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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蜜糖瞪他一眼,祁老伯这件事做得有错,于她有愧疚,于是乖乖闭了嘴。

望着祁溪一脸“我有错我认罪,蜜糖你不要不理我”的可怜表情,宋蜜糖叹了口气,他的话没有人可以验证,但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来由复杂。所以此时她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而且脑子突然变得很清楚。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记得,有一天,蜜糖里门口的风铃换了位置,那是你第一次来蜜糖里?”

“风铃?”祁溪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的,我觉得那个风铃有意思,就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放了回去。”

程时忽然插口,淡淡道:“不请自入?”

“蜜糖里是私家菜馆,我当然可以不经允许就进来!”

“可是你进来,不是为了吃饭啊,”程时淡淡一笑,目露讽刺,“我听说,因为蜜糖怕鬼,你就主动跟她调换了房子,蜜糖特别感激你,我猜,那是你有意为之,故意想自己独占整栋房子吧?”

祁溪觉得程时没安好心,句句都把他往不好的地方带,立即辩解:“那个时候我是为了画这栋房子回去交差!”

“是啊,所以用谎话把我骗出去,你好舒舒服服地住进来,”宋蜜糖阴森森地开口,本来渐渐变好的脸色又开始阴云密布,“亏得我那么感激你,把你当好朋友,还以为自己的房子给了你设计的灵感,特别为你高兴。”

“是真的给了我灵感!”祁溪见宋蜜糖不肯原谅他,还那么生气,都快急哭了,他匆匆忙忙把背包拿下来,在里头掏啊掏,掏了半天,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白色盒子来,上面还系了一条缎带。

只一眼,程时就知道,那是首饰盒,因为他以前就经常送宋蜜糖这种东西。

所以见情敌模仿他,他心下不悦,又隐隐得意:“祁先生,你以为送个什么贵重的首饰,就足以赔罪?蜜糖不缺那点钱!”

小夏挥舞拳头:“alen;你想送个首饰就赔罪,也太轻松了点!”

祁老伯瞪小夏一眼:“小丫头知道什么,这东西是溪仔亲手做的!无价!”

盒子里是一个莲花形的胸针,瓷质,小而精致,白色的叶子上点缀青色的釉,中间的莲房用小颗的钻石做莲子来点缀其上,十分好看。

“你看,这是我的设计图,这个胸针绝对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个!”祁溪急忙从包里又拿出一本画册,翻开其中一页给宋蜜糖看,一脸的小心翼翼,“第一次做瓷质的,叶子又太薄,我做失败了好几个,所以耽误了时间,本来想早点回来看你的……”

小夏惊讶地拿过胸针左看右看:“真是钻石?”

祁溪连忙点头。

宋蜜糖无动于衷,摇头拒绝:“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小夏连忙大叫:“蜜糖姐,真的很漂亮,祁溪既然要拿来恕罪,你就要了吧!”话音未落,站在宋蜜糖背后的程时就向她投了似笑非笑的目光。

小夏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也给蜜糖姐亲手做一个胸针啊!还要比这个漂亮的!

这有什么难的。

盯着那个胸针,程时心里有气,还有点不甘。

“你希望蜜糖收了胸针,就原谅你?”程时再次开口,此刻他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蓄意挑拨,还只是出于纯粹的妒忌:“祁先生,事情要一码归一码,不是做一个首饰,就能抹去你以前干的错事,用这么物质的方式讨好蜜糖,你是不是太看轻她了?”

祁溪只是对宋蜜糖小心翼翼,不代表他是软包子,听见程时的话,他硬邦邦地顶了回来:“程先生说的不错,不是帮了她这么一回,就代表以前的错事能既往不咎。蜜糖为什么跟你离婚,程先生应该心知肚明吧,怎么连一点寻求原谅的表示都没有?”哼,谁都不干净,比起我,你对蜜糖坏多了,还有脸站在这里给我下套,不让蜜糖原谅我,哼!

小夏笑嘻嘻地看向宋蜜糖:“蜜糖姐,你要原谅哪一个?”

祁老伯大叫:“当然是我!”

“闭嘴!”宋蜜糖猛地一拍桌子,纤指一点,“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出去!”

第30章打架

天空阴沉;灰蒙。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青石板路上,湿漉漉的,积起一个个水坑。

下雨天的生意总不是很好,接完一个取消预订的电话,小夏叹了口气:“蜜糖姐,又一桌客人不来了。”

“嗯;知道了。”宋蜜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依然稳定而平静。

“蜜糖姐,这天再这么阴下去;蔬菜都要发霉了吧;都没人不来吃;我们要亏大了啦!”小夏呼天抢地;反正现在也没客人,她坐在高腿凳上,双腿一晃一晃,百无聊赖。

“没事,有我啊!”一个爽朗的男音j□j来:“我养你们!”

小夏翻了翻白眼,朝厨房努了努嘴:“我是无所谓,那也得看蜜糖姐乐不乐意。”

“小夏,过来帮我洗菜,我这边正炒菜,忙不过来。”宋蜜糖的声音又从厨房传出。

不等小夏回答,已经有人抢着要去帮忙:“我来,我来!”

“祁先生?”宋蜜糖的声音顿了一顿:“今天没有您的预订吧?您过来做什么?”

小夏戏谑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蜜糖……”祁溪委委屈屈地飘进厨房,熟门熟路地找到水槽洗菜,一边洗,一边偷偷瞅宋蜜糖,“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锅铲相撞的声音乒乒乓乓,宋蜜糖眼皮都没抬:“祁先生,我没有不理你,只是既然祁爷爷已经烧过香拜过先人,完成了心愿,是不是你不需要再来蜜糖里了?”

“再或者,”宋蜜糖轻笑一声,讽刺了一句,“你还想要我的房子,还不死心?”

“蜜糖,你,你别生气……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道你怕鬼,还特意来吓你,我错了……”祁溪近来已经把认错的话练得十分熟练,毕竟他每天都要讲好多遍,而且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真诚得无可挑剔。

宋蜜糖轻轻在心底叹了口气。

距离那日的“真相大揭秘”,已经过去一周多的时间,alen……或者说祁溪,每天都来蜜糖里报到,洗菜擦地板,端茶送水,什么都做,她再怎么冷淡对他,把他当陌生人,他都一点不生气,次次道歉,次次陪小心,一点怨言也没有。

宋蜜糖又不是石头做的,即使当时再气他骗她,再恨他吓她,面对他这么有诚意的道歉,她感觉自己这副冷脸,实在是撑不了多久了。

毕竟祁溪是朋友,他也没有存心想害她,而且最后也收了手。

朋友之间,如果不相互谅解,那还做什么朋友呢?而且他已经后退了好大一步,给够了她台阶,随便找一个下,就可以了。

所以这一天的晚饭后,宋蜜糖起身,看见祁溪麻利地收碗筷,她轻轻咳嗽一声,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她上楼。

祁溪大喜,回头对小夏比了一个胜利的“v”,然后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

今夜的天空格外晴朗,星星也难得的多,明天大概会要天晴了。

宋蜜糖窝在露台的躺椅上,给自己裹了一张厚厚的毯子,觉得舒服暖和了,才缓缓开口。她仰头看着天空,一点也不担心祁溪会不听她说话。

“以后……”

祁溪在另一张躺椅上正襟危坐,神经紧张,好像在等待法院判决一样。

“以后不许再那样吓我。”

“yes!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祁溪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兴奋地朝宋蜜糖扑过去:“蜜糖,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对不对?”

宋蜜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撑住他压过来的胸膛:“是,是的,你给我记住教训,下次还这样,我就跟你断交!还有……还有你给我离远一点,都挡住我看星星了!”

“我不要!”祁溪深知得寸进尺的真谛,不仅不起身,反而更加俯身下去,贴近宋蜜糖,近得数清她的睫毛,笑嘻嘻地一偏头,凑近就要吻她的脸颊:“我要和你离近一点,再近一点!”

“滚。”

声音清冷,富有磁性,隐含怒气,绝不是一个女人能发出的声音。

祁溪和宋蜜糖都愣了一下,两人循着声源看去,露台和楼梯的交接处,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衬衫的袖子卷起,皮大衣被他扔在地上。灯光在他身后照射,他一步步向前走来,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即将爆发而出的怒火,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

祁溪奇怪:“程……”

“砰!”

他话未说完,一股大力猛地击向他的头,痛得他起身后退一步,离开了宋蜜糖的那张躺椅。

脸颊上被人突然用拳头砸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祁溪龇牙咧嘴,怒气也冲了上来,忍着痛楚,对着那个袭击他的家伙捏紧了拳头,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别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程时毫不示弱,挥着拳头迎上去:“那就试试!”

宋蜜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刚刚是什么情况?

祁溪过来要抱她,然后程时莫名其妙地出现,紧接着他给了祁溪一拳头,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看着在她面前扭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宋蜜糖傻在那里,真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蜜糖姐,怎么回事?”小夏竟然也跑了上来,看着两个如同前世有宿仇的男人,她也吓了一跳:“快住手啊!唉,怎么打起来了,早知道就不告诉程先生你在上面了,他们两个不能见面吧!”

宋蜜糖生怕这两个下手不知轻重的男人打出事情,决定先劝劝比较听话的那一个:“祁溪,住手,别打了,你会受伤的!”

打红了眼的祁溪怎么会听。

宋蜜糖只好又劝程时:“阿时,你今天怎么回事呢,别打架,快住手。”

程时的动作一顿,她叫自己阿时?她又叫自己阿时了?

激动的心情还没发泄,就在这一个愣神的空档,对手已经接连给了他肚子两拳。

哼,别以为他好欺负,打回来!打得他哭爹喊娘,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小夏耸耸肩,递给宋蜜糖一个东西:“看,打红了眼,劝不下来的,现在他们是两个神经病。”

宋蜜糖接过,才发现她给了自己一个水壶,露台上拿来浇花的水壶,里面还有半壶水。

“哗啦!”

打得正热血沸腾的两个男人,忽然一盆凉水淋下,这种天气,两人全身都被冷得一个激灵,顿时都呆住了,傻愣愣地抬头看着浇水的人。

“打啊,不打了?继续打啊?”宋蜜糖冷笑,顺手把水壶里剩下的水淋到两人身上:“有本事继续打!不过麻烦换个地方,不要在我眼前打,打死打残我都不管!”

祁溪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嗖”地一下站起,可怜兮兮地看着宋蜜糖,一边展示伤口一边告状:“是他挑衅在先,我气不过才……蜜糖,我错了,你看,我受了好多伤,都出血了……”

“知道会受伤,就不该打架!”宋蜜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去擦擦干净,换衣服!”

祁溪兴高采烈:“好!我马上去,蜜糖别生气!”

看着祁溪跑走的背影,程时投之鄙夷的眼神。大男人一个,撒什么娇,真恶心。

“你也去,”宋蜜糖瞥了一眼站在阴影里沉默着的男人,表情淡淡,“虽然不知道你抽什么风,非要来我这里闹腾,不过我还是怕你病在我这里。快跟祁溪一起进去吧,他还有几件衣服在这里,你先将就一下他的,换换湿衣服。”

程时本来要去的,一听祁溪居然有衣服留在蜜糖里,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这几天,他有时候找借口,说家里什么东西又找不到了啊,喜欢的毛巾牌子不知道哪里有卖啊,诸如此类的理由,找过蜜糖几次,到了最后,她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他只好继续蹲咖啡馆。

这个姓祁的倒好,每天厚着脸皮跑到蜜糖里来,像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比苍蝇还讨嫌。

介于自己无立场指责祁溪,程时只好内心默默郁闷着。

今天正好,他找人弄了两张游乐园的优惠招待券,想用这个借口占有宋蜜糖一天,跟她一起出去玩。前段时间让俞子晋做的一个项目启动了,事情多,也没有能下午过来看她,今天忙到晚上九点才下班,然后就忍不住过来了。

谁知道一过来,就看见那个家伙居然想亲蜜糖。

那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冒犯的感觉,瞬间让他妒火中烧,当即火冒三丈,整个人气得都说不出了,想也不想,冲上去直接给了祁溪一拳,恨不得立即打死他。

如今知道那个姓祁的娘娘腔居然在蜜糖这里还有衣服,程时心里膈应得难受死了,忍不住就辩解一句:“我是为你打的。”

宋蜜糖莫名其妙:“为我?”她想起两人打架之前的事,了然道:“祁溪在国外呆了很多年,有西方人的习惯,他高兴的时候会抱人亲人,这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程时提高音量,几乎想摇着宋蜜糖的肩膀,再把她的脑袋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那家伙对你明明不安好心!”

“乱讲,我哪有不安好心,”不知什么时候,祁溪已经换好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了露台上,微笑着看向蜜糖,“我是想追你,蜜糖。”

程时的眼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说﹑什﹑么?”

祁溪大大方方地笑:“我喜欢蜜糖,我要追她。”

程时冷哼一声:“就凭你?”

眼看又是要打起来的架势。

宋蜜糖头大,赶紧推了程时一把:“你给我闭嘴!我不要谁追,谁我都不喜欢!程时,你给我换衣服去,你们两,现在都安安分分的最好!”

两个大男人,用尽全力攻击对方,留下的伤口当然不少,尤其是脸上,青青紫紫的,真不知这两人是有多幼稚。

宋蜜糖把家里的急救箱搬出来,和小夏两个人,给他们擦药。

程时避过了小夏伸过来的棉签,礼貌地颌首:“谢谢,麻烦给我一面镜子,我可以自己来。”

小夏耸肩:“随便你。”

这一头,祁溪却一直“嘶嘶”地抽着冷气,可怜兮兮地朝蜜糖撒娇,顺便向对手炫耀自己的胜利:“轻点,轻点,好疼,蜜糖……蜜糖好疼……”

换来的是宋蜜糖的白眼一枚:“知道疼还打?”

祁溪又笑了:“这不是为你嘛。”

“敬谢不敏,我可受不起这种待遇,”宋蜜糖手下放轻动作,脸上表情依然臭臭的,“下次再敢在我这里打架,看我怎么收拾你!”

祁溪笑嘻嘻的,乖乖答应:“知道了,保证不会。”

因为伤者很配合,宋蜜糖很快就处理完了伤口,剩下几处在胸上的,不太方便,她就让祁溪去卫生间自己处理了。

等她回过头去看程时的状况,才发现小夏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程时,还在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一边吸气一边涂药水,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宋蜜糖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她的心思也柔软了,没有那么不待见他,便主动走过去坐到程时身边,拿过他的棉签:“我替你擦吧。”

程时并没有像拒绝小夏一样拒绝她,相反,他很安静,乖乖地任她摆弄。

这一刻,两人之间是难得的安静。

程时知道,那个烦人的祁溪很快就会从卫生间出来,所以他特别珍惜现在,一刻也要抓紧。他悉悉索索要从口袋里掏出游乐园的招待券,突然发现自己换了衣服,招待券在那件衣服里面,顿时有些沮丧。

宋蜜糖看见他的古怪动作,问:“你怎么呢?”

“蜜糖……”程时鼓起勇气看她:“明天,去不去游乐园?”

眼见面前女子的表情越来越惊愕,他急急补充:“我,我正好有两张招待券,免费玩,免费吃!所以……要不要……一起?”话到最后,几乎带了些小心翼翼的情绪。

他内心忐忑不已,几乎不敢看她,生怕她发怒,或者嘲讽自己。

谁知宋蜜糖却笑了。

“程时,上次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不过……”她为他擦伤口的动作轻柔,一如她的语气,“我想,既然已经离婚,那么能不见面,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有木有很惊喜,求奖励!

男人争风吃醋,就是要打架才带感啊哈哈!

第31章不速之客

两张游乐园的招待券;最后还是没有用出去。

阳光移射入窗,程时呆怔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想把手中的两张票通通撕掉。

“阿时。”

程时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她当时唤他名字时的温柔表情,但接下来的几句话,却让他尴尬得落荒而逃。

“可能我脸皮有点厚;所以我猜;你是不是要追我,所以才请我出去玩?”

说完;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自嘲地笑起来:“怎么会呢;我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如果现在才有惊喜,那也太晚了一点。”

程时记得当时自己的舌头好像僵住一样,讷讷地喊出她的名字:“蜜糖……”却马上被她打断。

“程时,你是我的初恋,”宋蜜糖托腮看他,语气轻缓,却带着一点讽意,“所以我想得很美好,知道你不善表达,所以我以为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就是爱我,以为我可以取代冷妍,后来才发现,我特别天真。”

你早就取代冷妍了!不,在我心里你比冷妍好得多!程时想把这些话说出来,谁知宋蜜糖却拍了拍她自己的脸,轻呼一口气,朝他笑了笑:“抱歉,都离婚了,还跟你叽歪过去的事情,很烦吧,反正都过去了,以后不提了。”

“不,”程时摇了摇头,一缕红晕从他的脖颈慢慢向上蔓延,他面容沉静,语气低缓坚定,“我是要追你。”

宋蜜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程时,你……你……”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惊讶的,宋蜜糖拿手指着他,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程时你有病啊!你发烧说胡话了吧!”

程时木着一张脸,并不觉得自己话语荒唐,严肃地向她表示:“我是说真的。”

“我不要!”宋蜜糖猛地跳起来,离他远远的,望着他的那双眸子充满怒火:“你,你神经病!哈,追我,追我?今天不是愚人节,程时!”

“好,你要追我,那我问你,你知道我的星座吗?我最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喜欢的颜色?衣服牌子?还有喜欢的电视剧和明星?习惯几天洗一次澡?晚上睡觉会不会蹬被子?”

“哦,你大概都不知道,”她的语调再次带了讽刺的味道,似乎要把几个月前签署离婚协议时埋在心底未说的话,说个痛快,“我猜你唯一记得的,可能是我例假的日子?唔,这真是难得,你居然能记住一件关于我的事。”

“阿时,我给了你近四年时间去了解我,你都没有,”宋蜜糖的睫毛垂下,遮住她的眸中神采,“跟你在一起,我很累,既然已经离婚,那么如果没有事,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程时无言以对。

那些问题,他一个也答不出,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狼狈地逃出蜜糖里的。

“哈哈!这个我知道,蜜糖最讨厌吃香菜,面里有香菜,她肯定一个个都挑出来!”

程时又想起今天早上,俞子晋趴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握着一支笔,像个孩子一样,一脸兴奋地把这些问题当考试题目来做。

宋蜜糖昨天问的那些问题,不知怎的,他记得特别清楚,今天上班的时候心不在焉,不由自主写在了纸上,盯着那些题目,他沮丧地发现,他真的没有一道题能肯定地答出来。

还有她例假的日子,离婚前,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有没有推迟?

程时抱着脑袋,想得头都痛了。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潮水涌入他的心。

三年,加上恋爱的近一年,四年,四年时间,他对她的了解竟然这么少,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差劲?

“就这方面,你应该是够差劲吧。石头,女人都是需要呵护的嘛,你每天大喇喇地等着蜜糖伺候你,真把人家当保姆了?难怪她说累,换了我,我也累。你记得你们刚恋爱那会吗?时晋那个时候欠一屁股债,你病成那样,要不是她细心照顾你,你现在不知道成什么鬼样子了。你看,人家当时愿意跟你这个穷鬼,可见根本不稀罕你那点钱,你天天送她首饰也没用啊,她就想要你关心她,你呢,做的怎么,就不用我评价了吧?”

面对他的疑问,俞子晋毫不犹豫地给了肯定答案。顿了顿,他又鼓励了一下好友:“不过你现在觉悟也不晚,她又没有男朋友。啊……有人追?没事,有竞争才有动力嘛,她没松口嫁给别人之前,你都有机会。诶,这个题目我也知道,两天一次!哈哈!蜜糖的头发是油性的,她问过我什么洗发水去油效果好!”

“俞子晋,看不出,女性知音啊。”程时阴测测地抬头,对着好友冷笑。心里酸溜溜地想,难怪闻着她的头发,觉得味道不一样了,原来是俞子晋给她推荐了别的洗发水。

这样一想,居然觉得有点嫉妒起俞子晋来,怎么他对蜜糖的了解和影响,比自己还多?

俞子晋大力拍他肩:“别灰心,拿出你以前对冷妍的体贴来,一定成功啊!”

谁知程时却皱起了眉头,一脸遇到世界难题的样子,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最后为难地问好友:“怎么才叫体贴?”

俞子晋傻了:“啥?你问我啥?”这你都不知道?

程时有点尴尬地回答:“我真不知道……冷妍要什么,我就按她要求去做,她就会很满意很高兴。蜜糖……蜜糖的话,她什么也不跟我要……”

俞子晋差点吐血三升:“我原来觉得冷妍跟你不配,现在看来,你们俩才最搭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绝配!”

程时冷着一张脸:“别乱说。”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也不跟她联系了

“好好,算你有进步,表现不错,”俞子晋搭上自家好友的肩,摆出一副爱情专家的派头,语重心长地说,“以我的经验,蜜糖这样的,才是真喜欢你。像冷妍那样的,才会让你早上六点起来给她排队买吃的,蜜糖心疼你都来不及,哪会主动提什么要求麻烦你。”

程时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点。

俞子晋接着说:“但是呢,爱情里头吧,两个人都得付出啊,你不能占着蜜糖的好,一点不为她考虑。她不说什么,可是你得察言观色啊,懂得嘘寒问暖。过生日送她礼物啊,节日陪她约会,这些都是小年轻的把戏,偶尔玩一玩也行,但主要呢,还是要知道怎么在生活上关心她,比如冷了让她加衣啊,她身体不舒服你就主动做家务啊,她要逛街你就负责拎包付钱,诸如此类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其实我觉得蜜糖很好讨好,因此她挺容易满足的。她跟我大嫂不一样,我大嫂那是事业型女强人,我哥完全是倒贴,咳咳,这话别告诉我哥。蜜糖吧,一看就是贤惠居家的女人,而且喜欢家庭,渴望家庭,所以跟你这样冷心冷肺的家伙一起住,居然都能坚持三年,唉,不容易啊。”

程时哼了一声,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

俞子晋挠了挠头,紧接着说出一个秘密:“石头,其实你妈有给我打电话,托我给你偷偷物色一下相亲对象。”

程时一脸,随即嗤笑,难得讽刺了一句:“按你的眼光找女人?那我一年得离多少次婚?”

“喂喂,不带这样毒舌我的,”俞子晋抗议,“我找的都是优质的现代新女性,对婚姻观和恋爱观的理解稍稍跟传统观念有点偏差而已。”所以合得快,分手也有点快嘛。

“言归正传,再说说蜜糖,”面对好友了然的鄙夷目光,俞子晋摸了摸鼻子,继续他的分析,“听你说了那个‘捉鬼’的事情吧,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希望的,那个时候她那么怕,还信任你,让你捣鼓,可见虽然离婚,她也没有很讨厌你,算是余情未了。这次之所以拒绝你,应该是怕你再一次伤她,趋利避害嘛。不过反过来想,既然她认为,你还有可能再一次伤到她,就证明她心里还有你啊!”

分析完毕,俞子晋满意收尾:“石头,最后给你个忠告,你如果真想把蜜糖追回来,秘诀就四个字: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

怎么个死缠烂打法?

坐在咖啡馆里,望着手头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两张游乐园招待券,程时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怎么样死缠烂打,难道还要我教你?唉,离了婚的男人,果然狗都不如啊!一想到早上俞子晋出他办公室,幸灾乐祸说的几句话,程时就想抽他。

不过他得承认,俞子晋分析的有道理。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昨天才被她赶走,今天又来,该用什么借口?

程时望着对面蜜糖里的大门,眉头深深皱成了一个“川”字。

有时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正当程时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一个人朝蜜糖里走过去,一见那人,程时的精神立即紧绷,扔了钱就往楼下狂奔。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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