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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哥取下眼镜,在衣服上擦拭,揉了揉眼睛,他以为他哭了,但是没有。他没有后悔刚才他说出的话,他也不打算收回,绝不!虽然背对着他的这个女人今天为了他而化妆,只因他随便说了说她化妆的话会更漂亮,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真诚地爱着他,也许就因为自己给过她很多完美却飘渺的承诺,他更加清楚,这个女人会到这个学校也是因为他。但重要的是,墩哥感觉腻了,他不再爱她,或许明天醒来他会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但自己绝没有做好反悔地打算,因为已经不再爱她。于是他掏出电话:“安琪吗?我火炮墩,给小薇打个电话吧。”不等那边开口,他按下了电话上的红色按键,然后看着自己在路灯下的影子,在这样一个秋夜里,孤独地谴责自己。“原谅我!”

“你小子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是吧!老子……”流年对着电话就是一通怒吼,凤仙花赶快使话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待流年平息后,小声说:“小声点,我在我们首长办公室呢,我偷着打的,现在还不准让我们使用手机。”流年清了清嗓子,说:“那你不怕被抓?”凤仙花:“所以要快啊,我想问你们现在好不好。”流年觉得矫情:“得!好的很。”凤仙花笑了笑:“听的出来,杀手呢,谈恋爱没?”流年“切”了一声:“他,他谈恋爱的话,只怕石头能开花;不过过得挺好。”凤仙花又问:“墩哥俩口子呢?”流年带着羡慕的语气:“没怎么联系墩哥,他不找我,但是估计快结婚了,你最好先给你领导请好假,别误了墩哥的婚礼。”凤仙花骂道:“哪他妈这么快,你和你那小安琪呢?”流年:“就那样儿,偶尔发了短信,打通电话,基本上都各干各的。”凤仙花骂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么好的姑娘,你就不怕别人跟你抢了。”流年安慰说:“没事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就不会发生,这个社会最讲究心态!”凤仙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慌忙挂了电话。流年接着说:“对了,你那边是不是开始下雪了,听你爸说你分配到了河北,怎么到那去了……”那边一直没反映。流年一看,对方早已挂了电话,知道说了很多都白说了,在教室走廊上:“操!”教《新闻史》的教授正好走在流年后面,叫住:“那位同学,站住,站住。”流年回头,见自己老师,笑着招呼:“陈教授好!”陈教授开门见山:“怎么说起脏话来了,这是公共场合。”流年意识到,扣着后脑勺:“我……没注意。”陈教授意味深长:“我们学文科的人,应该培养的不仅是将来养家糊口的能力,更应该注重个人的修养,以后走向社会,才能被人尊重。”流年连连点头:“谨记!谨记!谢谢陈教授!”陈教授满意地走开,流年接到川哥的电话:“你快回来,我们寝室窗户被人用石头砸了。”流年挂了电话向寝室冲:“他妈屎吃多了。”这又被陈教授听到,转身见流年跑得飞快,发火说:“你这个同学太过分了,不接受教育还骂老师。骂完还跑真是龌龊。”

流年赶回寝室,见其他室友都注视着被砸坏的玻璃,窗户下躺着块砖头,那神情就如旁边寝室来看热闹的同学脸上表情一个样——嘲笑。流年甚为恼火:“你们几个就这么看着,快去收拾了,知道谁砸的不?”川哥摇头,几人开始收拾,凯子分析说:“大白天的敢来砸玻璃,肯定不是喝醉了,是来寻仇的。”牛哥说:“我们没招谁惹谁,是不是弄错了。”流年愤怒:“管他妈是为了什么,总之就是跟我们过不去,这要逮住了,定要收拾。”川哥想了想:“是不是我在学生会得罪人了。”大伙都望着川哥,想听下一句。川哥酝酿许久:“想不起来,应该没有。”其他三人:“妈的!”流年电话又来了,掏着电话恼怒地说:“平时一个电话没有,全凑在今天了。”看是周小薇的电话,大叹稀奇,以为今晚有饭蹭了,接过说:“微姐,终于想起我了?”周小薇低落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流年耳里:“我和他分了!”流年不可思议:“什么?”那头传来的是电话的杂音和沉默。流年支支吾吾:“什么……什么时候……墩哥为什么没给我说?”周小薇:“你真不知道?别骗我!”流年不管周小薇看不看的到,做了发誓专用的手势:“我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周小薇:“他之前什么都没给你说?”流年无奈的解释:“真没有,有的话……”流年在此欲说还休。周小薇闷了半天开口:“那你说他以前是不是爱我的。”流年走出寝室:“肯定是爱的,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小薇的抽泣再次传到流年耳朵。流年最受不了女人哭,特别在自己面前哭:“微姐,你别急啊,这样不好,他……他……哎……”周小薇:“你能问问他……”流年不忍,但没办法:“微姐,你先别哭好吗,这事总有原因的,你先冷静……”周小薇悲切的对着自己的电话:“我怎么冷静,我付出了这么多,他就这样对我。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是周小薇尽情地宣泄,流年隔着电话仿佛看到了这个用情至深的女人在这样的挫败之下所承受的痛苦。流年几次想开口,但都收了回去,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以及倾听。毕竟流年是因为墩哥这个兄弟而认识周小薇这位朋友。周小薇哭了很久,流年听她哭了很久,没有安慰,或许安慰倒不如就这样,至少这样能让周小薇觉得有人在陪她。终于,周小薇说:“那他现在有没有别的人?”流年:“我不知道,但墩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有他的理由。我和他是兄弟,但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我不会多问,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我能做的,都只有祝福。微姐,请你原谅!”周小薇忍着眼泪:“嗯!请你知道他有了新女朋友时,告诉我,一定要。”流年叹了口气:“好吧!”“谢谢”“不用,请开心点。”流年挂了电话,一时想不明白,微姐对墩哥的爱是旁人都能看出来的,可惜的只是墩哥的决定。但站在自己的立场,除了可惜,还能做什么呢?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7txt。com(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我都知道了,小薇没什么事吧,你有空去看看她。”安琪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流年穿着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微姐没事,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想不开的。当然,伤心是肯定的。”安琪想了想:“嗯,真不知道你那好兄弟是个什么人,我们小薇有什么不好,配他我还觉得小薇可惜了,只是当时小薇喜欢,我也由着她去了,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坚决反对。”流年:“早知道……就……这样的句式并不是什么解药或者时光机,改变不了什么,你放心吧,我会去看看微姐的,顺便找墩哥,说不定就能知道什么。”安琪:“你们男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流年笑说:“这话新鲜!”

几乎每天深夜,流年都会收到周小薇的短信,都是些带问号的句子。很多问题流年都不能说得太明白,这样怕伤到周小薇单纯的心。墩哥依然没有和流年等人联系,流年想这个时候也不便找他,看着周小薇彻夜难眠于心不忍,却给不出她想要的答案。自己多少有点自责,给杀手说了以后,杀手也没有办法,但也劝流年不要主动去问,两兄弟被墩哥一人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四十

更新时间:200991513:54:12字数:3211

四十

余教授指着他昂贵的麦迪6代说:“你懂不懂足球。”接着不等他解释:“你可以退社了!”

流年没有遵守对安琪说过的话,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去看周小薇了,因为最近几天周小薇似乎渐渐相通了。流年看到周小薇的qq签名上写着——如果离开能让你更幸福,我接受。流年欣慰的笑——真是单纯善良的姑娘。所以,夜晚的短信都不在以墩哥为中心,而是转到了流年和安琪身上,周小薇希望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即使相隔两地,也要为彼此的承诺而忠诚。流年觉得事情没有这样严肃,最好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学校的事变得多了起来,流年参加了足球社,在这个社团里,流年认识了很多耿直爽快的人,今天下午有训练,流年早早换好衣服到了球场。由于新来,流年只在旁边坐着等着教练的出现,看着学长们拙劣的技术,流年嗤之以鼻,真搞不懂到了大学居然没有会踢球的。

“那姑娘是谁呢,真漂亮!”流年旁边的一位新生看着远处的姑娘直流口水。流年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确实俏丽可人。一位似乎了解点眉目的人对着众人炫耀他的博学:“应该就是经理了,听说足球社的经理是个女的,而且相当漂亮,很多人就是为了她而加入的。”流年明白了那些学长之所以加入足球社并不是纯粹的喜欢足球,或者说是纯粹的喜欢这个姑娘。果然,那位经理向流年们走了过来,并且带着灿烂的微笑热情地说:“各位新加入的新同学,你们好,我叫欧阳水月,我是足球社的经理,负责后勤工作,我不会踢球,但我喜欢看球,希望大家以后多指教。噢!对了,我就读经济管理系,我已经大二了。所以,尽管各位都很高大,但我毕竟比你们多混一年,以后我安排的工作,请尽量配合,谢谢。”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从她说话的神情中表现她的积极、乐观、豁达还有成熟。且柔美的脸型配合她大波浪的棕色长发,大大的双眼皮眼睛,还有乖巧的面容,说话时却没有与之相容的娇柔做作。而是亲切,光是听这样的声音就足以让人羞涩,所以流年在听她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她美丽的眼睛,偶然借助余光,都觉得是在亵渎,宛如犯罪一般。

终于,教练来了。这位年纪大约50岁的老头使大家完全看不出他和这项激烈的运动有什么本质上的联系。当看到欧阳水月对他谦卑的态度,当中不仅仅是对老师的尊重,还有崇拜。经他介绍,他是体育系的教授,前中国青年队队员。然后当着众多新生的面,展示了他精湛的脚法。流年不自觉把他和高中教练强哥比较,终于看出了,老师和教授之间的区别。余教授集合队伍,然后看了看同学们,发现新生当中有一个居然穿着篮球鞋。指着说:“那个同学,请你出来一下。”同学带着一脸的茫然来到了余教授的跟前,余教授指着他昂贵的麦迪6代说:“你懂不懂足球。”接着不等他解释:“你可以退社了!”流年与其他同学一样,在捂着嘴偷笑。那哥们只好不甘愿地离开,不时回头流连于欧阳水月。

接着余教授开始向大家传授足球知识:“足球,是项男人的运动。并不是说女人就不可以踢球,只是这项运动只有男人才能完全展示它的魅力。男人那股狠劲,在足球场上都可以表现的淋漓尽致。”流年默默地点头,确实自己喜欢足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余教授接着说:“足球运动只是游戏,你们看看英文单词footballgame。它的诞生也是源于游戏,但它又不仅仅是项游戏。从事这个运动的人在足球身上可以继承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会使你们今后在社会上打拼时有一股韧性。真的,我们热爱体育运动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股气质——对朋友,我们真诚。对敌人,我们狠。”大家鼓掌,发自内心的鼓掌。流年对这位老教授产生了非常的好感,流年能看出,老教授是狂热的爱着足球,足球好比他的情人。“现在,我要考考大家,看看大家对足球有多深的了解。我们经常都说足球,足球,那么足球运动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两个字……”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人说:“团队!”有人说:“防守!”还有人说:“进攻!”余教授始终报以微笑,然后轻轻地摇头——“是进球!”流年差点晕了。这个问题确实不如想象的那么高深。却仔细想来,足球最重要的两个字当然是进球,无论是阵型、传接、跑位、还是各种战术。目的都是为了进球。流年暗自佩服余教授,这确实不失为一位良师。一位好的老师带给学生的不仅仅只是知识本身,还有知识当中所包含的人生。那位因为穿篮球鞋而被开除社团的哥们确实应该感到遗憾,不因为欧阳水月这位美女经理,而是余教授。

流年踢完球带着愉悦的心情哼着歌回到寝室,明天周末,流年对大学的双休日非常喜欢。牛哥一个人在寝室洗衣服,问了问流年足球社的情况。流年说:“别的不说,但是你应该为没有跟我一起加入而感到遗憾。”牛哥搓着衣服上的油渍:“我早知道有个美女经理,俺在大二的老乡都跟我说了,只是你怕泡不到别人。”流年笑说:“经理固然漂亮,但我没那意思,哎!只怕我说不清楚。”牛哥笑了笑,回神告诉流年:“对了,你电话刚才响了,我没接。”流年从传上拿了电话,见未接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墩哥,流年自言自语:“小样儿,舍得找我了。”拨了回去。墩哥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天上课不?”流年一边脱下臭气熏天的球袜一边说:“周末谁他妈上课。”墩哥:“那好,今晚出来喝点。”流年看了看时间,说:“没问题,但我要先洗澡,七点,你说地方。”墩哥想了想:“九眼桥吧!”流年答应,拿了洗澡的东西又哼着歌去澡堂。当热水冲刷在身上的时候,流年默默感叹:“生命在于运动啊!”

流年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的妆扮,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牛哥在旁笑他说:“你穿得跟个嫖客似的。”流年瞟了他一眼“啊!老子就是去嫖。”说完出门。打的来到九眼桥,流年开始寻找墩哥约的酒吧。这名字好找,因为特别——蒹葭苍苍。流年奇怪墩哥喜欢的酒吧名字总是非常有特色,同样有特色的还有价目表。终于,流年找到了这家酒吧。古色古香的装饰却装载着一群现代人的欲望。这里充斥着现代的酒吧文化,也充斥着成都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蓉城的魅力一大半都在这夜色底下,生活在这里的人也被这迷乱的气息所弄得懒散和容易满足。流年潇洒地走了进去,他手指夹着香烟,因为他要让别人认为他是个公子哥,尽管他不是。墩哥向他挥手,流年过去坐下。显然墩哥对流年的迟到是相当的不满,更加不满的是流年迟到了半个小时。流年只要用赛车来搪塞,两兄弟喝着啤酒说了写毫不相关的屁话。流年在等,等墩哥说,但墩哥就是不说,很开心的聊着其他事情。但流年看得出,他的兄弟并不开心。酒过三巡后,人所刻意隐藏的都会不自觉的外露。墩哥看着电视上的德甲转播毫无征兆地说:“我和周小薇分了。”流年点头:“我知道,你终于肯说了。”墩哥疑惑:“我猜得到。”流年把酒从瓶子里倒在杯子里:“微姐给我说的。”墩哥:“她一定很恨我。”流年鼻腔里笑出热气:“她恨你,同时爱你。”墩哥:“哎……”流年举杯跟墩哥碰了一下。墩哥喝完又倒上,两人又干了一杯。流年问:“你后悔了?”墩哥笑:“没有!我都不爱她了。”流年皱着眉头:“也许你是腻了,不是不爱她了,为什么不冷静一下再做打算呢?”墩哥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流年摇着杯子里的酒,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觉得微姐挺好。当然,和她谈情的是你。”墩哥点着头,喝了点酒:“你觉得我错了。”流年想了会儿,摇头说:“谈恋爱又不是讲道理,哪有对错,即使是有都是相对的。现在90后的孩子说‘爱情就是两个人互相伤害。’我觉得也不完全就没有道理。呵呵!”墩哥跟着笑,半打啤酒空了。向服务员招手:“再来半打!”

此后的几个周末里,墩哥都会约流年,墩哥跟以前一样,街上的美女他都喜欢。然后对其评头论足,流年觉得墩哥已不再可能和周小薇在一起了,让安琪劝周小薇不要再想墩哥。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流年学了几个月的新闻,却毫不关心新闻。偶尔神经突发有买报纸的冲动,到了邮亭,却又不知道看什么。倒是想买的《体坛周报》每期都会早早销售一空。12月的冷空气高调降临,墩哥的新恋情也高调开场。这是杀手告诉流年的,流年本着对周小薇的约定,第一时间告诉了周小薇。但好像不重要了,周小薇只是笑了笑。

四十一

更新时间:200991513:54:27字数:3143

四十一

川哥一筷子打在流年头上:“你他妈一天到晚不学好。我要的是灵魂。”流年笑说:“噢,等于说身体就可以给别人。”川哥不耻:“放屁,身体给了别人我拿个灵魂球用。”流年一语道破:“就是嘛,说白了你还不是要人家身体。”

牛哥的手机闹铃将流年吵醒,但这并没有促使流年掀开被子,流年裹得更紧了。川哥爬起来,催促着寝室的其他三个男人:“上课了,上课了。”流年闭着眼睛问:“啥课?”川哥看了课表:“《思想道德与法律基础》。”流年翻了个身,问:“牛哥,上课不?”牛哥直接用呼声做了回应。凯子说:“川哥,你出去的时候麻烦把灯关一下。”川哥站在寝室里:“你们都不去?”流年:“哎,你和老黄可以相互取暖。我们坐在教室里冷,只好和被子取暖。”川哥出去的时候流年和凯子一起大喊:“帮我点个到啊。”

前些日子与墩哥的夜夜笙歌使得流年穷得叮当响。川哥上完课后回到寝室,流年意外川哥没有如往常一样先和黄班长吃过饭,再走走,赏赏花,逗逗鸟什么的。问:“哟!今天老黄放你假?”川哥把书放好:“胡说!”然后悄悄和流年说:“她要生日了,送什么好。”流年正愁没钱吃饭,说:“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川哥跳开说:“老子现在再闹经济危机。”流年点头:“我知道,你每月这时候都在闹危机,但是我现在在闹饥荒,你不救救我我以后也不救你。况且我还要给你说说我们老黄的秘密,你不付出点代价吗?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川哥一咬牙:“好!为了爱不存在!走,食堂!”流年:“操!食堂?”川哥一边往外走一边:“爱无不去!”流年穿好鞋:“走走走!”

到了食堂,川哥本欲随便打两份3块钱的饭菜就这么敷衍过去。流年死活不干,要吃楼上的小炒。川哥无奈,两人上楼点了3菜一汤,流年勉强接受,坐下说:“什么时候生日?”川哥:“半个月后。”流年点头:“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就没觉得苦?”川哥:“苦个屁!”流年眯着眼睛:“你看你那幸福样,甜吧?”川哥痴痴地点头。流年大叹一气:“老黄什么好?”川哥描述说:“聪明,可爱,上进,成熟,时尚……”还有很多形容词流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行行行,我没话说了。”川哥回归正题:“诶!你倒是说说,送什么好,你跟她这么久同学了,总该了解吧。”流年摊开手:“女孩子嘛,不就是娃娃啊,手饰之类的,要不送花。”川哥唾骂:“俗气!”流年说:“那你要标新立异,独具匠心我也没得话说。”川哥笑着憧憬:“我存了三个月的钱了,知道她生日那天我就开始存钱,现在已经500多了,这次要一次性整扎实,让她跑不掉。”流年摇着头说:“她能跑哪去,除了你,谁还觉得她好。”川哥反驳:“放屁,我们办公室的那群狼,天天就盯着我家小黄看,打着主意呢。”流年没辙,庆幸自己没加入学生会,那都是一群神经病呆的地方。

正说着,服务小姐端上一盘京酱肉丝,川哥一看说:“我们没点这菜啊?”服务小姐也就是学校勤工俭学的学生,见流年两人是新生,大口气的说:“噢!不吃算了。”正要端走,川哥慌忙摁住:“吃!吃!为什么不吃?”川哥见人走后:“什么态度?”两人又继续说:“你准备一次就投500进去?”川哥:“那是,高投入,高回报。”流年茫然:“她给你什么回报了,把身体都给你了?”川哥一筷子打在流年头上:“你他妈一天到晚不学好。我要的是灵魂。”流年笑说:“噢,等于说身体就可以给别人。”川哥不耻:“放屁,身体给了别人我拿个灵魂球用。”流年一语道破:“就是嘛,说白了你还不是要人家身体。”川哥抓狂:“老子跟你这流氓说不清楚。”流年正要说,一盆汤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溅出的汤汁险些洒在两人身上,一看,汤是对了,确实是流年点的番茄蛋汤,但是没有勺子。流年笑容可掬地说:“麻烦姐姐拿个勺来。”服务小姐忿忿转身:“等等!”川哥再次待她走远后说:“嘿!你说这做生意哪有这态度,以后到了社会她能这样给客人上菜吗?”流年说:“人家以后又不会干这个,你要骂就当着骂,你这是骂给我听。”川哥不屑,说:“你看好了,要是还敢用这态度,老子一定给她把火点上。”流年努着嘴做出一个表示相信的表情。过了许久,流年两人都忘情地吃着饭,基本上把勺的事儿都忘了,就在不经意间,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落入汤盆里,流年反映迅速,躲过了飞溅的汤汁,川哥非常不幸,被击中了。然后两人眼巴巴看着勺子滑入汤中。流年茫然:“又没了!”川哥火大要骂,流年给予鼓励。川哥瞪了许久,一挥手:“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流年递给川哥纸巾,自己用筷子捞勺,不料,一下捞出两个。川哥说:“哇靠!潜水艇?”

吃过饭后,川哥认为被流年给骗了,因为没有问出实质性的东西。流年给出的建议就是送点有用的东西,对于川哥来说,这个答案相当于没有答案。回学生会继续工作去了。

下午没课,流年不想回寝室躺在床上浪费这下午的时光,虽然天气寒冷。流年来到图书馆,管理员已经和这个经常来借小说的新生混熟了,打招呼说:“小伙子,来了。”流年给了他一支烟问:“有没有新的小说?”管理员摇头:“我看你这四年是来看小说的。”流年笑笑:“我立志不把你这儿的小说看完我就不毕业。”然后径直走向现代小说的分柜里。自己转着,拿了这本瞧瞧又看看那本,都觉得没有可读性。正要离去,见到最上层有一本《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这书名好像在电视剧上听到过,有了兴趣。流年吃亏的身材使他非常艰难地拿到了那本书。封面是个老头,写着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流年记得林sir好像介绍过,准备看看。找了一个靠窗且没有人的位置,流年开始阅读。还没读到两页,对面坐下了一个人,从气味判断,还是个女人。流年很自然的抬头看——欧阳水月。她在写作业或是其他什么别的,流年本想打个招呼,但是没有。自己看书,就这样两人一直默默无语,旁人看来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当然,流年对这足球社的美女经理自然影响深刻,但是站在欧阳水月的角度,她可能压根就不记得有流年这人。流年很专心地看书,或许是他自己觉得很专心,他没有看欧阳水月一眼,而是一直在阅读书上的文字,但是翻过很多页以后,流年都不知道自己在看的是什么。终于,欧阳水月的一个懒腰拯救了流年。“咦……同学。”流年把视线转移了过来,他很兴奋,好像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的降临,但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叫我吗?”欧阳水月点头,脸上带着疑惑:“我们见过吗?”流年微微笑着说:“好像见过。”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足球社的经理,什么什么月。”欧阳水月纠正:“我叫欧阳水月。”流年又故意道:“对对对,欧阳水月!我是新生,也加入足球社了。”欧阳水月笑着说:“我就说面熟,你在看什么。”流年把封面给她看:“没什么,瞎看!”欧阳水月接过:“你看这书?看了多少?”流年回答:“刚刚开始。”“那有没有看懂。”说这话的时候,欧阳水月脸上的表情就断定了流年一定看不懂。流年摇头:“没怎么看懂。”两人的谈话引起了旁边一些勤奋学习的同学的不满,纷纷投来目光。欧阳水月遮嘴小声说:“这书好,我大一的时候看了三遍才明白了点儿意思。”流年也小声说:“那么大概说了什么?”欧阳水月又说:“你看这书名的意思,是说,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东西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于泰山,我们都难以承受。作者米兰。昆德拉揭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与重,却无奈于无法解决,对人类的生命的意义提出了很多的质疑。”流年接着说:“就好比,我们的前人致死相信的东西,我们无可选择却有必须选择。”欧阳水月点头说:“对,我们时刻都在追求新颖反对俗昧,却又常常都在俗昧。”流年笑着说:“那这书我宁可不看,看着头痛。”欧阳水月收拾好东西,还说:“你们男孩子都跟有多动症似的,看书对你们来说确实痛苦,但有空还是看看的好。”说完向流年作别。流年目送她俏丽的身影出了图书馆,拿起这本厚重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向管理员登记后走了。他要仔细地去阅读,希望可以解除自己心中的很多疑惑。

四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513:54:41字数:4173

四十二

两人回寝室的路上流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干啥?”凯子说:“管球他的,能干啥干啥。”

对于流年来说这本小说实在是太过深刻了,就算外面稀奇地出现了冬日难得的阳光以及流年右手边那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也没有让流年对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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