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与那人的手掌相对,带着浑厚内力的指刀便会穿掌而出直逼对方的眼睛。那人一惊,转手用腕上的金属护腕从侧面挡住指刀,同时抬脚向凤离天下盘攻去。凤离天抬腿,刚好点到对方踢来的脚上,借力用力的跃上了房梁,然后,蹲在上面不再下来。
“下来!”蓝瑾站在房梁下望着蹲在上面笑得一脸得意的凤离天,他因为心肺受伤,暂时不能用轻功,所以无法追上去抓住那个阴险的家伙。
“我又不是傻子,才不要下去挨揍!”
蓝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且不说他的内力根本比不上拥有鎏火神功的凤离天,便是只比拳脚功夫,以凤离天那种不择手段、阴险无赖的打法,他也从未讨到好,怎么说的一副好像他欺负弱小的样子。
看到那张冰山脸上露出了可爱的表情,凤离天笑嘻嘻地跳了下来,却冷不防的被蓝瑾一巴掌乎在脑袋上。
“干什么?!”凤离天的脑袋滑稽地向前栽了栽。
“揍你。”蓝瑾面无表情的回答。
凤离天危险的眯起眼睛:“身为凤宫执事,你该知道,殴打宫主是什么罪名?”
蓝瑾拽住凤离天的衣领:“身为宫主,在执事受伤的时候跑出去喝花酒又算什么?”看着家伙一脸神清气爽的笑得欠揍,就知道他回来之前干了什么。
凤离天照蓝瑾头上弹一个暴栗:“胡扯什么!谁去喝花酒了!”
蓝瑾毫不示弱的弹回去:“难道你跟自己亲哥哥睡了一天两夜吗?”
凤离天摸摸鼻子,还真叫他说中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轩辕浥背对着站在屋中的轩辕锦墨,静静的望着墙上悬挂的“勤政爱民”的匾额,那是太祖皇帝亲手题的字,意在提醒子孙们勤政爱民、守护江山,“锦墨,你知道这四个字是谁写的吗?”
“回父皇,儿臣记得。”低沉圆润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轩辕浥叹口气:“父皇做皇帝这二十多年,虽不能说丰功伟绩,至少做到了勤政爱民。只是,朕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转身望着阶下的轩辕锦墨,年轻的太子以丝毫不弱于他的气势与他四目相对。
“儿臣斗胆,敢问父皇的心愿是什么?”轩辕锦墨恭敬有礼地问,脸上没有任何的好奇,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轩辕浥望着轩辕锦墨,岁月沉淀下来的王者的气势集中于那双仿若黑色旋涡的眼睛之中,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明锐:“你觉得是什么?”
轩辕锦墨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受这种威压的影响,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恭敬有礼,完美的让人生气:“儿臣不敢妄加猜测。”
看着那双深沉稳定的黑色眼眸,轩辕浥竟生出几分焦躁,他发现他已经看不出这个他从小最器重的儿子在想什么了,他的气势已经不足以压住这个未来的君王了。
“锦墨,你怨恨父皇吗?”良久,轩辕浥叹息一般的说。
轩辕锦墨心中一惊,父皇难道又猜忌他了?微皱了皱眉,优雅的跪了下来:“父皇何出此言?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父皇将儿臣抚养成人,并且立儿臣为我大晖储君,儿臣怎会怨恨父皇呢?”
轩辕浥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发现轩辕锦墨之间已经产生了如同他与先皇之间的那种鸿沟,他们之间的牵绊只剩下了血缘与对这个国家的责任。摆手让轩辕锦墨起身:“父皇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变革商税。近三十年来,我国的商业发展的很快,而商税在前朝还是空白,太祖制定的商税政策已经不适应了。若是能够合理的收取商税,不仅可以丰富国库,也给了商人一条出路。”
轩辕锦墨抬头望着轩辕浥,给商人一条出路?千百年来的政策都是重农抑商,商人们很难得到朝廷的支持,所以一般都会投靠一些江湖上的势力,比如一些世家、门派,这样商人们会得到相应的保护。原来父皇变革商税不仅仅是为了国库,更多的是担忧武林中的势力太过强盛了。
“父皇说的是,儿臣也认为变革商税利国利民,只是不可急于一时,需要制定一份详细的收税标准。”变革商税自然是好事,若是父皇想要插手江湖上的事,那就不太好办了。
轩辕浥走下台,拍了拍轩辕锦墨的肩:“朕打算在明年春天传位给你,在这之前朕一定要制定出新的商税律法。”
“儿臣,遵旨。”
走出御书房,轩辕锦墨迈着略显缓慢的步伐朝御花园走去。
“呵呵,六皇兄是笨蛋,抓不到我。”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边跑边回头,眼看就要撞上迎面走来的轩辕锦墨,被魏岩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小女孩愣了一下,回头看见魏岩粗犷的脸,立时尖叫起来:“狗奴才,快放本公主下来!”
“魏岩,放他下来。”轩辕锦墨认出这是四公主轩辕锦罄。
轩辕锦墨懒得理会她,抬脚继续向前走,不料被那小丫头拦住了去路。四公主瞪着一双上挑的狐眼:“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公主无理!”
轩辕锦墨对小孩子向来没有耐性:“魏岩,把她扔回静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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