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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

“上班迟到！”何离只是说说，迟到已经是定局，连衣服都没有，她怎么走得出这个家门。她看到高翔一脸坏笑，忍不住去捏他的鼻子，“是你害我迟到，扣工资。”

高翔伸手拿了手机，马上拔了电话。“是我，她今天要休息。”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眼仍处于惊愕中的何离，“还有什么问题？”

“你给谁打电话？”

“还有谁呢？”

“你都说了什么！”何离马上猜到了是谁，除了她的上司胡晓峰还能是谁。“你说了什么！”高翔没穿着衣服，让她没有地方好抓，只好抓着他的肩，无奈摇不动他，反而被他翻身压住，一通狂吻以示警告，让她在他眼皮底下不能乱来。

许久之后，高翔才停了手，他晨起的反应让何离瞄了眼下方。“我说的你都听到了。你的领导说随我，愿意什么时候放人就什么时候放，随你请几天假。”

“几天？”何离叫了出来，“我不要，我要回家，这里连件穿得衣服也没有。”

“不穿更好。我喜欢。”高翔有些无赖得说着，又开始吻她。

“够了够了。”何离捂住他的嘴，咬了咬嘴唇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何离很窘地看着高翔，“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吧……”

“不是。”高翔果断回答，“是第二个。”

“骗人！”何离起到了那天的高挑女。怎么着自己也不会是高翔的第二个，“我看你很熟练的样子，怎么可能……”

高翔望着她：“听了别生气，女朋友是只有一个。”

“我就知道。”

“放心，你会是最后一个。”高翔拉上被子，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放心放心，何离苦笑，她怎么会放心。不过，算了吧，也许一开始就没打算会有结果，这个人，很不现实。何离闭上眼睛，感到了潮汐的涌动。蓝色的海水扑在金色的沙滩上，白色的贝壳贪恋着海水的味道。海风吹得双眼迷离，忍不住渗出泪珠，

“别哭……”高翔吮掉她的泪，“相信我。”

高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离他的喜好相差的距离那么远。若不是因为高澜的要求，他才会不注意这种类型女孩的存在。他喜欢高瘦的女人，眼睛大大的，头发长长飘飘散的，最好人要白，双腿要长。

而她，何离，货真价实的一个企鹅。人不高，标准的黄种人，脚也不算长，全身有些肥肥的。很会吃，但很可爱也很自然很实诚的一个人。她说她姓何名离，她吃了韭菜和大肠。她拿着杯子的手，可乐泼在他的头上，他竟然不会生气，是那时开始的吗？

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吗？会是她吗？

自从和女朋友分手之后，身边女人没断过，但这些女人多少有共同点，都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有些不情愿，比如那位高挑女。高翔笑了出来，高挑女有名有姓，只是何离把她叫成高挑女。

“你笑什么？”何离问。

“不说。”高翔把让何离自觉翻身，他要试试另一种姿※势。

高翔看着何离的脖根处，头发散乱着，让他映像最深刻的是那次在他家里，他从楼上走下来时看到她的眼神，仿佛充满意了期待。被人期待的感觉很不错……竟然因为她期待的眼神，让他说出了“喜欢”这两个字，这才是真的爱上了吧，所以才会说出高澜的事，这些事连父母也不知道。

果然不出所料，何离选择了退缩。他笑自己没用，真遇上一个看中的女人反尔不会追，应该不会原谅他了吧。可是何离这个人啊，并不记仇，傻的可爱的包子性格。

台风过后的天气很快转热，才是早晨十来点钟的样子，空气已经凝固。一个穿着青色上衣，貌似五十开外的男人站在一家机关单位的门外。他长得很是干瘦，灰白色的头发显得他的苍老。手上的皮肤松松的，如同没有了肌肉而贴在骨架上。

保安室里面一个胖胖的保安看到他时喊了他一声：“老陈。”

老陈有些恍乎地回过神，对着胖保安打了声招呼，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瘪瘪的红双喜香烟递过去：“抽根烟。”

胖保安接过烟，老陈要这他点烟，胖保安婉转地推掉，说不能在这里吸烟。老陈只好收起打火机。“为你儿子的事？”

老陈想也许这事能问问保安，毕竟他们对这里的人看着都面熟悉。于是他拿出一张照片：“认识照片上的姑娘吗？”

胖保安看了看摇头，“没瞧见过。你儿子公司里的？”

“哎，我来问问。”

正好有两个女孩经过，胖保安叫了其中一个女孩：“你们是十三楼的吧？”因为胖保安知道老陈的儿子在十三楼那个部门上班。

“对啊。”短发的女孩说了声。

胖保安拿着老陈手里的照片：“这个人是你们部门里的员工吗？

短发女孩看照片时，另一个长发的女孩看到了一边的老陈：“是小卓的爸爸吧？”她试探性的问道。

老陈多看了几眼，想起曾在医院里见这个女孩，她是和一些同事一起来看他儿子。老陈不记得她叫什么，只好笑了笑说：“是，我是小卓的爸爸。”

长女孩看了看照片说：“我们公司里没有这个人。陈叔叔你找她？”

老陈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最后终于决定试试：“我是在我儿子那里看到的照片，可能是他在外面交的女朋友，我们也不知道……”

“小卓现在好吗？出院了吗？”

老陈儿子一直处于晕迷状态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一般人会对外人瞒着病情，恐怕会看成是家里的不好事而不敢言说。老陈想通了，这些事让人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一直晕迷，医生说恐怕会成植物人……”老陈说话时干巴巴的，如果没有那起车祸，他儿子也会像她们那样，每天上班下班。

“陈叔叔来是为了问问这个女孩是不是小卓的女朋友？”发长女孩问。

“是。小卓的表兄弟到网上给我们查了些东西，说有植物人是听了偶像的歌声醒过来，我想小卓如果听到喜欢的人的声音，或许……”老陈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乐观。照片上的女孩是不是小卓的女朋友也是个未知数，想要唤醒一个植物人，听起来也有点像天方夜谭。

长发女孩犹豫着说：“陈叔叔，要不你把照片放在我这里，我到上面问问同事，看看他们有没有知道的。我有小卓的手机号——”长发女孩看着老陈，“还能打吗？”

“能，能。”老陈连忙点头。车祸时他儿子的手机就已经坏了，但手机里的sim卡还是好的。他怕有人找，便买了新的手机安上原来的卡。“他妈妈拿着呢，打电话会接的，会接的。”老陈很感激似的，谢了谢长发女孩。“谢谢你们领导啊。”老陈走时对两个女孩说。

他儿子出事之后，这家单位的领导和一些同事去医院里看望过小陈，出于同情还送了一笔慰问金，老陈没有要。

两个女孩走进电梯，短发女孩问：“他儿子是我们单位里的吗？”

长发女孩按了十三楼的按钮：“对。”

“出什么事了吗？”

“车祸。”

从电梯里出来之后，长发女孩果真拿着照片一个个问同事，有谁认识照片里这个女孩一些人问是什么事。长发女孩说是小卓的爸爸拿着照片过来问的。“他以为是小卓的女朋友。”她把照片放在桌上，坐在一边的女同事拿过去看。

“小卓有女朋友吗？”那个人问。

“没听他说起过。”

长发女孩的女同事放回照片，这时外边有人叫了她一声：“唐雪清，领导叫你。”

“啊，我马上来。”唐雪清看了眼照片中的女孩，站起来离开坐位。她走出办公室之后拿出手机，打开翻了几下，呆呆地看着里面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如阳光般灿烂，谁会料到他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不醒人事。

“雪清，你干什么呢？”唐雪清身后走来的一个人问道。

唐雪清被吓了一跳：“没什么，领导叫我办事去。我走了啊。”她慌忙收起手机，很怕被人看到里面的内容。

第30章危险在靠近

高翔送何离回家时已经快到晚上，一个白天的时间何离都呆在高翔家里。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身不由已，被某个恶人强大的势力牢牢地控制着。她一秒也不能离开高翔的视线，不然他会大叫着把她扑倒，各种吃豆腐。

早餐中餐并到了一起，高翔叫了外卖，何离把昨天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到傍晚时可以干了。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都被他抱着，一起看碟片说话。何离才发现高翔这个人很会粘人，还发现他这个人，会对喜欢的人特别的关照。

白天有足够的时间让高翔坦白过去，与何离白纸一般的过去相比，高翔就有些劣迹斑斑。何离不想多问，只是说了句：“那么，真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唯一吗？”

“保证。”

何离仍不敢相信这种虚无的保证，不过，算了吧。就算他是骗的也好，那些被他骗的女孩哪个不会是心甘情愿。这样整天被他抱着，很幸福。不管能不能长久，何离看着高翔，这个男人对新事物能保持几天的兴趣呢？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吃吃素食野菜也好。只恐怕吃多也会厌吧。

“看我长得很帅？”高翔搂着何离，何离的身上穿着高翔的白衬衫，露出不算长的双腿。

“臭美吧你！”何离靠在他的肩上。她感到胡晓峰在她心中的影子正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高翔的笑容，被他感染了，把一切都交了他。

午餐之后高翔仍要抱着何离午睡，自然被吃肉是少不了的事。一番力事之后高翔伴着沉沉的鼻息睡得深沉。何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看着高翔，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宫的线条很清晰，鼻子挺，嘴唇看着就想咬一口。

何离碰了碰他的唇，他动了动嘴，睡梦中拉住何离的手。“做梦也不放过我吗？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他是真心爱你。”

何离回头看到了神，此时的神看上去很是憔悴，仿佛经厉过什么重大挫折后的一蹶不振。神的精神很差，如果是人的，可以说他没睡好觉，眼白充血，脸色苍白无力。可是他是神啊，难道是神力不够了吗？“你了累吗？”

神似乎是犹豫之后才点头：“累是累了，但没办法。”神的视线穿过何离的肩，落在熟睡中的高翔身上。

何离查觉到了，情不自禁地想笑：“神，你会读心术，你能看到他是真心爱我的吗？”

神盯着高翔：“是真爱。”

何离听后很是高兴：“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了，对不对神？神？”她发现神心不在焉的样了，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有回应。

“是，我为你感到高兴。”

“神，那么你的功德不是圆满了吗？你会成为大神吗？”何离问。

神呆呆地站着，双手握在何离的双臂上，她不知道，她皮肤上的温度正透过他的手掌传向他的心脏。他的眼底泛起另人困惑的水光：“我也想走，可能……我走不了……”

直到晚上高翔才带着何离从他家里出来，看在她是个吃货的份上，先带他去吃顿像样的饭菜。何离问他“像样”是指什么，结果却是——

“kfc？”何离和高翔站在kfc门前，何离看了看乐呵呵笑容的老爷爷，跟着呵呵笑。“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恋爱会让人的智商变低，直至变负。

高翔让何离找了个位子先坐着，何离看了眼正在排队叫餐的高翔，傻呵呵地笑了出来。认识他也许真是件好事。何离从包包里拿出钱包，胡晓峰的照片可以拿掉了吧。何离正打算取出照片，突然没来由得抬头看着外面。

玻璃外青年人老年人不时走过，妈妈带着孩子，或是结伴而行的同学，一切在正常不过，人行道上停放的自行车，隔着护栏是繁华的大街，车辆穿梭。何离的目光短浅沿着人行道升到过街天桥。

天桥很普通，何离盯着正走上天桥的一个干瘦的老人，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何离看着老人走上天桥，走过楼梯，走到天桥中间。老人继续往前走，何离的目光却停留在天桥的护拦上。看不清护栏的颜色，可能是绿色的吧，不时有人经过，天桥口还有一个买玉花的中年妇女。

“你看什么呢？”高翔凑上脑袋，沿着何离的视线一同望去，愣是没看到端倪。

“啊！”何离被高翔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直接合上钱包。“我什么也没看，什么也没看到。”何离收起钱包，往包里一塞，怕被高翔注意到，“你买了什么？”她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撸了一下。

高翔没在意，开心地说：“特别适合企鹅的圣代，先吃一口。”高翔挑了一勺送到何离嘴里，何离那个亨受啊，精神和物质同时受用。一边是甜的圣代一边是美男，嘻嘻……“你笑什么？”

“没什么。”何离嘴里含着圣代，凉冰又甜的腻人。同样腻人的，还有高翔的爱。

“还有鸡翅，新奥良烤鸡腿堡，我要吃的嫩牛五方，还有吮指原味，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吃货这外绰号不是白捞的。”何离先对烤鸡腿堡下嘴，只是吃之前，她把里面的青椒挑了出来。

高翔看到了：“吃货也会有挑食？”

“人都有不爱吃的东西。”何离自认为罪，不爱吃青椒，咋滴！

“等会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完事再去找你。”

何离连忙说：“你忙你的，忙你的。不来找我也行……”后面几个字说得比蚊子叫还轻。

“我没听见。”高翔又一勺圣代送到何离嘴边，何离正张嘴想吃，他又转送到自己嘴里。“不急，留着半夜听。”

但愿一切长久，但愿……高翔感到嘴里的甜在减淡，慢慢地渗出苦味来，浓浓的苦味充满意了他的嘴内。想笑，却笑得牵强。想哭，却变成了扭曲的笑脸。她应该看不出来吧……早上起来之后她去洗澡，他接了个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郑洋。

高翔把何离到单元楼下，何离下车时，高翔趁她不备吻在她的脸颊上。“偷袭成功。”

“喂！”何离矫情地抗议。

“记得晚上给我开门。”高翔温和地笑着。

何离撇嘴：“我不开。”

“不开门，好啊，我会站在门口喝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唱到全楼道里的住户都听到。你开还是不开？”

“你这只大灰狼！”何离要上去，“你打我电话吧，我会开门的。”

“再见。”

“拜拜。”何离挥挥手，看着高翔开车离开。

何离从包里摸出钥匙，上楼再开房门。进门开灯发现一个——神坐在沙发上。何离心情不错，看到他便说：“大神，你还没走吗？”她把包往边上放好，同样坐到沙发上。

“是啊，我还没走。”神低着头，双手握在膝盖上，揉了揉，再摊开手心，呆呆地看着。

何离看出来了，“神也有——心事？”

“何离。”神突然抓住何离的双臂，他的样子让何离一时反应不过来。“当神有什么好。”

何离说：“其实神也是一种职业吧？不然也有勾心斗角？”她是开玩笑的说话，可是她看到神眼里隐忍着一些痛苦的东西，让她心头随之一颤。神的手抚上她的脸，手指触摸过她的嘴唇，他的眼里分明是在压抑着什么。“神……”

“我不是……神……”

何离注视着神的眼睛，如同是暗夜森林深入的一处湖泊，白雾弥漫在水面，远方传来咕咕的叫声。湖边的野草上沾满意了潮湿的水汽，她站在湖边，被平静的湖水吸引，再也能迈不开步子。

白雾散开，银色的月光之下，湖面泛着白光。仿佛在向她招唤：来，来吧……何离一步步向湖水走近。

不要去！

何离身后有人向她大声喊道：不能去！

她回头到了神。“神？”

“跟我走，跟我走！”他伸着手，想要拉何离。何离面对伸出来手，犹豫不决。“走！”他还是拉到了何离的手，顿时何离感到前所末有的震惊，他的手冰冷冰冷，如同是刚拿出冰箱的铁碗，会咬住她的手。

何离猛得睁开眼睛，神的嘴唇轻点有她的唇上。

“神！”何离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欢迎回来。”神只是笑了笑，眼里流光异彩。“你认为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话题回到了原点。何离认为是的，她收获了爱情。“是啊。”她乐呵呵地笑着。

“我会等一段时间。”

第31章现在跟我来

加班到现在，唐雪清饿了，只好到离公司最近的kfc去买些东西吃。她走到点餐台叫了食品，拿起餐盘看了眼餐厅的空位，随便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子正要坐下，无意看到椅子和墙壁的缝里有只米白色的钱包。

“钱包？”唐雪清弯腰捡起钱包，“谁掉的？”她想交给餐厅的管理人员，但还是看了眼钱包里是否有主人的信息。

米白色的钱包很普通，包面是上米奇形状的头像，里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五六个人，在某个风景点前拍的合影。除此之外只有几百块零钱。没有电话簿，也没有名片或是卡之类的能找到信息的东西。

她站起来，想把钱包交给餐厅的人，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打开钱包，盯着钱包里的照片看。里面有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唐雪清想不起来，她肯定不认识这个女孩，但肯定在哪里见过，好像还是最近的事。

“谁呢？”她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喂，小维啊。我？我在kfc，都做完了。我——”唐雪清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

某个小区，两个人两出电梯。一老一少，走在前面的是老陈，后面跟着的年轻人穿着一件普通的白t恤，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鞋。老陈拿出钥匙开门，回头说了句：“这么晚还让你来，交待不过。”

年轻人说：“舅舅打个电话给我就好了，特意到我家里，是我不好意思。阿卓还好吗？”

老陈叹气：“还是老样子。”

陈母听到开门的声音，想着是老陈回来了：“这么晚才回来。”她看到了老陈身后的年轻人，“小志也来了，小志，快到里面坐。舅妈给你切西瓜。”小志全叫叫周志永，大学在读计算机系。老陈一直等在他家里，为得是找他帮点忙。

小志连忙说不用了：“舅舅等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很不好意思。等办完事再吃西瓜。”

老陈带着小志走到他儿子的房间，陈母开了房间的一盏灯，光不亮。

“舅舅，舅妈都不会弄电脑啊？”陈志永坐到桌前。“医生有没有说阿卓会好起来？”他开机，等着电脑亮起。

“会好起来，小志，你帮我们上网查查有没有方法叫醒植物人的。我听医院里的人说起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老陈是抱关最后的希望，就算是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他有中意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叫醒他。”

陈志永说：“舅舅，阿卓有女朋友了吗？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老陈把其他的照片给陈志永看。“舅舅，你确定是阿卓的女朋友？”

“小志，来，吃西瓜。”陈母端着西瓜走进来，“小卓这里有很多这个姑娘照片，难道不是他女朋友？”

陈志永拿着照片看：“可是我觉着这些照片都不是从正面的角度拍的。看背景，好像在车子里面，会不会是地铁啊？”

“小志，你能帮我们找吗？我想求她帮帮小卓。”老陈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一切都是抱着仅有的希望，试一试。

“这样，我放到网上去，试试看会不会有人认识她。”

雷克萨斯停在马路边的一处空地上，高翔站在车外，看着来往的车辆。很快一辆黑色的车子驶入他的眼帘，车子的主人正是郑洋。

郑洋把车子停在雷克萨斯旁边，车窗落下，探出脑袋看了眼高翔，裂着嘴笑了出来：“翔哥，你还真准时，叫你几点到你就几点到。”

高翔双手抱在胸前：“说什么事。”

“翔哥快人快语，我就明说了。”郑洋一手搭在车窗外，一张痞相的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高翔感到了厌恶。“你也知道最近我家里做投资生意亏了不少。本来我家里的事我也不关心，可是家里钱少了，我的零花钱也会跟着少了吗——”郑洋笑着，晃了晃手臂。

“口气很大。”高翔摸不准关于那件事，郑洋知道多少。

“因为底气足嘛。”郑洋拿出一根烟，点着。“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啊。高家的钱多的没处放。只是借点花花，看你小气巴拉叽的。”

高翔的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夹在双臂之下：“你也知道是家里的钱，不是我的钱。”

“有什么区别，在我看里看来，都一个样。别那么小气，多少来点？”郑洋咬住高翔不放，在他眼里高翔是块大肥肉。“你女朋友不错。”

“你要多少！”高翔怒目。

郑洋怪笑起来：“哈哈，别那么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改玩女人的高翔也是游戏中的高手，什么货色都能统吃。佩服佩服……哈哈哈……”

“你够了！”

“给钱就够，翔哥，你看着办，我最近手头越来越紧，没多少时间给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多少！”

“不多，先借了五十万。”郑洋吸着烟，吐出一口气烟，“我知道，五十万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就当是给兄弟算了。”郑洋一脸的怪笑，把剩下的烟头扔在高翔脚下下，“帮忙踩一脚啊，免得引起火灾，兄弟——”

高翔抬腿，踩在烟头上。郑洋吊儿郎当地摇上车窗，对着高翔轻轻蔑看了眼：“别忘了，我等你的钱。”

高翔一拳砸在自己的车上。五十万对他家而言确实不算大数字，但那里家里的钱。他用什么理由向家里要这笔钱。这次有了，那么下次呢！郑洋不会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可恶！可恶！

半夜时何离接到电话，高翔说他正站在她家门口。何离连忙起来开门，气场有些不对劲，高翔有些疲软，眼神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看到何离时一把抱住她，“高翔，你发烧了吗？”何离感到他全身很烫。

“不会。”高翔搂着她，仿佛她能给他最大的安慰。“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噢，噢，好好的。”何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环住他的腰。

何离睡觉时穿着可爱的全棉碎花布睡衣，泡泡袖，里面是真空，裤子是与睡衣配套的中裤，领口袖口裤边上镶着小花边。两个贴在一起互相传递体温，何离很快就感受到了他底下的变化，才惊得要说话，便被他一把抱起双腿，架在他的腰上。“高翔，别，你还是去休息吧——唔。”何离被他重重地吮住嘴唇。

他的舌头灵巧的划过她的牙床，在她嘴里撩拨着，深深地与她的舌头交错在一起。

高翔抱着她，直接进了她的卧室。他坐在床边，让分开腿的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伸到她的衣内，抚着她柔软的白峰。何离发出闷闷的声音：“嗯…你确定可以……”她说话的声音如同在诱着他，“要是去了医院我不管的噢……”何离侧着脑袋笑着。

“企鹅乱说话。”高翔笑着，翻身让她躺在下面，同时剥掉她那碍事的裤子。他结实的腿撑开她的，用力分开。用他的东西一下下顶撞她的，“水真多……”

“大灰狼！”

“灰狼要吃了企鹅，给不给吃。”

“竟然向吃货要吃的。啊——”何离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的突然进入还是让她感到稍许的疼痛。何离捶在高翔的胸口，“喂，不带你这样事先不讲一声的。你还想让我明天请假吗？”

“想把你关在我家里，一步不让你离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征服。”他想暂时忘掉烦恼，只有现在。他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唇一通狂吮，吮得她直喊求饶，嘴巴湿答答的，明显变得红肿。他这才停了下，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下面。

直到他放出全部的精力之后伏在她身上，“让我抱一会儿……”他说话的声音变轻了许多。全身无力让何离感受他全部的体重。

“你很重，想睡觉到床上去，喂！高翔，高翔？高翔！”何离才发现高翔累得睡着了。何离拖不动他，只好让他睡在沙发上，拿了条被子给他盖上。

何离揉揉肩，这个男人的愿望很强。她傻傻地笑，才那么几天就会爱得死去活来吗？原谅她的意志薄弱如纸，从没被人追过的何离，遇到一个如火似的男人，很快被点燃。她轻掩上门，想去卫生间里冲洗一下。

“高兴吗？”

“神！”何离一惊，还好刚才的事是在卧室里，她曾向神提起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许进她的卧室。虽然神有遵守，何离仍感到尴尬，好像刚才做的事都人看在眼里。或许多少会看到的吧，一进门就……

“带你去看点有趣的东西。”神说。

“现在？”

“对，现在。”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趁着现在还有能力，神想带何离回到过去，刚刚的过去。何离犹豫着，舍不得留下他一个，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神拉起何离的手腕：“跟我走。”

何离听到卧室里传来他喃喃声：“……离，来……”

“等会儿不行吗？我去看看他。”

神轻抿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拉着何离的手不想松开，终究是不行的事。他的手慢慢地放开，何离转身回了卧室。不行的，到底还是不行的，这副身躯有什么用！神紧紧地握着双拳，想要的东西永远无法得到了——

“神，神——”何离从房间里冲出来，“他发烧了，你能治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