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淮宁时尤游刃有余的月姨娘被安景翌的眼睛盯着不禁心头一跳,莫名的觉得那日与安景翌谈判时的感觉又浮了上来。面前的安景翌,让她不自觉的产生威胁与警惕。
萧淮宁满意的看眼安景翌,谁说的兔子不咬人,兔子急红了眼,可照样得咬人。若是今日安景翌继续忍让,他倒真要重新评估一下,是否有必要再与他合作下去了。
又与那月姨娘虚与委蛇了一会儿,便有侯府的人传话来,说是安公侯已从宫里回府了,正过来拜会宁王。
萧淮宁道,“我既已与景翌成婚,便是小辈,自当是我们前去拜见安公侯,哪有在这里等他过来的道理。”萧淮宁嘴上虽这么说着,却是做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月姨娘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王爷身份尊贵,自古便先是君臣,再论长幼,侯爷过来拜会你,也是应当的。”
不一会儿,安公侯便到了浣碧院。安公侯只四十来岁的年纪,年轻时也是上过战场的,因此虽两鬓已斑白,看起来却硬朗精干。一张脸可能是由于早年战场舔血的历练,显得冷硬严肃。
他到了萧淮宁面前,利落有力的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萧淮宁连忙站起来,殷勤道,“安公侯多礼了,若是按辈分来,本王还得唤你一声岳丈大人才是。”
安公侯道,“王爷亲自来,已是给了下官天大的面子,前面庭院已备好了宴,还请王爷移步与下官一同前往。”他从头到尾便是站着的,此时也直接请了萧淮宁去前厅,倒像是很不喜欢在这里待着似的。
而坐在萧淮宁身旁的安景翌,却是被安公侯忽视了个彻底,从头到尾就没有看他一眼。安景翌虽早已习惯父亲对待自己的冷漠态度,此时也觉心寒。再怎么说他名义上也是为了所谓的侯府前途而代嫁宁王,竟不值得安公侯多看一眼吗。
萧淮宁当然也注意到了安公侯对安景翌的冷漠,笑着道,“先前知道这院子是爱妃旧居,所以才会想着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倒是看到了安公侯府美不胜收的碧波湖,这一趟倒真是来值了。”
安公侯听罢,却是蹙眉看了眼萧淮宁身边脸上略显苍白的安景翌,躬身道,“侯府景色众多,王爷既喜欢,下官便带你四处转一下,然后再开宴也不迟。”
萧淮宁道,“如此,便有劳安公侯了。”心里却是叹了口气,这安公侯还真是把这个嫡子忽视得彻底。这世上如此待自己亲生子的,无论有何原因,怕也是世间少有。
先前萧淮宁本就是随口提到侯府景色,因此一行人也没怎么逛,只在侯府花园转了一圈,便去了前厅开宴。
虽然安景辰还未正式立为安公侯府世子,但是显然安公侯有意让他露面于人前,好为以后立世子做准备,因此便也一同在席。而月姨娘既是个女眷,身份上也仅是安公侯的妾,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待客筵席上的。
安景翌的祖母常年偏居佛堂,已极少待客,便没有出席。安公侯倒是有几个庶弟,不过也早已分了家,另辟宅院了。因此在位的便只有萧淮宁与安景翌,及安公侯与安景辰父子二人。
萧淮宁与安景辰并排坐在上位,而安景辰与安公侯则左右各坐一方。安公侯首先便端了酒杯站起来道,“王爷出事时,恰逢下官身患重病,虽欲帮忙,奈何力不从心,还望王爷见谅。”
萧淮宁端了酒杯道,“安公侯心意,本王心领便是。”说完便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却是在暗叹这安公侯果真是个老狐狸,借着这个机会把先前的事情推脱得一干二净。
那递折子的何应光,不就是他安公侯一手带出来的门生。就算此事与他并不无干系,那他事前也定是知晓的。可叹他一边把儿子嫁了过来,一边却要致他萧淮宁于死地,还真不把这个儿子当回事。
安景翌因先前浣碧院之事,席间一直沉默,少有开口说话。而安景辰是在他娘的教导下,少言少错。一顿筵席,便在萧淮宁与安公侯那头老狐狸的周旋中过去了。
两人在回府的马车上,萧淮宁见安景翌始终沉郁着一张脸,握了他的手道沉默的安慰他。
安景翌恍惚道,“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何父亲如此对她,甚至连她以前住过的地方,都不愿多待。恐怕就连我,也是个多余之人。”
萧淮宁握着他手的力道骤然加重,安景翌吃痛的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
萧淮宁放开他的手,过了会儿方道,“景翌娘亲,定也是如景翌这般,是个善良的人。”
他盯着安景翌的脸,认真道,“这世上之人,没有谁是多余的。就像地上的顽石,放在路上,便是挡道,放到河堤缺口,便是大有用处。而人,也是这个道理,端看是否待对了地方。”
安景翌第一次认真的与萧淮宁的眼睛对视,耳中清晰的响着他的话,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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