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了下午,叶青娆不过睡了三个小时便自然醒来了,她瞧了瞧时间,居然才只有十点,这会儿梁子越都还没有回来。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睡意顿消,干脆起床想去院子里坐坐,她对这个院子还是挺满意的,不大不小,也种着花草,这个时间段,花坛里的花正开得茂盛呢。
叶青娆没想到自己才一开门,就看到了俞玮珊正背对着她坐在院里,她犹豫了一下想退回房间,俞玮珊却已经看到了她,她有些尴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醒了?”俞玮珊给她倒了杯水,“下午睡了,所以这会儿睡不着了吧?”
叶青娆没好意思推拒她的好意,也是的确有些渴了,应了一声之后便端起来喝了一口:“谢谢。”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俞玮珊看了她一会儿,又有些歉疚地别开眼神,“抱歉,我不该盯着你看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在一家咖啡馆,我们见到过。”
“哦,我想起来了。”俞玮珊笑笑,“原来是你,真是有缘。”
叶青娆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低了头玩手指。
“你知道,”俞玮珊再度开口,“我和梁子越,曾经是男女朋友吧?”
叶青娆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不由得抬眼看她。
“其实不瞒你说,我很羡慕你,甚至是嫉妒你。”俞玮珊苦笑,“我原本以为会是我陪他一辈子的。”
“是吗?”叶青娆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了,她不大喜欢俞玮珊那种语气,仿佛她嫁给梁子越是因为她的施舍一样,虽然事实就是俞玮珊就是他分手了的前女友。
“我和他是师兄妹,在一起好几年,分手之后再见面,已经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俞玮珊说,“你知道吗?当初是我提的分手。”
其实叶青娆并不想听梁子越和俞玮珊的曾经,可她不好意思拍桌子走人,只好生生忍着了。
“是吗?”她又说。
“为了我和他的前途,我们不得不分。后来我就去了国外,一去就是十年,竟然一次都没回来过,那时候得知他结婚了,我还想着他的妻子会是怎么样的呢。”
叶青娆皮笑肉不笑:“是我这么个小丫头,是不是觉得特失落?”
俞玮珊的笑容一僵:“哪里的话。”
叶青娆却不想再绕圈子了:“我不知道你追着梁子越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有结婚证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来破坏它。”
这一刻,她仿佛是化生成了一个女战士,正在为了她的婚姻,为了她的丈夫而战。
俞玮珊有些尴尬,却依旧保持着笑容。
叶青娆不想再浪费时间,心想着有空听她胡扯还不如多去补补觉呢,刚刚站了起来却见梁子越走近,她眼前一亮,立马扑了过去吊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撒娇。
梁子越无奈又尴尬,却不敢把她从他胸前扯下来,只好半搂着她说:“工作,怎么不睡了?”
“又醒了嘛。”叶青娆努努嘴,“没有你我睡不着啊。”这句话她说得特别响,保证俞玮珊在几步之遥也能听得见。
梁子越讪讪,压低声音说:“回房间再说。”说罢朝俞玮珊歉意地看了一眼,便搂着叶青娆回了房间。
俞玮珊眼睁睁地看着那仿佛是连体婴儿的两人进屋,微微咬牙,转而却又松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来。
*
进了房间一关门,叶青娆就迅速地从梁子越的身上下来,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转身就走到了床边上坐下,偏过头不理他。
对于她这变脸一样的表情转换,梁子越有些措手不及,刚刚还好好地跟他撒娇,怎么这会又闹别扭了?
梁子越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叶青娆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因为玮珊?”梁子越不解,“她明天就走了。”
“玮珊?”叶青娆忽然转头瞪着他,怒道,“你叫她玮珊?好亲密啊。”
梁子越无奈,发现说什么错什么,便只好也不说话。
可他的一个玮珊却把叶青娆的怒火全都勾了出来:“你叫我都没叫那么亲密过!”她早就发现了,梁子越要么不叫她,若是叫她肯定会连名带姓一起叫,哪家的夫妻是这个样子的?
想着,叶青娆便委屈了,加上刚刚俞玮珊状似不经意却是刻意地提起他们的从前,她就更觉得憋得慌:“是啊,当然要叫玮珊,你们认识多少年,我们又结婚多少年,怎么能比得了。”醋味好浓。
梁子越颇为无奈,只觉得女人有时候也真是有些小题大做,明明只是一个称呼问题,竟然也能让她翻出那么多事来,可再不说什么弥补的话,大概她的眼泪又要决堤了。
“我和你认识二十几年了。”梁子越说,“比她长。”
叶青娆瞪眼,强词夺理:“那认识二十几年还比不过认识十几年的吗!”
梁子越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了,为什么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都是有现实依据的。
“她不是威胁。”梁子越不是在这种时候会一把搂住她对她说我只爱你的男人,他只会把现实一一地剖开在她的面前,让她安心,“我的妻子,是你。”
梁子越的妻子,是叶青娆。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叶青娆怔了怔,怒火仿佛已经消散了大半,她可怜巴巴地问:“一辈子吗?”说着眼泪就落下来。
“一辈子。”他说着,坐到她旁边,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叶青娆没了那些怒气支撑着,全身便软了下来,她扑进了梁子越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胡乱地蹭着:“我只是害怕。”她害怕得太多,一一都数不清楚,所以她需要安全感,需要一个信念支撑,而梁子越方才的那句话,就是她的信念。
梁子越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衫逐渐湿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她或许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告诉她她不是孤独一个人。
叶青娆缓了过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好丢脸,埋在他的怀里都不肯起来,闷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梁子越摇摇头,然后发现叶青娆看不见,便又说了句:“没有。”
“肯定有!”叶青娆伸手打他的胸口,“你肯定是在嘲笑我呢。”
她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是棉花一般软绵,他自然不会抵抗,一一受用了。
最后还是叶青娆自个儿觉得打的累了,才放了手,抬眼嗔怒地看他:“你就是个木头,呆子,傻瓜。”
木头?呆子?傻瓜?
梁子越暗想,木头就木头,呆子就呆子,傻瓜就傻瓜了吧,总比混蛋,禽兽和人渣要好。
温柔的惩罚(第一更,5000+)
房间里的窗帘并不挡光,而这里的月亮又仿佛特别的亮,月光透进来,将整个房间都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朦胧。
叶青娆还没有睡去,她正侧身躺在梁子越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百无聊赖。
梁子越已经习惯了叶青娆窝在他的怀里入睡,只是,她这样一直动手指是在引/诱他吗?
他忍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便干脆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睡觉。”
叶青娆撇了撇嘴,故意伸出另一只手来在他的腰侧捏了捏,哼,让他“出轨”,必须接受她温柔的惩罚!
当然叶青娆也知道,梁子越并没有真正出轨,她知道他有原则,只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人家一个女人追到这里来,也不能就真让她像女主人一样住下吧?是想要重燃旧情的意思吗!
纵然是想得开,她也是无法接受,更是气愤俞玮珊那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
在感受到叶青娆的小动作之后,梁子越的身体僵了僵,原本就已经有些苏醒的那地方,更加火热灼烫,他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说:“乖,睡觉。”
叶青娆哪里肯,故意在他的怀里扭动,他知道他不会碰她的,俞玮珊就住在隔壁的房间,他怎么可能碰她呢。
叶青娆自个儿也考虑了一下得失,虽然如果她激得梁子越不顾一切了的确会从另一方面打了俞玮珊一巴掌,可是这并不是上上之策,凭什么他们的闺房事要让别人听到?
于是她闹归闹,却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想要故意撩/拨一下他,稍作惩罚而已。
梁子越的忍耐力还是很够的,任由叶青娆如何闹腾依旧岿然不动。
最后还是叶青娆怕惹出火来,这才从他的怀里逃了出去,然后和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看着他嘿嘿地笑,阴险至极。
梁子越能怎么怪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蚊子特别多,叶青娆刚刚在闹腾还没感觉,这会儿不动弹了竟觉得耳边全是嗡嗡声,而且总感觉浑身上下都有被刺的痛感。
她的皮肤特别娇嫩,若是被蚊子咬了,那红点估计会好一段时间都不退下去,她本来想忍着,可耳边的嗡嗡声却越来越响,实在忍不住了,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梁子越的身上跨了出去下床找放在行李箱里的蚊不端。
梁子越不明所以,撑起上身看她。
只见叶青娆从行李箱的伸出掏出了一个塑料瓶子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地喷,腿上胳膊上脖子上,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喷了个遍,连房间里都弥漫着这股味道。
有点太香了。
梁子越皱了皱鼻子。
叶青娆却拿着那瓶子跑到了床边,笑嘻嘻地说:“你要喷点吗?这里蚊子好多啊。”
梁子越还没说话,叶青娆已经把瓶子收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才不给你用呢,你用了蚊子叮谁去呀。”说罢自个儿咯咯地笑了开来。
把瓶子随便一放,叶青娆便又爬上了床。
随着她的靠近,梁子越不禁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难得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叶青娆停顿了下,多看了他两眼,还凑近了问:“怎么了?”
梁子越捂着鼻口又打了几个喷嚏。
叶青娆总算明白为什么了,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你不会对这种味道过敏吧?”
梁子越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几个喷嚏就已经出卖了他。
事实证明,他是真的闻不得那蚊不叮的味道。
叶青娆好憋屈,瞪着他好久不说话,总不能刚刚喷了上去又洗掉吧?
瞪到最后还是她妥协了,无奈地爬到床上卷了另一条空置的被子,将自个儿整个裹了,然后尽量离他远一些,遥遥地问:“这样好了吧?”
梁子越果然不打喷嚏了。
叶青娆后悔没多买几种香味的了,这么一个美好的晚上,她竟然要为了蚊子而放弃梁子越结实的怀抱!要是这样,她在家和到这里有什么区别啊,还不是一个人睡!
梁子越也没想到自己会闻不惯那种味道,如今看着叶青娆委屈地裹着被子在床靠墙的那边贴着,不禁有些愧疚,他根本没怎么犹豫,就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对那个满脸都透露着幽怨神色的女人说:“过来吧。”
叶青娆的眼睛先是一亮,继而又仿佛浇了水的火苗蔫了下去:“算了,总不能让你打一晚上的喷嚏。”
梁子越刚想说不会,却见她已经刻意翻了个身对了墙,眼不见为净啊。
梁子越失笑,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想着本来他只以为自己一个人睡,他又不怕蚊虫所以并没有装蚊帐,如今叶青娆过来了,想必是有
必要装一下了,总不能让她天天晚上都这样。
他实在受不了她可怜巴巴含着眼泪的一双大眼睛。
其实叶青娆刚刚补眠才补了三个小时,醒来之后的清醒是因为俞玮珊的话和梁子越在身边,如今一个人对着墙睡,她倒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梁子越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缓,不由得屏住呼吸探过身去看了看她。
这里虽然凉快,但到底和空调房里不能相比,叶青娆又为了隔绝那香味,所以裹了被子,梁子越探过身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冒了一头的汗。
梁子越不免有些心疼,事实上他正是因为怕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当初才不想让叶青娆过来的,这里的条件不算特别差,但一向娇生惯养的叶青娆想必肯定是难以适应的。
他伸出手去在她的额上抹了一把,将汗水抹去,然后起身下床拿了把隔壁大妈放在这里的扇子,躺在她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扇起了风。
扇子扇出来的风并不是很大,一下一下的,让叶青娆鬓边的发丝随着一阵阵地动,梁子越忽然觉得那么悠闲♂去了那高强度零失误的工作之后,到了这里,他第一次觉得其实也不是全是坏处。
毕竟若是他没有离开那个岗位,他永远不会有这样清闲的时光。
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这一点他早就明白,却在这一刻体会得更深。
正想着,叶青娆却忽然动了动,梁子越以为她要醒来,故意放轻了声音,没料到她却是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梁子越微怔,猜测着她大约是在说梦话。
只不过她说的什么,他却一点也听不分明。
他正想着要不要凑近去听,却见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犹豫着叫了一声:“青娆?”她之前那一闹,他是怎么都不敢直接叫她叶青娆了。
叶青娆却没响动,空洞的眼神望着屋顶发呆。
梁子越吃不准她是睡着呢还是醒了,也不敢胡乱叫她,静观其变。
叶青娆就这样瞪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猛地坐了起来,然后朝着梁子越的方向说:“梁子越?”
“嗯?”梁子越回。
“¥*amp%¥#@amp!……”
“嗯?”
“*%¥*¥@#……”
梁子越闭了闭眼睛,确定叶青娆这是在说梦话了,不对,是在梦游,他对于她能完整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而觉得十分惊奇,因为除了那个名字外,其它从她口中出来的话,那完全是火星语。
梁子越本以为她说几句也就好了,没想到她忽然探过身来,抬手猛地打了他的胸口一下。
他愣住,看着这个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女人目瞪口呆。
他们同床共枕也有两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她居然会梦游!
曾经他是迷迷糊糊听到她嘴里念叨着什么,那也不过是暂时性的说梦话而已,没想到这次倒好,居然还会梦游了。
梁子越不过一个发愣,叶青娆已经扑了上来,啪嗒啪嗒地在他身上下爪子,竟然下了狠心,没一下是虚的,全都结结实实地打到了。
梁子越是躲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硬生生地全都受了。
叶青娆打了一会儿,竟然又直起了身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居然又躺了下去,还自己扯好了被子盖好,眼睛一闭,再也没有动静了。
梁子越满身狼狈,看着叶青娆这么容易就又重新入睡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这是有多恼他啊,夜里睡着呢,还不忘打他。
梁子越躺好,替她理了理被子之后,重新拿起了扇子,眯着眼睛缓缓地替她扇起了风。
叶青娆自是不知道晚上还有这么一出,要是知道了,她怕是怎么都不肯再和他同床了,这该有多丢人呐。
*
第二天早上叶青娆起床的时候,梁子越已经不在身边,她翻身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枕边的那把扇子,拿起来翻覆看了一下之后笑,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不过怎么会在床头?
叶青娆自我脑补了一下,虽然觉得梁子越大晚上不睡觉给她扇扇子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还是不免笑出声来,是甜蜜的,也是幸福的。
早上的和荻县有点凉意,叶青娆披了件衣服才出房门,倒是没想到正好看到梁子越和俞玮珊站在院子里正说话。
叶青娆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
俞玮珊倒是先笑了起来:“你醒了啊,子越说要送我去临县,因为你睡着,所以没叫你。”
叶青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屑于俞玮珊的这种做法,她这分明就是在梁子越面前装腔作势,叶青娆自己一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心里想什么的,面上就是表现出什么,她不屑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所以对俞玮珊的感觉也瞬间差了。
原本她觉得自己怎么都比不上俞玮珊,在各方面。但是如今因为俞玮珊给了她坏印象,所以之前对她的羡慕全都烟消云散,在她认为,无论外在条件再怎么好的,如果内心不够诚实,那算不得是一个她需要嫉妒的人。
叶青娆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装出温婉的笑容,既然对手不够诚实,那她也不必要真诚以待,她的真诚只留给她认为值得的人,她笑:“我也送你吧,反正我都起来了,在这里也没事做,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之后不听他们的回答便又关门换衣服去了。
俞玮珊倒是没露出叶青娆以为的那种失落神色,反倒是有些坦然。
若是叶青娆看到,怕是又会觉得自己看不透人心了。
*
最后,俞玮珊自然是梁子越和叶青娆一起送去的。
一路上俞玮珊都在和梁子越讨教那些工作上的事情,梁子越这个人,一旦涉及到工作,就会变得异乘奋,所以一路上两人基本就没停。
倒是叶青娆这个正牌妻子却只能窝在梁子越的身旁,一脸纠结地听着他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叶青娆其实并不知道梁子越原本的工作性质,一来她并不觉得那是重点,而来也是一直没想着去问,如今听到他们滔滔不绝地说着工作的事情,她竟觉得有些失策。
可是失策也没办法,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保密性极强的,她还记得曾经看到梁子越的手机里没有一个号码,所以气冲冲地问了,没想到梁子越却说他是将所有的号码都记在脑子里的,因为他们工作的特殊,不能暴露任何一些可能会被人利用的**,而手机电脑这类的电子产品,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所以如今他们就算在她面前说,那也不过是浅浅的一层而已,如果真的往深的里面去,怕是就不会让她在身边了。
叶青娆根本没法弥补这方面的缺失。
在这一方面,她确实是比不过俞玮珊。
她不免有些郁郁寡欢,可又不敢表露出太多不满的情绪,毕竟俞玮珊就在旁边,她不消让她觉得自己成功地被挤兑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好吧,可以说她有些好面子工程。
山路有些远,出门之前梁子越本劝了叶青娆让她留在家里,可叶青娆为了避免他们单独相处所以硬是不肯留守,而现在她其实已经走得累了,毕竟昨天才刚刚受过累,一晚上的睡眠不可能将她所有的机能都调整过来。
但是,俞玮珊没有喊累。
她甚至还谈笑风生,满面的轻松。
叶青娆攀着梁子越的胳膊,也只能暗自咬牙,不肯落于人后,她能做到的,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她正跟自己较劲呢,俞玮珊却忽然看向了她,话题一转,满是关怀地问道:“青娆,你是不是累了?像我们这种一直有做训练的可能不觉得,倒是忽略了你会累了。”
叶青娆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俞玮珊已经死了一万次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梁子越同样关系的眼神之下对俞玮珊满是感谢地说:“还好,就当运动了。”
梁子越皱了皱眉:“不该让你跟着的。”
叶青娆急忙狗腿地蹭上去:“我一点都不累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累了!”说罢嘟起了嘴哼哼了两声。
梁子越拿她没办法,只好说:“累了记得说。”
“说了会怎么样?”叶青娆账折睛,“你背我吗?”她没去看俞玮珊的表情,但大概也能猜到。
的确,俞玮珊的眉毛跳了跳,没想到叶青娆会这么厚脸皮。
梁子越面对她这么期盼的眼神,也只有轻轻地应了一声。
幸好叶青娆的脸皮还没厚到家,见他应了也只不过是嘿嘿笑了笑:“那你回来背我。”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
“负距离”(第二更,6000+)
总算将俞玮珊送走,看着大巴逐渐开走的时候扬起的尘土,叶青娆不觉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离开的不仅仅是俞玮珊这个人,而是威胁她和梁子越生活的一个定时炸弹,或者说是一座活火山。
至于俞玮珊为什么会主动提出离开,这一点叶青娆并没有想通,大约猜测是反正她呆在这里也落不到好处,还不如先坦荡地先提出离开来的比较好,这样的话,或许梁子越对她的看法还会继续保持下去。
回程的路上,叶青娆果然让梁子越背了,她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在他的腰侧晃悠,脸则是压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镌刻般的侧脸瞧。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树林里偶尔的鸟叫和鸟儿飞走时候翅膀发出的扑棱声。
叶青娆很喜欢梁子越背她的感觉,他的背脊很宽阔结实,靠在他的背上,她便可以觉得什么都不用再害怕,因为总有他挡在自己的身前,她并不是一个人。
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叶青娆忽然说:“我昨天来的时候,在这里摔了一跤。”说着哼哼了两声,“这里的路太难走啦。”
梁子越低头看到她腿上的好几个贴了k绷的伤口,不觉顿了顿,“还痛?”
叶青娆摇头:“还好。”其实只要见到你,就已经不痛了。
这话太肉麻,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梁子越点了点头:“碰水的时候小心点。”
叶青娆应了一声后说:“你不会赶我走了吧?”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会走吗?”梁子越反问。
叶青娆急忙接话:“当然不会。”
梁子越侧脸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一种那不就好了的神色。
叶青娆讪讪地笑了笑,其实她的确不用怎么的了,既然她能千辛万苦追到这里,梁子越应该就不会再舍得赶她走了,更何况她是根本不会走的。
又何必为了这种事情再闹得不愉快呢?
只是,该有的心理准备,还是要有。
梁子越轻咳了一声,十分认真地说:“这里和j市不一样,你明白吗?”
叶青娆用力地点头:“我明白,很明白,我不走的。”
“嗯。”梁子越应了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眉眼放松,唇角似乎微微翘起。
回到和荻县的时候,巧得很,他们竟然又遇到了当初指点叶青娆的那位大妈。
大妈在看到梁子越背着叶青娆过来的时候迎上来笑道:“梁书记,这是你的妹妹吗?长得真不错,你妻子呢?回去了?”
这话一出来,梁子越和叶青娆的脸色都瞬间僵住。
梁子越是尴尬的,而叶青娆则是愤怒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她一个正牌妻子,不过是来晚了两天,竟然就被人当成了妹妹!
不能怪这位大妈,但是叶青娆实在是委屈得很,只能在心里将俞玮珊给打了一遍,离开了都不让人安生。
梁子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出轻松的表情,刚想说话,却被叶青娆抢了先。
“阿姨,我不是他的妹妹哦,我才是他的妻子。”叶青娆气归气,但是自己的领地还是要保护的,于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对着那位大妈说,说着还故意凑过去亲了梁子越的脸颊一下,嘿嘿一笑:“我可是他名正言顺娶回家的。”
大妈显然有些尴尬,因为叶青娆和梁子越的年纪的确是有些差的,若是不知道的人一看不大容易想到两人会是夫妻,更何况俞玮珊早一步在众人面前出现,让人下意识地以为她才是梁子越的妻子。
“是这样啊,瞧我,年纪大了眼睛也跟着花了啊。”大妈讪讪一笑,有些不敢看梁子越的表情。
叶青娆摇头:“不怪阿姨啦,别人看到我们也说是兄妹呢,可能是夫妻相吧,越长越像呢。”
大妈急忙说:“对对对,你们乍一看却是有些像的,所以老婆子才会认错,到底是夫妻呢。”
叶青娆又和大妈说了几句,这才指使着梁子越往家里走去。
离开大妈的视线,叶青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气呼呼地用额头去撞了一下梁子越的后脑勺,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梁子越也尴尬,试想别人若是知道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可以做他妹妹的女孩子居然是他的妻子,他们会怎么想他?
不过幸好梁子越从不在乎这些,不然当初也不会和叶青娆结婚了。
这会儿被叶青娆撞了一下,她是花了大力气撞的,梁子越又没防备,竟然就往前冲了去,踉跄了几步。
叶青娆没料到会这样,急忙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
子不动弹了,生怕他把自己给摔下去。
等他站稳,叶青娆摸了摸自己撞得生疼的额头,撇了撇嘴,懊恼不已。害人终害己啊。
“痛吗?”梁子越问,他的后脑勺都一阵疼了,叶青娆该是会更疼吧。
叶青娆哼了一声:“头不疼,心疼,疼死我了。”说着她眼睛一转,说,“你背着我绕一圈好不好?”
“嗯?”梁子越不解。
叶青娆怒:“不可以吗?”
能说不可以吗?
好像不行。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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