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孽,就有谁来偿。薛笑人直接抹了脖子,他的剑太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哪怕薛衣人和楚留香两个人都没挡住,临死突破,他到死终是赢了一次。
杀手组织的事,居然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楚留香传信给中原一点红的时候,还免不了要叹两声气。不过他也该为中原一点红高兴,虽然杀手组织的追杀并没有给中原一点红带去太大的麻烦,但终究是个隐患,如今中原一点红才好和曲无容做一对神仙眷侣。
“不知此后还有无血衣人。”陆小凤叹了口气,起了这等变故,也不知薛衣人的剑会不会变钝,西门吹雪还打算过段时间前来挑战,如今……要是西门知道是他惹出这些事来,他又该遭一次追杀了。
说起来,以前他解决一个麻烦之后,总还有一点时间缓和一下的,这回怎么麻烦一个接一个?难道是……楚留香!
楚留香不想再提这事,就转了话茬,问:“你的灵犀一指,可挡得住西门吹雪的剑?”
“我不知道。”陆小凤皱起眉想一想,论起输赢来,也真是难说,或许可以,或许不行,他可不想拿命去换答案,“但我知道,小云雁的盾是挡得住的,据说还拿盾挡住了胡铁花的刀?”
楚留香听到这里,也是想笑,“倒不是盾,是砖头。”
陆小凤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那她把中原一点红拍下湖……”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因地制宜,湖畔有一石桌。”
陆小凤:“……”
远在苍云营中,云雁姑娘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转头就向林致吩咐,“上回我去铁匠那里定的铁砖,可做好了?”
“……”,林致沉默半晌,出营叫人拿了四五块沉甸甸的板砖过来,铁打的,结实不说,重量也挺可观。他实在是忍不住,见云雁拿着铁砖十分满意,便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
云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掀起帘子出营,走到校场放靶子的地方,这才又掂量两把手中重物,到底还是轻了一点,不过应当勉强可用。
用着抛盾的法子,使出暗劲把那铁砖对着靶子打了出去,铁砖狠狠中靶,甚至把那外裹皮革定在地上的假人都打得歪了,可铁砖一击中的后居然又回转过来,把靶子彻底击倒之后,回旋着攻向了另一个假人。
如此施为,竟是盾飞一招。
玄云飞盾寒光闪,肇甲金勋断残枭。
这句诗,说的就是盾飞这一招。临战之时,盾牌抛掷可迎敌,陌刀在手亦可迎敌,这一招端的精妙,也十分的大气,而换了铁砖来个砖飞……校场上有一半的人想要捧着心口倒退,剩下的一半,以南宫灵为首,比较有见识一点,想要捂脸。
太初社稷的盾牌是玄铁精工打制,如今怕是连图纸都找不到,而云雁为了便利,现在抛出去的甚至不是仿制的小盾牌,而是厚实的砖块,这再厚实,也没有玄铁盾的威力,所以要以此制敌,更要有些技巧。
战场上将官多有盔甲护身,头上要戴头盔,身上穿着铁甲,胸口还特特加个护心镜,只剩脸还露着,云雁打假人靶子的时候,专是冲着脸去的。
……脸疼啊。
南宫灵几乎可以想象战场上苍云对敌,板砖满天飞的场景了。
“胡闹,你们自有陌刀盾牌,拿这个作甚!”云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抱着铁砖不放手的周深,她上了战场怕也是弓箭用得多,打了这东西,只是防着像幽灵山庄这样有不少武林好手的情况,她好多出手阻上一阻。
想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又道:“林致的箭就很好,我不及他。”
不是说云雁武功高,又在沙场多年就一定能样样都胜过旁人的,她用弓箭,气力是够了,一箭穿甲也不是不成,但是准头和速度绝对就不及林致,林致能三箭五箭齐发,还有一个连珠箭,这都是看家的本事。
论起箭术天赋,林致怕是不输于飞羽营的人,但是输在内力上了。
但是弄来这个了,云雁也不能完全把这当盾牌用啊,所以她迟疑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了南宫灵,“你身法灵活……”
“不行!”南宫灵再怎么受到苍云精神的感召,也不敢拿自己的脸开玩笑,给云雁姑娘当靶子,一板砖拍脸上了,日后还有人认得出他来么?
云雁皱了皱眉,也不为难他,“罢了,你暗器功夫是独门的?”
南宫灵:“……”
统领要做什么直说好吗?就是教个暗器而已,前面身份灵活这样的套话为什么要说呢!统领不是素来直来直往的吗!
南宫灵僵着脸改了口,给云雁姑娘演示暗器去了,他也不是以这个出名的,用的最好的还是双手剑,但是暗器是江湖人都多多少少会一点的。云雁没有这个天赋,她用惯了重得要死的刀盾,再使什么轻飘飘的梅花镖,结果可以想象了。
学了一日,云雁摆摆手放过南宫灵了,就这么个学法,她还是用她的铁砖吧。
隔了一日,皇帝领人到校场来找云雁了。幽灵山庄的事了结了,郝连将军满意,皇帝也觉得解气,自从有了云雁这个御用武林高手在,江湖中的事也收敛了不少,难能可贵的是云雁姑娘做起事情来都是堂堂正正,有理有据的。
苍云成军已有不短时日,幽灵山庄的高手都被一网打尽了,皇帝也察觉出苍云和其他军队的不同来,这时候还得考虑一下怎么用这个力量。
这些都不是皇帝找云雁姑娘的重点,他是皇帝不错,要勤勉也不错,可是有时候也有点好奇心,这不是云雁打的暗器出人意料的奇怪嘛,又恰逢新科进士中有两个得了他青眼的,便想要不要拨一个去给有点单纯的云雁姑娘当军师了。
他见了还在操练的云雁姑娘,觉得有点奇怪,“云卿今日就不练暗器了?”
云雁先行了礼,由着几个副将带人训练。皇帝身后还有两个人,都是练家子,青衣的那个腰间挂着一把小斧,蓝衣的那个指间有茧,怕是暗器高手,云雁沉默了一下,还是冷着脸不见喜怒,微微抿了一下唇,“太轻了不趁手。”
皇帝想笑,然后他也笑了,怕是没有一个人能让天下之主憋着不许笑的,“暗器要有多重?云卿怕是不擅此道。”
云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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