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面都被她气个半死,被她撩拨的浑身都痒痒,看得见却吃不着,去酒吧找别的女人解决,居然又提不起兴致,再这样下去,估计会把他可怜的兄弟憋出内伤。
上海之行刚好成了一个契机,他甚至怀疑b城是不是被布了什么魔障,每次经过瑞高或那女人的活动范围,他就蠢蠢欲动,仿佛中了蛊般。如果真能戒了,倒也好。再说了,先晾她个小半年,就算是再高端的欲擒故纵,到时候也会不攻自破喽。
然而,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小,唐颂只是不愿意承认。
说白了,他还是不信凭自己的魅力,居然有女人会不心动反而避之唯恐不及。
期间他实在忍不住喽就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想着听听声音也好,可全是关机关机关机,恼的他恨不得飞回去掐死那女人,他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莫芯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打量b城流光璀璨的街景,眼睛瞟到身侧眯眼打盹的男人后,给小姜使了个眼色,小姜忙递过副驾上搁着的外套。莫芯蕊轻轻帮他披上,唐颂却条件反射般弹开了,睁开的眸子里流泻出不悦。
“我不冷!”他漠然说道,看到莫芯蕊僵在唇角的笑后,又解释了两句:“就是眯会儿,没睡着呢。”
刚飞上海的那天,登机后见到相邻的座位居然是莫芯蕊时,唐颂恨不得立马跳机另换个航班。卓女士也太阴毒了!去趟上海她都想着一箭n雕呢!
彼时莫芯蕊倒是落落大方的笑:“伯母说了,卓老那边遇到些法律问题,让我看看能不能帮帮忙。”稍稍停顿,她又轻轻补了句:“她说自己人放心些。”
唐颂的眉眼当即就冷了下来,一路几乎对她不理不睬形如陌路。他看到这个女人眼眸中明显有些受伤,但咬了咬牙,居然骄傲的忍了下来。
上海果然是个比较治愈的城市,在那里唐颂通体舒畅,想起沈略的次数也少了,该干嘛干嘛,工作以外的日子似乎恢复到了从前那种骄奢与放肆。
莫芯蕊揣着明白装糊涂,酒店里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怎么玩怎么闹,她宛如未见。办公时干净利落,雷厉风行不输男人,却又有意无意透露出女人的温柔体贴。居然是他最欣赏的那种类型!
渐渐地,唐颂对她的防备心也就没那么强了,心想假如未来的老婆如此识大体又“善解人意”,他结婚又有何不可呢?
把莫芯蕊送回去后,车刚停在院子里,卓亿群就偏着脑袋往里面瞅,见后座就他孤身一人,满脸失望地问:“芯蕊那孩子呢?”
“妈,人家也是要过年的好吧?都个把月没回去瞧一眼了,谁不归心似箭啊。”说着,他揽住母亲的肩膀,把她往屋里带。
卓亿群想想也是,嗔道:“都几个月没见了,怎么不见你归心似箭啊?”
“这不,我嘴里不说,心里天天念着嘛。您快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嗳,这思念真是销魂啊。”
卓亿群摸摸他的脸,顿时心疼起来,柔声道:“让杨婶给你炖锅烫补补。”
“得,大过年的,什么现成吃的没有啊,也不嫌麻烦。”他瞅了一圈,屋子里空荡荡的,随口问道:“爸呢?”
卓亿群坐在沙发上叹气:“去沈阳军区慰问去了,这大过年的,战士们营里待着回不了家,首长哪能独自在家享乐?这一圈转下来,估计年也过罢了。”
唐颂跟着坐了下来,得,其他人也不用问了,无非出国访问,大会小会……年年这样,也见怪不怪了。
卓亿群继续说道:“家里也没个孩子,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你大哥大嫂不知道怎么想的,阿颂,你可不能学他,我看芯蕊——”
唐颂屁股还没坐热呢,赶紧站起来往楼梯口跑,“哎哟,妈,想起来了,我还有几份文件没批,上海那边催得紧呢。”这次回来只预计呆三五天,上海那边批了块地,赶进度,过完年得赶紧招工动土。
卓亿群见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又看看这空荡荡的屋子,差点掉下眼泪,只觉得心酸。家不像家,过个年都五湖四海的散着。
唐颂也是脚不沾屋,三十儿吃了顿只有两人的团圆饭,初一又开始忙碌,拜完年,准备第二天飞上海。
晚上10点多的时候,徐贤打电话叫他去“绯夜”,说哥儿几个过年聚聚,进了他们常去的包厢,人声鼎沸,那只驴正搂着一美眉对着麦克风一阵狂吼,音乐声震耳欲聋,感觉整个地板都在颤动。
看见唐颂进来,徐贤这才按了静音,打了个响指笑道:“哟,哥们儿,上海的美眉们勾得你魂儿都颤了吧,还舍得回来?”说着,把身边陪他k歌的女孩推了过去,“来,瞧瞧,好好比对一下。”
“滚你丫的!”唐颂笑骂,看清那女孩的脸后怔了下,也是纯纯净净的模样,唇角的那抹笑像是含羞待绽的迎春花。
“去!换个成熟点的来。妹妹,你还未成年吧,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唐颂拍拍女孩的脸,调笑着把她推开。
徐贤嘲笑他,“你别见着谁都像未成年啊,人家都大三了!敢情丫这是一朝被蛇咬怕了呢。”
唐颂也不否认,回道:“可不是?!”那女人简直是一勾魂的小蛇精,他到现在都惦记着呢,想到后来几次的电话沈略都没接,他问孟子骁:“高三有那么忙吗?”
孟子骁愣了片刻,唐颂临走前还让他帮忙照看下那丫头,不过,想到那天在路边看到的一幕,孟子骁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不说破,“忙啊,忙得我家小牛皮糖都不黏我了。”
“切,我们那时候不还是该干吗干吗,现在的高三孩子有这么凄惨?”他一直在心里那女人那女人的叫沈略,这会儿才承认她也就一半大的孩子。
孟子骁笑骂:“就你丫不是人,谁能跟你比啊。”
几个人开始一边喝酒一边瞎侃当年,唐颂那时候又是追女孩又是玩游戏,就没见他温习过功课,居然考出他们那届的状元,亮瞎了众狐朋狗友的钛合金眼。
“对喽,阿颂,当初你追的那校花叫什么来着?”
唐颂推开桌上堆满的空酒瓶,咕哝道:“我哪儿记得?你确定是我追她?”
“真不记得了?”
“唔,沈略吧……”借着酒意,唐颂又按出了那个号码,他觉得自己大概真醉了,居然产生了幻觉,那铃声似乎就响在耳边,然后,女孩软软糯糯地问道:“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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