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言重新安抚尚锦睡下。在惜暖阁推门后入眼的那一幕不断在脑中显现。王昭清虽然很擅长掩饰,但是他的慌张之色终究是瞒不过他王昭言的眼的,还有尚锦颈间的红痕,还有丢在榻上的碧玉……
“姑爷。”花椒在近前行礼。
王昭言道:“今后,还是你贴身伺候夫人。你是从小就跟着她的,我放心。”
花椒谢过王昭言,问要不要去煮醒酒汤。
王昭言说不必了,叫一个大夫来就好。
花椒急问,是不是她家夫人身子不舒服?可要紧?
王昭言道:“没什么,我怕她今日累着了,找个大夫过来吧。”
花椒转身去办了。
无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半倚着门框,斜乜着王昭言,冷哼道:“没用的男人。”
大夫来诊过脉,说尚锦只是乏了,并无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并嘱咐说,合欢皮固然有安神的效用,但是孕妇不宜用。
王昭言不露声色地应下,派松叶送大夫回去。
第二日。
日头很高了,尚锦才幽幽转醒。
她撑着自己的头坐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王昭言端起桌上的一碗清粥上前,道:“辰时二刻了。来,把粥喝了。”
尚锦惊呼:“你怎么不叫醒我?误了好些事呢。嘤嘤嘤嘤,我没有守岁。”
王昭言叹息:“你昨日躲在惜暖阁去偷懒,让我好找,找到了,叫又叫不醒,如今还怪我不叫你起床。”
尚锦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睡在惜暖阁的,如今却是躺在王昭言三希居的大床上。
屋子里暖哄哄的,她的衣裳也脱了。
王昭言笑道:“快些起床,待会儿要有拜年的来,我还在贪睡,叫我如何交代?”
尚锦忙从床上溜下来,跑去梳妆台前梳妆:“都这个时辰了,啊啊,素琴,素琴,快给我梳妆!”
花椒端着热水进来,给尚锦和王昭言问安。
尚锦顿住,问:“素琴呢?”
花椒低头不言。
王昭言解释道:“昨个儿晚上红彦家的长辈来给我请安,拜早年,问我要素琴,该带了聘礼,说是红彦的意思,我……应了。这个红彦,平时在的时候也不见他说半个字。”
尚锦惊道:“你应了?!你问过我吗?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我的人给配了人?”
王昭言结舌:“我……这大过年的,我也不好就一口回绝的……要不……年后我和红彦说清楚,就当没有这事儿?”
尚锦翻白眼儿道:“答应了人家又反悔,我还真不晓得你这大公子的名声是怎么混出来的。”
王昭言笑道:“我问过素琴了,她也是愿意的,我这才答应的嘛。”
尚锦长舒一口气:“罢了。你记着这是最后一次就好了。虽然我嫁给了你,但是,素琴终究是我的丫头,你是不能随意处置的,总要问过我才是啊。”
王昭言忙称是,并示意花椒给她梳妆。
尚锦的睡衣领子敞着,她对着镜子就看到自己颈间的红痕,顿时大囧,狠狠地瞪了王昭言一眼。见王昭言也在看她,便拍拍自己的肚子,警告意味十足:你的娃娃还在这里呢,小心些,哼,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吃豆腐,非君子所为啊。
王昭言挥挥手让花椒退下。自己上前为尚锦梳头,喃喃自语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出来啊,我等得好苦。”
尚锦赌气抢过他手里的梳子:“最好永远不要出来。”
王昭言笑着低下头,在尚锦的耳边吹气:“锦娘,我想要……”
尚锦用后肘戳了他两下:“没正经!快些收拾一下,他们拜年也快过来了。”
王昭言不着急:“这个时辰大约在父亲那边,还有家里的好些个长辈,轮到这边大约要中午了。”
尚锦梳头的动作缓下来:“那你刚才还催我。”
“我自然要催你,早些起来吃东西,不要饿坏了我儿子。”王昭言把湿了的热毛巾递到尚锦跟前。
尚锦狠狠地瞪他,抢过毛巾擦脸:“只记得你儿子,饿死我算了!”
王昭言忙讨好地上前:“我可是舍不得的。”
“咦?我的荷包呢?”尚锦翻找着自己昨天穿过的衣服。
王昭言问:“什么荷包?”
尚锦抖了抖昨天穿过的那件上衣:“就是前段时间你给我画的那个竹叶兰,我看着样子不错,就做成了荷包带着,这个时候不能用香,我只放了茶叶的。”
王昭言道:“大约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在路上了,改天我再给你画一个。”
尚锦一脸的可惜:“你画一个倒是不费事,可连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啊。”
“要不,回去找找?”
尚锦道:“人来人往的,怕是找不到了。”
王昭言点头:“这倒是。”
尚锦:……
之后的几天众人都没有见到王昭清的影子,问起来,说是除夕夜的时候喝多了,摔着了。王子潇去看望过,说确实是摔着了,还挺严重的,鼻青脸肿的,都下不了床了。众人惊呼,这么严重?!怎么摔得啊?大少爷王子侃说,他爹那晚直到天亮了也没回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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