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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此之外,还会有谁?

盛夏出院了,她会去哪里?依然在国外,还是已经回国?

接踵而至的工作让沈乔无暇考虑这个问题,这天,她又是加班至很晚。严肃把一个非常难办的案子交给她,而她上一个案子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处理,巨大的工作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沈乔疲惫的回到家,恰好沈在安也刚刚结束工作回来。阿姨做了宵夜,父女俩在餐桌前坐下。

沈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间的疲惫也没有逃过沈在安的眼睛,“最近工作很忙碌?”

沈乔闻声抬头,眼睛眨了眨说:“嗯,有点儿忙。”

“忙也要注意身体。”

沈乔微笑:“我会的。”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沈乔噙着勺子,再三思量后,缓缓开口说:“爸,沈瑜打算去香港。”

沈在安手一顿,接着干脆放下勺子,目光落在沈乔身上,“出差?”

“不,定居。”沈乔看着父亲,声音平缓的说。

沈在安抿了抿唇,岁月已经在他的眉心形成川字。半晌,沈在安说:“我会找沈瑜谈一谈。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妈妈,她最近身体才刚刚有起色。”

“我知道。”沈乔点头。如果真的是他接走了盛夏,那么他会不会同样尽力的挽留沈瑜?

、(五十四)千里去寻乾

任务下来之后;沈乔便开始着手准备出差。非常奇怪的心理,她开始迫切的想出差,希望在沈瑜去香港之前,离开这里。那种感觉,像是在逃离……

沈在安最终和沈瑜谈了什么,沈乔不得而知;她只是知道沈瑜并没有改变主意。至于如何让母亲接受,那就要看沈瑜自己的本事了。

后来;顾华兰又生了一场病,沈瑜不眠不休在病床前陪守了一周。圣诞节过后;沈瑜便启程奔赴香港。

沈瑜走之前,和沈乔通了电话,不知道谁先起得头;他们开始讲小时候的事情,也许是触景伤情,沈乔忽然哭了起来。隔着冰冷的听筒,沈瑜只能无力的重复着三个字“别哭了”。

沈乔哭着对电话筒抱怨:“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沈瑜在电话彼端认真思量了好半天之后说:“真的,别哭了。”

结果,沈乔哭的更痛。小时候也是这样,沈乔因为某种原因哭闹,沈瑜一般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根本不理她,直到彻底听不下去,才会稍稍安慰说别哭了。有时候把他逼急了,他会在旁边打圈转,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把自己的玩具给她,然后说:“真的别哭了!”

沈乔一走四个月,在农历春节时,勉强挤出三天假期回国一趟。为了节省时间,沈乔乘坐红眼航班,早上天还没亮就已经抵达京城。

沈乔本想给父母一个惊喜,所以要回来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结果却被父母给惊着。父亲难得的带着母亲出去旅行,家里的佣人也放假回家过节,偌大的宅子里空无一人。沈乔站在客厅里,忽然觉得家里好大,房顶好高,空气好冷。

“阿嚏。”沈乔揉了揉鼻子,拎着皮箱,一边费力的爬楼梯,一边打电话说:“后勤科吗?您好,我是沈乔,不好意思麻烦一下,我家的暖气好像出了点儿问题。”

沈乔泡了热水澡,裹着厚厚的棉服,怀里抱着一盒抽纸,擦着鼻涕问检查暖气管道的大叔:“什么问题?”

大叔拿着工具和手电筒站起来说:“没问题。”

“那怎么不暖和?”沈乔说话的时候,还觉得身上发冷。

大叔摘了手套,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水说:“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家里挺暖和的。”说完,又拿出了一个室内温度计,上面显示着19度。

沈乔看着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偏头又打了一个喷嚏。

大叔开始着手收拾着工具箱,“我看你还是吃点退烧的药吧,大过节的生病可不好。”

沈乔擦着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您。”

送走了修暖气的大叔,沈乔从药箱里找到一枚温度计,果然是发烧了。还好家里药备的很齐全,沈乔吃了药,喝了许多水,蒙着被子开始睡觉。

沈乔几乎睡了一天,傍晚时被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她拥着被子坐起来,脑袋依旧有些昏沉,但是热度退了下去。

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让她意外的是居然是张启打来的。他不会那么神知道她回国了吧?沈乔正犹豫要不要回过去,手机屏幕就再次亮了起来。

沈乔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七少爷有何贵干?”

“你在哪儿?”

沈乔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在该在的地方。”

张启说:“少来,你是不是回国了?”

沈乔扯扯头发,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难怪呢,刚刚看到严肃,我说过年了也不给你放个假,一个骨头就把你哄得跟狗似的满世界跑,结果他笑着说我在臊他。我哪儿臊他了?所以想来想去,估摸着是你回来了。”

“您可真聪明。”沈乔真情实意的夸奖道。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谁是狗?

张启特别受用,高兴的说:“既然回来了,就出来坐坐吧!”

沈乔不忘警告:“喂,别到处说我回来了。”

“你如果不来,我立刻就去找喇叭!”

沈乔:“……”

沈乔看着镜子里自己颓废的模样,如果三天不出门,那么这三天她一定一直是这种蓬头垢面的形象,大过节的就这么颓废,不太好。

张启又新开了一家私人会所,会所的二楼是宫廷私房菜,每天只招待一桌,张启大方的把这一桌用来招待沈乔。

他们分坐在桌子两头,两位宫廷装扮的美人儿在布菜,纤纤玉手跟粉雕似的,小脸儿更是精致好看,就跟拿尺子量着订做出来的一样。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沈乔抿了一口茶水,苦笑着说:“原本想给我爸妈一个惊喜,结果他们俩给我一个惊喜。”

张启微微皱眉:“你爸妈?我怎么听说他们出去旅行了?”

“不是听说,就是真的。”沈乔故作无所谓的说。

张启停了筷子,挥退了两位美人儿,拉着椅子坐到沈乔旁边,“小秋知道你回来吗?”

沈乔摇头,“没告诉她。”贺小秋如果知道她回国,一定会拉着她上山,她才不想困在山上,跟修行似的。

“既然这样,干脆你和我回我家过年得了。我爹妈看见你,一高兴,没准儿我就能好好过个年了!”张启碰了碰沈乔的胳膊,笑的眉飞色舞,对于这个提议甚是激动的样子。

沈乔假笑:“还是算了。”

张启的家和杨乾在一个大院里,走进去会遇见谁,她可不敢妄自预测。

“放心,老杨没回来,从他走了之后,这半年压根没回来过,跟失踪人口似的。”

沈乔埋头吃东西,声音淡淡的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怕你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我是不是很贴心?”

“张启。”沈乔忽然很严肃的喊他的名字。

“诶?”

沈乔抬头看着他,缓缓开口问:“你在你家地位那么低下,所以,大年三十不回家,也没关系吧?”

张启眼睛眨了眨,努力消化着“地位低下”的意思。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双臂抱在胸前,身子也往后撤了撤:“我可是有格调的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尤其是熟悉的女人。”

沈乔:“……”

张启让人往越野车的后备箱放了一箱依云,一箱功能饮料,一箱罐装咖啡,另外准备了许多零食、熟食放在车后座,校正了导航、油箱加满,路过商场时他们又各自买了两套换洗衣服,一切准备就绪,挂着北京军区车牌照的越野车驶出城区,驶上京港澳高速。

从这一刻开始,到沈乔出国,不足48个小时,而他们要纵穿三省进入江西境内,往返2600公里的路程,需要20个小时。

沈乔看着窗外的夜色,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忽然冒出了那样的念头,并且在半个小时之内,将想法赋予实际。

半个小时前,沈乔说:“你不回家也没有关系吧?要不,咱们去自驾游?去哪里好呢?去看鄱阳湖怎么样?”

张启足足愣了5分钟之久,接着便开始找电话,沈乔以为他要通知谁,按住他的肩膀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张启冷静的说:“备车、买东西,准备上路!”

沈乔“咕咚”咽了咽口水。

之后的半个钟头,沈乔在一种激动且紧张的情绪中度过,当安静下来时,她不仅觉得自己疯了,更觉得此举不太妥当。

“要不,咱们别去看鄱阳湖了,开车十多个小时呢。”

张启扬眉,高声道:“晚了!”

沈乔陪着笑说:“前面出口下高速,还不晚。”

“那可不成,”张启吊嗓子似的喊着:“爷不做是不做,一旦下定决心,谁都拦不住,你已经点燃了爷这颗蠢蠢欲动的小宇宙,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笔直向前!”

车里暖气很足,沈乔的脸被暖风吹的发热发烫,她抚着额头说:“我今儿病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退烧,我觉得吧,这会儿热度又要上来了。”

张启偏头看了看她,把车停到应急道上,从后备箱里拎出药箱递给沈乔,顺便扔了一瓶水给她:“自个找药,吃了睡觉,睡醒就到。”

沈乔看着药箱和水,差点儿哭出来。

“七大爷,不瞒您说,我害怕。”

“怕什么?”

“怕他不理我。”

张启哭笑不得,戴上蓝牙耳机,拨了一通电话,声音轻快的说:“杨检察长,忙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儿,给您老拜个年。对了,我今儿下午去你家,你家二老正在战斗。你不知道啊?因为你不回来过年呗,太后娘娘都怒了,战火熊熊烈火烧。哦,你有事儿啊,那你先忙吧。那什么,多吃点儿好的,一年到头也不容易。”

张启刚收线,沈乔便重重捶了他一拳头,好看的眉毛紧蹙着:“你打给他干什么?”

“我总得确定他在哪儿吧?不然就像你,兴冲冲的回来,结果扑了空。开车十个小时啊大姐,屁股都坐平了,胳膊也会抽筋的。”

沈乔咬了咬唇,低声说:“既然这么累,咱们还是回去吧。”

张启脖子一梗,仰着下巴嚷嚷:“不行!宁死不屈!我想老杨了,必须见到他!”

、(五十五)惊喜变惊吓

沈乔吞了药片;便开始昏昏欲睡,很快就歪在副驾驶宽阔的座椅里睡着。

为了抵挡睡意,老七不停嚼口香糖,实在扛不住,就停下车抽两支烟。终于,他们在天亮之前;到达目的地。

时至大年初一,宁静的小县城宛如一座空城;连扫街的环卫工人都在家里过年,早餐摊更是没有。张启开着车;在大街上悠悠转转,终于找到一家开张的饭馆。他把车停在路边,推醒熟睡的沈乔。

他们俩在馆子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沈乔点了一碗粥,张启则选了三鲜馅的饺子。

刚睡醒沈乔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像是慢了半拍,而开了一夜车的张启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没有一点儿疲惫的样子,甚至兴致勃勃的和饭店老板聊天。老板那带着浓重方言的普通话,沈乔甚至不能完全听懂,张启却说的倍儿来劲,沈乔当真是服了他。

吃了早餐,他们又按照饭馆老板的指示,找到了那家据说是整个县城最豪华的洗浴中心。奔波了一夜,好歹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不然蓬头垢面的出现,甭说杨乾,沈乔自己都觉得嫌弃,再大的惊喜,也会嫌弃。

因为不知道杨乾住在哪儿,他们俩干脆到检察院门口蹲点,张启负责进去打听情况。根据张启探来的消息是杨乾今天会来值班,也就是说他们只要等在外面,就一定能遇见他。

张启调整了椅背的角度,半躺下来,手不停抚着胃部:“早上那盘三鲜馅饺子吃的不消化。”

“然后呢?”

张启闭着眼睛说:“胃不舒服。”

沈乔找了药片,递给他一瓶水,“把药吃了,咱俩换过来,等会儿我开车。”

“行不行啊你?”

沈乔嘟囔着下车:“狗眼看人低。”

沈乔盯着马路对面的大门,心情很复杂。想他,想见到他,又不知道见到他之后,该说什么、做什么。如果他用当初分手时的话来嘲笑她,她又该怎么回应?转身走人,好像不太有格调,但是留下来,又好像做不到。

怎么办?

已经小半年了,万一这期间,他认识了新妹子。新妹子温柔体贴,恰好弥补了他的空窗,温暖了他的寂寞冷,最终干柴烈火、水到渠成。她又该怎么办?

沈乔委屈的狠狠抽泣,也把自己从梦里抽醒,她茫然的摸了摸脸,手指上粘到未干的眼泪。沈乔赶紧抽了纸巾擦掉眼泪,却猛然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她睡着了,张启也睡着了,所以他们俩都没有看到杨乾!

张启几乎已经睡成烂泥,沈乔狠狠捶他的肩膀。张启被捶的一个激灵,茫然的坐起来,眼睛睁得很大但是毫无焦距的问:“来了吗?”

“已经十点了!”

张启清醒了许多,开始四处打量:“杨乾人呢?”

“我也睡着了。”沈乔低声说。她不禁暗骂自己,不就吃了一片退烧药吗,至于困成这样?关键时刻掉链子!

看出沈乔的懊恼,张启揉了揉头发说:“你先别急,我再进去问问。实在不行,咱就直接给他打一电话,让他主动找咱们。”

沈乔咬着嘴唇,无声的点头。

这时,张启突然激动的喊了起来:“哎呦!出来了!”

沈乔闻声抬头望过去,果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驶出检察院的大门,却在门口停了下来。难道他看到他们了?沈乔看到轿车的车门打开,整个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迫切却又忐忑着。

终于,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

半年不见,他的身影依旧那样挺拔,远望去侧脸还是那样好看。不过,他像是瘦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但是精神头还不错,看起来也更加沉稳。穿着灰色西服,堪比模特的身材比例,腿长、步风有力。可是他走的方向,好像不是对着她……

沈乔这才看到一直站在路边的年轻女子,驼色大衣,波浪长发披肩,面容姣好,笑意浓浓。她看到他替女子打开车门,女子回眸对他浅浅笑起,像是说了什么话,而他冷峻的脸上微微起了变化,只是离得太远,沈乔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

刚刚还在做梦,难道这一刻,就变成了现实?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打得沈乔头蒙眼花,心也跟着颤。

张启打开安全锁,沈乔忽然拉住他,把手机递过去。

张启抿了抿唇,接过电话,拨了杨乾的号码,并且打开扬声器。兄弟,人我给你带来了,但是,你一定要争气啊!

电话很快就通了,他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像是有些疲惫。

张启故作无事的问:“哥们儿,干什么呢?”

“正在忙。”

张启偷偷瞄了旁边的人,笑骂道:“大年初一,你有什么可忙的?”

“没事我挂了。”

“别别……喂?杨乾?”

张启焦急阻拦,电话却还是被挂断,扬声器里只剩下一串忙音。张启傻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这可怎么收场?

沈乔忽然开始笑,笑的张启浑身发毛,连肚子都跟着哆嗦。沈乔越笑越过分,甚至把眼泪都笑出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就说不来,你还不同意,这回丢人了吧。”

“不不是,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我再给他打一……”

沈乔忙按住他说:“别打了,咱还是回去吧。现在开始走,晚上到京城,好好休整一下,明儿下午赶飞机离京,时间刚刚好。”

“回去?”张启忙摇头说:“这不成,我肚子不舒服。”

“不是演员您就甭演了,又不像。”

张启捂着肚子叫唤:“真真的,快给我找厕所,估计是早上那盘饺子下去了,哎呦,说来就来!”

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也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沈乔问:“你来真的?”

张启着急又迫切的说:“不骗你,赶紧找厕所,快开车!”

沈乔将信将疑的发动引擎,终于在两条街区外找到一家公厕。张启着急火燎的跑进去,肚子终于舒服了,当真是最爽没有之一!

趁着沈乔听不到看不见,他还可以通风报个信,却发现他顾着屁股却没顾着脑袋,着急下车却把手机落在车上……

沈乔在车边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张启扶着墙走出来。沈乔赶紧走过去扶着:“没事儿了吧?”

张启紧咬着牙关,轻轻摇头,“不成……你还是送我去趟医院吧。”

“这么严重?”沈乔打开车门,扶着他坐进去。

张启“哼哼唉唉”点头说:“是啊……好严重……好难过……”

沈乔看着他一副糟了大罪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按照“病号”的指示,把他送到了县上的人民医院。

值班的医生护士把张启送进急诊室,门关上前,张启对着站在外面的沈乔吆喝:“一定要等我出来,哎呦疼死我了。”

医生细心盘问他吃了什么、哪里不舒服,张启却一改进病房前的痛苦样子,坐在急诊室的床上开始打电话,根本不配合治疗。

医生摘了口罩,声音严肃的问:“小伙子,你到底有病没病?”

焦急等着电话接通的张启冲着大夫挥了挥手,电话一通,他便跟机关枪上了膛似的“突突”,把一屋子医生护士都给镇住了。

“你丫怎么那么不争气啊?人都给你送到面前了,你丫可好,不长眼转身走了。你诚心要气死我啊你!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丫既然有了新人,好歹通知我一声,我他妈的带着沈乔奔波一千多公里,你就给我们俩看这个?我要是你爷爷,也会被你气的睁开眼,跳起来骂你一顿。”

杨乾被电话里的人吼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沈乔来了!这简直美好的不可思议,不像真的!

“你没骗我?”

“哎呦我去!还骗你!你丫刚刚是不是在检察院外面接了一位长发美女?你丫知不知道沈乔都看到了,别说她,连我都快以为你这半年在这儿金屋藏娇了!”

“你瞎扯什么?甭说废话,沈乔在哪儿?”

杨乾什么也不顾了,撇下同事和下属,还有重要证人(张启所谓的“娇”),拿起外套夺门而去。一路高速狂飙至医院,在急诊室外看到张启在打电话,他脚底生了风似的飞跑过去,顾不得气喘,拉着张启的胳膊焦急的问:“人呢?沈乔呢?”

张启没工夫搭理他,一挥手甩开杨乾:“你等会儿。”

“等不了了!快告诉我沈乔在哪儿?”沈乔来了!沈乔来了!他想了半年的人,居然来看他!他还怎么等的下去!他的心已经按耐不住,他迫不及待要见到她!

张启拿开电话,斜眼瞪着激动的抓耳挠腮的人,恨不得一巴掌砍他脑袋上。

“沈乔走了!”

激动的人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也僵住,重复的问:“沈乔走了?什么意思?”

张启把手机递给杨乾:“我一出来就找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刚刚发了一条短信,说她先走了,让我养好病之后再回去。”

、(五十六)短暂的相见

沈乔没有开车;杨乾马上驱车赶往县上的汽车站,并且安排人到火车站找。可是最终,都是一无所获。杨乾找了到客车和火车的发车时刻表,除非沈乔不计目的地的随便上了一辆车走人,不然绝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但是他又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上车?她已经关了电话;诚心让他找不到。

杨乾在回医院的路上和张启通了电话,张启问他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他肯定不能这样任由她跑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她不可能一直坐车回京城,很可能在附近的城市坐飞机;我已经安排人和附近的机场、航空公司联系,先看看能不能查到她订票信息。”杨乾烦躁的扯了扯衬衣领子,“你来之前不会跟我打个招呼啊?”

“哟呵;现在又怪到我头上了。明跟你说吧,沈乔就喜欢搞突然袭击。她突然回国,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沈瑜也去香港了,一人窝在家里生病了也没人知道。是我,我!救她于水火的知道吗?”

“谢谢你。”

杨乾突然道谢,倒是让张启有点儿懵,口气也软了许多,磕巴的说:“甭……甭客气。”

他听说沈瑜去香港了,他们俩从小感情好,他也知道,沈瑜忽然要走,沈乔肯定接受不了,所以她急匆匆的开始出差,大概就是不想亲眼看着沈瑜从家里离开吧。

一想到她孤零零的抱着被子,生病难过,他就很心疼。就说干什么要和他闹分手?他承认,就算是不分手,也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陪她,但是至少听着他的声音,她不会感觉到自己是孤独无助的。沈乔,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车子行驶到医院附近,杨乾注意到了路对面的一家小店,倒不是装潢如何好,而是这是附近为数不多开张的店铺,是一家书屋。其实,自从第一次看到时,他就注意到了,书屋可以出租小说和漫画,想起沈乔曾经就非常喜欢漫画,她和贺小秋最喜欢挤在狭小的书屋里淘漫画书,有时候还会为争抢一本漫画急红眼。如今这种书屋已经非常少见,在这座小县城倒是再次看见,每次从这里经过,他会想到沈乔。

杨乾猛然踩下刹车,接着车子忽然调头,横穿马路并且在书屋前停下。

店里人不多,老板坐在门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因为刺耳的刹车声,老板睁开了眼睛,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衣着光鲜,身材挺拔,步履匆匆的冲进书屋。

杨乾一进门便放慢脚步,走路时也变得轻悄悄的,努力不制造任何声音。穿过一排排的书架,他终于在最后一排书架后,找到了那个让他无法生气、无法放手又一直折磨他的罪魁祸首。

她捧着一本书,席地而坐,垂着头,栗色短发遮住了侧脸,他站在书架的另一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怕惊到她,怕把她吓跑。

张启说,她走是因为看到了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简而言之就是吃醋了。沈乔,你明明就是在意我,又怎么能舍得放手?你对自己太狠,对我也太狠了。

她手里那本漫画已经接近尾声,杨乾看到她的左手在身边空地上摸索着后续漫画书,于是他轻轻走近,拿起那本漫画递给她。

接过漫画,沈乔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居然看到了杨乾,那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他眉头紧蹙着,双眸凝视着自己,眼中的神情有些复杂,像是有责怪,又有心疼。沈乔急忙扔了漫画,手臂撑着地面打算站起来,却瞬间又被他摁着肩膀坐回去。

就是担心会被他追上,所以沈乔没敢开车,知道他一定会到车站、火车站找人,于是她先偷偷躲起来,等他以为自己已经离开,她再到车站乘车离开。可是沈乔如何也没想到,她藏身在一家不起眼的书屋里,也能被他找到。

沈乔咽了咽口水,有些磕巴的问:“你、你怎么……”

杨乾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的质问:“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沈乔忙摇头,挖空脑袋想要解释:“不是,我……唔……”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他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大掌紧扣着她的后脑,俯身吻上她有些苍白的唇,

四唇相碰的瞬间,他明显感到她在颤抖,于是他不分由的把她扯进怀里紧紧抱住,空荡了半年的怀抱终于再次被她填满,他一直紧绷的情绪也得到了宣泄,于是更凶的啃吻着她。

沈乔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才把他推开,手背捂着红艳的双唇,眉毛紧拧着低斥:“你干什么?”

他胸膛起伏着,双眼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额头慢慢凑近她,直到抵着她的,“你能看出张启在装病,难道就看不出我和那女的没关系吗?”

沈乔咬着唇不说话,双眼目不转睛注视着他。杨乾抿着唇,忽然轻笑开:“我知道了,再聪明的人遇到爱情也会变成傻瓜,你吃醋了。”

沈乔移开手臂,杏目圆睁替自己辩驳:“我没有。”

杨乾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在沈乔暗叫不好的时候,他又再次攫住了她娇艳的唇,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声说:“我好想你。”

“你别闹了,会被人看到的。”沈乔推着他的胸膛,红着脸小声说。

杨乾依旧抱着她不愿意松手:“那你答应我,不许再跑。”

沈乔摇头:“不行。部里已经帮我订好下午回京的机票,出国的机票也改签到今晚,我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杨乾紧抿着唇,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

沈乔担心他不相信,从口袋里拿出blackberry,打开邮箱找出邮件,递给他,“真的,我没有骗你。”

“你是不是打算折磨死我?”杨乾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

沈乔垂下眼睑,“不是的。我知道不该来找你的,对不起,给你增加负担了,下次绝不会这样。”

杨乾的神色因为她这番话,更加阴沉,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沈乔吃痛的皱眉,却紧咬着唇不发出声。

杨乾“扑哧”笑了起来,眼神却越发冷峻,“沈乔,你怎么这么倔?和我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

沈乔平静的反问:“我们能在一起吗?你在江西,我在国外,有时差、有距离,你工作的时候我休息,我工作的时候你却在休息,我们这叫哪门子在一起?”

杨乾皱眉问:“如果我调回去,你就会回来吗?”

“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闹?大概吧。杨乾低头苦笑:“只有遇到你,我才会不清醒。”

“所以我不能让你继续不清醒下去。”

沈乔拿他的话来堵他,堵得他一肚子火。他原该生她的气,因为半年前她的话。他们明明说话的,不会分开,可是她居然在几个小时内改变了主意,而且强硬至极,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这半年他气她,可是更多的是想念她,他根本没办法干干脆脆忘了她,如果可以,早在她替她挡那一枪的时候,他就会把她忘了。

杨乾拉着她站起来,沈乔问:“你要干什么?”

“不会连一顿饭都不想陪我吃吧?走吧,吃完饭,我送你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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