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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有些火热,他抬起头看着宋静玲,感慨道:“静玲,或许这样说有些对不起你,可是,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们错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够让小橘陪着,在小媛墓前,好好的再看看她。”

宋静玲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指甲深陷入手心,她也仿佛未知,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她的笑容变成麻木,她平静的说道,反复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我明白,既然你决定了,我自然会帮你,我会收拾好东西,小绣我也会去通知的。”

程博瞻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她,却还是硬起心肠,开口道:“不用,我的意思是,我和小橘去就可以了,你和小绣留在北京吧!”

宋静玲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程博瞻,嘴唇颤抖了两下。

但是,她还是强忍下心中的委屈,安静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程子绣一直担心程博瞻今天提起的决定和她的事情有关,所以在书房门外心绪不安的等着。看到宋静玲走了出来,她连忙跑了上去。正要询问,却想到这边是书房门口,不好说话,乖乖的跟着宋静玲走到了卧室。

她心里担心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宋静玲脸上的悲喜。

等关上房门,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妈,爸他到底是什么事情找程子橘过来。”

宋静玲没有理会她,依然脸色低沉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程子绣有几分不耐烦,推了一把她的母亲。疑惑的看了过去,却看到宋静玲一向挂着微笑的脸上,此刻却是阴翳密布,她有些心惊,不知所措。

宋静玲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直直的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决然:“小绣,我不会输得,当年苏媛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赢过我,她现在死了,更加不可能赢过我。”

“妈?”程子绣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难过的模样,心中也跟着有些难受,她忍不住问道:“妈,到底怎么了?”

未等她的声音落下,手背上突然一阵湿热的触觉,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宋静玲,却见到她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第十六章

程子橘是在上午的时候接到宋静玲的电话,她这几日请假在家,倒是都有空闲,于是换了衣服直接打的来到程家。

站在大门前,她有些踌躇,心中犹豫着,她该不该进去?

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门铃安响,家中的阿姨马上来开了门。

她朝阿姨道了谢,正要走进去时,却见到程子绣突然笑着走了出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程子绣对待她的态度,与宋静玲的温和笑脸不同。从小到大,向来都是冷脸或是不屑。

她看着程子绣一脸笑容的朝着她走了过来,心中有些防备,却听到她语气亲昵的笑道:“姐姐,你来了!”

程子绣从未叫过程子橘姐姐,也从未用这种亲昵的态度来讨好过她。她不觉有些诧异,脸上却没有显露,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出人意料,程子绣对于她的反应,也没有一点的不高兴,依然笑道:“妈妈今天中午特地准备了你爱吃的菜,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没有精力应付对方的态度,避开了与程子绣的寒暄,直接问道:“爸爸在哪里?”

程子橘没有回答,宋静玲却已经走了过来,对她笑道:“博瞻在书房里等你。”

她点了点头,从鞋柜里找出自己的拖鞋,弯下腰换鞋。

耳边却听到宋静玲对程子绣道:“你这丫头,别在这里闲晃了,赶紧回房间收拾几件大衣去,免得到时候又手忙脚乱的。”

她落下靴子拉链的手不觉停顿了一下,心中有些异样。

“妈,没关系的,南方那边天气可比我们温暖多了,不用大衣了!”

程子绣的声音依然娇娇柔柔。

“谁和你说的,南方那边虽然温度高,可是湿度高,不多穿点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宋静玲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正好对上程子橘的目光,她似乎是尴尬的笑了笑。又对程子橘道:“小橘,我去给你爸爸收拾衣服,等会儿你和博瞻谈完话,就下楼吃饭吧!”

程子橘压下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

程博瞻的书房在二楼,程子橘敲了敲门,不等她打开,程博瞻已经亲自打开了门。

她低着头,轻声唤了一声爸爸。

程博瞻应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激动,将她带入书房。

他没有做到办公桌前,而是将程子橘带到了议事的两排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茶。

程子橘接过茶杯没有马上说话。

程博瞻也没有说话,目光却是贪婪的看着与前妻相似的女儿,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他们父女两人有这样亲密的坐在一起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子橘将原封未动的水放到了茶几上,抬起头看着程博瞻,问道:“爸爸,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程博瞻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看她,脸上似乎带了几分局促,终于开口道:“小橘,过几天,是你妈妈的忌日,我想去和你一道去上海……”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程子橘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气氛有些僵硬。

程博瞻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小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是想……和你妈妈说说话。”

他的语气似乎是有些哀求。

可是,程子橘的心却已经是冰冷一片。

她闭上眼睛,有些悲哀的想着,在傅博瞻的心里,母亲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地位。

为什么他可以一边深情的向她表示对母亲的思念,可是一边,却又肆无忌惮的做着明明会让母亲伤心的事情。

母亲当年临终前遗言,不希望有任何人去打扰她。

程子橘何偿不知道母亲的意思,有生前对于丈夫的冷落而产生的怨气,更重要的是,母亲不希望宋静玲与程子橘出现,她不希望她的情敌和情敌与丈夫的女儿打扰她的清静。

倘若不是在楼下听到的那番话,她怎么会想到程博瞻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

她睁开眼睛,失望的看着他,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怨气:“为什么,为什么你连妈妈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破坏?”

面对程子橘的质问,程博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愧疚的不敢直视女儿的目光。

可是,程子橘心中的情绪却在不住的翻涌着,今天,她忍不住,也不想忍。

“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可是为什么你如今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在她生前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伤害到她,为什么,连她死后的安宁都不肯给她。她到底是欠了你什么,让你一定要这么对待她……”

“小橘,我……”程博瞻承受不住程子橘的指责,哀求的看着她。

“父亲,或许妈妈说的对,我和她都不该对你有太大的希望,因为,你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人,你一辈子,想到的人,只有你自己。”

程子橘站起身,想要快步的离开这个压抑的空间。她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程博瞻眼眶子发红,坐在沙发上。

他第一次,从女儿的口中,听到苏媛对自己的失望。

他难过什么,这些不是本该就有预料,自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怨他,恨他,都是理所当然。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就跟少了什么似地。

傅湛江再次来到了白雪的病房前。

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走廊上,给程子橘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他没有等程子橘说话,就抢先道:“小橘,我已经让秘书订好了机票,后天上午八点半的,可以吗?”

程子橘“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傅湛江听出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可是他并没有在意,只当程子橘是因为这几日的事情而烦心。

想到过几天和程子橘去上海的事情,他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去上海的这段时间,或许是个契机,他和小橘之间的事情,也该好好谈谈,毕竟小橘马上要毕业了。

他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开朗,说话的语气也不觉柔和了许多:“小橘,你在家里好好休息,马上就会没事了!”

程子橘的回答依然无悲无喜。

收了手机,傅湛江敲了几下病房门,听到里面的答复,他走了进去。

白雪抬头看到傅湛江时,的确是吓了一跳,她原以为,傅湛江听到那日之事,就不会再过来。

现在,他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感情的。

想到这里,白雪不由得有几分激动,抬起头,目光之中带了几分希冀,声音柔柔的唤了一声:“傅少。”

傅湛江似乎有往日并无不同,他坐在了离白雪不远处的凳子上,语气淡淡的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白雪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的看着他。

傅湛江却没有看她,手上拿着手机,似乎是在把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道:“你也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明天我会安排记者来采访你。”

白雪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心不由的一紧。

傅湛江叹了一口气,又道:“对你动手的人,我查不到,基本上所有的线索都被消除了,但是对于媒体你总要有个交代,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说是娱乐圈里之间的一些争斗引发,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

建议?

白雪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心中不由的冷笑,这是建议,这是给她做的选择题吗?他只是来告知自己一下而已。

傅湛江这种做法,显然是已经决定牺牲她来保全程子橘。

不管事情是不是程子橘做的。

她紧紧的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控痛哭或者爆发出心中的愤慨。

傅湛江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稍后,我会安排你去国外读书整容,对了,那边我有认识一个导演,会拍一部大片,我会推荐你当女主角。至于,那些视频,你也不用担心。”

傅湛江说完这些话,不等她有任何的反应,他已经推门离去。

只留下坐在病床上嘤嘤哭泣的白雪。

第十七章

程子橘的运气不算好,去上海那天,天下着绵绵的细雨。

春雨冻人,即使是穿了不少的衣服,她依然觉得这温度冷的冻人。幸而,飞机倒是没有因为这场雨而延误。

她是一个人打车来到机场的。

临行前一晚,她意外的接到傅湛江的电话,告知她美国那边有紧要事情,不能够陪她同行。

心里若说没有一点失落肯定是假,毕竟,傅湛江每年都陪着她同行,给母亲上坟。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对于她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在北京,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也想一个人找个地方静一静,想想自己以后的事情。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上演着一幕一幕的悲欢离合。

程子橘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家。从那天与傅博瞻闹翻之后,那边就没有给她来过电话,连今天她去上海的日子,也没有电话过来。

她嘴角抽起一抹苦笑,若真的能够断的干净,反倒是一件好事。

就像母亲所说,孑然一身,倒也自在。

程子橘到达上海老宅之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

上海这边并没有到没有下雨,天空湛蓝一片,程子橘提着行李箱,踏在板石路上,心情意外的好。

老宅的地段很好,在徐家汇的东平路一带,这里早些年是法租界所占领的位置,听说宋美龄在这边也有一座洋房。

当年,程子橘的外祖父从事服装与纺织产业,赚了不少钱。洋房也在那个时候建起,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与家中的大半的产业,只可惜,文革动乱时,洋房被收走,苏媛也没有那个机会出生在这里。

程子橘的外祖母并非原配,苏媛上面也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初洋房被发还回来时,外祖父已经过世,原也不该由她们继承,只是她上面的两个哥哥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现金以及有价值的珠宝,一块儿出了国,所以老房子才留给苏媛与她的母亲居住。

后来,程子橘的外祖母去世,苏媛只身嫁到北京之后,对这边依然有着深厚的感情,也没有卖掉,而是让原先家中的一对老佣人留在这边看守管理,闲时带着程子橘回来看看。

这边的洋房算不得大,连带花园一块儿算上,也不过四百多平米。它由主楼与两座副楼构成,稍大一点的副楼是做佣人的住所,另一座则是做保卫室与厨房。

等到洋房发还回来之后,考虑到经济成本问题,做了一些改动,较小的那座副楼做了杂物室,至于厨房则是按在了主楼这边。平时主楼常年空着,偶尔有人也只是做些清洁工作。

程子橘在这边住的房间是二楼的主卧室,原先是苏媛的房间,摆设几乎未变,柜子里甚至还有不少苏媛当年的衣服,其中最多的还是她未出嫁之前穿的旗袍,不过当时条件困难,多数是由旧衣改了尺寸

虽是旧衣,但料子与绣工却非常精美。程子橘幼时也爱拿着这些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

苏媛也给她改小过几件,只可惜,程子橘的爷爷奶奶却不喜欢,那几件旗袍到底还是没有被保留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是几分遗憾。

吃过家里老阿姨准备的饭菜,程子橘突然来了兴致,换上一身青色旗袍,白色的小外套,手上也是拿着一只米色的苏绣小钱包,行走在这边的小巷里。

上海这边的建筑,很多都还保留着民国时代的风格,程子橘一身,仿佛是穿越了时空一般,却也不突兀。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的风景,仿欧式的窗户房檐,窗户边上的盆栽,甚至是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小孩。

随着脚的迈动,柔软的裙摆轻抚在脚上白色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悦耳。

程子橘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在她缓行观足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咔嚓”的一声相机声。

她疑惑的转头,却看到了一个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讶异的瞪大了眼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景轩坦然的收起手中的相机,微笑着朝她走过来,依然是温文有礼,对她道:“真巧。”

程子橘心中不觉有些好笑,还真是好巧!

她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回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景轩被她看穿,却也不尴尬。

脸上依然是从容的笑容,道:“如果你想听假话,那就是,我由于工作的需要,所以,想要参观一下上海这边的建筑。如果是真话,那便是,我听说你来了这里,所以我也想来了。”

“你……”程子橘没有料到容景轩会如此坦然,不禁有些尴尬的红了脸。

容景轩见此不由的笑了,也没有再逼她,而是转换了话题:“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有机会看到你穿旗袍的样子。”

他的目光有些灼灼,眼中带着几分异样的神采。

程子橘又觉得有几分局促,手无意识的摩擦着钱包上绣着蝴蝶的花纹,低着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终于,在她几乎困窘的不行时,她看到了容景轩脚边的行李箱,连忙转了一个不算尴尬的话题:“你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吗?”

容景轩笑着点了点头。

并没有告诉她,他刚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按照朱子瞻给他的地址找了过来。

程子橘犹豫了一下,开口邀请道:“要不,你住我那边去吧。”

她想过带容景轩去酒店,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而且家中并非她一个人居住,邀请容景轩也不算尴尬。

容景轩对于她的提议欣然赞同。

他选择性的隐瞒了朱子瞻早在这边给他订好了酒店事情,当然也隐瞒了,其实他祖上在这边也有故居留着。

其实程子橘并未走多远,但是回去的路上,却用了两倍不止的时间。两个人都选择了浅行漫步,或许是风景太迷人,又或者是气氛太好。

等到到了程子橘家中,容景轩心中不由得感叹缘分。

原来容景轩祖上在这边的故居就在程子橘家的斜对面。

程子橘见到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那边的洋房,不禁开口道:“这栋洋房的主人,听说已经迁居到了国外,现在都没有回来住,不过每年都会有人回来整理,小的时候,我对那边花园里的秋千特别感兴趣,还偷偷爬进去过。”

程子橘想到儿时的淘气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容景轩却是强忍住笑,眼中含着戏谑的看着她。

程子橘被看得疑惑,有些一头雾水。却听到容景轩笑道:“原来你对我家这么感兴趣,看样子,我得整理出来,好好的带你参观一下。”

“啊!”程子橘惊讶的捂住嘴巴,她竟然在主人面前说她偷偷爬过人家的墙,心中又惊又窘,脸上再次忍不住红了起来。

容景轩刚刚收拾完行李,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号码,是朱子瞻打来。

“兄弟,你到酒店了吗?”

电话刚一接起,朱子瞻便大大咧咧的问了起来。

容景轩笑了笑,故意回道:“我没去酒店。”

朱子瞻一听急了:“你该不会现在就跑去找小橘妹妹了吧!哎,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啊,你又没去过几次上海,还是先把自己安顿下来再说。”

听着朱子瞻焦急的语气,容景轩忍不住笑了出来。

“靠,不带你这样戏弄兄弟的。”朱子瞻听见他的笑声,以为故意戏弄他。

容景轩只好实话道:“我遇见子橘了,她邀请我到她家里住。”

“啧啧,景轩,不错啊,都登堂入室了,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好好把握吧!”

容景轩听着他不正经的话,有些无奈。

朱子瞻却自以为出了好主意,连连道:“趁着傅湛江去美国那边公事忙,小橘妹妹一个人在上海,你和她孤男寡女的,你不好好把握,以后可不会有了。”

容景轩没有应答,只是有些无奈的抚额。

朱子瞻也不建议对方不捧场,一个人在那边说够了,又道:“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小橘妹妹的良辰美景。先挂了!”

朱子瞻正要挂掉电话,却听到容景轩道:“等等……”

“什么事?”

容景轩开口道:“小橘的那件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可是,你还是留意查一下到底是谁做的。”

朱子瞻听到他提起这件事情,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道:“景轩,这件事情,应该是查不到了,所有可以查的地方,基本上都没有痕迹留下来,而且你认为傅湛江在北京都没有查到的事情,我们能够查到什么,他的解决方法,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见容景轩沉默不语,朱子瞻只好劝道:“好了,你也别告诉小橘妹妹这件事情,免得让她烦心,就让她以为事情解决了就好。”

第十八章

容景轩收了电话,双手撑着阳台栏杆上,观赏着楼下的风景。

这边的布局大同小异,前边就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草木郁郁葱葱,一边种了不少的花草,另一边,则是一排排的排列整齐的树。南方气候湿热,如今都已经长满了树叶。

他正要回房时,程子橘已经敲门进来。

见到他在阳台上,她也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容景轩笑了笑,指了指那几排树,问:“这是什么树?”

程子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等到看到那几排树,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她很快的回了一句:“这是橘子树。”

容景轩联想到她的名字,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她又道:“你饿了吧,不过现在不是饭点,家里也没有什么饭菜,我给你下了一碗馄饨,我们下去吧!”

容景轩隐隐约约间感觉到,她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这个话题。

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不愿意让她不高兴。

两个人下了楼。

楼下餐厅前的大长桌前端,早已经摆好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和一笼汤包。

容景轩坐在那个位置上,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馄饨,只觉得满口鲜香,忍不住夸道:“没有想到,你有这般好手艺。”

程子橘摇了摇头,笑道:“哪里是我有这好手艺,这鸡汤是苏阿姨早些时候就熬好的,馄饨也是她包好的,我只是把它们煮熟了而已。”

说着,她把放在中间的汤包朝容景轩的方向推了推,又对他道:“这是苏阿姨刚刚在外边的汤包店里买来的,冷了就不好吃了。”

容景轩夹起一个,待一个吃尽,有些惊喜的问道:“这是不是老胡汤包店里的。”

程子橘点了点头。

容景轩有些怀念道:“小的时候,我跟着爷爷回来过,家里带我吃过几回,我一直都记着这味道,没有想到,今天还能够再吃到。”

“是啊,我在北京的时候,也常念着,每回回来,都一定要去尝一尝。”程子橘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小的时候,妈妈怕我吃多了就吃不下饭,每次都控制着量,我就一个人溜出去到汤包店里晃着,那家的老板娘人特别好,看我馋的可怜,每回都会请我吃。”

容景轩似乎是想到了她年幼时候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她,目光温柔,笑道:“你小的时候一定特别可爱。”

程子橘有些脸红,却摇了摇头,争辩道:“哪有!小的时候,我顽皮的要命,怎么会让人觉得可爱,我妈妈都快头疼死了!”

“女孩子再顽皮,也比不得男孩子,我七八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让大人开始头疼了!”

容景轩笑着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丑事,见到程子橘似乎是感兴趣的模样,又继续道:“那个时候刚会爬,中午午睡睡醒,趁着保姆给我冲奶的空隙,我爬到了外边的花园里,害的全家出动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最后在花园的小湖边找到了,当时正趴在一块石头上,差点没把我奶奶她们吓死。”

程子橘听着容景轩儿时的趣事,有些忍俊不禁,连连打量了他好几眼,却依然很难将他现如今这温文稳重的形象与那些事情联系起来。

容景轩吃完午饭,已是下午近三点钟。

程子橘将苏阿姨送过来的被子抱进了容景轩暂住的客房铺好后,手上拿了几盒礼品,一副出门的样子。

容景轩有些奇怪,问道:“子橘,你去哪里?”

程子橘这才想起,忘记和容景轩交代,连忙道:“我去看一位长辈,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你若觉得无聊,可以去二楼的书房,晚饭苏阿姨会来做的。”

容景轩想了想,对她道:“我正好想出去拍点东西,你等我一下,我们一道出去。”

程子橘正要阻止,却见容景轩已经上楼,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了想,又觉得将容景轩一个人留在家中的确是有几分不符合待客之道。

等到容景轩下来时,程子橘带了几分犹豫,邀请道:“你若是没有事情,要不和我一道去拜访一下王爷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轩脸上已经泛起了笑容,他几乎是不加思索就答应了。

王家的制衣铺离这边并不远。

程子橘一边走着一边向容景轩介绍道:“王爷爷以前是我外公手下的伙计,后来三改之后,他才自立门户,不过对我外公却一直很尊重。现在他在这边开了一家专门做旗袍的制衣铺,以前妈妈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带我来看望他……”

正说着,两人绕进一个狭窄的巷子里,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竖在前边。

程子橘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容景轩也跟了上去,随着她走进一家小小的制衣铺里。

制衣铺很简陋,位置也不是很好,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些昏暗,除了门口有两尊身穿旗袍的塑料模特,小小的铺子里边便是一卷一卷的布料占据了所有的位置。

柜台后面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低头缝着一件旗袍。

见到他们进来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待看到程子橘,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了惊喜,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计,连忙站了起来,走到程子橘面前:“小小姐,你来了。”

程子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容景轩,对那老人道:“王爷爷,不是说过,不要叫我小小姐了。”

不过,老人对于这个问题上似乎是很执拗,坚持己见。

待打量完程子橘后,方才将目光落到容景轩身上,不由有些奇怪,问道:“小小姐,今年傅少爷怎么没有陪你来?”

程子橘又看了一眼容景轩,说道:“王爷爷,江子哥他最近有事来不了了,这是我的朋友,容景轩。他祖宅就在我们家旁边,王爷爷可能以前还见过他家的长辈。”

王爷爷听了之后,只是笑着打量着容景轩。

容景轩也忙着上去唤了一声:“王爷爷。”

一边将手中替程子橘拎的礼品递过去。

王爷爷摇了摇头,开口道:“每年过来都送这么多东西,去年的补品还没有吃完呢,小小姐,以后不要浪费钱了!”

程子橘却笑着拿过礼品放到了椅子上,语气有些责怪道:“你和王奶奶又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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