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往她寝室塞奢侈品的念头。看了看,觉得这条信息还是有些生硬准备删除,谁知,操作到一半会出现意外!单单把“谢谢,我三周后就回”给发送了!
他在卡片上怎么写来着?
哦,“回来得好好补偿,别想赖!”
沈略欲哭无泪,她还说三周后就回。
“就回”!
那家伙会不会误以为她多么迫不及待似的。
她郁闷地把手机丢回包里,能躲一天是一天吧。托着腮帮继续看窗外,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进校园了。
停车场距离宿舍楼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很多先下车的同学把校园小路挤得严严实实,沈略本来跟佟佳佳和裴晓一起的,结果走着走着就散了。她扬起头寻找她们,可放眼望去,全是相同的墨绿色军训服,特征很不好辨。
佟佳佳是路痴,来学校的头一天照着地图都能走错,沈略不禁有些担心,她加快步伐往前跑,可没两步就被一道磁性的嗓音给定住身子,……石化了。
“喂,女人你给我站住!”
沈略僵硬地回身,凉白如水的路灯下,黑色的迈巴赫前倚着熟悉的身影,风姿卓越,高傲无匹,他薄唇微挑,笑得一脸魅惑,见她回头后,掐掉指间的烟朝她走来。
路上已经有不少女生频频回头痴望某男某车,沈略突然反应过来,不待他走近,用帽子挡住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哧溜”就钻进了副驾驶位。这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的,颜色低调而沉稳,貌似从医院出来后,就没见他开过以前那辆骚包的红色保时捷,所以刚刚从车旁路过,沈略还真没留心到。
唐颂望着飞快窜逃至车内的小女人,有些傻眼,摸摸鼻子好气又好笑。
从他去上海到等她军训完,折腾下来,快一月未见,他差点按捺不住直接去军训基地找她,可想到自己那条“大度”的短信回复,又强忍住了,咳,没事学人家吴越王整什么“可缓缓归矣”,好了,把后路都掐断了吧!傻缺!
他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撕日历数日子玩儿。
拉开车门,她目不斜视,望着挡风玻璃直呼“开车,快开车”。
他优雅入座,长臂一伸,稍一使劲儿便轻轻松松把她带进怀里,薄唇紧接着就要压下来。
“想死我了,来,先亲个。”
102小别胜……?
沈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一边往座椅下缩,一边扭动脖子乱晃,怎么也不让他得逞。
“喂!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好好洗过澡了。”
终于轻触到她唇瓣的男人满头黑线,“……你恶不恶心啊。”
沈略趁他不备用力一推,这才脱离束缚。她别扭地整了整微敞的衣领,偏开视线做贼似的瞄着车窗外,好在没人注意到车内动静。该死的色狼,这可是在校园里,他不知道那帮终于从高考压力中解脱的女生们有多八卦么?
唐颂油门一踩,从树影下缓缓驶出,他又瞥了她一眼,有些刻薄地讽道:“黑煤球似的,我还以为晒的呢,敢情都是脏的?”
沈略默,她只说没好好洗过,又不是没洗过,难道还指望军训基地提供能容纳几百号人的大澡堂不成?打几桶热水躲厕所里冲一冲都是奢侈了。
唐颂看她没反应,闷闷的也没再多说。死丫头片子,他都素多久了,饭都没吃等了她一晚上,亲个嘴巴尝点甜头都扭扭捏捏的。
跑车流畅地滑入宽阔的马路,八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初秋的夜晚,空气不像夏日那样苦重而炎热,街灯和商厦的霓虹都亮着,到处流光溢彩,刚好周五,街道上挤满出来shopping和散步的行人。
他目视前方,怕把持不住,刻意不去看她,只用余光留意着她的举动。
沈略这些天特别累,人家站军姿立正的时候趁教官看不见都会闪着腿摸会儿鱼,她作为一方队长,孤零零站在最前面,想偷懒都不能,天天回到寝室洗漱完倒头就睡,哪有时间照镜子,就连早晨梳头都是凭着感觉随便扎个低低的马尾就算了。
毕竟是女孩,对于肤色还是很在意的,唐颂的话一直盘旋在沈略心里。她身子微侧,悄悄瞟着倒后镜中的自己,车内没开灯比较暗,她瞧了半天也没看真切,兀自咕哝道:“真的很黑?”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还是被唐颂听到了,他暗笑她一系列的小动作,侃道:“你说呢?刚才天再黑点儿我就看不见你了。”
沈略撇撇嘴,脑中浮现出以前在学校看到的非洲留学生形象,大晚上远远看去只一口白牙。有那么黑么?
“不是给你送防晒霜了么,不管用?”他好笑地斜睨她。那天他和小姜两个大男人去购物中心,什么防晒的滋养的修复的……眼花缭乱,导购小姐说得天花乱坠,他一股脑全给买下了。
“大自然的力量是人工产品能抵抗的?”再名贵的防晒霜,也经不起二十多天的暴晒啊,大约只能防止晒伤,却抵挡不了变黑。
唐颂其实也就逗逗她,她现在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刚刚好,笑道:“得,甭郁闷了,黑成啥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沈略蓦地一僵,镜子也不照了,讪讪的陷进真皮座椅里不想搭理他。她倒巴不得他嫌弃呢。
几分钟后,唐颂把车停在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倾身准备帮沈略解安全带,她双眸空灵灵的正出神,见他突然凑过来吓了一跳,身子往车窗的方向猛地缩了缩。
唐颂嘴角抽了两下,接下来两天就是周末,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腻歪,现在防成这样有用么?他使气般扳过她的肩膀,按下弹扣,安全带松开后却没有立即起身。
肩头桎梏的力量越来越重,沈略扫了眼外面,一排排停的全是车,她推推他,说道:“喂,你起开,把车停这儿干吗?”
他薄唇紧紧抿着没有回答,眼睛如鹰隼般盯着她白皙的手指,半晌后,冷声问:“戒指呢?”
沈略一愣,偏过头不语。他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脖子里,像拂尘挠着,痒痒的有些难受,而他的目光则越来越锐利越来越冰冷。
俄顷,她受不住只好妥协,伸手将颈子里挂着的银链子扯出,闷道:“这儿。”
他视线微扬,黑眸暖了几分,大掌绕到她颈后,似乎想解开帮她戴回指上。沈略连忙抓住他的手,自己一刚入学的穷新生,中指戴着这么大颗钻石,她还用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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