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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吐出来了，本来就没多少。”徐珊珊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是他……”

他？何离第一个想到的是江飞那个人渣：“徐珊珊，你是不是有病啊！为那种人死有多少不值得，你不会自己想想吗！我很想骂你醒你！你、你——”何离气得说不出话来。

到是徐珊珊笑着说：“有人骂醒了我，我还好像拿了他的手机。我可是有点记得噢，只是故意那么做的，虽然我喝多了，但是我肯定没记错。手机呢？”

“你这个女人！”何离哭笑不得，原来是徐珊珊拿了酒保的手机，还是故意拿的，不会骂醒徐珊珊的是那个酒保吧？“你不会……”何离再次乱猜测。

“嗯。”徐珊珊点头，“虽然只是玩笑说，他说天下男人多的是，说我瞎了眼，只看到一个最烂的人。总之，被他骂了很长一段时间，骂得很难听。”徐珊珊看着何笑怪笑，“我发现他人不错，放心，我没醉，只是借着醉胡闹而已。”她拿着手机端详，“他比人渣好上一万倍，我吐的时候多亏了他在照顾我。”

“噢，不错啊。”何离听出其中的意思，不过酒吧里有好男人吗？她想起那个酒保抱着徐珊珊出来时的样子，这样看，两个人是挺般配的。但何离怕徐珊珊再吃亏。“昨天他打了自己的电话，说今天来拿手机。”

徐珊珊说：“行，手机放在我这里。”

“你不上班了？”

“替我向胡经理请半天假，我要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他说得没错，其实我很漂亮，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天下好的男人那么多，偏偏让我遇到了一个，我怎么能放手呢？”徐珊珊有些暧昧地笑着，一手搭在何离的肩上，吻了吻她的脸颊。

何离惊地往后退：“喂！”她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吻脸。

徐珊珊笑着说：“情不自禁啦。谢谢你，何离。”

何离觉得徐珊珊这次是动了真心，她相信自己听到了蝴蝶破茧而出的声音。发现徐珊珊变得漂亮了，虽然脸上还有昨天晚上的妆容，但是她的精神气却发生了变化。也许是经历过这场磨难，她变得自信，敢于追逐自己想要的爱情。“加油噢。”

“你也是。”徐珊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有卸妆油吗？”何离说在卫生间里，徐珊珊去洗脸，才走到门口，回头说了句，“何离，你应该稍微减点肥，不然你男朋友抱着你会吃力。你应该多让他抱抱，感觉不错。呵呵……”

何离一下子站起来：“徐珊珊！”果然不让高翔抱她是正确的，可后来到家上楼还是抱了她，不行，得告诉高翔去。

第55章第五十五章

唐雪清坐在地铁列车的车厢内，上手里拿着当天的快报，迅速从前往后翻，在倒数第几页时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新闻。因为她的车钥匙被她妈妈没收，非得让江飞天天来接送，她才不愿意，每天早上在他来之前就会出门。

那种人，她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心想他只是一时想玩玩罢了，如果没什么好玩的，自然兴趣会减下去。他那种人，很快会找到新的目标，可怜那些看不透他的人，也许会被他伤害到。

报纸用整整一个版面报导了这件事。大概是上次发生车祸时也做过报导，可以把这篇看成上次事件的后续。被撞的人依旧晕迷不醒，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想找到这位姑娘。报纸印出来之后，周伟光给唐雪清看了版面效果。

唐雪清说：“你们是专业的，做出来的肯定不会差。”她看到了在整张页面的右上角用了很大的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坐在地铁上的女孩，她的穿着打扮发型是按着照片上的样子画的。

周伟光同时对唐雪清说了，别在他的博客上放照片，就算是要放，最好也是经过处理的，现在这样是侵犯她人的肖像权。

于是唐雪清把这些话转达给了陈家父母，由陈家父母让陈卓元的表哥周永志去改。再看到博客上的照片时，已经把她的眼睛部位做了模糊处理。

这篇报导是周伟光和另一个记者一起纂稿写的，先是写了关于车祸的事，他们还到交警队里去寻问了当时的一些情况，以及有没有新的进展。然后才是地铁女孩的事。在报导中照片上的女孩被称为地铁女孩，还把博客上的一些内容引用到报导上来。希望有人能认识那个总是在同一站上车，同一站下车的女孩。

此处报导中还说到了关于植物人的一些事，记者去医院里进行了采访。为了这件事，让周伟光和另一个记者兵分两路，一个去交警队，周伟光跑医院。再一起去了陈卓元家，两个人为了这件事，跑了好几趟。

想想也是，一开始陈家父母不同意把陈卓元的事放在报纸上说，这样一来，很多人的都知道。包括他们最介意的亲戚朋友邻居等一些平时再往来的人，虽然说上说是抱着同情的心，但必竟不是自己事，难免会说有些闲话。哪怕真是同情，也无法体会两位老人濒临崩溃的心。

周伟光求了好次，两位老人都不肯接受他们的采护，甚至让周伟光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最后只好由唐雪清先敲门，说明了原因，说不会透露太多关于陈卓元的事，也不会在报纸上提到陈卓元的名字，甚至是哭着求两位老人，都是为了陈卓元，就让他们帮点忙吧。

报纸上出现人用了代称，小c。陈家爸爸不想让报纸上出现一个“陈”字。周伟光去看了躺在床上的陈卓元，唐雪清跟着他身后，看到陈卓元时，唐雪清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后来周伟光悄悄问了唐雪清，是不是喜欢那个小伙子。

唐雪清点头，在周伟光面前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周伟光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小唐，我是说真话，你听得进听，听不进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决心是你自己下的，路是你自己走的。”

唐雪清说：“周记者，有什么话，您说。”

周伟光这才说：“人都很现实，他能不能醒来，谁也不知道，你说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你不可能一直等着他醒啊，你还要活下去，没必要为了一个植物人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

“我知道。”唐雪清点头，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喜欢他多久，如果他一直这样不醒，难道真要等着他醒，等到他醒又有什么用。他喜欢的另有其人。“是我太傻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很佩服你敢爱的勇气。只是你得想明白后果。”

地铁停下车时，唐雪清才回过神。她看到车门开时，上来一个人，手里也拿着一份同样的报纸在翻看。她想如果更多的人看到，总会有人留意到这件事的吧……

车厢再次晃动时，唐雪清低着头去看报纸，“啪答”报纸上多了一个被水浸湿的圆形痕迹。“啪答”又是一个，车子继续前行，谁也不会注意到报纸背后的某个人，心伤不止。她不知道，她还能喜欢他多入，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别人知道她的事，一定会笑傻，骂她笨，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植物人，有什么用！

家里逼着她和江飞交往，她不肯。她同样不知道，这场战争要打多久，有时唐雪清会恨自己没用，没有破口大骂动手打人的勇气，放着一个人渣去危害更多的人。唐雪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是江飞，他还没死心。一定是到家里去接她，发现她不在才打她的电话。

唐雪清冷冷地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没你对意思，也不值得你花时间花金钱。”

“行啊，我也追厌了冰山，不过呢，麻烦你把我送给你家人的那些东西还回来吧。东西没了折成现金也行。钱不多，一共才两万多块。”江飞无耻地说着。

唐雪清听到之后很是生气：“做梦！”说着她马上挂了电话。

不出所料，江飞马上打电话过来：“别急着挂电话，我在今天的报纸上看到一则有趣的新闻……”

唐雪清的心猛得紧缩。

“什么小c，哪个是小c啊？他的同事是不是指——你啊？”

“你够了！你死心吧，我不管你怎么样，总之我会跟你交往，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唐雪清挂了电话，突然感到了害怕，她的父母也会看到这份报纸吗？看到了会联想到他吗？她感到车厢里有股冷气渗了进来，让她感到无比的寒意。

江飞拿着手机，“臭女人，敢挂我电话。”他开着车子驶入维修店，任建迪正坐一边吸烟，大概是店里一时没有生意，老远就看到江飞的车子伴着轰鸣的发动机声朝这边驶来。

“今天又有什么事？”

“昨天跟一辆雷克萨斯比车，输了，你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发动机，再贵也给我弄一个，md，我输得不服气。”江飞说着从车里下来，任建迪看到了他车上的报纸，闲得无事拿来看看。正好看到那篇报导。

粗粗看了几眼之后任建迪指着报纸对江飞说：“你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他的话里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意思只有他和江飞两个人才能懂。

“闭嘴！”江飞夺过任建迪手里的报纸，“有空看报纸，不如给我看看发动机。我一定要把失去面子挣回来！”

任建迪伸伸懒腰：“行，行，你说找就我，你让我上天我就上天，你让我下地我就下地，谁叫我欠你人情还不清呢。”

江飞嘴一歪：“听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帮我？怎么说你想说出去。”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没有嘴巴的人怎么说话？”任建迪笑着让江飞到里面坐一会儿。

列车停在某个站点时，先下后上，唐雪清走下车。与他擦肩而过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马上他摇摇头：“看错了。”高个子男子身后跟着一个个子稍矮身材略瘦一点的男人。

“彬哥？什么看错了。”后面的人问。

车里人很多，两个只好拉着手环站着。高个子人的叫鲁彬，后面跟着的男人是他的下手，叫李建聪。虽然比鲁迪长得瘦小，但属于精壮的那种类型，一身结实的肌肉。

鲁彬说：“昨天来了几个闹事的。差点打点来，后来自己跑外面去解决去了。”

“女人打架？”李建聪问。

“两男人。”鲁彬说，“还有一个女的，把我的手机给偷了。”

“什么人，有人敢偷彬哥的手机？哪个不要命的，我去修理她一顿！”他发现自己说话声有些大了，周围几个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马上压低声音说，“彬哥？”李建聪的意思是不要不去执行。

鲁彬摇头：“算了，下午我自己会去拿。”

“彬哥，你的车呢？”

“在门口停着，今年不能开了，分被扣光了。”鲁彬无所谓的说着，“以后只好每天坐地铁喽。”

“彬哥，你说一声，我用我的车带你。我还想什么事呢，坐地铁——不是彬哥的作风。”李建聪摇摇头。

鲁彬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某个人，那人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看。看的新闻正是关于周伟光采访的事……

第56章第五十六章

高翔早上来接何离上班，何离看到他穿着比昨天晚上还要正式，不但是西装西裤，皮鞋锃亮，还打了一条深色的领带。看到何离时，高翔扯了扯领带，牢骚似的说了句：“不习惯的东西，真不想带。”

“别啊。”何离帮着整了整，抬头看着他的脸，“你打的？”

“啊！”高翔很少穿正式的西装，也很少打领带。以前出席家里的重要活动时，全是高澜替他打的领带。“花了很长时间。难受。”

“习惯就好了。”何离笑着，“那么我去学会打领带吧，以后由我来给你系怎么样？”她笑着，稍稍歪了一下头，露出俏皮可爱的表情。

高翔一把抱住何离：“快点跟我结婚，我等不及，每天打领带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啊。”何离也抱着高翔的腰，贴在他身上。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以前的高翔光看样子纨绔子弟，现在穿上正规中矩的衣服，倒也像个办公室精英。而且比起昨天——何离贴在高翔身上，说了句，“你心跳很快，你好温暖。”她闭着眼睛，享受上班前最温馨的一刻。

高翔挑起何离的下巴：“我爱你。”

“嗯，我爱你。”何离显出害羞的样子，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嘴唇。高翔会意，心照不宣的吻上何离，“别吃了我的口红。”

“不行。”高翔说着紧紧地搂住何离，正因为想给她一个家，一个温馨安全的港湾，才会改变自己，虽然很难，虽然过程一定有些痛苦，但为了她——“你同事呢？”高翔突然想起来，何离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你来之前回家去了。”何离说着，“口红没掉吧？”

“继续吃？”高翔开玩笑地说。

“高翔！”何离矫情地捶了他一下。

“我的丈母娘什么时候来？”高翔趁机又吻了下何离的脸。

何离抹了抹被他吻过的地方：“下周来，喂，你准备好了？”

高翔站直，“这个样子还不能让两位老人满意？看我是不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油腔滑调。”何离撇嘴，“花见花开可以，人见人爱就不要了。要是人见都人爱，跟我抢人怎么办，我那么没能力，被抢走了怎么办？”何离委屈地对手指，低着头。

高翔马上说：“我只爱你，只爱你。别哭，别——”他心急着去安慰何离，才抬起她的脸，却发现她在强忍着笑，原来是在逗他玩。“何离！”

何离吐了吐舌头：“就算真有人跟我抢，我也不会放手。哪怕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会死缠着你，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女人真可怕。”

“恋爱中的女人不要惹噢！”何离说着。

“是吗？”高翔突然打横抱想何离，“我现在偏偏想惹一惹。”说着他往卧室走。

何离嘻嘻笑着，搂上他的脖子：“我迟到呢没关系，你妹夫一句话也不会说。可是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影响不好吧？”

高翔摇头，笑着放下何离：“留着晚上收拾你！”

“走吧，精英。”

“遵命，老婆大人。”

何离关门时，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

何离走到办公室时，徐珊珊还没想，便去胡晓峰那里说了声。胡晓峰问起了高翔的事，好像高翔的事胡晓峰都知道，何离猜是高澜说的吧。所以胡晓峰也知道了何离父母要来的事，还说应该会在一起吃餐饭。何离出去时，好像听到胡晓峰说了句：“……高翔现在这样，不知道好不好……”

何离站在门口，愣了下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何离看到赵简正在看报纸，开玩笑地得起他手时的报纸：“赵哥，我有话问你呢。”

“说。”赵简把快报往抽屉里一塞。

“赵哥，你有梦想吗？”

赵简一愣，“小肥狸，怎么突然说起梦想？我嘛，当我有梦想，谁没有梦想，可是现实现那么残酷，再多梦想也会被无情的折磨掉喽。”

“赵哥，那你现在的梦想还在吗？”

“我的梦想实现了啊，我要当爸爸啊。”

“你的梦想这么简单？”

“不简单，要两个人共同努力才行啊。肥狸，你也要努力，生个娃，套住你男朋友。”赵简拍拍何离的肩，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好，我要出去办事情了。回见。”

赵简走后到是阿波姐说了句：“肥狸，你赵哥的梦想很远大的来，他想自己开车周游世界。”阿波姐笑了出来，“你觉得可能吗？结婚之前没可能，结婚之后更没可能，有了孩子之后是没可能加没可能。”

“那赵哥不是很可怜。”

“可怜什么，男人就该肩负起养家的责任。别听男人说不切实际的梦想，世界上能实现梦想的人有多少，更多的人还不是忙忙碌碌地生活着。你姐我以前还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呢——”

何离差点笑出来：“阿波姐，你是我们世界里的小姐。”

快到九点半时徐珊珊来姗姗来迟。用她的话说，女人不打扮打扮自己，真不对起这张脸。早上醒来时精神不怎么好的徐珊珊，才过了一两个小时看到她，感觉又换了一个人似的啊！女大十八变是没错啊，可是她徐珊珊已经过了十八，怎么还会变呢？

穿着也是一个原因，徐珊珊穿着一件蓝色吊带高腰群，下摆处有白色的雷丝边，吊带裙的胸口露得很多，她在里面穿了件白色的抹胸，裙子膝上二十公分，露出她长长白白的美腿，脚上穿着一后跟有七、八厘米高的米色中间带花朵的真皮鞋。还拿着一个小巧可爱的手包。与昨天的完全是两个人版本的人。

再加上她的头发向后梳成可爱的发辫，头上还带着一顶米色带花朵的卷边小帽子，这哪像是来上班的，简直是去约会吗！何离问了句：“您这是？”

“怎么样？”徐珊珊原地打了一个转，给办公室里的各位看。

何离目瞪口呆：“别说这是你今天早上才买的？”

“是啊。”徐珊珊扯了一下裙摆，“追人要舍得花本钱吗。走吧。”徐珊珊去拿何离的包包。

“走？现在？去哪？”何离没回过神。

徐珊珊说：“我请好假了，连你的也请了。胡经理真是英明，连问也不问，准了假。”

“你还没说去哪啊？”

“当然是去酒吧。”

何离拽着门框不肯走：“你还没长记性啊，还去酒吧？”

“不是要还手机吗？”徐珊珊拉着何离走。

何离一眼看到了徐珊珊的红色大众甲壳虫停在公司门口，正门口，很招遥。保安正不耐烦地走来走去。看到徐珊珊马上说：“车子不能停这里，怎么下车就走，快把车开走！”

徐珊珊按了车钥匙：“不是说了马上下来吗。”她坐到车里，何离只好也坐了进去。

何离对徐珊珊说，不是说好了他会来拿的吗？这么急着送过去干什么。徐珊珊马上说：“打铁当然要趁热，一口气拿下！”

“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

徐珊珊笑着说：“何离，你也该减点肥了，其实你的身材蛮标准的，只要稍微减个五、六斤，不要太漂亮噢。现在减一点，对将来也好，万一生了孩子，身体像个吹大的汽球怎么办？”

“不带你说样说我的。我不正陪着你去吗！”

“见机行事。”徐珊珊看到那家酒吧，打了方向盘转过去。

“见机行事。”何离跟着说了句，可她还不明白，自己跟着去干什么呢？

第57章第五十七章

何离下车时，看到酒吧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她不认识这个车牌，看样子应该蛮贵的。“喂，当心。”有个声音从何离身后传来，把何离吓了一跳，以这种吓人方式出现的，只有神。

“当心什么？”何离问他。

“进去你就知道了。”神笑地说着，自从神上一次变身之后，再也没变成过其他的人样子，所以何离才确定他一定是神。

“知道什么？”

“何离，你跟谁说话呢，走吧。”徐珊珊拉着何走到酒吧。何离再回头时，神已不在那里。酒吧的门开着，但还没开始营业，只看到两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徐珊珊上前问：“你们酒保呢？”

那位拿着拖把的服务员说：“请假了啊。”

“请假？”徐珊珊没想到自己兴师动众却扑了一个空，人家今天没上班。

何离只好说：“走吧，我说他中午自己会来拿，搞不好又要错过了。”

另一个正擦着桌子的服务员说：“请了三天假吧。

“三天？”

“所以，走吧。”何离说。

“可，昨天在吧台的人，是谁啊？”徐珊珊不死心，继续问。

“昨天，是——”

“这么早来客人了？”李建聪听到外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走了出来，看到两服务员正和两女的说话。还问着酒吧的事，他怕服务员乱说话，出来看看情况。

“她们找老板。”

“老板？”何离和徐珊珊同时说着，“昨天的酒保是你们老板？”

李建聪双手抱着胸前，气势汹汹地说：“找我们老板什么事！”

“昨天的酒保是你们老板？”何离再次问。

李建聪很不耐烦地说：“对，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徐珊珊倒没怎么怕李建聪的凶样子说：“我们是来还手机的。”

“给我吧！”李建聪一伸手。

徐珊珊不肯：“我要亲自还给他，他在不在，在的话让他自己出来。”

“他不在，我会转交给他。”

徐珊珊偏偏不信，要往里闯，李建聪拦着她，不让她进。拉拉扯扯地差点把徐珊珊拉倒，何离马上去扶徐珊珊，不想刚拖过的地很滑，她扶着徐珊珊的同时，自己却踩了个狗啃s样子，额头还撞到大理石地面上，“咚”的一声响。

何离嚷着疼疼疼时，她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起，那人问了声：“很疼吗？”

何离一看，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位酒保，马上说：“昨天接电话的人是我，你还记得我们来过你店里吗？你说好是中午来的，我们自己先过来还的。”不是何离被撞到了脑袋，也有可能是何离太激动，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那人看了眼李建聪，他正抓着徐珊珊的手臂。李建聪马上放开手，徐珊珊整了整衣服，从小手包里拿出苹果4对他说：“你的手机。”鲁彬伸手过来接，她却拿着不肯，“能问你件事吗？”

“问吧！”鲁彬说。

“你有没有女朋友？”徐珊珊问得很直接。

“目前没有。”鲁彬答得也很实诚。

何离看着她：啊喂，你不真想说吧，珊珊——

“我要追你！”徐珊珊伸出手，把手机递给他。

不想中途伸手一只手拿起苹果4，打趣地说了句：“彬哥又惹了女孩子吗？”说话的人明显带着笑声，几个人的目光同时向朝着说话的人看去，那人不再意别人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说了句，“玩弄女孩的芳心可不是件好事。”

说话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丝绵长裙，中间系了一根流苏腰带，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棕褐的头发末尾有些卷，头发随意披散。她说话间，摘掉墨镜，对着那几位笑。她身边放着一只简单的拎包，身上有种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她的精神却很好。

看她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是个很有自信的女人，连穿在她身上的长裙也是，本该再穿上一件小外套更适合的露肩长裙，而她却不穿，不但肩露着，连胸也是露了不少，恐怕男人看到时会忍不住往她的胸前多看几眼她的事业线。

她对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应该很有自信，肤色比起穿在她身上的白裙，反到是白里透红。手臂细长如藕，眼睛乌黑有神，是个成熟知性的女人。

以上是何离一瞬间的评价，这样的女人，应该会有很多男人爱吧。连女人看也会眼红的身材，哪全男人会不爱。可鲁彬连眼睛不眨一下，只是很礼貌地和她贴面吻了一下，只说了句：“舍得你得薰衣草来看我？”

“为了你有什么不舍得。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啊。”她是鲁彬的姐姐，名叫鲁晶莹。几年之前出国之后很少回来。“你的手机。”她把苹果4塞到鲁彬手里，“你女朋友？”说话时，她看着的人是徐珊珊，大概觉得何离不会是鲁彬喜欢的那种类型。

鲁彬说：“不是。”

但是徐珊珊马上拉起鲁晶莹的手：“我是，我是，我叫徐珊珊。”

“可是你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吧？”鲁晶莹笑着，“阿彬可是很手抢的，像你这种女孩满大街都是。”

顿时徐珊珊的脸色变差。何离心想，手机也还了，还是走吧。她拉起徐珊珊要走，可是徐珊珊不肯走，懒在那里。

“你这次又来干什么，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吧？”鲁彬也是说笑。“现在又想要回来？”

“也可以考虑啊。”鲁晶莹摆弄起她自己的手机，“至少我这里还有他的照片呢，我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见那两个自说自话，完全没有要理何离她们的意思，何离只觉得很窘，徐珊珊仍不死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追你吗！”

何离吓了一跳，没想到徐珊珊的战斗力那么强。

鲁彬说：“如果你没问题，我也没问题。只是我不喜欢穿着太露的女孩。”徐珊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鲁晶莹穿得比徐珊珊露得还多，肯不见得他说一句。朋友就是朋友，而徐珊珊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点跟他一样，他也不喜欢穿着太露，他才不喜欢我的作风。所以啊，才会吵起来，他最好我天天穿着长裙，大衣，连点肉也不要露出来。呵呵，年纪比我小，思想竟然比我还保守。”鲁晶莹似在叹气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还是长裙好啊。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