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我的深深,七年了,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样熬过那些夜夜苍茫?”男人轻声地呢喃,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底已经是一片的柔情。
君知萧的心底有一只猛兽,夜夜在他的心底叫嚣撕咬着他的心,他想要他的云深,很想很想。
烟已经燃到了他的手指,君知萧才缓缓地把烟丢了出去。
抬眸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云深已经蹲下了身子,她就蹲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脸埋在膝盖见,肩膀不断地颤动。
君知萧的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他几乎都要忍不住下去,对这个女子示软,但是,理智却最终还是战胜了感情。
二十七岁的云深,在人前,永远是一副得体温和的模样,把自己的那些心事细细地收藏了起来,在人后,她还是那么喜欢哭,但是,却只是肩膀耸动。
再也流不出一滴的眼泪。
君知萧知道,此时此刻的云深,定然是在哭了,可是,他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吗?就算是出现了,她定然的恨不得让他去死的。
心跟着她肩膀的抽搐难过不已,手机的屏幕不断地在闪动,他斜睨了一眼,清清冷冷的眸子,日同凝了一层的冰霜,并没有接起那电话。
再度抬头的时候,君知萧恍然发现,那石凳上,哪里还有云深的身影?整颗心,便一瞬间就没有了着落。
还来不及细想,便已经跨出了车,外面长街上那路灯喷出橘色的光晕,把长街装扮得一片妖娆迷离,君知萧脚步匆忙地寻找着那个女子的身影。
霓虹涌动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不断地穿梭,他仿佛丢失了心头最珍爱的珍宝般,拼命地寻找。可是,就算他怎么样寻找,就是找不到他的云深。
就如同那些失去云深的七年苍茫长夜,他固守子啊云家城堡式的别墅中,每每午夜梦回,他的深深总是会回到他的梦里来。
那时他总做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都关乎于云深,他看见少年云深,于三月的暖光中拈花而笑,她说:“萧,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就永远也不回来了。”
然后她笑意决然地离开。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从噩梦中惊醒,汗湿透了衬衫,他就如同梦游般,赤着脚从卧室里面跑出来,泡在暗光压抑的回廊里,手颤抖着推开一扇扇古老的的门。
渴望那些门后,会有少女云深,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抱着她心爱的洋娃娃,对着他笑意温暖
心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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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云深于他君知萧,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他一生之欢,是隐在心尖上的少女云深,只属于他的云深。
云深没有了踪影,君知萧站在路灯下,烦躁的扯着领带,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疼得厉害。
车里面的气氛很是沉闷,纪琳琅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君知萧仿佛没看见一般,启动车子,消失在那车流不息之间。
跑马场的灯光如同白昼,映照得那片草地都微微发光,君知萧乐勒马狂奔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本来就白皙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清透,那下颌的线条,却让人感到坚硬,君知萧就是有一种儒雅的阴沉和强硬。
“萧,接着。”斜躺在休息室里的董祺端把矿泉水丢过去给君知萧,有大咧咧地叫了起来:“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三更半夜地跑到这里来赛马,还不如去帝宫喝两杯呢。”
董祺端生得比较粗线条,不过颇有一股子男人粗犷的美感,别看他性格大剌剌的,但是在做生意上,一点也未曾马虎过,不然这些年,他的生意怎么这么火?
君知萧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并不答话,俊雅的脸毫无波澜,眯着眼睛看着还在跑马场上策马狂奔的那人,看起来,那人今天是受了什么气了,正在泄火呢。
“这确实有些诡异啊,萧,给兄弟说说,你和纪大少爷今个是闹哪样?大半夜地跑来跑马场这么不要命地策马,我们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呢。”孙远也凑了过来,八卦的意味浓重。
休息区的灯光不比外面的亮,加上君知萧就坐在角落的暗光里,那阴影在他的脸上打下了深深的影子,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他并不理会孙远,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跑马场上那人。
董祺端看见这君知萧这么讳莫如深,很是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烦闷地开口:“我看你们都中邪了,你们去问问,有谁和我们这样的,大半夜跑来赛马的?我今天被我家的那位给闹得头疼,想要喝两杯,这里又没酒喝。”他显得烦躁不已。
没有人看见,君知萧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不定,眼底森寒的光,强烈后又隐去,幸好他隐在暗光里,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么,你弟果真是要修心养性,一定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情不悔了?”孙远就天生的八卦,一个好端端的世家公子,却好这口,他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笑得促狭。
这群发小打小一起长大,父母多半是世交,每一个人不都是家世显赫,但是,这里面就属纪家最为雄厚,纪家老爷子从军部退休后还是威风凛凛,再加上纪柏然的父亲很快地上位,在军部那可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把手。
七年前,君知萧突然从一个被云家收养的孩子,变成了呼风唤雨的商场异军突起,而正值事业兴盛的纪柏然却放弃了国内的一切,跑去了威尼斯,只为了一个女人。
就算是这样,纪柏然想要去哪里,基本都是横着走的,人人谁不把他当祖宗来哄着?
结婚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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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祺端脸色顿时挫败,黑了又黑:“你别逗了,他那哪是什么情深意切啊?我看是被那女的给勾了魂了,扭不回来了,昨天回家闹着一定要结婚,就算和家里断绝关系眉头都不皱一下,你说这叫什么事?”
他烦躁地点了一根烟,不断地吐苦水,就在刚才,他才刚刚出差下飞机回来,他的母亲就打电话来呼天抢地,说董祺瑞要结婚。
当时他还乐呵呵地打趣说那小子竟然肯收心结婚了,不错。谁知道他那贤淑端庄的母亲却咆哮不已,说这个婚绝对不能结,他虽然不能理解,但是这家里头两边闹,他夹在中间可是成了两头不是人了。
他问她母亲为什么不能结的时候,他母亲脸色异常难看地说:“他想结婚的对象,那是知萧的心头血肉,你弟要是敢结着婚,知萧就能废了他。”然后是意味深长的叹息。
他顿时就惊讶不已,既然是君知萧的心头血肉,那为什么要和董祺瑞结婚?
程风抿唇笑了笑你接话:“什么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连我们的董祺瑞花花公子的魂都勾了?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男人略带笑意的脸,神采飞扬,隐隐有张扬的气息,一张脸生得清清秀秀,很有一股子女子的味道。在这一票的发小中,也是最花心的一个。
那女人就像是试过的衣服,想要再穿上,那是不可能的。
“对啊,我也想见识一下,结婚这玩意还真是稀奇,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弟那么死心塌地地结婚?”孙远打趣地挑眉。
就在这个时候,跑马场上的那人急速勒马,长腿一跨,下马,迈着大步把自己甩进了沙发,修长挺直的长腿横跨在桌子上。
明明是很不雅的动作,被这个男人做出来,却别有一番的风味。纪柏然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四肢修长有力,浓眉挺鼻,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如同狐狸。
凉薄的唇,勾着邪魅的笑意微抿着,低敛着眉头,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男子烈火般气息,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
程风连忙讨好地把水递过去,纪柏然却只是挑着浓眉,没有接,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沙发问面前刚才正讨论得热烈的三人:“你们刚才说什么这么热烈呢?继续说。”
程风看见纪柏然没有接水,也不恼,知道他大少爷脾气不好侍候,幸好这些年纪柏然那火爆的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
这人前几年,可是个一旦脾气闹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这三年,却神奇的沉敛了下来。
虽然不能做到如同君知萧那般讳莫如深,但是也算是内敛了许多。
“对啊,阿端你就说说,让我们这群兄弟开开眼界。”孙远凑了上来,整个笑得倍儿妖孽。
董祺端一听,整个烦躁地躺在沙发上,剑眉蹙着:“我这段时间不是在国外吗?没见过这个女的,就我妈说叫什么,对,叫云深。”
这个名字轻飘飘地落在君知萧的心底,心尖都跟着颤抖,他低敛下眉目,却猛然感觉到了纪柏然玩味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君知萧缓缓地抬起头,看见纪柏然玩味的脸,桃花眼里隐隐流转着狠历和戾气。
“云深?云家的千金云深吗?”程风嘴角边的笑意猛然收住,身体猛然前倾,记忆里那女孩总是扯高气扬,神采奕奕的模样,生动美丽,在他那一群毛孩子里,可是一枝花啊。
只可惜后来。。。。。
和他俩都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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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抬头看了一眼君知萧,男人阴凉的轮廓有些模糊,额头上的青筋却已经微微跳动,想必是见过云深了吧。
程风心底微微叹息,果然,也只有云深,才能让君知萧这种神级的寡欲清欢的人淡定不了。
“还能是哪个云深能让我们纪大少今个发这么大的火跑来跑马场发火,可不就是云家的女儿。”孙远顿时觉得这定然有一场好戏看了,偷偷地在纪柏然和君知萧的脸上扫视一般,顿时心花朵朵开。
“那可是咱们纪大少不顾一切追到威尼斯的女人,怎么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孙远大概是猜到了几分,四年前纪柏然独自一人回来了,绝口不提云深这个名字,谁敢和他提,他就和谁急,所以,这些年,云深这个名字,也就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禁忌了。
董祺端有些茫然,看了程风,再看看孙远,不明所以。程风妖孽地笑了开来:“阿端你当时还在国外,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纪大少和君少爷可都和这位云千金有过一腿。”
“啥?我当年在国外也有所耳闻,以为只是传言。”董祺端顿时就像被雷劈到一般,炸得外焦里嫩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董祺端睁着铜圆大眼,看了一眼讳莫如深的君知萧,男人的脸色很是难看,苍白苍白的,董祺端可是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君知萧的。
再看纪大少,他靠在沙发上,悠闲地晃动着两条腿,眼角眉梢都是邪笑,显然是心情已经好多了。
董祺端傻了,这是一向沉稳的君知萧?这是一向目空一切的纪柏然?真真是不可思议。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这样的。”程风笑得那叫一个春情荡漾,对着纪柏然抛媚眼:“然,不要吊我们胃口了,说来给兄弟们乐一乐?”
君知萧在这群发笑的聚会中总是最少说话的,沉默寡言已经成为了他的特征,所以,程风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
纪柏然吊着桃花眼,点燃了一根雪茄,修长的手指缠绕在上面,狠狠地吸一口,然后吐出来,烟雾顿时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面墙,看不清他的神色。
语气便也没有太大的起伏,给人一种很是低沉的感觉:“在威尼斯,她跟了我四年,当然,是五百万一年的。”
一片寂静。
“啊,你竟然包yang了她!?”董祺端顿时呆若木鸡。
“算是。”纪柏然闭着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唇圈起,优雅慵懒地吐出一口烟雾。
在烟雾缭绕间,看见君知萧白皙的额头青筋急剧地跳动,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
他眼神狠历地死死地瞪着纪柏然,而纪柏然却只是玩味十足地笑,看不清神色,完全不把君知萧的愤怒放在眼里,男子冷硬的线条张扬夺目。
“我的上帝啊,这云深竟然是这货色,怪不得把祺瑞迷得七荤八素的,你们说这可是怎么办?她这不是看着我弟有钱又好骗吗?”董祺端暴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烦躁不安。
程风不满地蹙眉:“得了,阿端,不要走来走去好不好,绕得头晕,你就不能听听人家纪大少怎么说吗?”
董祺端无可奈何,只好无奈地坐了回去,却不经意地发现了君知萧仿佛笼罩了一层寒冰的脸,眸底寒光说囟19偶桶厝弧?
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董祺端和君知萧本来就是亲戚,他妈就是君知萧的姑姑,又因为这个女人闹成这样,真是不应该。
被那个女人给甩了。
更新时间:201381315:10:21本章字数:1742
纪柏然长腿利索地一收,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开口:“这事真悬。”然后唇边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笑容。
董祺端急急地问:“这有什么好悬的?”
“三年前,她失踪了,连我欠着她的钱她都不要了,人间蒸发了一般。”纪柏然敲着雪茄,深情高深莫测,嘴角边的笑意却是阴测测的。
这样的纪柏然,是很少见的,他这些年,越发的深沉起来,总是讳莫如深,虽然偶尔还是会脾气暴躁,却已经是谁也猜不透心思。
“你是说,你被那个女人给甩了?”程风在董祺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口,明显的已经在憋着笑了。
纪柏然不置可否地笑:“是的,当时我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找遍了整个威尼斯,都没能找到她。”纪柏然把雪茄按在烟缸里掐灭,耸耸肩,笑得飞扬夺目。
静默一秒,然后。
“哈哈哈,这个真过瘾,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女人了,敢和你纪大少呛的女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啊。还真是女中豪杰,有趣”程风幸灾乐祸地笑得挺不住。
这个纪大少要什么女人没有,何曾见过他为一个女人皱过眉头,何曾见过他为女人用过一份心的?只有他甩别人的份。
“对,这世界上,只有她敢这样和纪大少爷叫板了。”董祺端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有道理,他们这一群发小,谁不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纪大少爷的屁股后的。
他自小就是个小霸王,谁敢惹了他,就是不想安生地呆在锦城了。
“那么纪大少,被女人甩掉的感觉怎么样?”孙远也跟着笑,这真真是为他们这群发小出了一口恶气。
这纪柏然,小时候是霸王,长大后是太子爷,虽然他们的关系铁得可以过命,还是不敢轻易惹他。
纪柏然也不恼,只是笑得春风满面,眼眸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面色深寒,眸光冷冽的君知萧,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被云深那女人甩,感觉很爽。”
是啊,爽到他在威尼斯出动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去大搜索她,愤怒地想要找到她,掐断她的脖子。
那个女人,竟敢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纪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我看你就是个受虐狂。”程风听见他这样说,也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纪柏然和君知萧。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都曾败在同一个女人的身上,而且这两个人要死不死的,却是他们这群人里面最要好的。一个是青春年少的挚爱,一个是异国他乡的相依。
两者,都不可能割舍,所以,这两个男人,都不可能放手。
这下子,有大事发生了,他就坐等着看戏好了。程风笑得阴测测的,很是开心,喝了一口水,都觉得这水很甜。
纪柏然把雪茄狠狠地熄灭,眼眸散漫中,又多了几分的凌然,桃花眼微挑,愣生生地牵扯出了邪魅的弧度,那势在必得的自信。
君知萧的眼眸,瞬间便沉了沉,望着纪柏然,阴狠了几分。
一路追杀。
更新时间:201381315:10:22本章字数:1764
君知萧和纪柏然之间,始终存在着一个云深,那个女子就如同生长在这两个人之间的常青藤,永远不曾凋零。
一行人从跑马场散去之后,又结伴去帝宫喝了不少酒,帝宫是纪柏然的产业,是锦城名流绅士的集聚会所,环境并不似其他娱乐场所的喧嚣,帝宫是以典雅出名。
虽然挥金如土,可是,锦城的名流,都以能来帝宫喝上一杯为傲,再加上是名盛锦城的纪家公子纪柏然的产业,所以,帝宫的生意必然地火爆。
从来都是极少喝醉的君知萧,今天却喝得有些醉了,诡异的是,平时都闹着喝酒的纪柏然,今晚却异常的讳莫如深,只是摇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诡异万分。
更加诡异的是,散场的时候,纪柏然竟然那么体贴地主动请缨送君知萧回去,虽然这两个人很要好,纪柏然这些年每一发脾气,都是君知萧压下来。
而君知萧倔强起来,也是纪柏然才能劝得住,但是这两个人之间始终有一个云深,此刻还能相处这么融洽,确实有些诡异。
纪柏然想起了那一次,当年云深离开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喝得烂醉的君知萧,酒吧震天动地的音乐声中,男人喝醉后泪流满面,纪柏然拉着他回去的时候,君知萧死死地抓着酒吧的门,不肯离开。
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深深,我的深深呢?她一定是不要我了。。。。。”然后泪眼成河。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纪柏然能看见深沉淡漠的君知萧哭得像个孩子,从那天开始,君知萧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努力地奋斗,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序,沉默寡言,清欢寡欲。
就连纪琳琅,他也是不曾碰过的,要是真的碰过,这七年,这对男女怎么还是处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那次纪琳琅喝醉后抱着他哭:“哥,你知道吗?知萧从来不肯碰我,我该怎么办?”
原来爱到浓处,竟然变得这么卑微,纪琳琅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啊,总是仰着高高的头颅,衣裳华美,妆容精致,却不如一个已经远走他乡的云深。
这七年,纪柏然四年在威尼斯,三年在锦城,看着纪琳琅和君知萧的纠葛不断,一个爱得无怨无悔,一个沉默地,不接受,也不拒绝。
但是,纪琳琅,确实是君知萧的未婚妻,订婚那天,纪琳琅笑得幸福无比,纪柏然却看见君知萧站在换衣间内,看着皮夹里云深的照片,眉目黯淡。
纪柏然看了一眼斜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假寐的君知萧,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实质手段凌厉,这样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每每因为云深,变得低沉不已。
“你见过云深了?!”听起来像是一句问话,那语气,却是肯定的。纪柏然嘴角狂野地笑,除了云深,还有什么能让君知萧这样失态?
“嗯。”男人厚重的鼻音,疲惫而且声色不明。
纪柏然打着车灯,没有开出停车场,他邪魅地笑,话语轻轻扬扬:“后悔了吧?把她放在外面这么多年,不问她的死活,还狠心地一路追杀,你做得够狠,所以,换来她对你的恨,也就不置可否了。”纪柏然的声线醇厚,说起话来的时候,铿锵有力,微微挑眼,那话就如同刀子,捅进君知萧的心。
他在灯火不明中猛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瞧着纪柏然,那眼眸中,是深沉的嘲讽,冷笑不已:“你倒是很清楚。”
那女人真是一个祸害啊。
更新时间:201381315:10:23本章字数:1606
君知萧的眼睛布满血丝,这样盯着纪柏然的时候,颇有几分的惊悚。
纪柏然却未动分毫,手指握在方向盘上,那双手因为长年累月在军队里被磨练,骨节修长,倒也不粗糙。
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把自己高大的身体甩在椅背上,淡淡地开口:“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很愤怒。”
君知萧看见他邪魅的笑意,眼眸就更加阴沉了几分,语气生硬:“你觉得我不应该愤怒?”
狭窄的车内,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此刻的气氛如此剑拨弩张,还能这么冷静地谈着话,真的难得了。
“当年的事情闹得这么过火,她怎么想?萧,不是兄弟和你抢,她本来,就已经是我的了。”纪柏然冷淡地笑,阔眉挺鼻,很是惊艳。
君知萧的手紧紧地握着了拳头,语气森然:“你不应该明明知道她是我的,还要乘人之危。”
“难得你就应该了,是谁当年对她赶尽杀绝的?萧,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看见她?应不应该,你说?”纪柏然咄咄逼人的语气,终于是触怒了君知萧。
君知萧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往纪柏然的脸上招呼,阴沉的眉目,愤怒而且压抑,冷声:“你明明知道,当年是你纪家从中推波助澜,我当年就没有那个能力保住她。”
君知萧字字沉痛,纪柏然还是勾着唇邪魅地扬唇,手指轻轻地抚摸一下流出了鲜血的嘴角,冷笑一声,也毫不犹豫地回给了君知萧一拳。
“你***还说,当年你是鬼迷心窍,想着平步青云,毫不犹豫地把她丢了,现在你和我叫嚣,晚了。”纪柏然尖锐地讽刺,他在部队里三年,这一拳打下去,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君知萧偏着脸久久没有转过来,一时间车内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也慢慢地冷静了,君知萧仿佛很是痛快般地把自己甩在椅背上,惊心动魄地笑了起来。
“纪子,这么多年,咱俩还没有为什么争得脸红耳赤,看来云深,果真有能耐。”君知萧自嘲地笑,眼睛的焦距飘得很远,三月暖光里的少年拈花而笑,刻在他的心里,是永恒的印记。
纪柏然点燃了一根雪茄,也递一根给君知萧,打开车窗,两个面容精致的男人躺在椅子上,齐齐地吐出烟雾,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的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女人。
“是啊,那女人还真是一个祸害,但是,小爷喜欢。”纪柏然完全不掩饰对云深那狂野的感情,就如同他此刻唇角绽放的笑容般张狂不羁。
君知萧眉目深深,讳莫如深地开口:“纪子,别怪我不告诉你,就算她跟过你,现在开始,她一定是我的。”君知萧眼底是冷然的自信,势在必得。
纪柏然轻轻地敲打着雪茄,似笑非笑地说:“在这之前,你得先搞定你的表弟,哈哈,君少爷,可别让我失望了,我会在适时,补上一点佐料的。”
君知萧看着远方,眉目倏然阴凉。
云深,你舍得我死?
更新时间:201381315:10:23本章字数:1820
长风国际。
云深带着秘书从电梯出来,脚步有些匆忙,秘书顾琳跟在她的身后,还没看见过这个一直淡漠从容的女子,脚步如此匆忙过。
总裁办外,沈青伸手想拦住云深,被她抛过来的狠历眸光震到,一个闪神,被顾琳拖住,拦不住云深,云深推门进去的时候,君知萧就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执着笔在文件上飞扬。
那阳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打在男人都身上,柔和地再他的发上晕染开来,金属的袖扣折射出阳光,闪着耀眼的光,男人眉目深邃儒雅,却偏得线条冷峻。
“看来君总很是惬意。”云深就站在他的面前,勾起唇线,那蜜色的唇瓣跳出嘲弄的轻笑。
君知萧停下手里的事,身体靠在椅背上,弧度美好的凤眼微微上挑,看着云深的时候,眼底是一滩死水,这个男人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可以不为所动,仿佛什么东西都在他的眼底沉淀,如过眼云烟般。
他再也不在乎。
“云特助一大早的在发什么脾气?”他的手指交叠在胸前,声音沉稳如水。
云深只觉得胸口的压抑愈加的凶猛,君知萧就如同洪水猛兽而来,那种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
“君总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云深耐着性子,冷冽地看着君知萧。
男人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桌面上放着的精美的文件夹,嘴角慢慢地扯出了冷笑,君知萧的手修长而白皙,手指细长,俨然生得一双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的手。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淡淡地开口:“这里是长丰国际,云特助想要我和你谈私事,还是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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