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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在我辞职前,为我现在的老板,洛总,最后再说几句心里话。就算是董事长您不愿意听的,可我能回报他的,也就只有这样多。”

洛平益眼眉一挑,“你要辞职?”

叶萌萌笑笑,“是的,我知道我闯了很大的祸,也知道公司有很多流言蜚语。我知道洛总因为我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与其让黄经理来找我谈话,不如我主动一点儿。”

“是啊,他是一直想留住你。”洛平益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他是看在苏子瑜和司徒隆安的面子上才这样坚持的。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留下你的理由。”

叶萌萌微笑,洛平益又说:“如果我出面,你是可以留下来的,你觉得如何?”

叶萌萌心头一动,这个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但是她还是继续向洛平益鞠了一个躬,“谢谢董事长,不过我还是决定辞职,虽然我很舍不得离开曙光。我加入曙光的时候,已经不是走正常程序,如果董事长为我开绿灯,会让更多的人觉得我是在搞特殊化。大了说对曙光的公平声誉不好,自私地讲,我也容易被更多人攻击。所以,如果我还能再回曙光,一定也是从零开始,堂堂正正地走进来。”

“唉,孩子,可是你现在的起点太高,想从零开始,也是不现实啊,你真不考虑一下?”

“或许这个决定会是我一生的遗憾。”叶萌萌说,“可这个遗憾会让我更加珍惜拥有过的真情,所以虽然遗憾,但不会后悔。”

洛平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会给你写一封推荐信的。”

“谢谢董事长。”叶萌萌又感动了,“董事长你也是好人。”

“哈哈。”洛平益大笑起来,“其实有人在我耳边说,你在****我儿子,我倒希望是真的呢。”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叶萌萌又囧了一下。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惩罚传播你留言的人,还有在你文档中做手脚的人。就算没有证据,我也是有办法的。”

叶萌萌突然间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太多的好人都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声音微微有一些哽咽,“如果没有敌人,我也不会成长。我已经得到了太多,所以我现在并没有什么怨恨。而且我相信,无论做过什么,都会留下相应的痕迹,所以我也一点儿都不着急。”

“真是可惜啊!”洛平益长长叹息了一声,“我们曙光又将一个好员工让给别人家了。”

30。司徒家的最大危机

叶萌萌收拾好了行李,就要离开曙光了。在走廊上,她听到有人在那窃窃私语,说她怎么行为不检点,****完了这个又****那个。现在捅了大篓子还想用潜规则来保住位置,可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之类的。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叶萌萌都可以付之一笑。只是在一个拐角的时候,她意外地碰上了朱西。

朱西也愣了一下,然后却是张开手臂抱住了她。朱西说:“你的事我都知道,如果再多一些时间,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再会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头一次被偶像这样拥抱啊,叶萌萌有些激动,差点想说:照个相吧,给个签名吧。但另一个声音在说自己别太没出息啊,最终才放弃行动。

“放心,子瑜会帮你的。”朱西甜甜地对她微笑,轻轻对她耳语。叶萌萌突然间有了一种去挖别人墙角的感觉。

苏子瑜的跑车果然停在楼下等她,叶萌萌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自嘲地说:“唉,我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运儿,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人对我不离不弃呢。”

苏子瑜帮她把装杂物的小箱子放到车上,然后温柔地说:“走吧,公寓的行李是现在搬吗?”

叶萌萌嗯了一声,目光却望向对面的pollux。那里的大门依旧还关着,心里隐隐有一些担心和不安,还有一丝别的情绪,她抓不住。

柯美在上班,所以现在公寓里没有其他人。叶萌萌很顺利很平静地就把行李给整理打包了。苏子瑜帮着把它们搬到车上。叶萌萌抬头最后望了一眼公寓大楼,内心还有些不舍,想到第一天来这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一个人为了她手臂被撞骨折了。

苏子瑜看着叶萌萌眼中流露出来的小情绪,却是不动声色地问她:“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辞职的事吗?”

“我还没告诉他们,我怕他们担心。”叶萌萌很老实地回答。

“那你准备把行李带去哪,是送回去呢,还是先寄存在朋友家,等找到新工作再告诉父母?”

这一刻,叶萌萌真感觉是遇到了知音。虽然苏子瑜的心上人是朱西,但不枉他们是近十年交心的笔友,她心中的担忧,他也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要不先去李雅琪他们家打搅几天吧,不过这个点他们可能在上班,而且,人家两口子腻歪着呢,我总觉得自己是电灯泡。”

“其实还有个好地方。”苏子瑜像是不经意地说起,“司徒那家伙的房子不也是在这个曙光名苑吗?而且那家伙恐怕会有一阵子都不会住这了,让你借用一下,应该挺方便的。”

叶萌萌下意识地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连忙问:“司徒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挺严重的。还有,司徒隆安的店怎么不开门了,他不住这里住哪?”

“哦,那个二货啊,他可能想体验一下住在牢里是不是比较舒服。”苏子瑜讪笑着。

“坐牢?”叶萌萌一时震惊,“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她紧张得从车座上都站了起来。

“估计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可是你起了这个话题,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吗?”叶萌萌还是很有笔友间的默契和自信的,“所以你就不要绕弯子了,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系好安全带。”苏子瑜看了看叶萌萌,很是镇定地说。正如叶萌萌所想的,他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在引导着叶萌萌走向他设计的道路。

苏子瑜飞快地开着车来到了一栋大楼面前。大楼的地段很好,外面车来车往,原本这个时间段,大楼也应该是人声鼎沸的,但是此时大楼的铁门上,却贴着一张封条。

叶萌萌看着封条的感觉,比自己打印辞职报告时的感觉要沉重得多。因为这栋大楼挂着的招牌上,写着这样几个鎏金大字:圣蓝地产集团有限公司。

“司徒姐姐的公司,被查封了,怎么会这样?”叶萌萌很疑惑,圣蓝地产不是一直是省里的龙头企业吗,怎么会被查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情况和你有些类似。”苏子瑜说。

“啊?”叶萌萌有些糊涂了。

苏子瑜看着那封条解释说:“圣蓝地产的资金链不久前出现了问题,我们就已经怀疑内部有人在搞鬼,可是一直揪不出来。而且后来还发现,圣蓝地产有一些内部资料也被外泄出去了。你应该知道,房地产最怕的是资料外泄和资金链断掉。资料外泄给竞争对手,就很有可能导致资金链断裂,投资人的不信任会撤掉投资,有些事情就很难做了。”

叶萌萌也在认真思考:“那么是公司内部人把资料泄露了出去?简单说,就像某个人陷害我一样,圣蓝也被人给设计了?”

“嗯。”苏子瑜赞同说,“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更怪异,有一些泄露出去的资料居然指向圣蓝地产参与了国际洗钱。”

“洗钱,那不是很严重的罪名吗?”叶萌萌说。

苏子瑜继续说:“是的,这个罪名可不小,于是司法机构介入调查,圣蓝就被查封了,资产被冻结,司徒晴薇当天也被关押起来了。”

“关押拘留什么的,不是应该在立案审判后吗?”

“像洗钱这样特别严重的经济犯罪,是可以立刻拘留的。”苏子瑜叹息说,“晴薇年纪轻轻的也真不容易,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没一个人肯帮她。以前的一些生意伙伴,为了自保,显示自己清白,都落井下石,一边撇清自己,一边还举报圣蓝所谓的一些犯罪证据。”

“太可恶了!”叶萌萌义愤填膺,“以前合作拿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吗?”

叶萌萌想了一下又说:“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活动的,而且对方准备得很充分,不给圣蓝留时间和空间,想一口气把圣蓝给拍死。”

“我们初步怀疑是有海外背景,新入住本市的哈德森置业。但和怀疑柯美陷害你一样,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那就麻烦了。”叶萌萌默默地想,“那司徒姐姐的处境不是很麻烦吗,而且……对了,你还没说,司徒隆安怎么又和坐牢有关系了?”

苏子瑜嗤笑了一声:“因为那家伙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是姓司徒的,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不能抛下孤姐寡母,所以想到去顶包。”

“顶包!怎么可以!”叶萌萌大叫起来,然后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放缓速度说,“从法律上讲,顶包不是罪加一等吗?”

“哦,其实这只是个责任人的问题。”苏子瑜解释说,“圣蓝地产集团是司徒德明老爷子创下的产业,司徒隆安只须证明他是实际的继承人,而晴薇不过是名义上的管理者,并不能承担法人的责任。”

叶萌萌内心微微有一些震撼,轻轻摇头说:“不行,这样不行。”可是,她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所以……pollux关门了?”叶萌萌问。

“是的,他原本还打算转让出去,换点钱应急。”苏子瑜说,“要不是因为我和洛少都有股份在里面,坚决反对他这样做,否则昨天他就会连夜抛售了。”

“这点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叶萌萌感叹,“那他现在在哪呢?我能去看看他吗?”

“看守所呢。”苏子瑜说,“不过一般来说,案子没宣判前,是不允许人随便去探望的。除了律师和法院、检察院的人。”

“可是我……”叶萌萌非常着急,“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真的想见他。”

“办法不是没有,因为我不巧就是他聘用的律师之一。如果你做我的助理,帮我收集些资料,也是可以去见当事人的。”

叶萌萌感激万分。苏子瑜又说:“但是如果我带你去探监,他出来后肯定会揍我的。”

叶萌萌嫣然一笑,“放心,我会拦着的,要不我先揍他。”

苏子瑜笑,“我想以后那二货的生活一定会非常愉快。”

在市看守所中,叶萌萌看到了司徒隆安。司徒隆安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有些惊喜,继而大怒,冲着一旁的苏子瑜大喊:“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能牵扯上她吗!”

苏子瑜冲着叶萌萌耸耸肩,“你看着办吧。”

叶萌萌立马怒视着司徒隆安,“喊那么大声干吗,我还没问你昨天跟那么多美女在餐厅,又是喝酒又是弹琴,唧唧歪歪的干吗呢。”

司徒隆安一下子噤声了,叶萌萌这个反应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她来看守所看他,应该是有点感情了吧,虽然说哭哭啼啼的不好,可怎么也应该煽情一点儿,说点心疼人的软话啊,怎么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啊。

连苏子瑜都有点hold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什么,你们先交流,我去打个电话给晴薇问问员工们的安抚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叶萌萌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司徒隆安总是有一种很生气的感觉。比如这次,他凭什么擅自决定要来顶包,而且还不许别人告诉自己,难道自己就是不相关的路人吗。

看着叶萌萌绷着的脸,司徒隆安首先败下阵来。他说:“昨天……那什么……一些公关活动。她们家里多少都和圣蓝有些生意往来,所以我想让她们帮忙疏通一下,不求帮忙,至少观望不对立就行。而且,我也想套话来着,或许她们有人知道是谁把资料泄露出去的。其他的,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哟,美男计呢。”叶萌萌哼了一声。

司徒隆安轻声一笑,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其实昨天,他也看到了叶萌萌伤心地出门。他当时就很想追出去解释,可是他正在做的事不能半途而废。到后来,他想,或许就让叶萌萌误会也好,于是就没有再去找她了。

其实按照他以前的脾气,从来不屑于跟谁解释什么,更有可能是反讽毒舌。而这次,他居然心情很好地认真解释了一番,自己都惊讶这个变化。

司徒隆安热烈的目光让叶萌萌有一些脸红。她支吾了一会儿,才想起问另一个话题,“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因为这样,我们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司徒隆安说。

叶萌萌微微有一些疑惑,原本以为他会这样回答:“是我亏欠得太多了,这是我为了弥补她们应该做的。”没想到自己的思想还是太肤浅啊。

“你们是想利用责任人转换这个时机来争取点时间?”叶萌萌问。

“并不全是。”司徒隆安回答,“对手准备得太充分,简直是釜底抽薪。对圣蓝业务熟悉的还是姐姐,如果姐姐被拘留了,圣蓝肯定会瘫痪。而且,姐姐清楚每一项交易,每一个关系人,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讲,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叶萌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内心还是非常难受,“可是你……你也有自己的餐厅啊,而且你现在关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我们该怎么帮你啊。”

司徒隆安听了,更是温柔地笑了。他眼角一挑,悄声问她:“你在关心我吗?”

“当然关心啊……”叶萌萌表情一转,故意扬起脸放大声音说,“只要是朋友,我都会关心。”

司徒隆安嗤嗤低笑着。叶萌萌嗔怪说:“你都在什么地方了,还笑的出来!”

“我很开心,萌萌。”司徒隆安说着,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叶萌萌。

叶萌萌十分不好意思地瞥过脸去,“你就不要再耍我了,我现在心理很脆弱。”叶萌萌没那么迟钝,她可以感觉到从司徒隆安那里传来的心意。可是她一连遭受两次挫折,还都因司徒隆安的怂恿,真的没有勇气再失败一次了。

司徒隆安也不着急,他觉得现在已经排除了所有的障碍,日后的时间还多的是。

“你放心吧。”司徒隆安说,“就算洛老头子不高兴,洛颜风也不会不管姐姐的,资金方面,他会想办法周转;苏子瑜他们家在政界也很有人脉,他也会帮着疏通。我已经把我探听到的一些事情告诉姐姐,姐姐正在调查内鬼的事情。”

他长吐一口气,双手抱住脑后望天,“相对来说,我还是最轻松的,每天吃吃喝喝,还能睡懒觉,看风景,在外面都没这样悠闲呢。”

叶萌萌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这样确实也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她说:“其实我觉得圣蓝地产的事情本来算不上什么事,只是有小人一直在后面策划,所以他们不只是想分一杯羹,而是想彻底把圣蓝打垮翻不了身。”

司徒隆安欣慰地点头:“嗯,你现在的思想境界提高了不少。”

叶萌萌瞥了他一眼,又自责地说了一声:“好像我是最没用的,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要不你帮我把pollux撑起来吧。”司徒隆安突然说。

“啊?”叶萌萌怔了一下。

“算帮我个忙吧。”司徒隆安说,“其实你知道这家店是我多年的心血,真关门我也舍不得。所以你别跟洛颜风干助理了,帮我把这个梦想维持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谁要报答你啊!”叶萌萌别扭着,想了想又说,“其实,我真的不太会经营啊,当个助理都被弹劾了,怎么守护你的心血嘛。”

司徒隆安扑哧一下就笑了,“除了老板,谁还敢弹劾老板娘啊,你就把他给‘弹劾’了。”

叶萌萌脸红了,一颗心狂乱地跳着:“可是……我怕会弄坏了,我的厨艺很糟糕的,肯定不能进厨房。没有总厨的pollux,只能靠一般的菜肴维持。我顶多只能打个折推点优惠活动之类的。”

“你有所有的权利,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哈,你就不怕我弄垮了。到时候把你的餐厅弄倒闭,你可别怨我啊。”叶萌萌故意说。

“那样啊。”司徒隆安不怀好意地笑了,“那你就赔偿损失呗,只有无限期地给我打工还债了。”

“你想得美。”叶萌萌强烈克制住自己心头的慌乱。司徒隆安给她的,是一片梦幻的场景,美妙得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她也害怕自己如果完全投入进去,再发现这是海市蜃楼的话,会摔得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一直默念着自己要冷静,在他有明确的表示前,暗示什么的一点儿都不要相信。虽然如此,她还是觉得,这次她是真的陷进去了。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能撑多久的。”

“快了。”司徒隆安说,“对方的材料准备得很充分,他们也怕夜长梦多,所以,圣蓝的案子,很快就会开庭。这同样也是我的一个机会。洗钱这种事情,罪责很大,但也很容易推翻。只要我们能胜诉,我就能无罪释放了。”

“一定会胜诉的。”叶萌萌坚定地说。

司徒隆安也响应地点头,无限柔情地看着她。其实,他选择替姐姐进看守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此刻,他突然有无比的信心,他一定可以平安出去的。

31。不清楚,问度娘

因为答应了照看pollux,叶萌萌接受了苏子瑜的建议,暂时搬到司徒隆安的公寓中。

兜兜转转一圈,叶萌萌的行李又进入了曙光名苑小区。还真是有缘啊,虽然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司徒隆安住的地方。

苏子瑜帮叶萌萌把行李搬进司徒隆安的公寓。他的公寓居然是复合式两层的格局,整个房间的墙壁绘画,则是让人心潮澎湃的海洋和海滩风光。房间非常整洁、家具基本是海蓝色的基调,连床单都是海水微澜的图案。

简直有度假的感觉呢,叶萌萌觉得非常舒心,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套房子。

苏子瑜介绍说:“他的主卧在楼上,客房在楼下,楼上有书房,楼下有家庭影院,电脑楼上楼下都有。你可以随便住、随便用。当然,如果你觉得不顺眼想改装,我想司徒那家伙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不用再改装了,我很喜欢这里的样子。”叶萌萌是真心地喜欢。

苏子瑜点头说:“清楚了,离开庭还有十来天,我和洛颜风他们还需要做很多事,所以司徒的房间和餐馆,就只能交给你了哦。”

“我会努力的。”叶萌萌下定了决心。

叶萌萌一个人待在司徒隆安的公寓中,发了一会儿呆。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情景,她可以独自在一间这样大的居室中为所欲为?

叶萌萌四处看了看,不自觉地就走到了楼上的主卧那里,缓缓地推开门,依旧是大海系的色彩。没想到司徒隆安那么喜欢海啊,喜欢海的人,一般都很浪漫吧,叶萌萌想。

她继续在四周看着,就看见在靠着落地窗的一角,有一个盖着白布的架子。叶萌萌好奇地把白布掀开,发现里面是一副油画,花中是一位长发的少女,在雪地里堆雪人,画还没有完成,但那少女的脸,却有些像自己。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叶萌萌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这时,她又注意到了在画布的右下角,隐隐看见一行炭笔的字:送给y,圣诞。

离圣诞还有小半年,现在就准备圣诞礼物,还真是浪漫啊,叶萌萌有些羡慕起那个y来。

她的手指继续在司徒隆安的卧室里触碰着,这就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充满着他的气息呢。怎么竟然会有一种心动和眷恋的感觉,自己一定是病了。

咦,他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可以上网不,想刷刷微博了。

叶萌萌开机输入微博地址,微博自动登录了,用户昵称是:恶魔的背后。

叶萌萌笑,恶魔呀,还蛮符合他的嘛,老是欺负人。刚想退出重登录自己的号加关注,就注意到他的个人页面,有一个加锁的微博,写着:仅自己可见。

原来是私密微博啊,叶萌萌其实并不想探究司徒隆安的私密,但是这一条私密的内容只有三个字一个标点:叶萌萌!

叶萌萌好奇了,于是选择只看私密微博,却发现这里的内容大部分和她有关。

“第一次碰到叶萌萌这个女人,太不讲道理了。”

“叶萌萌为什么想追洛颜风,难道又是一个被虚荣迷惑住的女人吗?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就当回红娘吧,帮你追完洛颜风再追苏子瑜,怎么你眼里就没看过我!”

“不知道哪根神经出问题了,想画幅画送给她,又找不到理由,要不提前为圣诞吧。”

“出事了……还好没有开始,她还是自由的,还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

“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深爱一个人。啊,我竟然会说深爱,还是一个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的女人。司徒隆安,你太逊了。”

“不用再纠结了,我这一走,一生都将改变。”

最后一条:“叶萌萌!”

看完这些,叶萌萌的泪水滴答滴答地落了一键盘,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她,原来不是自己瞎想。这个唯一正确的人,却因为自己的不相信而给屏蔽了。

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了一幕又一幕。

从咖啡厅里最糟糕的见面开始,吵架也好,打闹也好,怎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呢。就算是在追洛颜风或者苏子瑜的时候,能够影响她心情的,同样也只有他司徒隆安不是吗。

“什么嘛,原来是你啊……”萌萌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现在才看清楚让自己牵挂的人是谁,还好不算太晚,还好能为他做一些事。

也许自己心里深处是明白的,但就是不知道该将这份感情放在什么位置。有人说过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相遇这件事。

原来相遇时,一切就已经开始了。现在轮到自己去行动了,下次再去看他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当天晚上,叶萌萌就来到了pollux打扫卫生。她给所有的员工打电话,通知大家明天pollux恢复营业。许多以为自己即将失业的员工都很感激,大呼老板娘万岁。

第二天,员工们都来得非常早,叶萌萌给他们开了一个非常会议。他们的经理兼总厨虽然不在,但是pollux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叶萌萌在门口立了一个广告牌:由于餐厅主厨正在进修,部分餐饮不能正常供应,新菜单全部八折优惠,直到主厨进修回来的那天。

叶萌萌搓搓手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餐厅的空气,“开始战斗吧,他在看守所承担着责任,他的朋友们正在努力寻找着证据。而我的战斗,就在这里,我一定会让pollux经营下去。加油,叶萌萌。”

不得不说,叶萌萌的促销方案还是很有用的。因为本来主厨的特供餐饮就是限量和高价的,日常菜单才是主流,现在又有优惠,所以生意就更火了。

而且大家对主厨去进修的事也很好奇,主厨原本的厨艺就非常好。这再一进修,对未来的特供餐单就更值得期待了。

叶萌萌对此只报以微笑,是的,她也一样期待。

pollux的运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员工们非常服气,都已经默认叶萌萌就是老板娘了。

这一天,叶萌萌正在办公室看着财务报表,有个服务员小妹跑来汇报,说有个难缠的客人非要吃主厨的特供菜,而且是外国人,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叶萌萌出去一看,就见有三个外国人坐在一个小间里,却是拿了以前的宣传单,指着限量特供里的一项,呱唧呱唧地愤怒地说着什么。

好像是意大利语,叶萌萌虽然选修过,但并不是很精,大概听到什么欺骗、坚持、气愤等几个词。

好在pollux是意大利餐厅,会意大利语的人不少。于是有个服务员解释说,这几个人正好有以前的宣传单,优惠项目并没有过期。说是慕名来吃总厨的菜肴,服务员再三解释,别说总厨现在不在,就是在的话,有宣传单也得排队预约,并不能说吃就能点。但如果换其他菜品,会在原优惠的条件下再优惠。

但是他们都听不进去,还是坚持说,如果餐厅不能提供他们要的东西,将视为合同欺诈什么的。他们要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邦交关系什么的。

叶萌萌皱了皱眉头,后面说得太夸张了,这是来闹事的吧。

叶萌萌拿过他们那张前期的宣传单,微笑地问道:“我说中文行吗?我们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所以我将用中文解释,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汉语的博大什么来着。”

三个外国人愣了一下,一个外国人回答:“博大精深。”

叶萌萌很满意地点头,“看来你们也是对中国文化很有了解的,那就好办了。”

叶萌萌指着宣传单上的一行字说:“什么叫优先权,优先权有个主体和前提知道吗?优先权是赋予主体一项神圣的权利,但是这个权利是建立在什么之上呢?对,必须要有这个权利在,就像你说的要点这个什么库斯库斯,那也必须在能做出这个库斯库斯的条件下,才能决定谁能先拥有。比如,一个人拥有优先坐飞机的权利,但是现在他在火车站,要不就坐火车,要不就再打个的去飞机场,见到飞机才能优先吧。所以孔子曾经曰过: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明白了吗?”

三个人被唬得都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小服务员在后面翘起了大拇指:“老板娘就是高,我一点儿都听不懂,但似乎很高深的样子。”

叶萌萌小声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你说的意思是什么?”果然有一个外国人用中文问她。

“意思是什么啊?”叶萌萌灿烂地一笑,“所以说中国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不明白可以问度娘。”

“度娘?chise?(意大利文,是谁。)”

不管怎么糊弄,这三个人的火气被糊弄下去了。叶萌萌趁机又说:“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还是很愿意为两国邦交做贡献的。中国还有句话,好吃不如饺子,你们远道而来,点我们的新菜单,我再附送一份中国饺子怎么样?”

“饺子,我爱吃。”有一人的立场已经松动了,另一个人瞪了他一眼,但明显也很心动。

这时,从邻座站起一个女人。叶萌萌吓了一跳,怎么又是她,塞西莉亚,原来这都是她搞得鬼吗?

塞西莉亚此时沉不住气了,故意不屑地说:“他们不就是想吃芥末烧羊鞍伴库斯库斯吗?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做。难道除了亚多尼斯,你们都不会吗?”

叶萌萌思忖了一下,心中有了数,于是干脆顺着她的话说:“这么说,塞西莉亚小姐会做了。”

“当然,你一个只和亚多尼斯认识几个月的女人又怎么会明白。”塞西莉亚非常骄傲,“要知道,这些菜肴,我和他是在同一个厨房里,一起研究,每一个菜,都有一个故事的。”

叶萌萌根本就不看塞西莉亚,甩甩餐单说:“看来塞西莉亚小姐有兴趣到厨房做这几个特供菜,或许还想让这几个外国友人尝尝正宗不正宗?”

“我的确做得到,你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叶萌萌说,“你是真能做还是说大话都不知道呢。”

“你们有句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你敢不敢让我进他的厨房。我一定把特供菜单的菜做出来。”

“你想遛遛就遛遛呗。”叶萌萌干脆在一边坐了下来,一边吩咐说,“不过总厨厨房是不能借你的,让郭师傅让个位置给塞西莉亚小姐施展厨艺吧。”

“你就好好等着吧。”塞西莉亚非常自信,“我会证明,我比你更适合他,在pollux里。”

塞西莉亚就去厨房忙去了,那三个外国人就跟叶萌萌聊起天来。叶萌萌左一句庄子有云,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右一句:白菜叶子炒大葱——亲(青)上加亲(青)。让那几个人恨不得跪下来拜叶萌萌做老师。

小服务员们在柜台后窃窃私语:“还是老板娘有本事呢,这都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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