新的老人头,不舍地递给陈晓,撇过头,凄厉地喊了句:“快找钱!”

可怜孩子!陈晓从钱包里翻了半天,好容易凑了几张新钱,“给,少收你十块,当姐给你的路费,快去快回。”

“姐你真好,这十块钱我不要,能不能把你的qq借给我用下?”

“赶紧给我抱着你的花滚人!”

三八妇女节那天,公司在丽源酒店包了个厅,专门给公司的女性庆祝节日。话说女人的节日是不是应该女人过啊,可陈晓公司不然。新总经理一句男女平等,就变成全公司的节日。

五星级的酒店,装修得真是奢华,包厅里的十几盏金色水晶吊灯闪得人眼花,墙上贴着金色的墙纸,要不就是包了金色的软包,反正是看不到本来面目。地毯是金色的,桌椅是金色的,桌布、餐具、筷子,全是镶了金边,甚至瓶里插的花也是黄玫瑰,服务员穿得更是金光闪闪,整个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金甲的的舞台上,身着铁锈红修身西装、黑色衫衣、白色细长领带的徐霖,浓密的黑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宽阔光洁的额头、刀削般的五官。深邃的瞳孔里闪着点点幽光,嘴角微微翘起,高贵而淡漠的笑容。他就那样随意地站在台上,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扶住麦克风,瞥眼将台下众人一一扫过,像个化身到人间的撒旦。磁性而诱惑的男中音透过麦克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各位女士们,今天是你们的节日,我代表公司全体男性同胞,向你们这些在公司各行岗位上,认真工作,辛苦一年的女士们表示感谢!”

如此男□得在场的男人女人们春心荡漾,那胆大热情的更上凑上前去,一近“芳”泽,场内气氛骤然火热起来。

席位是按部门就坐,陈晓左边是莫悠,右边是安逸,然后是顾伯年,还有财务部的几位。杯酒交错间,陈晓喝下好几杯红的,脸上染上了红晕,眼睛也变得水润,本来就漂亮的她,此时更加明艳动人,像朵散发着甜蜜花香的花儿。

“陈晓!”一个带着酒气的男人歪身过来,歪身倒到莫悠的椅子上,将她差点挤倒。

莫悠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挤得冷面加霜,可等看清楚那人是谁时,她立刻收了冰霜,换上并不适合她的亲切,“是齐睿啊,你坐你坐。”然后溜到旁边一桌,翘首以待好戏的开场。

齐睿何人也,齐睿乃陈晓毕业后也就是来公司上班后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当时两人都是刚来公司,一个是销售部的小业务,一个是法律部的小助理,两个小清新,甜得蜜里调油。销售部的小业务一步步的往上升,一直坐到了金泉集团市场份额最大的区域经理,而法律部的小助理还是小助理。

问题就这样产生了,销售部的区域经理职位高了,工资涨了,见的世面广了,心也花了。吃、喝、嫖、赌全都沾上,而且样样精通。本来依陈晓那懒散性子,对这些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可谁让齐睿玩错了地方,居然玩起身边的女人。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因为吃了以后饿肚子就没的吃了。齐睿玩身边女的的结果就是把女朋友给玩没了。某天早上,他的女秘书将两人躺在床上睡觉的照片直接发到了法律部的公用邮箱。不幸被顾伯年顾总看到,强令陈晓跟齐睿分手,还跑去销售部把那对狗男女好好教育了一番。

狗男还没搞清楚状态,就被劈头盖脸地口水喷得头都抬不起,狗女倒像很镇定,接受教育时还给顾伯年泡了杯茶。陈晓办事效率也很高,在顾伯年教育人的时间,快速地写好了一封分手信,附带狗女发过来的床照发到了狗男的邮箱。

齐睿才送走顾伯年,就看到电脑上闪烁的信号,打开邮箱一看——分手信。看完邮件的齐睿恨不得立刻将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掐死,烧成灰,埋到喜马拉雅山的珠姆朗玛峰,永远见不到。他立即给陈晓打了电话,约晚上见个面,被陈晓拒绝。理由:我可以原谅你,但是顾总不肯,他不肯就代表我父母不肯,所以,我们俩只能分手。

谈了四年的恋爱,除了牵牵小手,互相抱抱外,最亲密的关系也只是被他亲个脸,这是多纯的爱情啊。谁曾想那个才来了四个月多点的小秘书两下就把他勾到床上,毁了这段情缘。可能是情感迟顿,陈晓对与齐睿的分手并没有很伤心,她更伤心的是觉得自己很无能。事业上不如人,找个男朋友处处忍让也被逼得被迫分手,真是好失败。

此后,齐睿仍不死心地给陈晓打电话,发短信,有空就往她办公室跑,弄得全公司的人都称道他的痴情,反而忘了他的花心。甚至陈晓和赵易臣订了婚,他还是不死心,时不时的要来纠缠一下,情人节那花就是他的痴情纠缠之一。

“陈晓!”齐睿把椅子拉近陈晓,一把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陈晓面带微笑,“嗯,我知道。”手上暗自用力,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妈的,不是说他酒量很大的嘛,怎么这就开始犯混了,难道真醉了?

“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听到回答,齐睿笑得迷离,他提高音量,大声质问起陈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还要要别人订婚!”

齐睿突然提高的话语惊得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他和陈晓身上,都准备着看痴情男如何怒诉无情女。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各位看文的妹纸,能给点留言呗,下章的醉酒乱性可就要开始了,没有你们的留言,偶就木有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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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陈晓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恨不能化为一缕烟,立刻消失。无耐她的手被抓的牢牢,众目睽睽之下,她已失去动粗的机会,跟个醉汉讲道理,那更是无用,只有哄孩子似的哄着齐睿,“乖,先松开我的手,你看,都抓红了。”

“哪红了?我看看。”齐睿借着酒劲把陈晓的手拉到眼前,左研究右研究,突然朝她带戒指的那根手指狠狠咬了上去。

十指连心哪,陈晓痛得眼睛都红了,想打不好打,想骂不知骂什么。顾伯年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大声训诉齐睿,销售部那边看事情闹得不像话,忙跑来几人,在齐睿秘书兼情人的指挥下强行将人拉走。

手指上的咬痕很深,隐隐透出血印。刚坐回来的莫悠挂着个冷面,心里却是笑开了花。四处传来的说话声,似乎在再一次谴责她的冷血无情。陈晓觉得很郁闷,明明两人中是她被人背叛,为什么现在公司人反倒认为是她负心。难道就因为齐睿表现得痴心不改,而她的冷静理智就成了无情负义?

嘴里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旁边有人在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清,只觉得两耳嗡嗡。酒席还没结束,痴情男与无情女却都化为烂泥。

顾伯年看着陈晓那挫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可人家已经神智不清了,你再说什么也是废话。“安逸,你负责将陈晓送回家。”

安逸懵,这种‘好事’怎么轮到他呢。收起腹诽,抬头,热切‘凝视’着顾伯年,“顾总,打车的钱?”

顾伯年气结,抚额,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拿着小票找她爸妈要。”

“不用了,我送她回家吧。”徐霖冷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目”下,醉得一塌糊涂,瘫成一团烂泥的陈晓被徐霖背到肩上,驼了出去。

柔嫩的唇瓣总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徐霖的脖颈,樱唇内溢出的温热混合着酒香,渗入表皮,撩拨他敏感的神经,让人心烦意燥。徐霖泄愤似的将陈晓扔到副驾上,用安全带将她卡得死死。上车,关门,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初春的夜风,微寒中透着暖意,夹杂着淡淡花香,吹得人意乱情迷。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陈晓,徐霖抚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把人带回自己的住处。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大概是酒喝多了,也或者是春风吹得人头脑不清,总之他现在想立刻去洗冷水澡。

穿着浴袍出来的徐霖,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时,刚刚才清醒的脑子,又不清醒了。该怎么形容此时的陈晓呢,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三点还守。黑色的蕾丝文胸,黑色的蕾丝内裤,衬得那身肌肤更是雪白诱人。侧睡的姿势使得丰满的胸部跃跃欲出,腰身纤细的线条到臀部翘起,又滑下大腿,一直延顺到足部。双脚前后大开,那深处被黑色缕空蕾丝包裹得若隐若现的秘密似在向他招手。徐霖觉得脑子有点热,喉咙有点干涩,他现在需要喝点水。

水才进喉咙,却被陈晓一个翻身动作刺激得全吐出来——那本就跃跃欲出的丰满在与黑色交界处露出一丝红晕,几欲跳出。平坦的小腹下有个微微的凸起,修长如玉的大腿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叉开着。动人的女体在灯下闪着莹白的光,夺人眼球。徐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顺着脚趾抚摸上去,小腿、大腿然后滑到秘密花园,轻轻挑起丝薄的遮掩,探进去。。。。。。。手下的身体被这火焰撩拨得难耐,女人轻轻呻—吟了一下,惊得徐霖闪电般缩回手,可那女人却再一个翻身将他拽倒。柔软光滑的身体让徐霖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那没系太紧的浴袍被他随手一扯便松开,彻底无碍地贴了上去,滚烫的身体让正睡得发冷的陈晓搂得更紧。

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胸膛,柔韧的大腿缠上他的腰,天使般的面容与他相对。这个他曾经爱过后来又恨着的女人,如此热情的邀请他,他犹豫了,该不该接受,就当是回报她带给他的伤害?

陈晓粉嫩的红唇无知地张开,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双唇,染上一层水色,那么不耐的寻找着什么。徐霖就这样对了上去,女人的嘴似找到泉水般大力的吮吸着,生涩得毫无技巧的挑逗。

身下的崛起提醒他,做吧,这是她主动的,是她本就应该给你的。即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样,徐霖纠结的眉头散开,灿然一笑——那就做吧。

陈晓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头痛欲裂,眼睛一片模糊,身上也是痛得很,还被什么压着。随手一推,那重物翻了过去,再继续摸索手机,在越来越热的弹性的不明物体上摸索了一番,手机被什么东西塞到她手里。

闭着眼睛,凭着感觉按了接听键,“喂!”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靠!怎么自己的声音这么“性感”,跟万紫那妖精似的。

“陈晓!”总经理秘书听到陈晓慵懒沙哑的声音也吓了一跳,自己不会打扰了什么吧。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徐总在你身边吗?”

“徐总?”徐霖?怎么会在她身边,“没有,他怎么会在我身边。”

“哦,好好,如果你看到他,麻烦告诉他总公司那边打电话找他,我挂了,你继续休息。”李倩认为陈晓是被人发现了秘密恼羞成怒,所以才矢口否认。

莫名其妙!陈晓挂了电话,脑子已经有些清醒,涣散的眼神开始聚拢,看到那雪白的墙顶,雪白的墙,怎么不是米色,墙上的十字绣画呢!她嗖的一下坐起来,身上的冰凉提醒她你没穿衣服——裸睡!旁边躺的这好像是个男人!好像也没穿衣服!掀开被子,真的没穿!那床上的血迹、身体的不适,还有这满屋子飘荡不去的暖昧气味,都在告诉陈晓一件事实——你酒后乱性,初夜没了!

男人的脊梁中间有道浅浅的疤痕,看形状像是很久前被什么钝物击伤留下的,陈晓扯了点被子遮住胸部,伸长脖子看这个男人是谁。

怎么会是他!看到徐霖面容的陈晓脑子一阵轰鸣——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地,居然将自己的初夜给了这个十年前被自己甩了的男人。

此时的陈晓没有因为初夜没有留给自己的老公,没有因为醉酒失身伤心气忿。却因为自己居然将保留了28年的处子之身,给了被自己十年前抛弃的男人而觉得丢脸。

是的,丢脸,身为一个现代女性,身为一个谈过若干个男友的女性,一个心理及身理都很健康的成年女性。在如今这样一个□横流的大环境中,活了28年还是个处,不可谓不稀奇。万紫就曾经为此取笑她,说齐睿之所以出轨,就是因为她只满足人家精神,不管人家肉体。后来她在和赵易臣交往的时候,也主动了些,但赵易臣对她很尊重,平时也就只是牵牵抱抱。他认为这种事一定要等到结婚那晚才美好,所以俩人之间最亲密的也就是临别前晚的那缠绵一吻,还搞得她芳心大乱,送人走时都不敢看人家。再回想自己当初提出和徐霖分手的理由之一就是他比她小,不够成熟(你说这陈晓,才十七八岁的孩子,让人家怎么成熟)。如今人家从国外回来,从里到外那都是熟透了,她却还是个处,从陈晓的奇特心理上来说,失身于徐霖,就是奇耻大辱。

趁着徐霖还没醒,陈晓将自己散落四处被蹂躏得不成型的衣服一一翻出来,穿上,抚平。在卫生间梳好头,检查了一遍,出来,还好!他还没醒。小心翼翼地将他腰下的手机拿出,装进包出,走人,关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眼睛清明犀利得根本是早已醒来。其实并不是徐霖故意不醒,在陈晓手机响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她。昨夜,当他进入陈晓的那瞬间,他才知道自己得到不是一场简单的情—欲,还有一个女人保留了28年的初贞。

陈晓坐在出租车上给莫悠电话请了一天假,回家时,老爸老妈都不在。她洗了个澡出来,爸妈已经回来。

“怎么今天不用上班吗?”陈爸爸正在看报纸,鼻子上的老花镜堪堪吊在鼻尖上,他翻眼扫了扫从浴室出来的陈晓:大清早的不上班,跑起来洗什么澡,怪。

“昨晚酒喝多了,头有点痛,请了一天假。”

厨房里洗菜的陈妈妈听到女儿的声音,喊道:“陈晓,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陈爸爸也抬起头,好像昨晚是没看到女儿回来。

“回了,”陈晓对着厨房大声回完,又小声对陈爸爸说:“回了,就是太晚,你们都睡着了,估计没听见。”

“嗯,”陈爸爸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对着梳妆抹护肤品的陈晓想起刚才洗澡的时候,自己身上那些形状怪异的红印,开始她以为是过敏或是酒店里的蚊子(酒店老板泪奔,这不是污蔑偶这五颗星的服务品质吗!)。后来发现红印不痛也不痒,而且出现的位置都是在那些羞人的地方,实在奇怪,真是只色蚊子!

躺在床上的陈晓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找找自己倒底是怎么和徐霖一起滚到他床上去的。昨晚上齐睿走后,她就开始不停的喝,红的,白的,黄的,然后就是被谁背起来,扔到什么上面去了。再后来?好像是觉得热,把衣服脱了,脱了又觉得冷找了个暖壶抱着,抱抱又觉得口干,把暖壳瓶打开,喝水,那水还挺甜挺热挺好喝的,然后就有人想和她抢水,她抓他咬,争夺间,那个卑鄙小人,突然拿棍子捅她。。。。。。。再然后,就是被电话吵醒,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和同样赤身—裸—体的徐霖躺一张床上,拍头,原来她的初夜就是这样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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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第6章。。。

第二天去公司,一路上所遇之人从进停车场的钱叔到坐在最后她对面的安云小朋友,看她的眼神全都是一致的怪异。陈晓心里暗自揣测:难道徐霖把那晚的事告诉公司的人了?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陈晓在众人的的注目下打完饭菜飞也似的逃回办公室。太诡异了,她想找徐霖问问,却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顾伯来的时候把她叫进办公室。

顾伯年语重心长地叫着坐在对面的陈晓,“陈晓啊!”

陈晓乖巧地低着头,偷偷翻着白眼——又来了。

“你和徐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昨天他会主动送你回去?”

陈晓之前还疑惑自己是怎么跑到徐霖床上去的。亏她还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强上了他,原来根本是他主动要求送她回去,然后把毫无意识的自己送到了他床上!这个认知让陈晓极度愤慨,恨不得立刻将徐霖抽筋剥皮。

看着陈晓脸上风云变幻的神情,顾伯年认定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本来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易臣这孩子我也是见过的,做事细心体贴,孝顺长辈,你父母满意,又被领导看重,前途大好,最重要的是对你好。听你妈说,本来你们是准备春天结婚,可因为突然被安排去党校学习,他不想委屈你仓促结婚,特意改成先订婚,等着回来再好好办场婚礼迎娶你。这份心意,你可不能忘记。”

“陈晓解释:“顾伯伯,我和徐霖没什么的。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大学校友,好多年没见了,前段时间在同学的婚礼才再看到他。”

顾伯年点头,“那就好,你不要怪我多心啊,主要是那徐霖太优秀了,又帅又多金,还是单身,公司那些上至60岁老太太,下至18岁的小姑娘,谁不为他着迷。那天他在众目众目睽睽之下背着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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