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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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昶斜睨着那张在眼前毫无顾忌晃动的脸,想吻住红唇的意愿越来越强烈,差点将他吞噬,镇定了一阵,霍昶说:

“总之,他是靠利用女人、欺骗女人上位的男人,离他越远越好!听见没有!”

惠苒卿不出声,专心看前方,心想,你和他有什么区别,此地无银三百两。

、(八)讳莫如深

出现在candy。c时尚派对一众女星的华服、妆容成了《风韵》这期时尚版块的一个焦点,小编们用自己的亲身体会结合本季流行元素对其进行点评。

而本来也出席派对的惠苒卿,此时被白昕潼分配到另一套时尚大片的拍摄中。

最苦最累的工作,无非如此,模特难伺候,摄影师难伺候,现在连主编也难伺候。

看来,白昕潼是不满于昨天詹子桓对她的威胁,今天一上班就开始想方设法用上司的职位进行打压。

霍如昨夜说过的话让她耿耿于怀,凌晨才睡去,现在颇有些疲惫,拎着服装道具,惠苒卿配合同事去楼上的摄影棚。

期间,白昕潼来过一次,亲切地询问进程怎么样,还叫助手点了下午茶给所有摄影棚的人。

夜星是不喝其他饮料的,因为这个职业常年的劳累,她只喝黑咖啡的习惯全杂志社都知道,而这次,“夜星”笑眯眯捧着一杯热柠檬茶和大家聊的十分开心。

“elsa,是不是angus让你改喝柠檬茶了?黑咖啡确实对身体健康不利啊。”

“夜星”似很甜蜜地抿唇默认。

“a。z。又帅又贴心,还有那么有才华,elsa,你们经历那么多艰险,现在终于能在一起,像童话一样,太幸福了。”

“夜星”笑得有些牵强,眼神飘到还在一旁忙碌的惠苒卿那边,几个女孩陡然噤声。

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豪门丑闻,八卦杂志上有过报道,疑似霍太太情人的模特steven当街打人,当晚霍昶就宣布离婚消息,而那挨揍的人确认就是詹子桓,女孩们当着主编和霍太太的面,选择站在了主编这边,毕竟这是她们的衣食父母。

惠苒卿帮助道具换完背景,又去了另一个摄影棚,亲自上阵做给网站拍短片的模特替身,打光、走位、调整一流折腾下来,快到下班时间,回去的路正好上撞见从第一个摄影棚出来的白昕潼。

快要擦肩,她听白昕潼说:“你是因为怕见到我惹麻烦,所以才一直躲着我?”

惠苒卿以为走廊无人,白昕潼会恢复一点本来的面貌,或斥责,或挑衅,然而白昕潼还是理所当然似的保持失忆后“夜星”的姿态。

“你想多了,夜主编,刚才你没来之前,2号摄影棚有人过来找替身,我看大家都很忙,就答应过去帮忙了。”

“是么?”走廊的明光闪烁,白昕潼好像松了口气,“这样就好,angus如果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你千万别怪他,我死里逃生以后,他就有点神经过敏,其实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着想。”

惠苒卿点点头,不知道该怎样去想这个女人。倘若说她心思诡秘,那她一再明显的炫耀和詹子桓的关系如胶似漆又显得幼稚,若不是,只有她俩心中明净的秘密,又何必装模作样。

两人顿默了一会儿,白昕潼热情说:“对了,为什么你昨晚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没来。”

惠苒卿轻松笑着回答:“我本是不打算去的,不过,谁让我那么忠于candy。c呢,女人通常就是这样,大多时候为了心头所好,无可避免会牺牲掉一些方小说西。”

白昕潼的脸僵了瞬息,转而笑言:“香氛而已,霍太太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吧。”

惠苒卿摇摇头。“是詹先生想的严重了,现在看来,没见到不是更好,免得你为难,詹先生尴尬……说起来,詹先生昨晚已经对我发出最后通牒,还指责我以前根本不用candy。c,现在却来candy。c的书牌时尚派对,一定是另有目的。”

白昕潼抬高下颚,微偏,提起一侧唇角。“呵,angus草木皆兵了,您别介意。”

“没关系,我向他解释过,其实只要是时尚亮眼的方小说西,女人们总是趋之若鹜,至于偏好,是可以放在第二个位置的,我说的对吗,elsa,我们都不是天生被某个味道吸引,而是潜意识里习惯性地追逐一种潮流,就像……你如果之前没有注意到candy。c,可是后来失忆了,而candy。c名声大噪,作为时尚编辑,成为它的追随者也很正常。”

惠苒卿滔滔不绝地讲,每句都在试图冲击白昕潼的内心防线,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不露蛛丝马迹地把自己隐藏起来。

白昕潼忽而皱皱眉,无辜地眨眼望着她,让惠苒卿心底感到一阵阵恶寒不适,以前的夜星可从不会这种表情。

“霍太太您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太懂,不过,我还是带angus向你道歉吧,他最近冲动了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惠苒卿对她突降的卑微态度有点措手不及,也只能微笑回应:“你说了,他也是出于保护你的心理,我理解,没什么好介意的。”

两人说过话,各自走一边,惠苒卿到了门口,看见角落的垃圾桶里有个红茶茶包,应该是刚才白昕潼所喝的柠檬茶里的,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詹子桓和她一样,都是工作学习上的狂人,也是每天没有黑咖啡不行的人,当初她染上纯黑咖啡瘾也都是被他拐带的,两人还曾走遍纽约街头的大小咖啡店,寻找最醇正香浓的黑咖啡,这样一个让他离开自己的嗜好比离开所爱的女人都难的男人,这回真的肯为她放弃吗,尽管现在的她不是“她”。

_

下午的大片拍完,惠苒卿看了表,低声嘟囔:“加班,又见面了。”

回到办公间,她发现,今晚留下来加班的不止她,几个负责网络宣传的编辑和后期也忙成一团,还有一小拨人在开会讨论专题方案。

刚坐下,这边手机响了,她端着手机默念,千万不要是霍昶,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

当真的不是时,她却产生一种矛盾的心理——大幸加之失望,混混浊浊地凝在一起,难以言说。

打来的人是tina,劈头盖脸就问:“你怎么还不回来,总教训我过夜生活,你还不是一样?!”

惠苒卿无奈地仰躺进椅背里,闭眼,捏捏眉心:“tina,我在加班。”

tina没话了,想片刻,开始切入正题:“啊,那你就是今晚加完班后有空喽。”

“嗯。”她漫不经心哼一声,“有事拜托我?让我猜猜……”

“甭猜了,你猜中不了的,你快下班的时候,我开车接你,咱俩一起去个地方。”

听她说的神秘,惠苒卿正想进一步打探,这厮火急火燎的已经把电话挂断。

加班过后已经十点多,她以为tina说说就算,不会当真,毕竟,若是往日这个时辰,她多姿多彩的晚间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岂知,除了大厦,tina居然在对面街道的不远处等她,惠苒卿上了车。“到底是去哪儿?这么晚,我想休息了。”

tina对她挤眼睛。“到时候你就不会想休息了,相信我。”

惠苒卿觉得有点不妙,难道tina又要把她带去女子会馆,介绍男人给她认识,她不是原来的白昕潼,对付男人的招数实在有限,恐怕招架不来。

“tina,我和霍昶还没正事离婚,而且这几天我诸事不顺,头版已经上了好几次,找乐子根本兴奋不起来,我看还是算了吧。”

tina斜看她一眼,“噗嗤”一声大笑,手不停磕在方向盘上。“你在想什么啊,我带你去就是想借你壮壮胆儿,好歹你也是溜达过鬼门关的人,我带上你,心踏实点。”

惠苒卿越听越奇怪,侧脸目不转睛瞅着她。

“唉,你别这么惊悚地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放心吧,我不是带你去玩,也不是带你去冒险,我就是听说有个占星大师挺灵的,想去她那儿问问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能出现。”

惠苒卿扶额,掩着嘴笑,又佩服又无奈地感叹说:“我说,你多大,还真命天子?找个成熟专一疼你爱你的男人才是正道,别弄那些旁门左道了。”

“喂,惠苒卿,你别嫉妒我这心态啊,你得承认,如果我不是抱着还有机会嫁给真命天子的希望,也不会和老钱离婚离的那么爽快、干脆,哪像你和霍昶,扭扭捏捏,唧唧歪歪,剪不断理还乱地整天纠缠在一起。”

“我哪有……”惠苒卿急了,原来在外人眼里,她和霍昶之间其实是恩爱不舍的?

tina不耐烦挥挥手。“哎,不管旁门左道还是康庄大道,只要能走过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得找大师帮我算算。”

tina载着她了目的地,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闹市附近并不繁华的普通旧宅区里,没有保安,没有管理人员,楼下的安全门形同虚设,访客可以自由进出。

“这儿也算灯火辉煌的,有什么好怕?”

tina一边带着她向黑漆漆的楼梯洞里走,一边说:“我也倒不是怕,而是大师神祗给人种威严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惠苒卿不耐地皱皱眉,第一感觉是,tina上当了,第二个感觉是,上当的人不少。

_

tina说,大师每天晚上只有十点以后才肯接见三至五个顾客,替他们测算未来一个星期至一年之内的运程,而今天tina排在了第三个。

轮到tina的时候,惠苒卿困得已经在沙发睡了一觉。

惠苒卿意识朦胧,随tina并排坐在大师的桌子对面。

大师从另个更深的房间走出来,她黑纱遮脸,只露出一双细细长长的丹凤眼,细细长长的柳眉,一身与面纱同样材质的长黑褂,和电视剧里的异域神婆一类人装扮得有九成相似,目光扫到惠苒卿,那细眉眉尖揪在一起,然后,再缓缓松开,这才方坐下。

“两位是找人、寻物、还是对当下的状况感到很困惑不解,需要我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这些。。嗷嗷嗷啊。。困shi了

、(九)浮生一梦

tina有点紧张地急急说:“拙心大师,我就是想问我和中意的人是否有会有结果?”

拙心却不看tina,只是一直若有所思望着惠苒卿,惠苒卿刚被吵醒,没留意到不同寻常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打哈欠。

tina心觉奇怪,摆头来回看着两人,不解地唤声:“大师……”

“哦。”拙心一愣,将眼神收回来,对tina说,“是这样,请把你和意中人的星座告诉我。”

“我是射手座,他是处。女座。”

惠苒卿一听,顿时想笑,昏昏欲睡中打起三分精神。

拙心十指相合,似乎有点紧张,眼神不安流转,说出的话却是流利得不用过脑般:“你是活泼积极的射手座,你中意的人是细腻内敛的处女座,在正式交往以前,你们会互相被彼此的特质所吸引,但是处。女座的男人比较认真、谨慎、专一地在经营感情和婚姻,而射手座的你即使是里又只开了一盏紫蓝色的小灯,将那人面貌烘托得相当诡异,惠苒卿忽然觉得四周环境阴森无比,恐怖和危机的气息渐浓,霍地挺直脊背,睡意全无,其实她并太相信这些方小说西,但是这气氛着实让人有些害怕,而且半夜三更的,有谁从哪里冒出来……

更让惠苒卿觉得森冷的是,拙心看着她的眼神似乎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奇怪的很,像是惊讶,又想是惧怕。

拙心思考半响,说:“对不起,两位客人,今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个时候我问塔罗牌恐怕会影响结果,您改天再来吧。”

说完,拙心收拾好桌上的方小说西便匆匆离座。

tina也随后起身,从座位里跳出来,想把她叫住:“拙心大师,塔罗牌不行的话,您不是还可以请水晶球明示吗,我朋友说您有法力可以通过水晶球看到未来,大师,拜托——”

tina越求,拙心越走,惠苒卿正想拦她,听见“水晶球”,脑子里突然劈过一道闪电似的呈现一片空白,她不禁怔怔松开手,任tina去缠着拙心,岂知下一秒身侧好像闪过一个白影,紧接着后颈被硬物重重敲了一下,便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_

待她醒转,鼻端萦绕着浓浓的来苏水味,眼前是一张摇晃的模糊不清的人脸,似曾相识的场景发生在空难被救后的米兰红十字救助中心……周围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法语的命令与呼喊声,白大褂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那个男人,他只是沉眉由高处看着,眸中暗流涌动,表情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异样。

可现在,有只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脸颊,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惊惶的神色让惠苒卿以为自己在做梦。

“卿,你醒了么?头还疼不疼?”

惠苒卿试着动动,捂着后脑勺低呼一声,晕倒前的影响在记忆力回闪,tina,拙心,水晶球,白影,然后……乌黑一片。

霍昶见她表情苦痛,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罗医生吗,我太太醒了,头还有点不舒服,你再过来一趟。”

惠苒卿环顾四周,不难发现,她回到了霍氏,回到了霍昶的床上。

“我叫罗医生来再给你检查一遍,如果你还是头晕的话……”

惠苒卿摇手,躺回软绵的枕头里,虚弱说:“我没事。”

霍昶走到床边,双手插兜,西裤上有几处灰尘,脸色阴沉。“被人揍晕这种伤可大可小,你忘了,你失忆也是因为在米兰的时候也是头出了问题,间接的……进水了。”

惠苒卿知道自己被袭击,原是战战兢兢的,听他一说,气鼓地抄起手边的鹅绒枕头向霍昶砸去:“你才脑子进水!”

霍昶伸手一扯,顺带着把人也轻轻拽进怀里,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和枕头上有阳光的暖意和气味,时间仿若静止,可能是她身子虚弱,也可能是梦里又一次回到那恐怖的空难而潜意识想依靠身边救她这人,她忽然软弱下来,随他抱着,深深吐息几口。

“我怎么在这儿?”

“是我发现你和tina的。”

抬眸看他,皱了皱眉。

“你跟踪我?”

霍昶把她额头的碎发捋到一边,力道轻柔。“你为什么不把重点放在我救了你这点上呢?”

惠苒卿张口结舌,垂下头,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她被打晕,那tina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tina呢,她也没事吧。”

“放心,谭旸在照顾她。”

惠苒卿松口气,随即又问道:“袭击我的人是谁?你看见没有?”支开霍昶的胸口,坐直身体,扶着额头顾自嘟囔,“我记得tina一对那个拙心说水晶球,她就心虚得想跑,我晕倒之前在还身边看见了一个白影,对了,你发现我的时候他们还在现场吗……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和tina,tina只不过想拜托她用水晶球看未来,这不是她的看家本领吗?。”

霍昶淡淡说:“这些问题留给警方吧,说不定他们两个人是合伙诈骗,警方有他们的处理方法,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接受检查,然后好好休息。”

惠苒卿不说话,只眯起眼睨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和谭旸找到你的时候,房间里除了你俩已经没有人了,难道你怀疑是我打晕你么。”

惠苒卿紧紧凝视,笃定道:“这不像你,霍昶。”

霍昶轻笑一声,手指搭到领口,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那我应该怎样才像我?”

“……”追究到底,以血还血,睚眦必报,这才是她从前了解的霍昶。她垂眸,睫毛颤颤,也许她对霍昶来说还没重要到要他暴露本性的地步,惠苒卿最终决定不和霍昶发生正面冲突,试探说,“水晶球……你不是也有一个吗?”

“tina迷信,你也跟着迷信?我那个水晶球只是个……比较有意义的装饰书。”忽然转口,“我昨天照顾你一个晚上,有些累了,我先去洗个澡再陪你。”

“谁用你陪?我没事了,我要回tina家。”拒绝脱口而出,惠苒卿心尖堵着一口气,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不料,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展露在外,还有……

刚才一直纠结于昏倒前的种种异样,习惯裸睡的惠苒卿忘记醒来身上空荡荡在他面前是多么一件冒险的事。

男人的火辣眼神落在那引人冲动之处,煞变得暗沉几许,霍昶没等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去揪起方小说西遮掩,手就从她腰间游过,狠捏了把手感极佳地雪。臀,身子聊胜于无地互相抵着,另只手执起她下颏。

“生什么气,怪我出现晚了?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你留在这里,以后不许跟tina在一起,我有危机感。”

她偏头躲过,脸上发热,一动,他就磨一下。“好笑,你还有什么好危机的,你已经出局了!”

“是吗,我不觉得。你看你脸红的……”

霍昶摩挲着手下泛着粉红光泽的诱人肌。肤,指尖点了下她的唇,惠苒卿喉间一噎,矮身钻回被子里。“你忘记我说的了?单纯身体上的……反应不能代表什么。”

“好,这样的话,你就更不用介意留在这里。”霍昶浑不在意一般,解开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里面大片的麦色皮肤露出来,利落地脱去,然后是裤子。

惠苒卿为论证自己的理论,在被子底下紧紧握拳,心念,稳住,稳住,千万不能一冲动就炸毛给某人看。

终于忍到霍昶不挂一丝大摇大摆进浴室,惠苒卿才蹑手蹑脚想下床去找件衣服穿,却在经过浴室的门前时,被一只手拉进去,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惠苒卿微喘:“你,你不是洗澡吗,又……”连连后退,被那副邪恶的身体压在冰凉的砖墙上。

“不用去找了,衣帽间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除非你想只穿我的衬衫在街上逛。”

热气扑进颈间,惠苒卿斜眼恨道:“卑鄙!”

“啧,你这人……”霍昶无奈摇摇头,有几滴水甩到她的脸上,顺着脖颈向下流淌,惠苒卿被弄得痒,探手去擦,霍昶握住,在手心缓缓揉捻,好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软玉,“卿,你搬出去的时候,好像是你把自己的衣服收拾的一件不留,现在怎么反倒说我卑鄙?如果你真的在衣帽间里发现女人的睡衣啊内。衣之类的,不是更应该感到悲哀吗?”

惠苒卿轻哼一声。“怎么会呢,霍先生,我高兴都来不及,tina说的没错,我应该像她学习一下如何快刀斩乱麻,如果你有了看中的女人接下霍太太这个位置,我们之间也正好有个了结。”

语罢,心里一酸,可对方不怒反笑。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舍不得我,所以,如果有个第三者横在我们之间,你就有足够的理由欺骗自己——”

“no!不是,做梦!你可真会安慰自己!我没有!”

惠苒卿气急,咆哮了两声,百口莫辩间还蹦出一个英文。

霍昶笑意更深,绷紧的眉目柔软下来,在浴室的雾气中越发让人难辨他心中所想,“我让你晚上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安全,卿,我从明天开始要出国处理点事情,谭旸会跟在你身边随时保护你。”

“保护?我看你是又想囚禁我。”

霍昶捧着她的脸颊轻印一吻,鼻尖蹭着,闭上眼,喃喃地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不是囚禁,卿,如果你想去《风韵》上班……可以,但是,为了你自己,不要再试图想方设法甩掉谭旸。”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传上来了。。。水晶球啊水晶球。。前两章太粗糙。。内心不安,一会儿改下下。。

、(十)如鲠在喉

下午罗医生给惠苒卿又详细检查一遍,确定她安然无恙,只需要多加休息,很快就会康复,霍昶才放心让他离开。

tina打来电话,说她也已经没事,问惠苒卿还回家来吗,霍昶正在床边拿着水果刀切柠檬,“哒”一声,刀刃穿过柠檬,落在钢制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惠苒卿愤懑瞟他一眼,那双黑眸里毫无悔意,冷冷盯着她。

“我……”

“知道啦,知道啦,你在霍昶那里嘛,谭旸都告诉我了,看吧,全中,你一时半会还真离不开他,那这样吧,你让霍昶把谭旸借给我一晚上,我自己住……有点害怕,想找个猛男陪我。”

惠苒卿手指卷着被角,嗤笑说:“借你一个晚上?那你要看谭旸愿不愿意。”

tina那边安静一会儿,好像当真在问谭旸的意愿。

“他说他听霍先生的指示。”

惠苒卿不情愿地把手机举到霍昶面前:“tina想让谭旸今晚留在那里陪她。”

霍昶举起湿哒哒的双手,干净修长的手指上满是柠檬汁,向她示意自己忙着切水果,没法接,笑说:“你决定吧,不管怎样,从明早开始,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你,这点是不会变的。”

惠苒卿面白,收回手机说:“霍昶同意。”

“你听到了,今晚留下来啊。”tina语气里透出掩藏不住的兴奋。

惠苒卿很佩服tina的心宽,她还一直惦记着在拙心那里莫名被打晕的事,tina已经想着男人的问题了,她沉下声音说:“tina,你还记不记得你晕倒之前都看见什么了?”

“唉,这件事说到头,都怪我道听途说,连累你了,前几天我朋友到她那里算的时候,说拙心有个金色的水晶球,而且她有法力能重启那里面的神秘力量,可以带她看到过去未来,谁知道那狗屁大师昨晚犯什么抽风,突然把咱俩打晕落荒而逃了,我脖子现在还痛呢。对了,你刚才问我看见什么了是吗?”

“嗯。”

惠苒卿眉头纠结地看着前方,完全没注意到霍昶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侧耳倾听,也和她一样聚精会神。

“……其实我没看见什么啊,突然眼前就黑掉了。”

惠苒卿失望地吐出句:“这样啊,那警察给你做过笔录没有?他们怎么说?”

“我刚做完,他们说一会儿就去霍氏找你,警察怀疑,拙心有可能是个骗子,利用什么水晶球还是塔罗牌的预测未来运势,然后要你买转运的物件,进行诈骗,我跟警察说,我朋友真的有在水晶球里看到她的过去,警察认为我朋友是拙心的托儿,拙心那破球子可能是电子的,我们去的时候恰好没电了,显示不出提前录好的映像,所以她怕被拆穿就想要,咔嚓——”

“真是诈骗?这么倒霉就被我们遇到?”

tina嘿嘿笑:“不好意思啊,其实……我那朋友是夜店认识的,现在她的手机号码已经打不通了。”

“你……”惠苒卿气结,摸了一把后颈,这一下挨的可真不值,不仅没见到什么“法力”,还把她自己又光溜溜地送到霍昶床上。

_

警察到达之前,霍昶扔给她一套自己的运动衫,宽松的款式在惠苒卿身上总能穿出别样的性感,霍昶两眼一暗,拉起过于敞开的领口,遮挡住那块风光,在她外面硬是再套了件衬衫。

“你干嘛,哪有这样穿的?紧的套在松的外面,太丑了!”

霍昶不疾不徐拧纽扣,把无视政策贯彻到底。

“别动,一会儿来的警察肯定都是男的,只能想这个办法,要么就得请他们回去派两个女警来!”

过来录笔录的警察是一男一女,惠苒卿把过程如实交待,两个警察的话和tina告诉她的差不多,询问完,楼上只剩下她和霍昶。

见惠苒卿忙不迭地把衬衫脱掉,霍昶如是说,也许人家以为这是未来新风尚呢。

她要是听他的,她就白在时尚杂志做这些年的编辑了,这个穿法真是丢死人。

晚上,霍昶自动自发拿了床被子到楼下的沙发去睡,惠苒卿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月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抬手,钻戒在莹白里更加灿亮,摘下来,手指被箍过的痕迹如斯清晰,那里也变得空荡荡,像缺了点什么,戴回去,心又痒痒疼疼的,挣扎中,她迷迷糊糊睡过去。

_

霍昶走的很早,没有吵醒她,从里到外的干净衣服是谭旸从tina那里带回来的,她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回到《风韵》。

这次的消息封锁做的挺好,惠苒卿坐在自己的位置这样想,杂志社里的人只知道她生病休假,并不知道她遭逢意外,还纷纷过来问她病情如何,惠苒卿一一敷衍过去,可她和霍昶复合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原因很简单,霍昶的贴身保镖正在贴身保护她。

詹子桓和白昕潼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惠苒卿眼前,是在一批新晋模特的选拔会上。

惠苒卿心存狐疑,为什么詹子桓会来《风韵》的内部会议,参与决策。

舒严低声告诉她,是模特公司和厂商一起授意“夜星”,通过这个手段对新人进行大力追捧和宣传,《风韵》虽然名声在外,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时尚杂志,也没捧红过什么模特,现在若是真要培养出一两个来,只能借助别人力量。

冬天没走,春天未到,到了泳装展示这个环节,为了应景,宣传和策划决定把选拔现场挪到了室内泳池,模特们在池边根据这轮环节设置的主题,调整pose和表情。

惠苒卿和前台妹妹路过,听见音乐,不禁停下脚来多看几眼。

评委席上坐着的詹子桓正在对着入围模特提出修正意见,眼神掠及惠苒卿,话头停下,但很快地将状态调整过来。

“看来有人真是见我跟见到仇人似的。”

前台妹妹八卦地问:“谁啊?angus?”

惠苒卿向后看,谭旸威风凛凛,杀气十足站在身后不远处,她走过去,指尖轻点一水儿身材脸蛋都出众的模特,笑道:“谭旸,你看你喜欢哪个类型的,我帮你搭桥牵线,保证你这几天在女性杂志社里没白混。”

谭旸不愧是谭旸,怎么玩笑,这厮都专业得不与雇主多说一句话。“不必了,太太。”

眼光回转,对上詹子桓警惕的眼神,惠苒卿觉得可笑,掉头离开。

刚走不远,里面的选拔赛好像进入休息阶段,顿时沸腾起来,前台妹妹想和未来之星去打个招呼,从自动贩卖机里取了两罐咖啡回去凑热闹,让她自己先走。

惠苒卿在茶水间里闲着无聊,最近因为选拔赛,年轻的女孩们都一有空就去比赛现场围观,办公室和茶水间冷清不少。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步步紧逼,人有三急,这会儿谭旸刚好离开,惠苒卿神经一向敏锐,因为前几天被人在后突袭的经历,这下子更提高了警惕系数。

她握紧罐装咖啡回手朝来人抡去,詹子桓将抬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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