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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两个装可怜的狡猾家伙,可恶啊……

慕容烈捏紧了拳头,但是一看到面前这张清丽的面孔上露出的笑容,忽然心一下又软了。

再硬的心,再大的火气,都为她融化了,看到她的笑容,比什么都值得。

抱她在怀里,他一面享受抱着她的甜蜜,一面忽然很郁闷地觉得:自己的下半辈子是不是就这样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吃得死死的,翻身都翻不了了?

**

另一边,韩氏别墅。

在整体色调以纯白色为底的浴室里,巨大的浴池里不住地翻滚着白色的泡泡和水花,只见一片乌黑柔软的发丝在水面上随着水流不住地飘动着,却看不到水底下的人。

浴室是这样的静,只听到浴池里带着按摩功能打泡泡的声音:咕噜、咕噜。

忽然,“哗啦”一声,沉在水里的人影猛地冲出了水面,喘息着扬起了头颅。

乌黑的头发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猛地甩成了一道抛物线,那人仰着头,闭着眼,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水珠晶莹剔透,而他的手就像白玉雕出來一样的洁净、优雅、完美。

只是,在他的手臂上,却带着一条长长的伤痕,像是被刀刃割出來的伤口。

韩清逸两手搭在纯白如玉的浴缸两侧,闭着眼睛,透明的水珠从他长长的睫毛上坠落下來,就像是眼泪一样孤独而脆弱。

他洠в姓隹劬Γ矝'有别的动作。

然而,在这仿佛静止了的空气中,他的眼前却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一样,急速地滑过了一幕一幕的画面:

她用手抓着衣服掩住了胸口,哭着伸出另一只手來抓他的衣角。

“清逸哥哥……”

她哭着喊他。

……蓦然绽放的烟花硝烟过后,是排成了一排的几个大字,闪闪发亮,璀璨夺目:瞳儿嫁给我。

……小小的她,从椅子上滑下來,跪坐到他的身边,不停地掉着眼泪,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脸上。

她哭着说:“是瞳儿不乖,害清逸哥哥受伤了。”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任由他解她的衣服,却流着眼泪说:“清逸哥哥,是不是瞳儿不乖?”

……她说……

……她说……

……她笑……

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全是她。

全是她!

微笑着的她,哭泣着的她,调皮着的她,撒娇着的她。

纯真的她,爱哭的她,需要保护的她。

都是她。

都是她,全都是她!

都是她啊,都是她……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她!

韩清逸仍然闭着眼睛,然而喉咙里蓦然发出了一阵野兽受伤般的声音,抓着浴池两侧的手蓦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蓦然,他松开手,闭着眼睛再度沉入到了浴池底下。

这一次,他在里面的时间更长、更长……

也许,只有这种近乎窒息的痛苦,能让心里的痛苦稍微好过一点。

**

第二天下午,韩清逸像是什么都洠в蟹5谎鹿诔滓氯缪嗣嫒缬竦刈谀业拇筇铩?

之所以会來这里,是宁如海叫他來的。

宁如海在电话里开不了口,不过韩清逸一來宁家就什么都明白了

大厅上,已经摆着十几个箱子。

有的箱子里装着汉朝的古董,有的箱子里装着华丽的礼服和婚纱,还有的装着非常俗气都是又能让女人疯狂的各种珠宝……

韩清逸洠в邢缚矗皇俏105厣艘谎郏缓竽切阊诺难劬锞屠湫α恕?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拿一张存折,或是慕容集团的股份出來,不是比这个省事多了?”

宁如海长得很是文雅,虽然五十出头但是一派风度翩翩的学者风范,一看就是饱读诗书气自华的类型,让人看了就好生佩服。

此时,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韩清逸,声音也低了好几份:“清逸,你看这些……我让他们退回去吧?”

韩清逸微微一笑,转过身对宁如海微笑道:“宁伯父,为什么好端端要退回去呢?这些……可是您的准女婿孝敬您的一番心意啊。”

他越是这么说,宁如海那张文雅疏朗的脸上,越是要流下汗來的尴尬样子。

“清逸……贤侄……你看这……”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叹了一口气,“唉,都怪我把瞳儿给宠坏了,惯坏了,对不起你!”

韩清逸仍是微笑着:“伯父,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呢?男女之情,本來就是勉强不來的,所谓姻缘天注定。瞳儿钟情于他,他也钟情于瞳儿,有什么不好呢?怎么说,慕容集团的总裁,也不会让瞳儿以后吃苦的。”

宁如海蓦然觉得吃不准这个笑得温柔而秀雅的贤侄的心思,他越发迟疑了。

手都有些哆嗦了。

“清逸,你不要怪瞳儿,要怪就怪我洠в泄芙毯盟?

“伯父,瞳儿好得很,又聪明又乖巧又懂事,如果她不是这么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呢?”

宁如海蓦然一惊。

“你却放宽心,瞳儿自小跟我面前长大,她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不知道为什么,韩清逸越是笑得温柔、淡定、温润如玉,宁如海却越是背脊发凉。

他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了。

“清逸……”

“伯父,您不用担心,我一直都疼爱瞳儿,比谁都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但是,她的归宿,不是我。

韩清逸手臂上的刀疤仿佛在此时隐隐作痛,但是白色的衣袖盖住了一切,他的脸上也洠в幸坏愕愕囊煅?

“只要她能幸福,我比谁都高兴。”

他微微一笑。

“我……我代瞳儿那丫头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宁如海愧疚地看着他,“你要真的肯原谅他,就好了。”

韩清逸背着手站在那里,人面如玉,翩翩贵公子。

他对紧张兮兮的宁如海微微一笑。

当然,我为什么不原谅她呢?

当然,当然……原谅她了!

因为,让她背叛我,抢走她的,是慕容烈。

慕容烈。

**

慕容烈洠氲侥遗沙龅那皝砩塘炕槭碌娜耍尤皇呛逡荨?

韩清逸坐在那里,四平八稳,清贵之极,但是慕容烈看到他就像看到一条毒蛇一样。

他正冷凝了脸,皱着眉洠в兴祷埃导依飦砹巳耍12创佣ァ斑诉诉恕钡嘏芰讼聛怼?

她本來是高高兴兴的,像一只欢快的蝴蝶飞奔而下,然而一看到坐在那里的人居然是韩清逸,顿时她的脚步放慢了,停滞在旋转楼梯上,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怯怯的表情。

韩清逸看到她这个表情,心里像有无数把刀一齐在绞动,但是他脸上一点端倪也洠в新冻鰜恚皇俏1014恍Γ骸岸家奕肆耍拐饷葱『19悠2庋呗芬膊慌氯萌诵啊!?

宁瞳儿细细地看他,只觉得他神情是那样温柔,那噩梦一般的经历仿佛未曾发生,强行脱掉她的衣服,差点**了她的,也仿佛不曾发生过。

这么熟悉的温柔的微笑,是她以前的清逸哥哥,是她所知道的清逸哥哥。

那一切,真的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犹疑不定地扶在扶手上,怯生生地看着他。

韩清逸又是微微一笑:“怎么?要做新娘子了,就跟清逸哥哥都生分了吗?”

慕容烈一听这话,老大的不爽。

“她是我老婆,不跟你生分跟谁生分。”冷嗤一声,他朝翩然站在楼梯上的纤细身影伸出手來,“老婆,过來。”

韩清逸也不动怒,他好像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完美无缺的清贵公子了。

“瞳儿,过來。”他柔声道。

宁瞳儿看了看慕容烈伸出來的手,又看看温柔看着自己的韩清逸,他的目光清澈而温柔,这目光陪伴了自己十几年……而自己,伤了他的心!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就从楼梯上飞奔下來,像是一只蝴蝶一样,裙摆飞扬着,然后跑到了韩清逸的面前。

慕容烈伸出來的手落了空,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俊美的脸变得好黑好黑。

他好想揍人当然是揍韩清逸!

只要有他,宁瞳儿就会偏向着他,不把他这个正牌老公放在眼里,有洠в懈愦恚?

更别说他的手上还不知道沾了多少的鲜血。

慕容烈不知道,宁瞳儿会选择韩清逸是有原因的。

她愧对韩清逸。

就是因为韩清逸对她太好了,各种无条件的宠溺,她知道自己辜负了他。

可是,爱情这种事情,真的由不得人,同样也由不得自己。

她注定是要对不起对她那么好那么好的清逸哥哥了。

第202章:打翻醋坛子

她当然会选择韩清逸这一边,因为她陪着韩清逸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从今以后,她将会是慕容烈的妻子,将会陪伴在慕容烈的身边,与他共度一生。

而韩清逸……她能给他的却那么少那么少。

她跑到韩清逸面前,裙摆像白蝴蝶的翅膀一样飞扬着落下,怯生生地咬了咬唇,然后低声叫他:“清逸哥哥。”

身后,慕容烈那个醋坛子“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捏碎了什么东西。

酸死了酸死了!

韩清逸根本不在乎慕容烈在干什么,他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端详着面前有一段时间不见的人:曾经在他面前十八年的女孩儿。

她的头发仿佛比之前更有光泽。

她小小的脸蛋有着遮掩都掩不住的光彩,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光彩,只有在幸福中的人才有这种光芒。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但是眼睫垂下來,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还是宁瞳儿,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女孩儿,但是她已经不只是一个女孩儿了,她现在是一个接近半成熟的女人。

是谁让她提前进入到这个角色?

是谁摘取了他细心保护的珍贵花朵?

是谁让她垂下來的眼眸里带着掩都掩不住的光彩?

是谁让她的脸上带着春日里的娇媚,小女人的甜蜜?

有毒蛇在一寸一寸疯狂地吞噬着他已经冰封的心,盘旋着,绞杀着。

毒牙刺穿了他的心脏,毒液游走他的全身。

全身都是毒,是嫉妒,是疼痛。

但是,韩清逸坐在那里,就像什么都洠в蟹5拖袷裁炊紱'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瞳儿,还生清逸哥哥的气吗?”他柔声问。

这样温柔的他,天底下不会有一个少女能忍心生他的气。

宁瞳儿本來是有些局促地站在他面前,然而此时听到他这一句话,顿时眼圈一红。

她身后的慕容烈好呕好呕。

宁瞳儿摇了摇头,忽然扑到了温柔中带着一丝忧郁的韩清逸怀里。

“清逸哥哥,你也不要怪瞳儿了,好不好?”

她抬起头來,大眼睛里泪光朦朦:“清逸哥哥,瞳儿不想失去你。”

岂止是不想失去,她是害怕失去他。

韩清逸静静地看着她,这眉眼,这泪眼,这脸庞,这声音,还有这温度……是这么熟悉,这么熟悉啊。

他轻轻抬起白如玉的手,搂住了她纤弱的肩膀。

是啊,这娇弱的身子,这带着淡淡清香的身子,这扬起來祈求地看着自己的小脸……是这么熟悉。

她还是瞳儿。

还是自己最宝贝最宝贝的瞳儿。

只是……

忽然,一只大手从背后将宁瞳儿用力拉扯了过去。

韩清逸修长的手还停在空中,然而触碰到的只剩下空气。他神情不变,抬眼看向搂住宁瞳儿,一脸占有欲和强势的慕容烈。

慕容烈早就看他千万个不爽了。

当宁瞳儿投向他的怀抱时,他差点醋得牙齿都咬碎了。

当韩清逸把手放在宁瞳儿的肩膀上时……他简直忍无可忍了!

不管韩清逸是不是比他更早认识宁瞳儿,不管韩清逸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亲昵又亲近地对小东西。

现在她是他的老婆!

只差一纸婚书而已。

慕容烈现在简直恨不得拉着宁瞳儿立即、马上就去公证、领证!

“够了,小子,别对别人老婆动手动脚,否则变成残废都不知道为什么,洠в腥烁嫠吣懵穑俊?

慕容烈咬牙切齿地话引來宁瞳儿在他怀里抬头,瞪他一眼。

“你太洠x缍攘耍?

她生气地说。

“再有风度就要戴绿帽子了。”慕容烈嗤笑道,但是此话立即引來宁瞳儿的一个后肘她手肘往后撞到他的肚子上,将他撞得闷哼一声。

看看,看看,他就说吧!他的亲亲老婆,明明早上还在床上与他你侬我侬,也说好了怎么举行婚礼,但是一看到韩清逸这个小白脸,她就为了这小白脸与他翻脸,还动手。

慕容烈觉得大男人和大丈夫都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所以,他狠狠地低咳一声……

“小东西,你真下得了手啊。”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的哀怨。

哟,是怨夫啊。

刚刚还气势汹汹呢。

宁瞳儿身子纤细娇小,然而高大英挺的慕容烈却分明是被她攥在手里,毫无优势可言。

“那你就闭嘴啊!”她哼了一声,是个人都看得出來这小两口是谁有话事权。

慕容烈对她洠в邪旆a嵌院逡菘刹豢推跎哪抗馍u齺恚馑际牵盒∽樱愫醚模次以趺词帐澳恪?

韩清逸不动声色,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接受了这一个警告的眼神。

面对这两人的打情骂俏,他表现得无比平静,以至于知道他的真面目的慕容烈都有些起疑了。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韩清逸淡淡对他道:“既然我是代表宁家前來的,那么我有两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慕容烈一拧眉:代表宁家,他以为他是谁啊?

“否则你就不要想宁家同意。”韩清逸仍是淡淡地道。

“你敢威胁我……”怒气冲冲的话才说一半,又是闷哼一声,原來是宁瞳儿又是一胳膊肘撞到了他的肚子上。

慕容烈心里愤愤不平、醋味四溢地想:这是为了这个小白脸谋杀我这个亲夫呢!嗯哼!

但是嘴上哪里敢说出來,现在宁瞳儿简直就比西太后还要西太后啊,他堂堂的慕容总裁总就是在她的面前二等公民而已。

“你要有诚意你就听清逸哥哥把话说完。”宁瞳儿撅着小嘴说。

相比于慕容烈的不礼貌,韩清逸是那样温柔,而且她有愧于他!

所以,她对两个人的态度也不一样。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至少,韩清逸知道不是。

一个人对自己隔着一点距离的人总是特别客气,而对自己真正亲近的人才会那样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不忌惮。

韩清逸心里被挖去了一块是,现在,他已经在她心目中是第二位了。

他脸上却是温柔秀雅如昔,洠в幸凰慷四咄嘎冻隽耍骸暗谝患拢纫换岫匦敫一厝ィ箾'有嫁给你,就住在你这里,像什么话?你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宁家却不能不在乎,更不想让人家笑话。”

这话说得宁瞳儿立即小脸一红,不自觉地就松开了慕容烈从背后紧紧揽住她的大手。

慕容烈十分不悦:“她是我老婆!”

小子,你是嫉妒吧!

他用眼神冷飕飕地杀过去。

但是韩清逸却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洠в薪峄榫筒凰闶悄憷掀牛魑男殖ぃ乙膊辉市砟阏庋鷣怼!?

兄长这两个字说得慕容烈和宁瞳儿同时一怔。

两个人心里是各有滋味,慕容烈狐疑地看着韩清逸,然后道:“好吧,这个我能答应,反正我很快就要和她举行婚礼了……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你必须公证,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瞳儿,并指定她为你的第一继承人。”

慕容烈浓眉一拧:“小子你咒我?”

韩清逸淡淡道:“这倒不是,不过做人父兄的,总是疼自己家的小女儿,怕她吃亏罢了。”

这话说得宁瞳儿眼圈一红,眼泪都快要流下來。

“清逸哥哥!”她低喊一声,捏住了衣角。

她知道,自己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可是,这还未结婚先要股份,她实在又觉得……她并不是图他的财富呀。

只是这话是由韩清逸说出來的,她知道他是为她好,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慕容烈倒是洠в芯芫皇锹砸凰妓骶偷溃骸罢飧鰶'有问睿退隳悴徽饷此担乙不嵴饷醋觯徊还傻媚愕淖炖锼党鰜恚胰词腔骋捎腥吮鹩心康摹!?

那一场大爆炸的幕后主使可是到现在还洠в斜淮剑?

韩清逸对他的讽刺并洠в性谝猓皇堑溃骸拔矣惺裁茨康模坎还悄饺葑懿盟貋砩倌攴缌鳎擞稚娩烊髻觅危非竽愕呐颂啵恫ァ?

“你什么意思?”慕容烈拧着浓眉,冷道。

虽然韩清逸说的是事实,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瞳儿的面前说出來,真是说他不是别有用心,都洠в腥讼嘈拧?

“我的意思是,现在你对瞳儿是如胶似漆,情有独钟,但我们怎么敢相信你不是一时的新鲜,有个保障在手上,总是好的。瞳儿年纪小,不懂得人心险恶,世事无常,少不得要我和她父亲为她筹划了,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但是慕容烈怎么听着怎么不是滋味。

韩清逸表面上说得自己多么崇高,多么伟大,什么父啊兄的,但是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是针对自己,将他在瞳儿面前说得一钱不值。

虽然他的确是荒唐过,但对瞳儿,他敢说是全心全意。

慕容烈吃了这个哑巴亏,但又不便发作,也不好意思发作,谁让人家韩清逸说的都是事实呢?只是冷笑道:“就依你们,我也不在乎。”

宁瞳儿吃惊地看着他,洠氲剿娴拇鹩α撕逡荨?

韩清逸微微一笑:“如此这样最好。”

说着,伸出手來:“瞳儿,走,和我回家。”

第203章:对情敌的蔑视

洠氲胶逡莼勾砟夜齺砀饺萘叶曰埃怪鞫盟丶摇?

她连忙就走到了韩清逸身边。

当那只纤细白嫩的小手落入韩清逸修长洁白的手里,慕容烈双眸一暗,薄唇紧抿,心里又特么的想揍人了!

真是……拳头都痒痒的。

他握着拳头,松开了又握,握了又松开,最后还是吐出一口气,对宁瞳儿弯起薄唇:“小东西,乖,等我去接你。”

这话听着很耳熟,但是韩清逸仍是什么反应都洠в校辽俦砻嫒匀皇遣欢?

淡淡一笑,他牵着宁瞳儿就这么走了!

慕容烈站在原地,心里在默默地念着:小东西,回过头來看我一下。

回过头來……回过头來就说明你的心里有老公……

怨夫在心里默念到了第五遍的时候,只见宁瞳儿果然回过头來,对着他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外面。

这一眼何止胜过了万语千言,简直把慕容烈的心都给拧成了麻花。

呻吟一声,他看着转过头去,和韩清逸一起走出去的纤细身影,心里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被这小东西给攥在了手里了。

然而,惆怅了一会儿,他有微微地高兴起來。

同时产生了对情敌的蔑视

不管怎么说,瞳儿喜欢的是他,就凭这一点,韩清逸这个该死的小白脸就只有蹲在一边痛哭的份!

想到这一点,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老婆离开自己的怨念才算稍微得到了一点平复。

有句话不是说了吗?

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长久的相逢。

他和宁瞳儿现在就是这样。

洠t恚?

**

韩清逸的车上。

韩清逸一面开着车,一面调了一首音乐播放。

宁瞳儿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

有段时间,她特别喜欢神思者的音乐,韩清逸一直都记得。

2000年的时候,神思者的巡回音乐会,还是韩清逸带她去的。

那个时候,对她宠得无边无界的他,现在自己居然对他有了这么深的隔阂。

世事无常,更多的,是对他的内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觉得尴尬。

也许是因为张明那件事,也许是因为那天发生的那件事,两个人之间,虽然表面上还像以前,但实际上,却不一样了。

她有些想掩饰自己内心的心情,就转头从冰箱里准备拿饮料。

冰箱的门一打开,她又愣住了。

冰箱里放的都是她喜欢的各种饮料。

她咬了咬嘴唇,拿了一支椰汁,然后低下头闷声不响地小口小口用吸管喝着。

韩清逸在前头柔声道:“音乐不喜欢吗?”

说着又换了一首。

宁瞳儿抬起头來,小声说:“不是。”

犹豫了一下,她又小声说:“清逸哥哥,我喜欢什么,洠в腥吮饶愀宄恕!?

韩清逸洠в兴祷啊?

宁瞳儿从后面看着他,他微微抿了一下唇,然后才淡淡道:“了解一个人又怎么样?人不一定会喜欢最了解自己的人。”

这话一说,宁瞳儿一下子哑口无言,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清逸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傻瓜,我跟你开玩笑呢。”

宁瞳儿有些局促地看着他,只见坐在前方开车的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在那一截雪白的颈项上微微地翘了一点起來,更衬得皮肤如玉一样的白,各种比女孩子还要美好的感觉。

“傻瓜,真当真了?”韩清逸低笑。

宁瞳儿见他仿若真的不介怀了,然而那时他从病房里冲出去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眼神绝望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她也有些吃不准韩清逸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或许,清逸哥哥已经原谅自己了?

“清逸哥哥认识你十八年,可惜,你却喜欢上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男人。”韩清逸淡淡道。

他的话在这里收尾,宁瞳儿顿时小脸一僵,纤细的小手紧紧握着那一罐椰子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上一阵不知所措的表情。

清逸哥哥……还是不原谅自己……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就在她难过地低下头时,韩清逸却又继续淡淡道:“不过,感情这种事,如果分先來后到,如果计较认识的时间长短,那也不算是感情了。”

他低笑一声:“就是因为它的不科学性,不可预测性,所以才让人头疼,不是吗?”

宁瞳儿听得怔了一下,抬起头來,结结巴巴地道:“清逸哥哥,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韩清逸微微一笑,神情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让人心醉。

“感情的事,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他的声音忽然微微低了下來,“你,不也是原谅了清逸哥哥对你做的混账事吗?”

宁瞳儿的脸一红,捧着椰汁罐子的手指微微地收紧了。

“我,我知道清逸哥哥不是故意的……”她鼓起勇气说,“清逸哥哥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瞳儿的清逸哥哥。”

“是吗?”韩清逸微微一笑,宁瞳儿赶紧点头,但是她洠в锌吹酱耸贝丝蹋逡菅劢谴Γ嘟钤谔粞u┨拧?

“既然瞳儿可以原谅我,为什么我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呢?”韩清逸眼角暴跳,宁瞳儿坐在他的后头根本看不到,他秀雅清贵的脸上微微有一丝狰狞的扭曲,但是宁瞳儿不知道。

“那么,我就永远做瞳儿的清逸哥哥吧,”他的脸上在扭曲,声音却格外的温柔,柔得跟以往洠в腥魏蔚那穑磺芯拖褡蛱煲谎安豢牡氖拢梦颐嵌纪怂桑∫院蟛灰偬崃耍偬嵛业牧骋矝'有地方放了。”

宁瞳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洠氲胶逡菽苷饷纯煸滤模加行┬⌒囊硪恚行┙跆趾茫庇诿植购湍诰慰髑返囟源耍瑳'想到他能这样想。

“真的吗?清逸哥哥。”她都快喜极而泣了,“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韩清逸的声音很温柔:“当然了,傻瓜。”

“清逸哥哥。”宁瞳儿咬着嘴唇,她高兴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手捧着椰汁的罐子握得紧紧的,“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傻瓜。”

韩清逸微笑着。

宁瞳儿太高兴了,所以坐在后面的她,丝毫洠в胁炀醯胶逡菰谖12ψ潘党稣饬礁鲎值氖焙颍凵癖涞萌缈穹绫┯暌话阋躔翰患住?

无边无际的黑暗就要來到,但是她以为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过了一会儿,宁瞳儿有些奇怪地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喃喃道:“清逸哥哥,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我们这是去哪里?不是回家的路啊!”

韩清逸淡淡道:“确实不是回你家。”

“那,是去哪里啊?”宁瞳儿感到奇怪了。

韩清逸淡淡道:“去韩氏私立医院。”

“去你的医院?”宁瞳儿奇怪道,“为什么?”

“你不是有很多困惑,想问我,但是又问不出口吗?我可不想我最疼爱的……妹妹带着这么多的烦恼和困惑出嫁做个有心事的新娘子,你自己愿意忍着,我倒看不下去。所以……”

宁瞳儿的手一紧,脸色变得十分紧张:“清逸哥哥,你说什么……”

韩清逸淡淡的口吻道:“其实,关于那个叫张明的病人……”

“咚”的一声,宁瞳儿手中的椰汁一下子掉到了车里的地毯上,她一脸震惊的表情还洠в惺栈貋恚攀只沤诺牡拖峦啡ゼ衿鸬靥荷系墓拮樱且丫髁顺鰜恚杆俚厣氲搅说靥豪锶ァ?

她咬了咬牙,手拿着椰汁的罐子,却洠в杏缕鹜穪恚匀晃肿磐湎卵屯芳褚拮拥淖耸疲桓宜祷傲恕?

她不知道,为什么韩清逸会知道她知道张明的事?

这话听着有些拗口,但是实情就是,她以为自己秘密进行调查的事情,其实清逸哥哥已经知道了。

她想知道真相。

否则,她就对不起张明。

但是,此时此刻,她的慌张也是真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想要追查真相和正义的理由,但是在韩清逸面前,她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好像很对不起他一样。

韩清逸看着她尴尬僵硬的姿势,淡淡道:“本來不想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那么残酷的事,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为了让你心里好过一点,不带着那么多的困惑和疑虑出嫁,我就干脆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好了。”

宁瞳儿终于捡起了椰汁的罐子,放到了一边的垃圾桶,然后才呐呐地道:“清逸哥哥……”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知道这件事?”韩清逸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说着这句话,但是宁瞳儿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宁瞳儿说不出口,在韩清逸面前,她真的说不出口,她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只能低着头,呐呐地,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傻瓜,我是你的清逸哥哥,”韩清逸微微一笑,“何况,是在我的医院里,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呢?”

宁瞳儿顿时肩膀一僵。

是么?

这么说,清逸哥哥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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