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缸背后是条垂死的狼,幽绿的眼光虽然依旧凶狠恶毒,却已经在快速地暗淡下去。
鲁一弃脑筋一跳:狼,这肯定是和自己一同被关在风箱里,一同被吹入风道的狼。狼身上有不下十数道血口子,身体更如同趴窝血槽之中。这条狼不是被风箱压伤的,也不是在风道中出的什么意外,很明显,它是与什么人搏杀中受的重伤。
前面还有血迹,有血迹说明有受伤的人或者动物走过,有人或动物走过就不会有坎面。于是鲁一弃领着女人,继续大胆地沿着血迹往前走。
血迹消失的地方又是一条死狼,死狼的身体就像朵盛开的花,血口子层层叠叠,应该是被什么人眨眼间就削切成这个样子。要不然凭者狼的狡猾和灵活,只要挨了刀,肯定早就迅速逃离了。
死狼的前面不再有血迹,那里是干干净净的石面,就连点尘土都不见。眼前的情形很难想象,两千多年前的大殿,竟然道面上没留下尘土。还有那些火缸火盏也是如此奇怪,难不成真有人天天在打扫要么就是其他什么东西在保持着此处的洁净。想到这里,鲁一弃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感觉背心凉凉的,裤裆那里更是凉凉的。
洁净的道面保持的距离并不远,离着死狼十几步外就有个刚来的污染体。那是个死人,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个攻围袭坎面的人扣。鲁一弃和女人都没有表现出吃惊,在这种地方出现死人比出现死狼更正常。
鲁一弃慢慢走近死人,如此的大胆是因为他没有从那死人身上感觉出一丁点的气息。死人死得很奇怪,看不出身体有什么伤痕,但是七窍流血,眼珠暴凸。下身也是血流成渠,而且污秽之物臭气熏天。
这人像被毒死的。女人见过被毒死的人,有些在林子中迷路后乱食蘑菇的山客,被毒死时模样和这差不多。
也可能是被压死的。鲁一弃用毛瑟枪的枪头捅了捅死人,死人软绵绵的,这说明死人死去不久,也说明死人身体内部的骨骼全都碎了。于是鲁一弃想到自己在风箱中被压得尿都流出来的感受,再瞧这死尸的下身一塌糊涂,于是推断眼前这死尸有可能也是被压死的。
相比之下,鲁一弃的说法很靠不住,这个大殿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可以做成将人压死的靠字坎对合形式的坎面和落字坎重物压下的坎面,除非是在其他地方被压死再移尸此处,可这有必要吗。
一阵强劲的怪风从身后吹来,打着旋儿,贴地而过。
火盏和火缸中的火苗变化不是太大,只是稍有晃动,这是因为旋风的力道主要集中在地面。旋风的力道是强劲的,地面上垂死的狼和死去的狼都被推着往前移动起来,死人也被推着动起来,鲁一弃和女人更是有些站立不住,身不由己地往前移动着。风中还夹带些尘沙,在那些火缸和火盏上刮出让人心头发毛的奇怪声响。
死人和狼很快就消失在前面的黑暗中。鲁一弃与女人相互搀扶着,斜着身体极力对抗着连绵不绝的劲风。他不知道被这风会将他们吹到一个怎样的地方,会有怎样的可怖东西在等待着他们。但是在这瞬间他也知道了很多,这风告诉他这里的道面为什么会这样干净;这夹着尘沙的风还告诉他,火盏火缸不管是哪代先辈留下,却肯定不是人将它们擦拭得如此光亮。
鲁一弃和女人都不是会家子,这就让他们在旋风前显得十分脆弱。在连连滑出几步后,终于上身一阵摇晃,跌倒在了平整的殿道上。
就在跌倒的刹那,一对巨大的黑影从两边同时扑出,擦着趴贴在地面的鲁一弃和女人撞在一起。巨大的黑影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震动让鲁一弃和女人的身体几乎从地面上跳起,带过的气流刮在他们脸上生疼生疼。
两个黑影撞击后溅出的碎屑落了鲁一弃满头满脸,有一小块还正好落在他嘴唇上,于是吐出舌头粘到嘴里,稍咬嚼了几下,便辨出材质是木头。小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将这样的材质咬嚼在自己的口中,这种感觉他到老都不会忘。
两个晃荡而下的黑影原来是两个像墙面一样的巨大木块。鲁一弃终于知道刚才那死人是怎么死的了,是给拍死的的,两块巨木左右合击,就如同一双有力的手掌在合力拍击一只蚊子一样。同时鲁一弃也在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和女人恰到好处地摔倒了,要不然,现在也成了两具骨骼尽碎、腑脏外冒的死尸了。
巨木一拍之后便又弹起,消失在大殿两边的黑暗中。鲁一弃和女人躺在地上,身体尽量地贴近地面。他们已经顾不上那强劲的旋风,任由被吹得在地面上往前滑动。
幸好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只往前滑出五六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