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他想什么,将他内衣大敞,嘴唇贴上去,微张,贝齿自胸开始,向下咬去。
这点力道,只让他越发觉得心里被烧了把火,情欲不带掩饰叠加于面,眼底火光低溅。
“就这般爱咬人?”他呼吸粗急,却不阻止她。
她伸舌在他腹部一舔,拉下了他锦裤。
自己抬身,稍起,提腰,缓缓坐下去,小腹一收。
她官服完好,他裳带尽散,下身相交,面上都是求而不满的神色。
他低喘看她上上下下的摇摆,手臂锢在她腰间,埋头在她胸间寻求慰藉。
当年,他为裸身的她一件件穿上这身衣裳。
这夜,他将繁服层层剥下。
夏日蝉鸣,暖风频送,只一室不尽云雨与绵绵暑意相应。
【番外】荒山清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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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二年秋九月庚辰夜。
大军北出舒州,至今已有小半月。途过睴州时正遇韩澎奉诏自梓州北上的兵马,其见圣驾领兵在此,自是不敢承先,当即便依山扎营,退恭以请圣意。
两军合营之际,旌旗蔽天,毳幕展扬,无垠军帐乌沉沉地将这一片连脉荒山横压出了铁腥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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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欲寻她人,不曾想转过身前山弯,落入眼中的竟是这一汪碧波倾涌的淡湖。
寸草不生的山体似于此处断裂,远处山峰错落有致,斜斜地掩映着将落未落的夕阳,连带站在湖边的她都被镀上了一层茸金色。
她耳尖,听见身后马蹄声,便知是他来了,飞快地转身,隔着这夕阳暮色冲他笑一笑,“怎的寻到此处来了。”
他犹在为这湖色发怔,但注视着她的目光却因她的笑意而暖起来,而后利落地翻身下马,随手拍了拍黑骏的马臀,叫它去湖边饮水,再独步走去她身侧。
晚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额发,吹起一层薄雾罩在她双眸间。
“真美。”她细声道,好似是怕搅了这一隅美景。
他伸手环过她的腰,“中意此地?趁我与韩澎议事之时,便独自一人跑来山中赏湖?”
她淡淡地笑,“白日里扎营时,谁能想到这荒山之后会有这样的景色?”她抬手朝东侧一指,瞅他道:“若非青云恣意乱跑,我怕是找不到此处来。”
他望见那抹枣红的骏影,不由将她的腰握紧,“若非你恣意乱跑,我怕是也找不到此处来。”
她佯恼,但一瞧见他略为促狭的神色,便又低下眉去,顺势贴入他怀中,望向远处倾天红云,半晌才低声道:“四海之内美景不可胜数,虽不能时时常至,然只消一想到这万里疆域俱为你掌中江山,我便觉得心足。”
他眉间略动,声中缠了些别的意味:“然此地并不仅是我英氏江山,更是你孟廷辉的封邑。”未免硌着她,他抬手将腰间佩剑解下来,长伸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她听着他的话,抬眼便瞥见那剑,一时又想起当日出京前在睿思殿第一次捧起这剑时的情景,好像直至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当初他那番话中究竟含着几多深意。
当日之时,如何能想到今日之事。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捏着她的下巴令她仰头,眼一暗,就亲了下来。
她微微喘息,本就不是忸怩的性子,更何况军行千里,平日里在营中又何来此等山湖美色,眼下被他轻一撩拨,心头便冒出几簇小焰,嘶嘶在烧。
青云的蹄声不规矩地窜进耳中,随一声长鸣,眨眼便至二人身前。
她脸庞红润地睁开眼,正触上青云那双无辜的黑亮马眸,不由一臊,推他道:“还当着马儿……”
他的两只手早已不客气地探入她衣间,凑在她耳边道:“当日离京前,在睿思殿内,你曾允过我何事,可还记得?”
她被他弄得又是一阵轻喘,伏在他肩头微微蹙眉,忍不住隔着衣袍一口咬住他。
自然记得清楚。
彼时只当今生已作死别,枉他一屈天子之尊,向她讨一个心愿,她又如何能够不应。
后至舒州城外战火纷飞之时,她纵马驰冲出城,只为拦他御驾,当时满心满念都在想,莫论她欠过他什么,此生都会还。
“孩子……”她的手扣在他肩后,轻轻道:“我答应给你生个孩子。”
他沉声低笑,侧头去亲她的耳珠儿,在她衣衫中的手飞快地摸上去,听见她耐不住的轻吟,又一点点地探下去,终被她慌慌张地伸手挡住。
“怎的?”他声中带火。
她耳根通红,瞪他:“山下尚有二军屯营,倘叫人寻上山来,你不顾天子体面也罢,可我还要顾这脸面……”
本以为当初在狄府后门外銮驾内的那次已是极出格之行,谁知眼下他竟连这行军途中的荒山之地也不放过。
他眼底深黑中带了一点炭红,如同被火燎过,不待她说完便掐着她的腰将她掀转过去,抵在一旁的树上,低头轻轻亲吻她的后颈,手上的力道加重,丝毫不顾她阻拦地一路探摸而下,喉音粗哑:“当年在东宫撩我那次,你可曾顾及过一丁半点的脸面?”
她被他弄得脚跟发软,听了他这话又立觉头皮发麻,心知他是在说哪次,当下又有些窘然,待欲开口分辩,又禁不住他的揉捏,身子早已先神志而一溃千里。
湖风带了水气飘散过来,天色渐暗,山下营门处闪起火把的光亮,如星点跳跃,趋近山侧。
意识迷蒙间,她的手被他拉起来按在树干上,身后他的呼吸愈发沉浊,只听他嗓音干得透底:“撑着些。”
撑着些……
她尚来不及反应时,他便已猛地侵了进来。伴着一声沉足的喘息,他掐着她腰的手也更是用了力。
她忍不住尖吟,两只手死死地按着粗糙的树皮,只觉酥麻的感觉一簇簇沿着脊骨窜至头顶,将她的意识尽数湮灭。
是了,从当年到如今,只消遇着他,她又何尝顾过一定半点的脸面?
宝和殿是如此,东宫是如此,西山温泉中是如此,狄府后门是如此,更莫提那睿思殿中的哪一次不是销魂噬骨……
“陛下!”
山野间忽起遥遥一声高喊,远处的火把亮光似又近了许多。
她涣散的意识一下子回拢,心噌地跳至嗓间,身子不由紧张得瑟缩了一下,“是柴哨!”
他本在细细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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