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显然,苏叫兽说的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在听完他下一刻说的话之后,我差点被憋出内伤吐血身亡。
他说:“你怎么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啊,是老师哪做的不好,还是老师让铭亚走了,你不开心了?”
〇〇四
【4.】
苏信说的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犹如天雷一道把我劈的里嫩外焦的。
我赶忙一本正经看着他说,“绝对没有老师的原因,也跟您表弟没什么关系,真的,我没有不开心啊,能来老师这补课我很开心呢。”
苏信眯着的狐狸眼瞬间弯出个优美的弧形,他从桌上的金属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翻开我的高数书,
“那我们先来看看今天早上讲的吧。”
……一小时后……
“祁月,我请问你,你来这上学之后学过高数么?”
“学过啊,当然学过。”
“……怎么连最基本的概念都不知道。”
“不用概念的,我直接做题。”
“那好,那你做做看这题。”
此间,那位中年女老师下班,路过我们,还朝苏信矫情地说了古德拜,顺便鄙视了下我这个问题学生以及夸赞了下我们苏叫兽的无私奉献,师德崇高。
……又过了一小时……
“还没做出来?!”
“……嗯,老师你这题出的太难了,涉及那么多知识点,我高中的时候是个文科生啊。您带的是数学系的实验班,您不能拿要求他们的来要求我啊。”
“还跟我讲条件,这题很简单了,理科生压根就看不上。”
“o(t﹏t)o”
“……算了,那题先放放,你看看这题,简单一点。”
“哦。”
……又是一小时……星星月亮都出来鸟……
“祁月,好样的。”
“……”
“原来你不光没学大学数学,连高中数学也没学。你居然能考到这所大学来,你真是好样的。”
“……”
我瞥瞥窗外浓重的暮色,看向苏信,你丫的,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我也不可能气饱的,我需要实物来填充我空虚的胃。
苏信那厮总算还是有点良心,也没有在我悲催做题的时候打开他香喷喷的小食盒独自享用。
他来回转着钢笔,盯着我,原先淡定的俊脸上已经略有些隐隐压抑的怒意。
“看我干吗,做题!”
他蹙眉瞪了我一眼,眼珠子亮的跟黑曜石似的。
“老师,我饿了。”我哀怨地说。
“再做会题目。”
我把下巴搁到那陈列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草稿纸上,这些公式显然都不是我写的,苏信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外表清秀俊雅却带着无比风骚的气质,不,本质。
我气不打一处来,极度不满地嘟囔:
“还做题啊,反正也不会,老师,你就别虐待我了。”
“祁月,”苏信放下钢笔,面色严肃,挑着帅气的剑眉,“到底是我虐待你还是你虐待我啊,老师现在心灵很受伤,才回国教书就碰上你这么个麻烦。”
“哎!本来咱俩明明是毫不相干路人甲和路人乙,你自己偏要来惹火烧身的,怪我做什么。还有啊,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报复我,逼我做题目!非把我逼急了就从这跳下去你才甘心啊,明天各大报刊就要唏嘘不已了,x大某女生不堪压力跳楼自尽,罪魁祸首原是高数老师以题相逼,当代教育,该让这些孩子们何去何从?”
我朝他悲愤地慷慨陈词。
“噗,”他忍俊不禁,“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说的啊,说得还挺深情挺押韵的,果真是学文科的料。”
我挥挥指间的笔,骄傲的像只大公鸡,“那是,我的文学造诣和演说能力是你们这些迂腐的理科生难以企及的。”
苏信又笑的倾国倾城,万花齐放,他托着下巴,白色衬衫袖子被他随意卷起,露出一段白净结实的小臂。
怎么就这么秀色可餐呢。导致我肚子更饿了。
他笑完接着问:“要是你现在跳下去了没死怎么办,岂不是对不起明天的报道?”
“没死的话,就不用报道了,我要是残废了,这辈子都赖着你,您得好好负责我下半生的幸福生活直到我离开人世,不不,就算我离开人世我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缠着您老人家。”
我一顺溜儿脱口而出。
他一怔,伸手过来揉揉我厚密的刘海,就说了一个字,
“好。”
我突然有点不自在了,脸微微发烫,我赶紧拨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
“别动手动脚啊,咱俩师生有别。”
他笑的更开心了,把食盒从办公桌那边推过来,“去最近的宿舍热一下,顺便跟宿管阿姨借个饭盒,来吃饭。”
“yessir!”此刻我笑的比他还开心,忙提起食盒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我奸笑着回头说:“老师,您就不怕我把你的晚餐拐走,自己吃独食去啊。”
“祁月,你别忘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得是,我不介意更多。”他又眯起狭长的眸子,正色道:“更何况我这还整理了不少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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