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云应下,还道:“听说皇军有意建一个亚洲最大的军工厂啊。”
“那可不是,三层大楼,什么都有。”田主编神秘的一抿嘴唇,摇着手指说,“不过具体可不能給你们意大利人多透露咯。”
“日意携手,引领世界人民新进步嘛。”枯云瞥到田主编放在桌上的一份稿件,白纸黑字写的是:世界人民大进步。
田主编一昂脖子,鼻孔里往外喷烟,支开了话题,枯云顺着他,也没再纠缠这件事了。从报社出来,他叫了架人力车去在建的军工厂附近晃荡了好一圈,就在周边转悠,闲庭信步,见到个咖啡馆,择了个靠窗的,能看得到工厂的位置坐了一下午。
工厂外围搭了遮挡的木板子,不时能看到一些劳工进出,每个人不是推着砖块垒得像小山似的板车就是挑着两头被箩筐里的黄沙压得直往下弯的扁担。
一个日本军官似的人物监督着他们,手里拿着皮鞭。
也有劳工往工厂里运钢材的,一捆一捆装在木箱子里,进门前有守兵撬开木箱检查。检查并不仔细,只检查最上头的一批。
枯云晚上又去了趟报社,报社恰好下班,田主编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和几个社员开着小车去了银座。新京的银座。路上,田主编和枯云介绍说,日本东京也有个银座,日本人思乡心切,就在新京依样画葫芦照搬了一个。
枯云的表现还是很合群的,别人劝酒他都喝,也跟着起哄,闹酒。吃酒的地方是一个日本女人经营的,她的脸涂得和脖子成了两截颜色,嘴唇红艳艳,头发盘着高髻,说话走路和中国的鸨母倒没什么差别。陪酒的女郎叫来了一群,是按照一人两个的配置。酒席开始不多时,就全都围着枯云去了,田主编大呼失策,不停給枯云斟酒,和他吃干杯。
枯云不反抗这些酒精,女郎们却为他鸣不平,有个大胆的还抢了枯云的酒杯喝酒。这下全桌人都笑开了,直说意大利男子有魅力,捻捻手指都能迷倒一票女人。
枯云不响,給那位替她喝酒的女郎擦了擦嘴角。大家又起哄,唱起了日本歌,女郎红着脸咯咯直笑。枯云听不懂,田主编说这是嫁女儿的歌。
晚些了,男人们搂着各自的姑娘一个接一个消失在门口,田主编海量,千杯不醉,屋里就剩下他,枯云,还有两个在打花牌的年轻女孩儿。田主编和枯云喝茶,泡的是日本的煎茶。
“惠美子,唱首歌。”田主编说,“今天的月亮好圆。”
惠美子低着头,还在研究上草席上铺开的花牌,她轻声哼唱,这次是一首中文的歌曲。枯云不曾听过,田主编讲,这首歌不知是谁写的,在从日本来新京的陪酒女郎里流传。
“落泪有两行,贴心的人儿是不见。”歌词的尾声就只是在呼唤母亲了。
惠美子撩动卷发,压住了一张花牌,她套着白袜子的脚在坐垫上左右摆动。
田主编喝茶也爱和人碰杯子,听到一声响,惠美子抬起头,她的歌唱完了,对着枯云露出了一个笑容。
枯云回到旅馆稍作休整就又出了门。潜入军工厂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座军工厂确实大得惊人,枯云用了两个晚上才将军工厂彻底摸遍。他绘制了一张简易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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