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氏兄弟和付立开很快被女人拖扯着消失在那片屋群之中,剩下许多女人都站在那里,她们没有继续往大门口来,只是嘴里一边大声吵吵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大门口的这几个人,就像看着几个怪物。门口的人也无声地盯视着她们,就像察看坎面局相一样看着她们。
一个年近五十的白胖娘们从一间木头大屋摔门跑出,嘴里还在嚷嚷着:吵什么吵,这么一大早就不消停,开春让那帮臭男人压死你们。
任火旺一看到这个白胖娘们儿,嘴巴咧开笑了,他的铁匠挑子由横变直,奔着那老娘们儿就颠呀颠地过去了。老娘们儿一见到任火旺,那张凶狠的脸也咧嘴笑了,肥硕的胸脯也颠呀颠地小跑过来。
鲁一弃看着白胖的老女人,心说:这就是若大娘吧,真枉为了她那若冰花的名字。
老女人往任火旺那里一跑,身后那一群女人就像是放食的鸡群,唧喳着往鲁一弃他们三个这里涌过来,将这几个男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鲁一弃被牵扯抚摸得晕头转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一间暖和得发出汗味的木房子。跟着他一起进屋的两个女人脱去半披的棉袄,用只穿着肚兜的白肉肉身子把鲁一弃拥抱得浑身发烫,汗一下子就淌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屋子里会热得发出汗味儿了。
鲁一弃知道男人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在洋学堂里学过生理学,但是他却从没有胆量、也没有机会去实际体会一番。这次也一样,虽然有机会,他却没有胆量,好不容易,他才气喘流汗地从两个女人怀抱里挣脱出来,用刚才混乱中,独眼塞给他的一把银元把这两个女人打发走。女人边披衣服往外走,边相互逗笑着,都说对方看着草根儿嫩,舍不得下口。
女人们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鲁一弃一个,他的在火炉前的一个大木墩上坐下,浑身像虚脱了一般。女人们的这番折腾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滋味怪怪的,身体绷得紧紧地,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也偶然有过,那一般是在夏季,有穿裙子的女同学或者穿短袖旗袍的妇人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但那时的感觉绝对没有今天这样凶猛强烈。
突然,他从这感觉中醒悟过来,马上跑到小屋的窗前,这里的窗户是垂挂着的一块用圆木木皮拼成的掀板,鲁一弃从最下端将窗户推开,然后从旁边的缝隙往外看去。
是的,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几个都被单独分开了,自己又像头天夜里那样孤独了。所以他要看清独眼他们是往哪间屋子去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迅速联络到。
推开窗户首先是一缕阳光射入屋中,当他在阳光中调整好瞳孔大小后,再往外看时,他没有见到独眼,也没见到瞎子,他倒是看到任火旺半搂着那白胖的老女人进了与自己这屋子邻接着的一座木屋。
是的,一座邻接着的房子,却不是隔壁,因为这两座屋子没有一道木壁相连,只是鲁一弃呆的那屋子有个屋角支棱在那房子的一面木壁上。鲁一弃再往另一边看看,也没有看到其他同伴,倒是看到另一边相邻的房子和自己所在的房子是屋角与屋角相搭。从这连着的三座房子就可以知道,这寨子里的房子排布真的是一团糟,不仅不整齐美观,还让地面不能合理利用。就算找个人都不便当,要东绕西转的。
想到这些,鲁一弃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一把握紧腰间的枪把,转身轻步往门口走去。
就快到门口的时候,鲁一弃突然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突然一把将木门拉开。
门口果真站着一个人,但那人并没有像鲁一弃想象中惊慌无措,也没有掩饰什么偷听的动作,因为这人根本就没有偷听,她好像是刚刚好走到木屋门口,对鲁一弃这样突然开门她只是表现出一点诧异,诧异屋里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来到他的门前。
门外是个清秀的颇有姿色的女人,打眼就可以看出她跟寨子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首先她没有披着棉袄,而是穿着一件粗厚的夹麻布棉袄,从这棉袄的衣袖和领口露出的毛皮可以知道,这棉袄的里子是兽皮的。下身也是穿的一条娩裆棉裤,裤子面是用各色硝过的杂碎兽皮子拼成的,而脚下套的一双鹿皮毛靴倒是整片的鹿皮面和羊皮里子。她与其他女人唯一的一点相似之处就是她的肚兜下角没系到裤子里,在棉袄和裤腰的地方耷拉着。
鲁一弃打量着门前的女人,这样的打量要是在其他地方是很忌讳的,但是门前这女人没有介意,反倒轻笑一声开口问到:我听说有人要买消息,是你吗
鲁一弃眉头皱了一下,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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