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脱离了这五岳镇魔大阵,以血尸恐怖的肉躯,这重创自然能够恢复过来。甚至,能够凭借着血尸之躯,直接斩杀了这些可恶的道门中人。
只是巫孟决然没有想到,这三阳真火竟有着如此堪称恐怖的威能。
心知自己此次败局已定,原本的希冀瞬间就犹如潮水般退去。而整个血尸,也是瞬间觉得再也支撑不住那源源不断落在身上的灭邪金光。
满脸怨毒的瞪着眼前的易清,巫孟不甘的吼声,沉沉传出。
下一刻,整个血尸的肉躯,竟仿佛碎了的瓷器一般,忽然就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却诡异的没有一丝的血迹流出。
见到这罪魁祸首的巫孟终于亡去,不仅是在场的周山等人,便连易清,也觉的心底猛然松了口气。
当初谁也没有料到,原本只是以为普通的一次湘西赶尸邪术之事,居然到最后引出了血尸这等恐怖邪物,一度令自己等人陷入生死危机当中。幸得各自都有一些手段,才堪堪是化险为夷。
不过这抹轻松之色只是在易清的眸中一闪而没。下一刻,易清的目光骤然再次变冷,唰的就定在了仍旧在北斗封魔禁中挣扎的莫妄身上。
七杆北斗封魔禁的阵旗,原本深深没入地下的旗杆,此时却已是被震了出来不少,堪堪还能立在地面之上。而那形成的金光,更是一阵黯淡。明灭闪烁当中,就仿佛下一刻即将破碎一般。
第十五章小美女的拥抱
“你竟敢杀我师兄!”
望着已是气息全无倒在地上的莫虚,莫妄那白净的圆脸之上,兀自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旋即一抹惊惧,便是快速的攀爬到脸上,片刻间布满整个面庞。既然这人敢对自己师兄动手,那定然不会也介意自己的性命。似乎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顿时之间莫妄全身的法力再不保留,显得有些疯狂的挣扎起来。
砰!
在莫妄的全力抵抗之下,整张金网终于坚持不住。一声闷响,小旗幻化出的那七个身穿古服的小金人瞬间消散开来,重新恢复成小旗的本来面目。而插在地面上的七杆小旗,也是彻底被震散出来,显得杂乱的倒在地上。
“你们该死!我一定将这件事上报龙虎山师门!”
甫一脱身,莫妄那细小的眼中顿时涌现出一抹浓浓的惊喜。旋即脸上就划过一抹凶戾怨毒之色,阴沉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下一刻一道闪耀着光泽的符箓,已是被祭起瞬间贴在身上。
顿时莫妄的身形就犹如鬼魅般,向着这小山谷之外蹿去。一步近丈的距离,几个呼吸已遁出数十丈之远。望着遥遥被甩在身后的易清等人,此时莫妄的神色当中,才算是流露出一丝松懈的神色。
就连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的师兄都被易清那诡异的手段斩杀,莫妄一脱困就没有再与易清等人斗法下去的念头。此刻他的唯一想法就是远远的逃离此处。
到时候回到宗门,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师长。就算茅山派的弟子,斩杀了龙虎山道家祖庭的人,决然也逃脱不了师门的追究惩罚。
当然,事情的缘由起因,自然要自己稍稍修饰一下。
似乎是预见了易清等人在自己师门的勃然大怒当中含恨自裁的场景,莫妄细小的眼珠子当中,猛地掠起一阵阴狠与得意。一抹森寒的冷笑,在嘴角忽然浮现而出。
“区区一道神行符之力,就想逃走。你倒是蛮天真的。”
莫妄在这眨眼间的动作可谓是兔起鹘落。只是嘴角的那抹冷笑还未彻底展现出来,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缕哂笑之意,便是遥遥传来。
下一刻,还不待莫妄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滔天的重力,忽然间就狠狠镇压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啵!
几乎是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瞬间就从莫妄的身上传出。旋即便可见那道贴在莫妄身上的神行符,忽然间竟无端的破碎开了,无力的掉落在地。
神行符的力量,在这股突然镇压下来的重力之下,直接被强行打散。
“五岳镇魔大阵!”
身子猛然一沉,只感觉自己再也寸步难行。艰难的抬起头,望着浮现在自己头顶之上的那五座隽秀的神峰,莫妄眼中的得意之色,瞬间就被一抹浓浓的惊恐所替代。无力的惊叫声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之情。
易清此刻随意的一挥袖,将散落在地上灵性几乎消耗殆尽的七杆阵旗收入袖中。心知这套北斗封魔禁的阵旗已经受创,此时却是再也不能形成阵法。
不过待以后自己温养祭炼一番,倒又能恢复如初。这也是阵旗,阵盘等物的优点所在。
心头掠过这些想法,等眼角瞥见逃窜而出的莫妄之时,一抹讥笑,忽的便浮上嘴角。不过是一道神行符,就妄想逃出生天?倒是亏了自己的道号“莫妄”二字!
下一刻心念一动,原本悬浮在血尸巫孟上空的五岳镇魔碑瞬间就仿佛划破空间般,后发先至的出现在了莫妄的头顶上空。虽然先前对付血尸之时消耗了阵碑上大半的灵性威能,但剩下之力,镇压一个凡躯,倒显得绰绰有余。
“你不能杀我,我是龙虎山弟子。杀了我,我师门一定会追究的。到时候不仅是你们,便连你们背后的宗派,都会承受我们龙虎山的怒火!”
望着掠到自己身前的易清等人,莫妄那白净的脸上,惊惧之色更加密布,旋即忍不住显得慌乱地嚷了起来。
“易清”
闻言洛辰,洛真两人脸上明显是闪过一丝的犹疑之色。对于莫妄的话,更似乎有着不少的顾虑与担忧。轻轻向着一旁的易清出声道,话语之中劝说之意隐隐流露出来。
易清却是不可置否,只拿戏谑的眼神望向被五岳镇魔碑镇压住不能动弹的莫妄。这时候听到洛辰兄妹两的话,目光微微一动,却忽然落到了周山,萧逸两人的身上,似乎是有着一丝的征询之意。
感受到易清目光,周山跟萧逸两人顿时觉得有些为难起来。若说他们身为国家政府部门的人员,这种与任务无关的事自然是不参与最好。但毕竟不是执行公务的机器,两人皆有着自己的情感,以及心中的道义准则。
沉思良久,蓦然便见周山猛然一咬牙。方正的脸上,此刻忽然就是涌出丝丝的狠辣煞气,“易兄弟,若你相信我们,便”说到这里,话音一停,右手却忽然并作掌刀,在脖颈上虚划了一下,显得杀气十足。
“既然已经杀了一个,自然应该斩草除根。以这人的心性,恐怕一回到宗门便会搬弄是非,携恨报复。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此时萧逸嘴角始终挂着的那缕邪邪笑意,也是松了下来。一脸严肃的望着易清,也沉声劝道。
“易清”
听到周山两人的话,洛辰兄妹二人目中一片复杂。从理智上来说,的确将这莫妄斩杀了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只是修道到现在,斩妖除魔自然不会手软。但要杀人,心里总有着一种天然的排斥之感。
“呵呵。”见到这兄妹二人似乎还有劝自己之意,易清终于不再沉默,反而是一声轻笑。下一刻眸中骤然就冷冽了下来,一抹冷笑,缓缓掀起,“我先前便说过的,想捡便宜,总归要付出代价。而我,不喜欢被人家算计的感觉!”
“贫道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杀了贫道,反而有着绝大的风险。”
听到易清的话语,莫妄眼中的恐慌之色猛然浓重起来,忙不迭地开口吼道。之前的确是如萧逸所言,回到宗门自然要报复回来。但是此时此刻,莫妄却决然没有报复的心思,只求今日能够逃脱得了性命。
“此话,贫道却是不信!”
冷然一声,易清的脸上蓦地就掠过一抹狠辣之色。真当贫道只会斩妖,就杀不得人吗。
下一刻剑指捏着三阳真火,在莫妄亡魂皆冒的惊惧眼神当中,瞬间就是毫不留情的向着莫妄的眉心点去
天风大酒店。
此时又已是数天过后。当日斩杀了莫妄,略显调整收拾一番,易清数人便是退出了山谷,回到了湘省长远市的市区之内。
此次周山大手一挥,直接带着易清几人住进了这长远市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天风大酒店之中。用周山的话说,自从加入了国安六处,国家在金钱方面还真从来就没有缺过自己这类人。如今诸事平定,好歹也要请客一回,聊表谢意。
“洛兄这是要走了吗?”
走进洛辰的房间,见到洛辰的床铺之上已经摆了一个简单的包裹。微微一愣,易清忍不住问道。
“我们兄妹二人本就是遵从师命下山历练一番。此间事了,又休息了这么多天,再不离开这身子恐怕都要生锈了。”
微微一笑,洛辰略显玩笑地说道。只是旋即,望着眼前的易清,脸上忽的也是浮现出一抹感慨与不舍,“说真的,甫一下山便能遇到易兄这样的道友,实乃我们兄妹俩的幸事。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等修道之人,自当要看的更开一些。”
“也是,索性洒脱一点。不过我当在齐云山飞云观内恭候道友前来。到时候再与道友论道谈经。”虽然心里因为这即将的离别也是有着一丝丝的不舍,但便如洛辰所说,总归要看开一些。这般一想,当即也笑着淡淡说道。
“一定!”望着眼前这与自己年纪仿佛,手段修为却远胜自己的易清,洛辰蓦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相视一笑,心中却是在瞬间打定主意。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齐云山一趟,与易清一叙。
“哥,我们就要走了吗?”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直接被推开。一道娇小清丽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之内,正是洛真。
见到易清居然在自己哥哥的房间之内,洛真明显一愣。旋即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是顷刻间从嘴角处荡漾开来。
“易大哥,刚刚还想着去给你道别呢。”玉颜上露出两道小小的酒窝,旋即却又忽然散去。细细的柳眉蓦地就轻轻皱了起来,漆黑的明眸中此时分明布满了一种不舍的情绪,“哥哥说今天我们就要走了,接下来我们会去江广省看看。”
“坏哥哥,臭哥哥,就不肯多呆几天!”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眸中倒突然显得很是气愤起来,瞪着自己哥哥,嘴里冷不丁就嚷了起来。
看到洛真这般模样,洛辰跟易清两人也只能是相视一眼,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易大哥,你要在那齐云山等我好不好,有时间了我一定去你那里玩。”
连续重复了几十声,洛真才觉得自己是出了一口气。下一刻望着易清忽然就是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易清的脸庞,似乎生怕易清不允许自己去玩似的。
“自然是好,我一定在山上等你们。”
对于这平时总是一副天真烂漫样子的小妮子,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易清心中倒有着不少的好感。闻言连忙是笑着答应道。
“嗯,那我们说好了。”
话音刚落,在易清措手不及当中,这妮子竟是一把抱住了易清的身子,显得极为的开心。
鼻尖轻嗅着少女发梢的那一缕幽香,而胸膛之上传来的那种异常柔软的感觉,更是让易清觉得一阵子的异样。
此时此刻,易清竟是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十六章古怪的青年
长远市作为湘省的经济大市,早在数年前便是建起了属于本市的机场。
此刻立在这极为宽大明净的长远市机场大厅当中,望着四周进进出出的人群,易清却忽然感到颇为的不适应。
洛辰两兄妹当日与易清,周山等人道别后便是直接向着江广省赶去。
又停留了一两日,周山,萧逸两人也决定于今日回京了,此时易清便是与周山两人在一起。索性无事,又相识一场,也早将彼此看成了朋友看待,易清当即决定送送这两人。
“易兄弟,不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山?”
三人坐在候机室内等待航班的到来,极为熟络地便聊了起来。
“呵呵,你们都走了,我自然也是准备回山了。想来,山上还有着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更准确的说,易清决定今晚便乘坐金鹰回山。白天若将金鹰祭出,终究有些惊世骇俗,太过张扬,还是晚上要方便一些。说起来出来也有半个月的光景了,不知道观里现在如何。
“那倒是,易大哥有金鹰这等令人艳羡的法器,哪里还需要乘坐这世俗的交通工具。”
两人都是见识过易清的金鹰的,略微一细想,便明白了易清的打算,当即目中有些羡慕的说道。萧逸年纪比易清还小,估计也就跟林衍差不多而已。虽然是异能者,其中心性在有些方面仍旧有着这个年纪的特征。
“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倒是有些感慨。“轻轻一笑,在这话题上易清自然不能够张扬些什么。旋即语气微微一沉,却显得有些叹道。
“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灵异之事。我们这类人,有时候倒比你们清修之士还要空闲。”听到易清谈及这就在眼前的分别,周山的脸上也是忽的闪过一丝不舍,“这次若不是需要回京汇报这件事的处理过程,我们早就准备随易兄弟你回山看看了,说不得再住上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话语说出,也有着一丝丝的遗憾之情流露出来。可毕竟国家任务为重,必须要及时先回京汇报这件事才行。
“想来今后总有机会的,我飞云观山门,随便周哥跟小逸进出。”自失一笑,在这世间情谊方面,自己的道心终究是打磨得还不够。当即按下那种离绪,略显的洒脱地轻声笑道。
“这次真说起来,我们都要感谢易兄弟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易兄弟在那巫孟面前数次力挽狂澜,绝地反击,说不得这次我们哥俩都要为国捐躯了。”
语气一沉,周山忽然盯住易清,语气尤显得认真凝重。虎目之中,此时布满了感激之意,“既然你称我一声周哥,那一些虚话我们不提也罢。这次是我们欠你一个人情,欠你一条命!”
“若今后进京,还望易兄弟能给我们一个略尽地主之仪的机会。虽然我们的身份在普通民众当中是秘密,但凭借国安六处的身份,在一些事情上还是能够为易兄弟出一份力的。”
周山的性子,想来是因为与大地亲近的缘故,颇为的厚重沉稳。这类人,更是尤为的重情重义。
在他看来,自己绝对欠了易清一条命,这便是天大的人情。更何况出发之际,易清更赠送给了自己数道灵符。
这些灵符,平常六处内的一些同事用尽手段想求得一张用来防身都不可得,自己二人却这般轻易的就得到了不少的灵符。这又是一份大的人情。若不为易清做点事,周山隐隐生出自己会愧疚一生起来的强烈感觉。
“既是兄弟,又何必说这些伤情分的话。若有机会进京,自当会去找周哥两个叙叙旧。”
先前三人之间便是交换了联系方式,此时听到周山这真情流露的一番话,易清心中也颇为的感慨。有时候的情谊,的确不需要靠时间来积累。
“航班马上就要到了。易兄弟,看来真的要到了离别的时候了。”
蓦然候机室大厅内响起重复的数次航班提醒声,正是周山两人这次将要乘坐的航班落地的消息。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腕处的手表,脸上的不舍之意,愈加显得浓重了起来。
“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看开之后,此刻易清却显得颇为平淡起来,反而轻笑着劝起周山两人。
滚滚红尘,万丈铜炉,炼世炼心。漫漫大道之上,总归是要看开一些。
周山两人本来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又非生死离别,听到易清这般一说,也不再做这种女儿态。旋即在等候航班的过程中,三人又颇为随意的聊了起来。天南海北,逸闻轶事,一时之间倒显得极为的开心。
“易兄弟,再见了。”
在畅谈当中,周山两人的那班航机也终于缓缓落了下来。此刻即将登机,周山两人脚下一顿,望着身后的易清,终于是再次沉声道别道。
“保重!”
微微一笑,易清也认真的吐出两个字。话虽不多,其中情谊,却是分明。
见到两人的身影不见,易清淡淡一笑,旋即不再停留,转身就准备返回。此时距离天黑还有数个时辰,易清却也不打算再出去瞎转悠了,直接回酒店修炼起来等天黑再乘坐金鹰返回去便是。
“咦!”只是随着人流向着大厅外走去,蓦然易清却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下一刻,易清的目光直接就定在了一个刚才从自己身边越上前去的年轻人身上。这年轻人想来来头不少,四周竟环绕着四个彪形大汉,分明是充当保镖的角色,将这年轻人护在中间。
易清关注的倒不是这些,看着这年前人的背影,只觉得一阵的古怪。对,也许就是用古怪这个词才显得贴切一些。
远远看去,这年轻人极为的瘦弱,露在外面的皮肤显得异常的苍白,竟是比女子的肤色还要白上几分。最重要的是刚才这年轻人从自己身边经过之时,自己的灵觉分明感受到了一阵阴冷的气息。
这气息,仿佛是直灌灵魂,阴冷中显得幽深诡异。
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竟犹如在这年轻人的体内潜藏着一条森冷的毒蛇一般。
“奇怪!”
喃喃自语一声,易清只觉得异常的古怪。暗暗琢磨着这缕刚才感受到的气息,却又并非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所产生的那种阴冷,也谈不上与一些妖邪相关。
略显自失的一笑,既然想不通,易清当即决定不再去细想。多半是自己的错觉,又或是多疑了吧。
“哼!”
这般想着,易清正准备收回目光。陡然耳边传来一道冷哼之声,仿佛闷雷般,沉沉作响,令的易清猛然一惊。
目光下意识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个子很高,却是极为的消瘦,正从自己的身旁经过。身子在不紧不慢的行走着,那目光却冷然盯着自己。
眼神与这人的目光撞上,当即令的易清陡然有些惊意。这人的眼瞳,竟然不是平常的漆黑之色,反而略显的有些绿油油的一片。
最令人吃惊的是,那绿瞳之中,分明有着两道更加碧绿的细小青蛇虚影,在其中吐着蛇信恣意游动,一时显得十分的诡异骇人。
见易清注意到了自己,那中年人又是冷冷一哼,眼中似乎在这瞬间碧光大涨。其中警告之意,分外的明显。旋即不再理会易清,撇过头去继续向着前方走去。目光,却总是若有如无的落在前方那道保镖环绕的年轻身影身上。
看那样子,竟是在尾随着先前的那年轻人!
“倒是有趣了。”
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易清此时也感觉出来这中年人必定是身怀秘术的同道中人。再与之前从年轻人身上感受到的古怪感觉联系在一起,这般想来,想必那年轻人也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先前那年轻人暗中请的另一保镖?还是,根本就是在跟踪那年轻人?
若是后者,倒真的更加有趣了。
第一章意外的邀请
心中隐隐猜测着,易清嘴角却是缓缓勾勒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只是旋即又暗暗摇头,这世上诡异之事何其之多,又何须自己妄自操心。尤其是修士之间的恩怨,贸自插手,往往会无端惹来一些麻烦。
再次若有深意地打量了下逐渐远去的那诡异中年人一眼,随即易清目光一转,也自顾自地顺着人流向着机场外走去。若是无事,便在天黑之后乘坐金鹰回山了。
仍旧是天风大酒店原先定下的那房间之内。
房间之内采光条件十分的良好,一束束的金色阳光,扑打在明净的窗玻璃之上,然后四下偏折着落在房间内的地板之上。愈加将整个房间照耀的纤毫毕现一般。
只是此刻,房间之内,却显得十分的幽静。
静静盘坐在床榻之上,手中所结的九天上清印,悄然逸散出一种莫名的韵味,隐隐带着道的气息一般。这股道韵,更是将修炼中的易清衬托的愈加出尘不凡。
泥宫丸内的神秘图卷,兀自在悬浮伸展着,自顾自的吞吐着青蒙蒙的青光。而弥漫在整个卷面之上的那层灵气云雾,几乎是微不可查的,却的确正在一丝丝的逐渐流入易清的体内,丝丝毫毫的壮大着易清的法力。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而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即使有着这无上的道缘,易清却不敢怀有丝毫的松懈之意。那浩瀚的大海,想来当初也是一滴一滴的水珠汇聚而成的。大道之途,更加决然不可能依仗外物。自身的法力修为,需要无数时间的积累打磨。
更何况,于易清而言。修炼,恐怕就是这世上最妙之事了。
每次修炼之中,恍若混沌无知,又似乎是已然不存。冥冥之中触摸到的那丝丝的大道玄奥,总令的易清从灵魂深处泛起一种极大的愉悦之感。与这种快感相比,那什么口舌酒色的享受,根本是不值得一提。
时间悄然流逝,却又似乎在这道年轻的身影之处顿住了一般。
而原本金灿灿的阳光,不知不觉中已是带上了些许昏黄之色,无端的多出一种凄美悲怆之感。只觉得这岁月无情,而万物生灵,偏偏又浑浑噩噩,不知所存,不知所求。
“砰砰砰!”
易清仍旧是在修炼当中,蓦然房门之处,却是响起一阵敲门声。这敲门之声不重,带着一股简单的节奏之感。
终究不是在山上,因此就算是修炼易清依然留了几分心神注意周身的情况。此刻听到这声音,阖上的双眸也缓缓睁了开来。莹然如墨的眼眸深处,有着一层清冷的精芒跃动,隐隐竟是带着种大道无情的意境。
只是眼中的异象不过维持了几息的时间,便又悄然隐没。旋即一抹疑惑之色,逐渐的浮上双目。
洛辰,周山几人都已经离去,这时候,居然还有人上门寻找自己?
心中掠起一丝疑惑,身子却早已是起身,来到房门处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入目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老者。这老者的骨架十分的宽大,因此显得十分的魁梧。在这江南之地,居然还有人能够生的犹如北人那般高大硕壮,倒让易清心里暗暗有些称奇。
似乎保养得非常好,虽然已入了花甲之年,头上却仍旧是漆黑一片。而双目之中,更是在不经意间就泄露出一抹威仪。
不同于上次见到古南省的省委书记叶建国身上流露出的那种威仪,反而隐隐感觉有种铁血,狠绝的意味在其中。配合上那高大的身躯,无疑更加的具有威慑之力。
此人身后,则是站着三个一脸彪悍的壮汉,皆满目精芒,有种血腥之气隐隐逸散出来。神色之间却极为的恭敬,护卫在这老者身后。
草莽枭雄。看到这老者的第一眼,不知为何,易清竟是突然想起了这四个字。
将心头的那丝惊异藏在心里,易清的面上仍旧是平静至极,古井无波一般。只静静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老者,等待他的开口。无缘无故上门,终究是有事而来的。
“可是易先生?在下冒昧登门打扰,还请勿怪。”
见到易清,这老者似乎立即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显得谦逊的笑意,出声说道。声音却异常洪亮,显得中气十足。
虽是在询问,易清却听出了这老者话音中的确定之意。说来也是,以这老者流露出的气势,想必不是寻常之人。既然上门了,又怎么会不事先打探清楚。
“正是。不知”
这老者显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自己却的确是对这突然上门的老者一无所知。
“在下钟灿华,今日冒昧惊扰,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还请易先生不要见怪才好。”
报了家门,此时再说出这话,钟灿华的语气之中诚挚之意更是分明,更隐然是有着一丝歉意在其中。
“无事。不如先进来说话如何?”
虽不知这钟灿华口中的不得已为之究竟是所为何事,但此刻站在门口说话,终究是有些不妥。因此此时易清直接笑着说道,说着虚手一引,作出邀请之状。
钟灿华倒没有丝毫的犹豫,呵呵一笑,便迈步跨入了房内。其后的三名随从见此自然也是想紧随着钟灿华进去,寸步不离地保护在其周围。只是钟灿华却忽然眉头一冷,目光冷不丁地落在身后三人身上,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明显的不悦:
“你们就不用进去了,莫非还需要防范易先生不成?”
说罢也不待这三人反应,已是快步踏入了房间之内,更顺势将房门轻轻带上。
“钟先生请坐,”略微沉吟,易清便觉得以此称呼这钟灿华为好,尺度适中,倒没有什么逾礼之处。随后便问道,“不知钟先生亲身前来找易某可是所为何事?”话语中,也是有着一丝的好奇之色。
这钟灿华明显不是普通人,却肯委身前来,并且姿态竟放的如此之底。而刚才这人进门前对身后三个保镖的呵斥,想来大半也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这就由不得易清会感到好奇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是不知道这钟灿华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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