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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半天不讲话,就要转过身去继续对着电脑,我连忙说:“那……那你怎么可以把你的骨头模型放在餐桌上呢!”

江辰皱着眉头看一看骨头,又看一看我,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昨晚我做的骨头汤里的骨头。”

……

解释一下,昨晚我心血来潮想喝莲藕骨头汤,于是上网查了食谱,出去买了食材,等到江辰下班回来,我就连哄带骗地让他看了食谱,再连哄带骗地让他动手熬汤。所以说,男人还是要训练的,狗都能训练了,何况……没有何况。

江辰熬了一大锅汤,喝剩一大半,于是我今早就热了当早餐,江辰咕噜咕噜喝了两碗就说他先下楼在车里等我,我把剩下的都喝完了,喝完之后我看着锅底那几块大骨头,觉得我如果把它们不啃干净一定便宜了房东养的那条每回见到我吠得特别大声的狗。可是我才啃干净一块骨头,江辰的夺命连环call就来了,他说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再不下来我不送你去上班了。我这人催不得,一催就手忙脚乱百般出错,所以我一着急就把桌上的砂锅和碗都扫地上去了。好不容易才把地上收拾干净了,就被冲上楼的江辰拎出去了。所以那根被我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就留在饭桌上烘干了一天,而日理万机的我压根已经忘了早上的小插曲,所以……

“哈哈。”我连声干笑,“好像真的是……”

我看他脸色不好看,就陪着笑脸夸他,“这样你都能认出来是昨晚的骨头,你……你跟它很熟嘛。”

其实我本来是想夸他说“真不愧是医生”的,但他瞪我一眼我就胡言乱语了……

江辰一愣,抿出一个酒窝,说:“还好,我跟你也挺熟。”

说完他又回头敲他的论文了,我坐在床沿苦苦回想,我原来是想兴师问罪什么来着?

因为想不出来,所以我走过去从背后把下巴搁在江辰肩膀上发呆,因为所以不是这么用的,但我高兴这么用,你奈我何。

江辰侧头亲了我脸颊一下,然后就无视我的存在了。

我拉了一拉他的耳朵,随口说:“你每天这么累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他拉开电脑桌的抽屉,拿出他的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说:“我的工资卡。”

“啊?”我接过来,挠挠头问说,“我又不是提款机,你给我一张卡我也看不到你一个月多少钱啊。”

江辰很无奈的样子,“我上缴工资行了吧,密码是你手机号码后六位数。”

“你的密码为什么是我手机号码?”

“刚改的,你太笨,怕你记不住。”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工资卡给我?”我的心纠结在想拿和不拿的挣扎里。

他说:“因为你每天在我耳边念叨水电费很贵。”

我脱口而出:“那你回你那儿住啊。”

江辰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我懊恼地想咬下自己的舌头,“我……我是说你最近都住我这儿,你那边会……会落满灰尘。”

同居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只是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这样不好,大概还没得到双方父母的首肯,总觉得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好吧,我这人有个毛病,矜持。

江辰扯一扯嘴角,“我知道了,难为你惦记着我家的灰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冲他讨好地笑,“你继续吧。”然后低眉顺眼地退出房间,到大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也没看多少进去,只是耳朵拉得老长,想听房里的动静。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里面传来电脑的关机音乐,再过五分钟,江辰提着电脑包出来了,说:“我回家了。”

我站起来,咬一咬下嘴唇说:“开车小心点。”

江辰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瞳孔深处像是有两朵烈火在燃烧。

门甩上发出巨大声响吓得我缩了一缩肩膀,这么大的脾气呀……

我去栓好门,靠着门掰着手指算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日子,三个月多月了,从夏天到秋天,从开空调到盖秋被,他怎么不提一下跟我回去,让我给我爸一个交代,或者带我回他家,让他妈羞辱我一顿什么的。

我在脑海里幻想着他妈如果再看到我会说什么,嗯,大概是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之类的,我应该怎么回答她呢?因为你儿子是招魂大师?哈哈,过干瘾。

门铃响起时我才刚屁股沾沙发,从猫眼里看出去,江辰的脸凹凸扭曲,可爱得很。

我边开门边扬声说:“不是要回家哦,还来干嘛?我今晚说什么都不会收留你的哦。”

我承认我有点得意,觉得难得江辰你也有低声下气回来的时候,堂堂江辰呀堂堂江辰。

只是当我见到他身后跟着的两人时,我笑不出来了,嚅嗫着叫:“爸,妈。”

我爸黑着一张脸,我妈笑眯眯过来牵我,“我们刚刚在楼下遇到小江,就叫上他一块上来了。”

“妈,你们怎么就来了?这么晚?怎么不给我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啊。”我偷瞄了一眼江辰,表情还算镇定。

“还不是你爸,硬说要上来看你,还说你工作忙就别让你来接了,哪知道今天路上塞车塞这么久,搞得这么晚才到。”

骗人,我看城市晚间新闻时还说今天交通状况异常良好,年纪一大把了还玩突击检查,不要脸。

我妈拉着我往厨房拖,“发什么呆,倒水出来给你爸喝。”

一进厨房我妈就小声地嘱咐我:“你家里留了什么男人的东西快点去藏起来,别让你爸看到了。”

我吓一跳,话也来不及讲就闪进房间去把衣柜里江辰的衣服扫进袋子里塞到床底,再闪进厕所去收江辰的牙刷毛巾刮胡刀之类的,全部扫到塑料桶里,用一个脸盆盖住了塞到洗手台下面。然后又想起阳台上还晾着江辰的衣服,去阳台就势必要经过大厅,收了衣服进来怎么躲过和江辰坐在大厅的我爸?真是急得我挠头跺脚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我又回厨房去问正在找茶叶泡茶的我妈,她鄙夷地说:“你的衣服收了抱进来,小江的衣服收了丢下楼。”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

我顶着我爸狐疑探究的目光干笑着往阳台走,“妈说衣服晚上要收进来,不然露水打了不好……”

收了衣服,我怕在阳台上仔细斟酌要往哪个方向扔,只是天色太暗,我家又住得太高,实在拿不准这衣服飘摇下去会不会砸在谁脑袋上,别的好说,要是内裤砸人家脑袋上,那就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呀……

大概我在阳台磨蹭了太久,里面的人已经在交谈,我听见低低沉沉的声音,好像是我爸和江辰正在说什么,我猫低了身子凑到阳台门旁偷听。

“你跟小希分手了那么久,如果爱她,为什么不来找她?”我爸的声音听出来带着一点火气和一点故作的威严。

爸!您问得真好。

江辰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可惜了我住的贫民窟是没什么隔音可言的,所以我听得很清楚,他说:“叔叔,你也年轻过,年轻有时候也就是赌那么一口气。”

我爸一声冷哼,“你这口气赌得可真久。”

“还是赌不过小希。”

“既然赌气,你们是怎么又和好的?”这声音是我妈了,果然比另外两人显得要气运丹田得多。

“叔叔住院的那次,小希打电话给我,后来我们又联系上了。”

“也就是说,是我们家小希先找的你?”我爸说。

“不是的,其实是我先假装误按电话拨通她的电话,我本来以为还得装多几次按错电话的她才会回我电话的,只是没想到碰巧遇到您的事。”

“小希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

“赌气。”

我一时五味杂陈,赌气赌气,赌你妹啊……

我妈发出嗤嗤的笑声,我爸还在锲而不舍,“你这么爱跟小希赌气,以后过日子也不会让着她,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再说了你家里人也没那么好伺候。”

“叔叔您请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小希难过,我会好好对她的,我爸妈那边我也会处理的。”

“哼哼,光凭一张嘴谁不会。”老实说,我爸听起来很像无理取闹。

“那么叔叔希望我怎么证明给您看?”江辰口气诚恳镇定,我怀疑他是对付多了病人家属。

“你先给小希坦白打电话这件事吧。”我爸说。

“就这个?”江辰显得很困惑,其实我也觉得很困惑……

“对!”我爸答得斩钉截铁恬不知耻。

“可是小希站在在阳台听了很久了。”江辰似乎有点困扰。

……

我把江辰的衣服迅速往楼下一扔,抱着我的衣服赔着笑走进大厅,“呵呵,阳台空气好,站着腿脚好……”

第三十七章

我爸和我妈住了三天,嫌房子实在挤得很就回老家了,江辰这几天下了班乖乖到我家帮着我妈做一些洗菜择菜的事,陪着我爸看球赛下棋,十足孝顺乖孩子的模样,只是私下见了我总给脸色看,大概还在气那天赶他回家的事。

今天一早进公司傅沛就兴高采烈地跟我们说把上两个月拖的工资都给我们发了,最近公司总接不到大单子,我和司徒末看在眼里都不多说什么,司徒末不等钱花,我勉强能熬,所以没必要为难公司,公司是我家这种话太矫情,但我们仨还真就是这公司的开国元老,换句话说,这公司的规模,也一直没扩大过啊……算了,用司徒末的话说是,我们对这公司的感情就像是自己生养的孩子,长得再丑也只能忍了。

下班我经过提款机的时候就想顺便看一下工资,但卡插。进去密码却老不对,眼看再一次就要吞卡,我把卡退出了才发现是江辰的卡,于是又插。进去,输入手机号码六位数,然后活生生被里面的数字吓趴在提款机上了,只希望路过的人别以为我在非礼提款机才是……

我找出手机打给江辰,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干嘛?”

“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啊?”

“到底什么事?我很忙。”

“没事。”我没好气地说。

“没事我挂了。”

于是电话咔的一声就断了,小气鬼啊。

我本来想问他什么来着?哦,问他银行卡里的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的工资,如果是两三个月的,我立马回去戳破家里的保险套,怀一个他的儿子嫁给他。

可惜电话被挂了呀,脸皮薄得跟甩饼一样的我,还是过多十分钟再给他打电话吧。

不过才走了几步,手机又在包里响了,我设给江辰的个性铃声,五月天的《如烟》,重复那几句——“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就以为和他能永远,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拥抱过的美丽都再也不破碎……”

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我吻他的脸时,是高三,十八岁。

那是我记忆中最闷热烦躁的一个夏天,之所以说是最闷热烦躁,也许是因为高三,心情会把天气放大。

那天太阳猛烈得像要烤融地球,群蝉在枝头号丧般地叫,我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教室头顶两架大吊扇吱呀吱呀转着,教室门口有人走过,我瞄了一眼,不是江辰。来来回回走了有十几个人,我才看到江辰走过,他走路习惯直视前方,从不左右张望。我随手抓了一本练习册就从教室后面飞奔出去,跳到他面前大叫:“嘿!”

他倒退两步,翻了个白眼,“无聊。”

我跟在他身后笑眯眯问:“江辰江辰,我去你们教室学习好不好?”

“不好。”他绕过我往前走。

我跟着他身后保证,“我肯定不打扰你,不会的题我也不问你,真的。”

他哼哼两声继续往前走,到他们班的时候居然发现他们班一个人都没有,我奇怪地问:“咦?你们班怎么没人?”

“班主任搬宿舍,都帮忙去了。”他说。

“那你怎么不去?”

“关你什么事?”他翻出一本英语高考38套开始做题。

我面对着坐在他前面的位子,咬着笔头说,“不去也好,便宜我了。”

他抬眼瞪我,“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

我撇嘴低头翻书,发现刚刚随手抓练习册是数学的,这天书一样的鸟东西……

天气热得不像话,我咬着笔头做完一道题后抬头看江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伏在课桌上睡着了,鼻尖和额头都浮着一层薄薄的汗,却奇迹般地看起来特别清凉,就像一杯四周冒着凉气的冰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了汲一丝清凉。我鬼使神差地就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动作之轻柔速度之迅速就如微风拂过,但是他却睁开了眼,一双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想他的面上神经末梢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

他说你干嘛。

我一愣说,我说我帮你擦汗你信不信。

他皱着眉,黑密的长睫毛很快地扇动了两下,酒窝浅浅地在颊边浮现。我猜他大概不信。

我手在桌子底下绞着校服衣摆,心想惨了惨了,我会不会成为校史上第一个因为非礼男生而被扭送公安局的女生呀……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枕着胳膊又闭上眼了。

我松了一口气,江辰突然睁眼说:“你给我把咬笔头的毛病戒了!”

我正无意识把笔往嘴边送的手顿在空中,你说这人的眼睛突然睁开又突然闭上的,好一双神出鬼没的眼睛啊……

“陈小希!”随着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背后有人拉住了我的马尾辫。

我转头,江辰一手拉着我的辫子一手晃着手机,“你干嘛不接我电话?还有你杵在路中央发什么愣?”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捂着后脑勺说,“别拉我头发。”

他说:“你刚刚打电话给我时我就在这附近了,今晚大学同学聚会,都让我带上你。”

“那你刚刚在电话你很凶地问我干嘛?还挂我电话?”我拎着他衬衫的领子说,“老娘不乐意陪你聚会了。”

他哦了一声表示收到,格开我抓着他领子的手,转身就要走,我连忙抓住他衬衫的袖子,“开玩笑的啦,我去我去。”

说完还主动把手塞到他手掌中去,“走走走,有哪些人会去?大师兄去不?”

江辰瞪了我一眼,“你管他去不去。”

大师兄比我们高两届,当年跟江辰一个宿舍,长相搁现在看是绝对是一锥子脸花美男,但由于当年我们普罗大众的审美还未和韩日两国接轨,导致我们都无法欣赏他的美,从而一致认为他长得尖嘴猴腮,还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美猴王,但成天美猴王美猴王地叫着有点侮辱猴,所以后来就都改叫大师兄了。

我和大师兄大学的时候关系不错,因为他大学的女朋友就是我们宿舍的王晓娟,还是我牵的线,我很抱歉。王晓娟是著名的大小姐脾气,大师兄被整得叫苦连天却也甘之如饴,每回他被折腾惨了就来找我诉苦,说陈小希早知道我就追你好了,我把你从江辰手里抢过来。我说是吧,后悔了吧,我也觉得我配江辰有点浪费。然后我们就相对大笑。这叫两个嘴硬的穷人在炫富。

大师兄毕业之后去了一家中学当校医,刚开始还常回学校来看我们,当然主要是看王晓娟,我们听他讲现在的小孩子有多变态,在厕所里就能把孩子生出来,也不怕孩子掉到窟窿里去什么的。后来王晓娟跟富二代跑了,他就没再出现过了。

我常在江辰面前缅怀大师兄,说大师兄怎么就消失了,王晓娟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他呢,以后哪个女的要是嫁给了他,真的是祖上积德。有次讲得江辰不耐烦了说陈小希你以后再在我面前罗嗦他一句我就掐死你。

聚会约在一家ktv,门一推开震天的音乐就滚了出来,好几把尖锐撕破的声音在狂吼“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江辰苦笑着摇头把手盖在我的耳朵上,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眼尖,一眼就看到死了都要爱里面有一个就是大师兄,扯下江辰的手摇晃:“大师兄。”

他给了我个不屑的眼神。

“观众们注意了,班长贤伉俪驾到。”拿着话筒的人突然说,全部的人齐刷刷看向门口,一时口哨声欢呼声四起,我挥手大吼:“同学们辛苦了,我又把你们班长拿下了。”

哄堂大笑。

江辰揽住我的腰推着我往里面走,沙发上已经七七八八坐满了人,左挪右挪才拨出两个位置让我们坐下,我才坐下就被旁边的人搂进了怀里,啵一声亲在脑门上,“小希,我亲爱的小希。”

我把人推开,再把她的脸捞起来,然后大叫着又抱上去,“雪人雪人。”

江辰拉着我的领子把我扯开,“你快把雪静勒死了。”

我和江辰他们班同学的关系特别好,甚至好过我自己班里的同学,而和雪静无疑是和我最好的一个,因为她说我有利用价值……雪静是江辰他们班的挂名的宣传委员,挂名是因为他们班如果有什么活动,宣传版画和传单从来都是我做的。

雪静捏着我的脸骂:“你还有脸来?跟江辰分手了连我电话也不接是吧?”

我手在身后扯江辰,“救命救命。”

他拍开,“活该。”

突然音响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电流声,大概是谁的话筒对到了音箱。砰的一声,原本欢欣鼓舞唱着歌的大师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话筒往地上一掷,骂咧咧地急冲向厕所。

我不解地看着雪静,她冷笑着指着大师兄跑去的方向说:“死了都要爱,这种是爱了都得死。”

我想追问,江辰却突然俯在我耳边问:“你晚餐还没吃,我叫碗牛肉面给你?”

我捂着耳朵转头瞪他:“很痒,我要加很多香菜。”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你当餐厅点菜啊?”

我转回头去继续问:“大师兄怎么了?”

雪静端着满满一杯啤酒在吹上面的酒泡沫,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冲向厕所还能是为什么,释放内存呗。”

“释放内存?”我一时没明白过来。

她给我一个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说:“人的排泄物不就等同于电脑的内存嘛。”

电脑闻言泣不成声。

第三十八章

音乐换成缓慢的抒情歌,有人在唱那首《最浪漫的事》,但由于我刚被雪静普及了一下电脑知识,所以那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怎么听就怎么像“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这悲催的人生……

牛肉面很快就端了上来,桌子太低我干脆蹲在地上吃,边吃边跟雪静拉扯些有的没的,雪静说她毕业后没当上医生,跑到去当了医药代表,最近刚辞职,跟朋友商量着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末了问我:“我卖点什么东西能够即不需要资金又能短期内就有巨额盈利?你说有没有这种生意呢?”

我呼啦吸进一口面条,“有的。”

“卖什么?”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卖。淫。”

我才说完就被江辰推了一下头,差点把脑袋栽碗里去,我揉着脑袋委屈的说:“亦舒说的,青春不卖也会过去的。”

雪静气呼呼地说:“那你卖啊。”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我的青春就剩个尾巴了,要卖就只能跳楼大甩卖了,太掉价,不干。”

雪静也学我打量自己,最后哀伤地说:“你好歹用尾巴卷了条长期饭票,我的尾巴只能去大甩卖了。”

当我们在为青春逝去这等感伤的事情感伤不已时,江辰在背后用脚尖踢我的背,“快吃,面糊了。”

我吞多了几口面把碗一推说:“我饱了。”

坐在雪静旁边的李大胖凑过来说:“剩这么多真可惜,我来吃。”

江辰端起来吃,“我也没吃晚饭。”

李大胖失望地大叹气,“你没吃你怎么不点啊……”

雪静架了他一拐子,“你想吃你怎么不点啊?”

“我在减肥。”

……

江辰三两下把面吃完了,碗搁桌子上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你不是不吃香菜?”

他拉我回沙发坐,“你蹲上瘾了啊?”

我嘿嘿地笑,“你这一说我脚还真的很麻。”

正说话间,大师兄从洗手间出来了,笑靥如花地朝我们走来,大概是这几年都跟中学生混了,他的脸蛋出落得真是美丽与青春兼而有之。

他路过一条条大腿,最终停在我和雪静中间,颐指气使:“你们两个,给大爷挪点空间出来。”

我和雪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无视他。

“你们两个死丫头,看我一屁股把你们坐成标本!”他说着就转身背对着我们要跳坐下。

江辰眼明手快地把我一拉,我大半个身子都坐在了他身上,而旁边传来雪静的鬼吼鬼叫:“挤什么挤!找死啊!”

我正想伸手去帮她推开大师兄,江辰两手扶住我的腰一提,我就彻底坐在了他大腿上。我一离开沙发,自然就空出了一个位置给大师兄坐下。也就是说,大师兄在江辰的协助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的位置抢走了,这让我很不满。

我挣扎着要跳下去跟大师兄理论,可是江辰却箍实了我的腰不放,“坐好。”

我正想抗议,转头却见他皱着眉一脸凝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乖乖坐好,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大师兄端起桌上的啤酒,朝我们举了一下杯,仰头干了,晃着杯底挑衅地笑。

我摇着手指说:“大师兄你不该哦,喝完酒了就要把杯子放下,晃来晃去容易打破的。”

他做出一个要拿杯子扔我的动作,然后张开手臂说:“小希,多少年没见了,快来给大师兄抱抱。”

虽然他这样的行为很不大师兄,很二师兄,但我还是扭着屁股捏着嗓子配合:“不嘛不嘛,人家就不嘛。”

一群人同时露出作呕的表情,我对此感到很有成就感。我这人在熟悉的环境中偶尔会表现得比较活跃,积极炒热气氛,学名叫做间歇性人来疯。

江辰环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紧到我怀疑他是不是想把我的胃勒到可以从嘴里跳出来。

我诧异之下转头去看他,呐这里要提醒一下热爱扎马尾又常有机会坐男性友人膝盖上的女性朋友,头不要乱转,非得转也不要转太快。因为以我的经验,身后的人会被你的马尾很用力地甩到,然后他会生气。

江辰同学生气了,但是在场的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因为他面部表情依然平静,但是手却硬生生把我的老蛮腰勒成小蛮腰。

我拍着他的手小声说:“我就说要把头发剪短嘛。”

“剪头发?”大师兄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你以前短发时那股清纯劲儿啊,真是啧啧啧……”

后面那三个“啧”字听起来意味不明,但从他的面部表情我判断是褒义,所以我就摸着头害羞地笑。

大师兄突然伸手要来掐我的脸,我想他是这几年来掐多了小妹妹们的脸就养成习惯了。

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掐,突然江辰松了搂着我腰的手,啪一声打开了大师兄的手,“少动手动脚。”

气氛一瞬间有点尴尬,我打着哈哈说:“可不是,我名花有主。”

大师兄搓着手一脸猥琐,“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喂,不好笑。”雪静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扔他。

他们两个闹了起来,我靠在江辰耳边小声地责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大师兄就是闹着玩而已。”

江辰冷着个脸不说话,我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大概猜得到跟大师兄有关,或许吃醋了。虽然根据以往经验,江辰是个几乎不吃醋的人,但他前阵子才莫名其妙地大吃吴柏松的飞醋,所以我也不能排除他是不是突然想在吃醋的道路上奋起直追迎头赶上青出于蓝。

他们系似乎常聚会,所以大家处起来并不生分,唱啊喝啊闹啊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有人朝江辰伸手,他从钱包里拣了一张信用卡扔给那人,这似乎是大学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他们班聚餐,作为管着班费的人他就习惯了付账,一年下来他常常要倒贴不少钱给班费。

签单的时候江辰瞄都没瞄数目,倒是我偷瞄了几眼,四千好几。

出了ktv之后都说要去吃夜宵,大师兄挺着胸膛说:“夜宵归我。”

一阵欢呼。

我和江辰跟在人群后面,我小声问他:“喂,我今天看了你的工资卡,里面的数字是多久的工资?”

他没好气:“不记得了,大概半年多。”

我估算了一下,工资很高,但也未高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刚刚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刷出快半个月工资这件事让我觉得有点难以理解。在我们家,我爸只要买超过五百块的东西就势必得和我妈商量,我以为这就是伴侣间对待金钱应该有的态度。

我扯一下他的衣服,“你刚刚刷了四千多出去。”

他说:“不行么?”

“没有。”我松开他的衣服,说不上为什么情绪突然有点低落。

前面有人转头招呼我们:“班长,你们别慢吞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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