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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直接睡到考试时间,洗了把脸就出去了。手里拿着书,反复巩固着昨晚的成果,到考场时不说胸有成竹,倒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见到杀手仰面朝天地睡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也不管周围的人群。旁边坐着周火华和墩哥,流年问:“怎么样?”墩哥信心十足:“分分钟搞定。”流年点头:“那就好。”然后听到门口有人大吼:“常胜的过来集合。”流年一耳光煽醒杀手,过去集合了。考试的时候流年和周火华分在了一组,两人中间就隔了块玻璃,流年不会的就让周火华看,做的还算顺利。20分钟两人通过考试,出去了。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杀手出来,杀手点上支烟:“墩哥呢?”流年:“不是跟你在一起?”杀手:“没啊!你俩进去后,就把墩哥叫去了,我是我们驾校最后进去的。”流年:“怪了,不会早走了吧。”终于,杀手一包烟都抽完了,墩哥才出来。看样子就知道没过。流年问:“多少分?”墩哥:“晦气!88。”周火华纠正:“哪儿?吉利!”杀手问:“咋办!”流年逮住叫集合那人问:“教练,没过怎么办。”教练说:“还有次补考的机会,下星期。”流年又问:“那么过了什么时候可以上车?”教练说:“等两天就行,到时候知道通知你。”流年望着墩哥,意思是:这大伙的时间可就因为你给浪费了。墩哥:“回去想办法!”四人晚上一起吃饭,三人都在庆贺,墩哥焦躁的很。大家都以为上车时间会因为墩哥的意外失手而延迟一个星期,结果当晚墩哥在网上就向大家宣布:“没事儿了,我爸搞定了。和你们一同上车。”流年分别点开朋友们的头像:“以后墩哥的车可不能坐啊,关系户!”

二十九

更新时间:200991420:26:59字数:3948

二十九

安琪打了个冷颤,悄悄说:“凤仙花真好,哪像你!”流年小声为自己辩论:“他这是装出来的……

几天后,流年接到两个通知。驾校告诉流年他们可以上车学技术了,还有就是,安琪回来了。墩哥同样也接到了这两个消息,甚是欢喜。把大家都叫了出来,为安琪和周小薇洗尘。流年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待他到达吃饭地点,已经迟到了。

服务员满面笑容地为流年推开了包间的门,该来的都来了,连久违的凤仙花也携罗晓甜来了。流年自然挨着安琪坐,不理墩哥的碎碎念碎碎抱怨问:“辛苦吗?”安琪佯装生气地说:“辛苦,没你那么高兴。”流年说:“我高兴什么?整天无聊的很。”安琪:“哼!电话都没一个,你说你眼里到底有我没?”流年笑说:“眼里没有,心里有。”安琪:“没个正经!给你看照片。”说着就拿出相机,流年随便看看,也不感兴趣。打趣周小薇说:“微姐,没墩哥的日子,寂寞难耐吧?”周小薇:“放屁!我和安琪玩得高兴的很,我还没空想他呢。”流年:“女人说不是就代表是。”周小薇对着安琪:“你看你流年,伶牙俐齿,好不客气。我怎样回答都要上他的当。”安琪笑说:“你不理他就得了。”流年看了看凤仙花两口子不顾众人,就和罗晓甜眉来眼去:“花哥!最近可好,一点消息都没有。”凤仙花看都不看流年:“好得很!我知道你们挺忙的,不便打扰。”杀手使了使眼色给流年,意思是:我们不忙,他最忙。流年小声问墩哥:“花哥这次居然坚持了这么久,破纪录了吧。”墩哥刚想发表看法,不料被周小薇听到,大声说:“你们这什么朋友,人家好好在一起,你们还闲言闲语。”凤仙花听出了话的端倪,说:“哎!我是长期生活在世俗人不理解的目光之下。”杀手说:“对对对,怪只怪我们没有深入地了解你,没有从感性认识升华到理性认识。”罗晓甜问:“你们……在说……说什么?”流年笑说:“没事,甜姐,正表扬你家花哥呢?”罗晓甜看着乖巧,也挺聪明:“是吗?我怎么觉得话中有话。”凤仙花夹了菜给罗晓甜说:“他们一向如此,你不必搭理。”周小薇站在了凤仙花一边说:“对,他们没个好人,你不理他们就行了。”

流年想起学车的事,问:“墩哥,驾校通知你几时去没?”墩哥经这么一问,想起了什么,说:“对!差点忘了,明天早上8点,去驾校见教练,然后就带我们去训练场。”流年点头:“那行!”凤仙花说:“你看你看,我说你们忙吧。”杀手问:“你要是想去,就一起!”凤仙花摆手说:“得了!我好好陪陪你们甜姐。”罗晓甜撒娇似地说:“不委屈吧!”凤仙花含情脉脉:“不委屈!”安琪打了个冷颤,悄悄说:“凤仙花真好,哪像你!”流年小声为自己辩论:“他这是装出来的,况且我这样不好?大家都有空间。”安琪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空间!”流年笑笑:“可是我需要呀!”安琪有点小生气:“你就知道玩!”流年没办法,说:“好好好,以后我多陪陪你。”安琪:“我还有一个月就去北京了,每天学完车定要来陪我。”流年想象了一下那种地狱一般的生活,抖了一下,还说:“我尽量!”安琪打了流年一下:“不争气!”周小薇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观看了全过程,对流年说:“你真不象话,人家安琪都要走了,你还这样。”对墩哥及众人说:“你们这段时间不要找他,让他安心陪安琪。”杀手说:“这个没用,他朋友多着呢。”墩哥跟着说:“对啊,什么足球队的,文学社的!”凤仙花接着:“酒吧里的……”流年一一打住说:“放你几个的屁!我什么时候进过文学社,花哥你就更不靠谱了,酒吧都来了,那明明就是你的地盘。”周小薇拉着一脸不高兴的安琪:“我就告诉过你,流年坏得很。”墩哥回忆了一下对周小薇笑着说:“你倒是马后炮,那会我们批斗流年的时候,你不还帮着他说话吗?”凤仙花接过说:“‘男人风流是好事!’”周小薇脸一红,噘着嘴说:“我收回这句话。”流年哈哈笑,说:“墩哥,失望了吧,收回了哦。”周小薇打岔说:“别把问题转移到人家身上,现在正说你呢!”流年不说话了,就可怜巴巴地望着安琪,安琪本来生气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对着流年说:“算了,逗你玩呢,只要你高兴就好。”流年对此理解是万分感激,却又见安琪神色重透出一丝苦涩,流年明白了安琪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

墩哥是最早来到驾校的,因为他认为,作为这个团体的发言人,有责任带领其他人学好开车这一重要技能。流年起的早早的,并且因为怕迟到而省去了吃早饭这个多余的环节。尽管如此,他仍然是最晚到的。墩哥见人都来齐,领上接待处,接待处的那位美女见四位关系户到来,连忙斟茶,说:“请稍等一会儿,严教练马上就到。”流年连忙称谢,待小姐走后说:“本来不会喝茶的,就这么几次,我会喝了,以后不能跟着墩哥出入了,不然什么都得学会。”墩哥说:“你就把责任尽量往我身上推吧。老子抽烟还是你教的呢!”流年说:“那也是你怂恿的,你不把你老爸那大中华偷出来,我能会?我要是不会,能教你?”两人就这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问题争论了半个小时。杀手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走到前台问:“这教练是不是不来了,不来明天也成,总不能让我们就这么等着吧。”那前台美女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通常都是一句——你爱等不等了事。却今天碰到的是老板亲自安排的,为了保住饭碗,强颜欢笑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杀手回了座位,刚坐下,听见旁边鼾声四起,一扭头,周火华睡着了。见流年和墩哥依然就着那个无聊的问题纠缠。无赖端起桌上的茶喝,听见前台美女捂着电话话筒小声说话,然后挂了电话一脸火大。过了会儿,也就是流年和墩哥争论地差不多的时候,一位身材瘦小,皮肤黝黑,说帅不帅的男人潇洒走了进来。往流年这边看了一眼,凭经验就知道这四人是什么人,手一挥:“过来,上车!”流年等人起身,杀手叫醒了周火华。四人上了车,周火华睡眼迷离,因此被排斥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跟教练一来就有了共同点——戳着眼屎!流年很庆幸自己遇到这样一位教练,因为跟着教练一起迟到,是不会挨骂的。经过一些熟悉的街道和不太熟悉的地方后,一车人终于达到了此后要待一个月的训练场。流年下车后就被太阳直指眉梢,教练下车,与其他几位正在教学的教练打了招呼,喝了口水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教练,以后你们全是我带,就跟着这车(指着面前那部普桑)我姓严。你们这个年龄学车是很简单的,所以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在这等我,不许迟到,有事请假。”流年对这简短的介绍非常满意,这多好,几句话说完做事,不像领导,本来文采一般,开头还非得来什么阳光灿烂春风明媚这样小学三年级作文的常用短句。严教练打开引擎盖,向大家介绍汽车的构造,介绍得非常快,四人还没分清楚水箱和发动机的区别,就结束了。流年认为这一定是不重要的,所以严教练才不多讲。严教练让四人上车,简单介绍了档位和其他什么的就把车发动,让流年们开开试试,感受一下,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脚放到教练车特有的副刹车上,看着架势是随时准备踩。流年等人自然把这机会让给了墩哥,墩哥强装冷静和老练,坐了上去。严教练说:“踩离合器,挂一档。”墩哥一脚踩在刹车上,手使劲在变速箱上捣腾,就是不动,刚要发大一力。严教练大吼说:“你干什么,叫你踩离合器。”墩哥还狡辩说:“这就是离合器啊!”严教练直接把火熄了,大发雷霆:“下去,换人,看看别人怎么做的,不懂装懂。”流年和杀手刚才在介绍讲解的时候都在开小差,这会动都不敢动,只敢把周火华推了出去。周火华是做什么都很认真的,刚才严教练说的全记在了心里,一上去就非常熟练,严教练非常满意,把副刹车给放了,要周火华开来试试。周火华带车一动,慌了,离合器“刷”就放开。车不自然地前后摇了摇——熄火!严教练又一次向流年们展示了他暴躁地脾气:“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结果还是这样,下去。”周火华闷闷道:“严老师,您刚才说的我都记下来了,您放心,下次就不会了。”流年坐到驾驶座上,仔细回忆严教练说的和刚才火华做的,眼角瞟了一眼严教练。严教练正盯着他,双眼煞气巍然。流年更紧张了,发抖地握住钥匙点火。拽了几下,没反应,漠然望着严教练。严教练狠狠地:“反了!”流年换个方向,火点着了,踩住离合器准备起步。严教练忍无可忍:“下去!”流年惊慌:“咦?”严教练骂道:“还二呢!手刹都不松开!”流年来到后座,就剩杀手一人没被骂了,大家都不敢吱声,看着杀手,都希望杀手能有出色的发挥可以缓解严教练的情绪。杀手面无表情,刚坐下,看了看变速箱,摸了摸方向盘,对严教练说:“不会开!”严教练气糊涂了,居然没发火,对众人说:“我再讲一遍,都好好听。”流年其余三人一致点头。严教练苦口婆心讲得是汗如雨下,字里行间唾沫横飞,并且神情丰富词藻华丽,就恨自己不能灵魂附体到四人身上。讲完后,拂去额头上的汗,说:“懂了吧!”“懂了!”杀手率先答道。严教练手一扬示意起步;杀手有模有样地系好安全带,手放在方向盘上。大家都认为杀手要开始了,结果杀手以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望着严教练,说:“还是不会开!”严教练张口就:“你们这群猪……”

四人轮番上场献了丑,都被骂得不成人样。流年这才明白,这车开起来跟公园那个玩具有很大程度的不一样。一个上午,在严教练的苛责之下,四人终于领悟了收放离合器这个高难度技术动作,都能勉强开上一段。结束后,四人并没有因为生平第一次开车而感到兴奋,反而对严教练是非常惧怕。这也打消了流年明天的迟到计划。

流年陪着安琪走在河边上,江水悠悠,星辰满天。安琪背着手倒着走问:“今天学得怎么样?”流年总结说:“学车就跟恋爱一样,要用心才能做好。”安琪笑说:“那你用没用心呢?”流年:“当然!”安琪调皮地想了想,流年从她表情就得知自己接将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安琪说:“那你有没有用心喜欢我呢?”流年干脆地回答:“当然!”安琪指着流年说:“那你不是一心二用。”流年抓了抓头苦着脸说:“你还真能借题发挥!”

三十

更新时间:200991420:27:15字数:3102

三十

为什么?谁会忍心骂女人,或者这样说,谁会忍心去责怪四个拥有漂亮脸蛋的女人?

所谓无规不成方圆,任何事都有特定的规律和方法,开车亦是如此。严教练看在流年们乃大户人家公子。又是老板亲自打了招呼要重点照顾的,自然不能想对付其他学院那样随便了事。严教练倾尽全身本事。一招不留地将自己平身所学全部传授给流年们。应正了那句古话——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可是严教练非常头疼,因为流年们毕竟是年轻人。虽然中国的年轻人大多数不像韩国那样,喜欢轮滑或者滑板那种高难度的极限运动。但也因为好莱坞大片或者电视影响,秉承了西方人无限的创造力,也不中庸更不老实。严教练按照常规亦步亦趋地做了示范后,总是看到流年们花样百出地在一些重要细节上做出个性化的变动。比如流年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双手总是死死抓住不放,不跟着转动方向滑动。直到双手交叉到身体的极限,才无可奈何地做出修改。流年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在旁边的人看来,流年这动作确实不是那么潇洒。纷纷向流年指出其错误,但流年狡辩:“‘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这是我们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说的。”严教练恼火地抱着疼痛不已的头颅:“人家鲁迅也没叫你走这样的歪路。”

而相比严教练,他的同事范教练更是要苦痛千倍。流年们刚来的那几天,范教练喜欢在私底下打趣严教练,说严教练接了个烂活儿,每天对着四位年轻调皮的关系户是多么的不幸。过了两天范教练送走了一批学员后又迎来另一批学员——四个女人。范教练非常欢喜,因为女孩子总是听话和乖巧的。但这欢喜平没有持续多久,确切的说他只高兴了一会儿。这四个女人不仅具备所有女人都具备的歪理邪说,还特别疯狂,刚摸着方向盘就恨不得把油门给踩死。而就是这样范教练还不能逮着就骂。为什么?谁会忍心骂女人,或者这样说,谁会忍心去责怪四个拥有漂亮脸蛋的女人?如今看到严教练和流年们在休息时一起抽烟喝茶,有说有笑;那羡慕之情溢于言表。面对自己手里那四位古灵精怪的“天使”,范教练是一肚子苦水,更是当四个女人眨着迷人的双眼,露出天使特有的笑容甜甜地问他是否因为他们而非常开心时,范教练还只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开心!”这个时候严教练就会上前幽默他最近走桃花运,而走桃花运的人通常都活不长。这么个说法被流年升华到了神学的高度。亦是走桃花运的人之所以活不长,那是上帝对将会被提前剥夺生命的人给予的补偿。这也比人强,因为监狱给予死刑犯的最多不过一个披萨或者一杯酒,所以按照流年的逻辑——当你身边无缘无故突然就冒出一群美女时,那便是我们仁爱的天父收回你生命的最后通牒。

随着一天天相处,严教练这个班和范教练这个班逐渐搞熟悉了。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是因为同一个目的而到这里,所以大家都挺谈的来。与教练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流年们现在都不“严教练,严教练。”这样叫了。都直接简称“严师!”所谓严师出高徒,严教练本人也非常喜欢这个称呼。范教练那边的姑娘们听了几次,也觉得“范教练”这个称呼不是那么亲热,跟了流年们的风叫“范师!”范教练一头雾水,恍然间觉得自己不是教人家开车的,是教人家做饭的,顿时郁闷的很。流年们偶尔给范师递烟,范师更是感动不已,看着流年等人多希望是自己的学生,让严师去收拾那四个姑娘。这就好比自己孩子不争气,看着邻居家的孩子能干,都希望换过来。

很快的,流年们开车日渐成熟,很多考试项目四人都可以通过,严师看在眼里是非常高兴,他知道这个月不会因为有学员考试没有通过而自己被罚工资这种事了。说不定拖流年们的福还可以全部通过拿到格外的奖金。相比范师那头,教了这么久,四个姑娘一天到晚在车上瞎玩儿,想要在考试时通过怕是有点困难,想起不禁好笑。流年等人越开越有经验,严师骂他们也越来越少,虽然流年的手还是改不过来,不过这个在考试时不重要,等以后流年自己去改。

流年正和其他三人在研究侧位停车(也叫停车吃饭)这个技能,严师在旁边指导,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感觉就是什么东西撞上什么玩意儿了。在驾校里,能撞的东西只有一种,就是车。严师听到声音,回头望了一眼,立刻就像其方向奔去。然后不知所以的流年等人就看见一个个教练全都往那个方向跑。墩哥打破沉静:“是不是哪儿出事儿了?”周火华打开车门:“去看看。”四人下车,向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

拨开密集的人群,流年等人同时:“哇操!”墩哥懂行,说:“保险杠都扁了。”见范师的车正面撞在一棵大槐树上,幸好槐树正值壮年,又是夏天,充分汲取了阳光,坚硬的很。就破了点皮,属于外伤。但是看车,内外皆有破损,更惨的是,四位姐姐现在是人事不省,可能是撞晕了,也可能是吓晕了。严师一边打开车门拖人,一边骂:“这范师他妈死哪去了!”正说着,范师一边拉裤子拉链一边跑过来一边问:“怎么了?”其中一个学员说:“撞树上了!”范师凑过来,还说:“车坏没?”流年给范师让了条路:“车倒好说,人晕了。”范师一看眼前的情景,差点晕了。其中一个姐姐似乎苏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坐在车里。范师冲过去,打开车门将其拽出,向着正面就是一脚,还骂:“都说了多少次,不要踩油门,你们就是不听。”严师与流年等人连忙上去劝阻:“使不得,使不得,不能打。”杀手补充:“孩子是要教的。”那姐姐受了一脚,刚醒过来又晕了。范教练显然是被吓坏了,正琢磨自己这个月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白干。想到这,看了下车的状况,又觉得只要不倒贴就行。又发现四个人都没醒过来,唯一醒过来的还让自己一脚又晕了。最终的心理状态是——只要还能继续干这行就满足了。

流年看着这个情况安慰范教练:“范师啊!你先别急,你看她们几个连皮外伤都没有,应该没事,就是这车……”说完见严师把引擎盖掀开仔细检查。抬头对范师说:“里面都没啥事,非常健康,就是壳坏了。”范师一听吐了口气,就望着昏迷的人,着急地眺望远方,看这120是不是也出车祸横在路上了。墩哥说:“这算什么呢?”杀手不解:“什么算什么?”墩哥换了个说法:“就是这个怎么赔钱!”杀手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好说,让学员赔吧,不好。因为教练有很大的责任。让教练赔吧,又觉冤枉,这毕竟不是范师自己撞上去的,况且人有三急,总不能不让人家上厕所吧。最后杀手总结性的说:“红颜祸水!”周火华和墩哥是非常的同意,流年亦感庆幸,这祸水并没有趁着夏季雨水泛滥的趋势蔓延到自己头上。

然而随着考试日期的临近,流年们也可尽早与四位祸水说拜拜了。况且在撞车事件后,四人相对以前又老实了许多。那天是这么回事,四人送到医院醒后,老板和家属几乎同时而至。老板向家属表示了歉意,并当着家属的面狠狠把范师给臭骂了一顿。待四人做完相应检查后,老板与范师一同去喝酒。当然,公事了公事,钱是肯定要给范师扣的。四位祸水恢复后继续来学习时,范师意味深长地与其进行了谈话:“那天出的这个事儿啊,说大不大,说小呢,也不小,你们没有出事儿,首先是你们命好,其次是驾校的命好,再次,才是我的命好。希望你们在以后的学习中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至于以后你们拿了驾照,要闯红灯也好,鲁莽驾驶也好,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不关我的事儿了,但是在这之前呢。希望你们可怜可怜我!”范师用了三个命好以及那些博取同情的阙词终于感动了四位祸水。在考试前的这段时间,确实老实了很多。至于范师的车,范师自己花了2000多块把该补的都补上了。

而流年等人依旧每天练完车后还出去宵夜,偶尔也把严师叫上,但严师自从第一次去后都很后怕。因为流年墩哥动不动就找一堆喝酒的理由要和他干三杯。幸亏自己还罩得住,没有因为酒后驾车太过明显而被警察发现。就这样,流年等人渡过了炎热的七月,迎来了更加炎热的八月,也迎来了高考不久后的又一次考试。

三十一

更新时间:200991513:51:53字数:3838

三十一

其中一学员手握四个2,而牌局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他这一炸关系到此局胜败,正焦灼的很,转头就跟教练骂开:“你慌个球,没看到这形式正紧张吗,关键时刻,怎能感冒。”

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有领导的地方规矩多,考驾照的地方车多。严师将流年等人载入考试地点,从早上九点排队到中午十二点,依然是前头一辆桑塔纳后面一百多辆桑塔纳,一辆桑塔纳领导一百多辆桑塔纳。这考试的时日怕是遥遥无期,流年下车愁楚地望向远方,如少女盼望自己远征的男友。严师看这形式,示意全部下车,先把饭吃了。

来到一家小饭馆,严师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瓶啤酒。墩哥诧异说:“要就不喝,要喝就喝一箱。”严师一筷子敲在墩哥头上:“你不用考试了?”严师一人倒了一杯,正好一瓶酒,然后端起酒杯说:“来,祝大家今天全部顺利通过。”说完大家一饮而尽。杀手问:“要是考官故意刁难我们怎么办?”严师摆摆手说:“不会,场地考试大多用机器测试,考官想刁难也不容易。当然,他安心整你还是行的。”周火华问:“那万一他安心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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