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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每个子女都是基督徒,包括女婿陶若杰在内,专请而来的牧师带着全家上下为二老祷告过后,众人落座在一楼餐厅,红木长方餐桌的正座和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是空的,原意应该是留给已往生的霍氏夫妇。

惠苒卿的正对面是大女儿霍如的位置,但那里依旧空空如也,她清楚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霍如就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进餐整个过程透着一股无言的压抑,惠苒卿动作谨小慎微,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看得出来霍家对于儿女的礼数管教很严格,儿子坐在左一侧,女儿坐在右一侧,每个人都低着头,只和盘子里的食物做斗争,无一句交流,桌上并排点起高而细的白色蜡烛,烛油滑落,像一滴滴苍白的泪水。

霍昶望一眼对面陶若杰身旁的空位,说了开席以来第一句话:“今天是爸妈的忌日,霍如在忙什么?”

陶若杰抬首认真回答:“这个时间,也许还在巴黎时装秀场看秀。”

霍昶向嘴里送一块西蓝花,手指点点桌子,叫来谭旸:“去查查哪个品牌的时装秀。”

“大哥何必兴师动众,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才在乎大姐在哪里,其实根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去年这个时候她不是也呆在国外的秀场没回来吗。”

赶紧接话的是二女儿霍姗,她的妆容精致,身上是件镶满黑色珠片的高领连身羊绒裙,一头波浪栗色卷发,无处不透着万种风情。

惠苒卿暗里佩服,整张餐桌上敢直接和霍昶呛声的——恐怕就只有这个人了。

“是啊,小如的工作是这样,经常全世界飞来飞去,大哥再原谅她一次吧,我想爸妈也不会介意的。”

陶若杰的口吻颇有些哀求的意味,惠苒卿默默为他感到悲凉,谁说只有豪门少奶奶不容易当,豪门入赘女婿事实上更难做,要一个男人抛弃自尊委曲求全,

陶若杰的窝囊明眼可见。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同声同气?我是想知道霍如参加的是哪场秀……可我没打算叫她立刻回来。”霍昶的话头微微顿下,扫了一眼神情慌张的两人,“我看,不必紧张的是你们。”

他表面心不在焉、风轻云淡,其实话里暗藏玄机,霍姗和陶若杰六神无主,暗地里交换了无数个眼色,而此时霍昶只在对面继续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汤。

最后,陶若杰嘴边扯个狼狈的弧度,生硬地憋出一句:“大哥真会开玩笑。”

霍昶端着汤匙,脸上没出现一丁点笑意,唇角下压,刚想说什么,惠苒卿开口道:“这汤有点咸,你最近肝火旺,嗓子不好,还是别喝了。”

“咸么?”霍姗脑筋转的飞快,动作更快,舀了一羹匙汤尝尝,夸张地揪着脸,“真的有点咸。”唤来下人,“韩嫂,快给大哥换一道汤来。天气这么寒冷干燥,比较容易肝火旺盛,尤其像大哥这样整天公务缠身、日理万机的,平时吃喝都要清淡点,对身体才最好。”

韩嫂听命,走过来准备撤下霍昶手边的瓷碗,霍昶淡声阻止,冷而专注的眼神落在惠苒卿脸上:“不必再换,不喝就是了。”

霍姗望见大哥对大嫂的话有心听从,向惠苒卿摆出亲昵的笑脸:“嫂子真是细心,有你照顾大哥,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啊,当然,要是爸爸妈妈还活着看见你,肯定也放一百二十颗心了。”

惠苒卿还没来得及礼貌地回个笑容,霍婉的利嘴尖牙成功将刚刚缓和的气氛撕成碎片。

她用手里的小匙一遍遍翻搅汤水:“我倒没觉得咸,某些人是自己嘴刁还是故意殷勤,真的很难说啊二姐,这么快被人家装出来的外表给骗了,哼,你还怎么独立开公司?”轻蔑地朝霍姗抬抬眉毛,“连谁是好人歹人都瞧不准,我看,你那公司就算成立了,早晚也得倒闭。”

“你……你这丫头……”霍姗气得脸腮爆红,指着霍婉一时结舌。

霍婉故意和她作对,高昂脖子。“我,我,我怎么了?我也只长两只眼睛,不过比你清亮很多。”放下餐具,施施然起身,“我吃完了,诸位慢用。”

“小妹,我也吃完了,你要去哪儿玩,我和你一起去。”坐在惠苒卿身旁的霍渊抽掉领口的餐巾,从椅子里冲出来,跟着霍婉身后离开。

霍姗收敛即将喷发的勃怒情绪,和惠苒

卿互相尴尬地笑了笑,心里疑惑重重,这个邪门嫂子失忆以后像变了个人,听过恶言,竟然这番泰然自若,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便打了个不可开交,现在她却反过来替自己解围,不禁愈发相信小妹霍婉的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对此人应提防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修bug

这章人物较多。。不知道俺写的算不算清楚。。好担心。。求收藏。求留言!!!

霍家的关系有点复杂。主要是这样的。。。

霍氏父母(去世)

霍昶

霍如陶若杰

霍姗

霍渊(智障)

霍婉

下章乃们就知道个中jq了。。。捂脸。。这章已经有苗头了吧。。咳。。有点重口的说

、(四)乱中有套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此章灰常不纯洁。。。。咳,慎入。。。

大批河蟹军队濒临城外即将过境。。作者压力好大。。~~~~(》_

“你以为她真是为了工作才不回来么?”陶若杰将自己抽离霍姗,从容淡定拽几张纸巾,擦干净身上的苟且之物。

霍姗拧拧眉,从床上坐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陶若杰冷哼一声,紧盯着霍姗,字字肯定有力:“我不相信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大哥和霍如之间的不对劲,更不相信你是单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

霍姗被点中死穴,脸上僵硬了半刻,转而娇笑着缠上陶若杰健硕的身躯,懒懒地撒娇:“原来你这么聪明啊,姐夫,装傻可不对哦——”

“霍昶根本不是你们的亲生哥哥,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他做霍氏最大的股东?”陶若杰从律师宣读遗嘱的那一刻,便想知道个中原因,但霍如只字不提,甚至对这个敏感的话题开始厌倦反感,从此拒绝他的任何求欢要求,两人的婚姻关系现已实属有名无份。

“相信我,姐夫,我比你更想知道。”霍姗双臂绕过他的后颈,身体若有似无磨蹭着。

陶若杰很快来了反应,低笑两声,紧抱住她,恨道:“你们霍家的女人真够要命,霍如、霍婉都无可救药爱自己的哥哥,唯一正常点儿的就是你。”

霍姗娇面一皱:“哎?谁说我不爱我大哥?打从知道他是领养的那一天我就爱他,只不过他不爱我……他爱你老婆,哈哈哈。”她肆无忌惮地大笑,看到陶若杰难堪的表情,笑得更大声,“生气了吧,看你能忍霍如忍到什么时候?看你的如意算盘怎么打响?哈哈哈。”

如她所愿,陶若杰怒目圆睁,扬手撕烂她刚穿好的衣服,让她背过身,一手大力揉捏丰润,一手向后扳起她一条腿,站着挺身而入,发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要:“还笑不笑的出来啊,姗姗?你不是爱你哥么,嗯?把我想象成你哥,感觉怎么样?告诉你,我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对你一点好处没有,姗姗……”

霍姗配合地低低妩媚吟叫:“哥……别这么粗暴……姗姗以后还指望你呢……”

“贱货!”陶若杰咬牙切齿,发疯一样,扣紧雪臀,每一下都贯穿霍姗的身体……

事后,两人又是一前一后下了阁楼,当任何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各忙各的。

霍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和陶若杰一番云雨,大姐霍如就风尘仆仆从巴黎赶回来。

夜渐深,霍如

进了房门便匆匆去父母遗像面前虔诚祷告,结束之后,客厅里等着她的只有陶若杰和霍姗、霍婉。

“渊渊睡了?”

霍如第一个问的是霍渊,这让霍姗有点小失望。“他是小孩子的作息嘛,当然睡了,不过今天大哥……和大嫂也在,可能还没睡,你上去打个招呼吧,毕竟,大嫂出事之后,你还没正式见过她。”

霍姗勾搭陶若杰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联合他一起吞并霍如的股份,不过,她显然低估了貌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姐。

父母在退休前对霍如寄予厚望,明里暗里要她帮助大哥霍昶巩固在霍氏的地位,所以,霍如就算再怎么不理公司事务,却一直咬着股份和执行总裁的职位不放。

霍姗一直都想不明白,父亲怎么能容忍霍昶和霍如——两个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人接任霍氏总公司,而留给自己和霍渊、霍婉的只是几处不动产和一笔不算可观的安家费!

霍如不过是母亲改嫁到霍家之前和前夫生的女儿,而霍氏是祖父母含辛茹苦一点一点经营壮大的老字号品牌,严格来说,她霍姗才是霍氏的第一继承人。

霍姗里里外外盘算着,让霍如和大嫂斗斗法也好,她没来由地相信大嫂绝对有实力让大哥和霍如不再相亲相爱,而是反目成仇。

即便这位大嫂来路不明。

“有什么好见的,还不是以前那副德性。”霍婉在一旁撇嘴,冷冷插话,打个哈欠,“大姐,我好困,去睡了,明天早上我还有课。”

霍如波澜无惊的表情蒙上一丝疲惫,对霍婉点点头。“快回房吧,别影响功课。”

霍婉听话地回房。

陶若杰此时走过来,亲密揽过霍如的腰。“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大哥那儿?”

霍如闻到他身上还未褪散的香水味道,闪身躲开,漠然答道:“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

说完,忙不迭似的翩然离去。

霍姗幸灾乐祸,笑得一个放肆妖媚,看了眼霍如的背影,用口型嘲讽陶若杰。“thankyou”

楼上,霍昶和惠苒卿一起给霍渊讲完故事哄他入睡,便回到霍昶从前住过的房间。

屋子里充斥一股无名的香,非兰非麝,却使人沉静,黑白灰三个色调为主的装饰品处处透

着冷冽刚硬,惠苒卿的步子缓慢下来,细细打量他的卧房一番。

“你睡哪……”惠苒卿有一刻天真地认为,霍昶在客厅里说的话只是戏弄她,没想到他在老宅也会干出这等荒唐事。

她未讲完话,霍昶颀长健壮的身体罩上来,唇对唇封得严严实实,随即呜呜声在口腔里回荡。

惠苒卿先前反抗激烈,可霍昶出乎意料的柔情丝丝入扣,将她缠绕,厚而有力的手掌托着挺翘压向危险至极的部位,惠苒卿迷失在痴狂的吻中,舌尖传来疼痛,她根本无力摆脱擅捕能手。

不从——只会激发他更强大的征服欲。

霍昶弯腰倾身,手沿着她的背来到双腿,似探寻,欲占有,由外到内,所过之处,猝燃一片战栗的火花,握住,分开,抱起,动作快速流畅,没有给她任何放抗的机会。

深陷于大床之中,霍昶用唇舌细细抚慰撩拨着身下的人,灼灼目光追逐她抗争在理智和欲望边缘的眼神,惠苒卿身上的黑色连衣裙被他揉出褶皱,那修身款式将玲珑的身段包裹,更加极具诱惑,还有她不经意间的扭动和低吟,都惹得霍昶全身血液都冲向一个地方。

他忍着狂暴而来的冲动,慢慢拉开侧链,长指灵活,随后便蹿进去,以女人最喜爱的方式唤醒她的欲念。

惠苒卿醉眼朦胧中看见他唇边带着胜利的笑,一件件褪掉她的蔽体之物,像在给他到口的猎物剥皮。

不似昨天那样残暴,霍昶耐心十足,低头望了一眼她双腿之间的伤患,指尖轻揉慢挑,吻在她薄嫩柔软的膝盖后侧,惠苒卿空虚过相当一段长时间的身子抵不住娴熟的技巧,低叫一声,浑身发软。

她知道她在为他大敞门户,下意识想并拢,可惜太迟,下一刻,他借助泠泠水润全部进入。

充实感顿然灌倒头顶,惠苒卿情动难抑,抓着结实的肩膀大声呻吟。

“这样才乖……我会好好疼你。”霍昶俯首亲吻她颤抖的唇,握着纤腰,重重撞向温热柔软的深处,那里狭窄紧致,似要挤走他全部的灵魂,不论仇恨或是悲伤,不论爱还是阴谋。

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亦步亦趋缓缓靠近,惠苒卿颤声:“好像……啊——”

霍昶一记出其不意的钉入令她失叫,惠苒卿蹙起眉尖,一双被雾气笼罩曈昽不清的眼睛瞪大了看他,抑制住颤抖的声音,“霍昶,门

外有人——嗯——”

、(五)探赜索隐

霍昶疯魔一般,钳住她乱挥的手臂,无视门外的声响,腰下力量爆发,频频挺动,不留余地。“别忍——叫——”

惠苒卿紧闭双目,唇咬的快要破裂,仍挡不住那凄凄艾艾的呻吟声。

她从没有哪个时刻这样恨他,觉得他禽兽不如、冷血寡情,他的温柔只是一种工具,达到目的攻击敌人的工具而已。

夜星的灵魂进入惠苒卿体内后,肯屈就于霍太太这一身份,不过是想借其方便调查出一直想要杀自己还是夜星时的凶手,可如今,半年已过,不仅毫无头绪,还屡次被霍昶侵犯。

虽然他在享受的是自己妻子的身体,可他蹂躏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灵魂。

身不由己,惠苒卿在霍昶每次撞入的时候,应和一般婉转低吟。

门外的脚步停停走走,最终在快到门口时,顿了很长时间,仿佛在仔细聆听房内的酴醾声响,惠苒卿从混乱中顺出一丝清醒,猜测门外之人可能是谁,可她的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到达巅峰,霍昶几乎同她一起登顶,拥住她颤抖不止,喉中溢出沉重粗噶的叹息。

细碎的踏步声由大到小,渐渐消失在耳畔,那人应该已经远去离开,潮流退息后的惠苒卿眼神直楞,空白的脑中浮现出个画面——门外有个黑衣女子,以手掩脸,拂去泪水,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愤然逃离。

清晨,惠苒卿一睁眼便看见霍昶老老实实躺在对面。两具昨夜极尽缠绵过的身体第二天回到了原先该有的距离,仿佛是两个并不相干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第一次看见此人锋芒尽收的模样,惠苒卿居然一动不动端详起来。

他的睡颜安静,睫毛很长,上翘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如女孩子般俏丽迷人,双臂抱住缩在胸口,两腿并一起蜷着,微微弓身,典型的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

通常,有这样睡姿的人都在暗示一个讯息——他需要保护,惠苒卿此刻却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面对霍昶,别人才最需要保护。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思研究他的长相,帅哥美男她见得多了,不过,那些她曾经啧啧称赞过的,都是只停留在外表时尚光鲜的平面模特,一旦离开闪光灯,和本就是人中龙凤的霍昶毫无可比性。

惠苒卿承认,如果霍昶能够和自己继续保持若即若离,不来招惹她,她可能还会默默

留在他身边一段时间,可惜,霍昶不折手段打破了这层关系,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离开这条有漂亮皮囊的毒蛇。

起床穿好衣衫,在浴室一番打理出来,霍昶也人模人样地站在穿衣镜面前,黑色v领毛衫里面是一丝不苟的镶金丝边白衬衫,以曾经身为时尚编辑的眼光来看,金色绝对是寻常人难以驾驭的颜色,假如和其他搭配衣物穿不相称,很容易恶俗不堪,不过今日霍昶穿起来却有种浓郁的高雅贵族气息。

光洁的镜子表面反射出一道探究的眼神,看得怔愣的惠苒卿尤为不自在。

“昨晚睡的好么?”霍昶面带宠溺,回身上前环抱住惠苒卿尚且僵硬的腰肢。

她挑挑眉,红唇拉出一道勾人摄魄的笑意。“还不错,除了腰快断了,没什么不好。”

“我把它理解为满意。”

“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惠苒卿低头看眼腕表,“你不上班?不赶时间吗?”

她有意无意遮掩的匆忙情绪,霍昶看得清清楚楚,转而微笑道:“谢谢。”

惠苒卿先是讶异,又是疑惑:“谢我什么?”

“谢谢你提醒我赶时间,否则,我都快要忘记今天早上还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

霍昶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蛇一般凉而湿滑的触感,惠苒卿细微地瑟缩,笑容敷衍:“不用谢。”

两人下楼,餐桌两旁只坐着两姐弟,霍姗和霍渊。

霍渊虽然是智障,但在饭桌上从未失过大户人家的礼仪,此刻,他坐做的端端正正,等待兄嫂一起用餐。

“哥哥,小婉说她讨厌见到嫂嫂,所以要去学校吃早饭。”

惠苒卿刚这样想着,霍渊一鸣惊人,将她的印象全盘摧毁,看来霍渊还需要老师教教怎样说话不伤人才行。

在场的人除了霍昶和她,脸色齐刷刷变白,坐在一旁的全职老师连忙示意霍渊噤声,霍渊小眉头一皱,缩着肩膀,十分惊慌似的用双手捂住嘴。

惠苒卿不怒反笑。“没关系,嫂嫂不生气,渊渊别怕。”

霍渊支起一排白牙嘻嘻笑。“渊渊不怕,嫂嫂和哥哥最疼我了。”

“大哥,你愣着干嘛,和大嫂过来一起吃早饭啊。”霍姗向佣人使个眼色,佣人从厨房端出热腾腾的早餐。

霍昶吩咐谭旸备车

,按了按太阳穴。“我要先回公司——”

“那……让大嫂留下吧。”霍姗性急,兀地打断,“不知道大嫂昨天看了我的美容院宣传方案感觉怎么样?”满脸期待面向惠苒卿,“大嫂今天有空吗,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惠苒卿犹豫间,下意识瞥了一眼餐厅里的时钟。

霍昶眼角的余光将此被捉,唇线绷直。

霍姗见情况拖不得,便佯装自然而然提到霍如:“对了,大哥,昨天大姐回来过,还说要上楼看望嫂子,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匆匆忙忙就和姐夫回家去了。”

惠苒卿的脑际轰地崩塌,双拳紧握,表面上极力维持面不改色,望向若无其事的男人。

昨晚那进退维艰的脚步,莫不是霍家从未露面的大小姐霍如的,霍昶竟然似是让妹妹故意听见自己和他苟合时的靡靡之声?

和霍姗推辞一番,惠苒卿随霍昶上车,离开霍家的森然大宅。

收回和霍渊依依告别的眼神,惠苒卿转过头,整张脸冷下来,车内的空气顿时稀薄压抑。

虽然安然走出霍家大门时,惠苒卿松了口气,但对她来说,现在只是从一座大点的监狱移向了一间小点的牢笼。

“霍先生,先送您到公司,还是先送太太回公寓?”谭旸的声音冷冽依旧,却夹带一丝恭敬。

“先回公寓。”

既然霍昶明确下达指令,惠苒卿没必要唱反调,就算大胆地唱了,有十成机会是被他强行驳斥回去。

两人的家处于s市内最繁华最昂贵的街区,和霍宅相比,霍昶给惠苒卿安置的房子充其量算个小爱巢,既是爱巢,就不必穷奢极侈,温馨隐蔽即可。

但以霍昶的身家和性格,惠苒卿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一向喜静的他,会将爱巢筑在这种喧闹的街道,即使惠苒卿有理由怀疑,她现在住的地方只是霍昶众多巢穴中的其中一个,另些散布在何方不得而知,她也不想去关心。

从电梯出来,未到门口,惠苒卿从手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手指摩挲那上面突出的字体许久,陷入沉思。

包谅。139xxxxxxxx。浅沙湾37号,一鸣大厦,1715室。

安达为了表示歉意,当然,惠苒卿更相信,

他是想保住调查公司在阔太太圈里的名声,所以建议她找这个人帮忙,并且特意交代,如果想约到这个“包大人”,必须在早晨九点——也就是包谅睡醒觉之前,去公司亲自找他,否则就要在15点左右趁他去咖啡馆静坐的时候过去打扰一下。

惠苒卿低低喃语:包……谅……,难道是包拯的后代?

昨日惠苒卿从墓园回来正好快15点,她想去浅沙湾想找的朋友便是这个安达推荐的另一位私家侦探,可惜被霍昶半路截下。

惠苒卿踱步到走廊的小窗,探头向下望,霍昶的车已经开走,她安下心,拨通名片上的一排数字。

谭旸的前身是美籍华裔退伍特种兵,做霍昶的私人保镖兼司机整五年,身手出众,体格硕壮,一眼望去,高大魁梧的身材根本不似东方血统。

在魔鬼般美式特种兵的训练下,谭旸的大脑思维和各项感官均敏锐机警得惊人,相貌条件更是万中无一,那双苍鹰一般凌厉专注的眼,由后视镜里发现女人袅袅婷婷坐上出租车的身影,臂膀上的衣料绷紧,如鹰翼一振,发动引擎,与目标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有条不紊地进行跟踪。

一路尾随前面的出租,谭旸最终将车停靠在浅沙湾一幢高耸云天的写字楼附近,远远望见,女人从的士里出来,低头确认了一遍名片的地址,深吸口气,似乎正在下决心。

“霍先生。”

谭旸微侧头,眼神仍定在目标身上,刚想问询,后座的霍昶神色凛然,轻轻抬手。“不用跟了,让她自己进去。”

“是。”

惠苒卿找了大概十分钟,才在一鸣大厦十七楼走廊尽头的转角,发现这家连铭牌都没有的调查公司。

开门的是一个梳着怀旧学生发型的女孩,年纪不大,脂粉未着,双眼又亮又黑,像两粒晶莹的葡萄。

“您好,您是惠女士?”

女孩一脸天真,歪头看着惠苒卿,这表情让她无端联想到了霍渊。

惠苒卿失神答道:“我是。”向房内探视,“我找包谅。”

女孩微笑着让开,室内的光线极暗,百叶窗破旧不堪,叶片与叶片之间松散开来,露出宽窄不同的缝隙,窗子前的办公桌表面散落着层废旧的铅字报纸,一道道微弱的光透过百叶打在上面,灰尘飞舞的影子却清晰可见,颇

为阴森诡异。

她小心翼翼向房里走,女孩在后跟着,耳畔传来窸窣的声响,像惊蛰的昆虫在爬行,像某种暗藏于深处的杀机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咳。。为日更的苦逼作者撒花吧。。

《妖妻》这俩字呢。和俺同时构思的另一部《媚妾》有关。。所以才取的这样一个妖艳无比文名。。锤地啊。。我取名无能。。

另说一下哈。。jj的河蟹大军再次来袭。。本来为因心准备的番外3、4恐怕要推迟一阵子。我尽力吧。抚摸。。

、(六)不止一人

在空难发生的前三个月里,夜星身上发生太多的有惊无险,几乎身边的所有朋友和同事都安慰她那些全部是意外,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幽暗处一直躲着的那个人,绝对有所预谋,根本不是所谓意外。

察觉于此,她的危机意识就开始变得异常强大,神经也灵锐起来,怎奈,再如何提心吊胆、小心谨慎地过活,也逃不脱命运的轮盘。夜星,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在时尚界熠熠发光之时,却于米兰深夜的天空中,随着飞机一侧机翼的突然断裂,稍纵即逝。

真正的夜星恐怕在空难中已死,而现在活着的是被霍昶那条毒蛇圈养起来的金丝雀惠苒卿。

忽然,“哗哗哗——”,数张报纸突然一齐漫眼翻飞,惠苒卿虽有防备,仍旧是被吓得惊叫,连连退后几步,等她再抬起头来,自旧报纸堆里走出一个人,由于背光,她只能看清楚轮廓,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包谅哥,惠女士到了。”女孩对她的反应似乎见怪不怪,低低抿嘴笑了声,没有安慰,只顾和包谅说话。

男人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吩咐道:“行了,你快去给我准备好洗漱用具,我洗洗脸,刮刮胡子。”

睡眼惺忪揉着头发,迷糊地经过惠苒卿时,停下脚,向她道歉:不好意思,请稍等下,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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