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看了看手中的表,马上快十二点了,压轴的应该马上要出来了,果然工作人员推着那串项链走了出来,隔着观赏的玻璃匣子,它的光仍旧阻挡不了。
“好了,终于到了我们今晚的压轴拍卖品,是英国女王珍藏的一颗红宝石精品,它的价值不仅体现在它自身的珍贵,更表现了女王对我们此次拍卖会的大力支持,那些数不尽的受到恩泽的饥寒儿童们,我代表他们对今晚到来的竞拍者表示感谢,这款项链吊坠无论从收藏还是增值上,都是不可错过的金品!”
“好,现在,我宣布,它的起拍价是一亿整,下面开始竞拍!“这时司嫣才看到冷颜少的目光略微停留,在那款项链上看了几眼,手中的牌子在手中点着,等待着。
“18号,一亿五百万!”夜叉扬起了牌子,嘴角肆意的拉扯。
“19号,一亿六百万!”
“45号,一亿九百万!”
。。。。。
中间也有许多的珠宝爱好商,也同时的在竞拍着这件宝物,牌子此起彼伏的举了起来,司嫣眼看着价钱越加越高,冷颜少却还镇定自若,没有举牌子的意思。
价钱飙升到一亿五千万,冷颜少才目光一冷,举起了牌子。
“16号,你的价钱是?”
“两亿!”这个价钱似乎是准备封顶,许多人一看这架势,也都住了口,不再往上叫了,识相的收了牌子。
这个价钱让司嫣不住的咂舌。
她一辈子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钱,这些人一句话便挥霍了。
“两亿第一次!”竞拍员看着没有人再发言,喊过之后,落了槌。
“两亿第二次,还有没有再加价?”竞拍员看着四下的人说道。
“好!”正当竞拍员准备落第三槌的时候,一个牌子霎时举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熟悉的容颜
“二亿五千万!”空气中突然响起的声音,阻止了正要落下的槌,竞价员等人们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冷颜少也吃惊的回头,不是因为有人举了牌,而是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不对,应该是说是早已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夜叉旁边的女孩。
许宁压低了帽沿,脸上平静如水,如玉般白皙的肌肤隐匿在黑暗中,眼里的情绪让人窥探不到。
夜叉脸上微勾起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看着冷颜少那紧紧锁在他身侧的目光,挑了挑眉,登时的站了起来,手一挥,说道“两亿五千万,如果没有人再继续的话,那么今晚的宝物我就收入囊下了。”
冷颜少眸光暗沉,那个女人仍旧乖巧的坐着,从那一声以后,一直隐匿在帽沿下,他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他怎么在这里?”司嫣也同样看到了那永远笑的那么妖孽的夜叉,只是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感觉他的气色没有先前感觉红润。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许宁?冷颜少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冷颜少的眉头愈发的皱的紧了。
“你自己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处理!”他转头语气冷淡的说道,甚至有些急切。
“好!”司嫣刚说完,冷颜少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向着夜叉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无论怎样,他要亲眼确认在夜叉身边,那个一直将帽沿压的低低的女人是谁?
夜叉唇角意味深长的一笑,对着许宁说道“很快就要有答案了,我断定他会追出来的!”
果然一道身影登时的出现在了夜叉等一行人的前面,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夜叉笑着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怎么,冷总后悔将宝贝让给我?”
“对,后悔了。”冷颜少的目光一直放在一个人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抬头。
“可惜呀,我不会拱手让人的!”夜叉说道。
“再加五千万,让给我!”
“开玩笑,我会在乎那五千万。我看上的东西,再多的价钱也没有用,我现在。穷的就剩钱了,你以为我会在乎。”夜叉靠近冷颜少的耳边说道。
“走!”夜叉似下命令一般,一行人绕开冷颜少向前走去,许宁也移动了脚步,准备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这段路,走的她很压抑。
眼看着许宁要走过自己的身边,在他的大脑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做出了反应,快速的伸出,抓住了正要从自己身边走开的女人。
被他大力的一扯。女人的帽子被力道甩了出去,精干的短发,将女子的脸衬的更加的水润。耳边那闪亮的铂金耳钉登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看那侧脸,他便肯定是他日夜思念的人。
当她站直身子的时候,她的脸,完全的映入冷颜少的眸。
少了当初的阳光。清纯,多了几分的干练和眼神里那不可忽视的坚强。
夜叉回头。不动声色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的莫名的情感。
”宁儿“冷颜少的眸子射出极致的光芒,眼前的女人仿佛瞬间点亮了他的心,笑容是那么的纯粹,甚至带着激动的泪,五年了,本以为不可能再相见的,竟然出现了,再次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一把拉过了许宁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眼里的喜悦任谁都看的清。
司嫣一个人默默的准备走过大厅的门口,赫然看到大厅门口抱着的两人,冷颜少的目光是那么的深情,让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许宁?那就是他一直等的女人吗?是照片上的女人吗?冷颜少难道你被冲昏了头吗?她同夜叉一起来,你就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吗?司嫣这才明白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是无法代替的。
她靠在柱子后,眼里像进了沙子一样的难受。
”宁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吗?”冷颜少声音颤抖,太过惊喜,以至于他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处在梦境,那颤抖的音色,就足以让人明朗,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激动。
这个怀抱深深的,狠狠的,恨不得将许宁揉碎了,融入到自己的骨髓中,从此属于他。
“颜少。这些年你过的好吗?”许宁淡淡的开口,却让站在柱子后的司嫣彻底的失望,就像是开的正艳的花被雨打过。
“许宁,真的是你!”冷颜少抱她抱的更紧了,司嫣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失态。
“抱够了没有!”站在一旁的夜叉,笑的很迷人,看向了抱着的二人。
冷颜少的目光一沉,放开了许宁,快速的走到了夜叉的身边,吼道“你是故意的!”
夜叉摆摆手,示意他放开,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想到平时冷若冰霜的你,也会在这种场合上演恩爱,被好事者拍到可就不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冷颜少握紧了拳,愤恨的看着夜叉。
许宁看到夜叉皱起了眉,恍然间想起了他的伤,眼看着夜叉要是再激怒冷颜少的话,事情不知道会发展到怎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冷总身旁还有一个叫司嫣的女人,别忘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哈哈!”夜叉张狂的大笑,嘴角处却干裂的发白。
犹豫,闪过一秒的犹豫,冷颜少想到了司嫣,站在柱子后的司嫣也同样听到了夜叉的话,心里说不出的痛。
“可恶!”冷颜少怒吼,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夜叉的身上,打中胸口,夜叉的嘴角却溢出鲜血,夜叉体力不支,被打到在地,他明显感觉到胸口的伤口撕裂开了,一阵阵的痛楚袭来,小白等人立马准备上前,夜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司嫣本来打算出去拦下此刻在气头上的冷颜少,但是她不知道她该以何身份,自己现在又算什么呢。
夜叉抬头,擦去唇角的血迹,这一拳,对夜叉来说,打的可不清呀,低头看了一眼,还好血迹没有染上白衬衫。
“你没事吧!颜少,住手!”许宁跑了过去,扶起在地上的夜叉,望着冷颜少,眼里是之前他没有见过的坚定。
这次的许宁回来,对冷颜少来说,改变了两点,一是她的发型,那头如瀑布一样柔顺的长发换成了精干的短发,二是眼里之前他没有见到过的坚定。
夜叉倒是吃惊不少,许宁竟然帮自己说话,笑意从心底绽开,被许宁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冷颜少的眼眸嗖然一沉,说道“你们认识?”
“不是你想的那样,颜少。”许宁定定的说道。
“走,和我回去!”冷颜少抓住了许宁的手,看了夜叉一眼,大步离开了大厅。
靠在柱子后的司嫣,不知道该怎么做,前一秒还说喜欢自己的男人,现在抛下她,牵了别的女人的手,一点都没有留恋的走了。
冲动的冷颜少坐在车里,疾驰在公路上,心也稍微平静了少许,许宁将头发向耳后别了别,问道”你不是带了女伴一起来的吗?女伴呢?”
“现在不是管她的时候!”冷颜少怒吼,转头看了一眼许宁,刹了车,车子在路上留下一阵凄厉的摩擦声,停住了。
“被丢下的滋味不好受,你还是找个人去接接她吧!”许宁淡淡的说道,一如她的平静的面孔,没有一丝的波动。
冷颜少一拳槌在了方向盘上,而后是久久的沉默。
司嫣从展览厅出来,耳边呼啸着冷风,她的身上的穿着单薄的晚礼裙,身体再冷,比不上心冷,自己终究还是像洋娃娃,再一次的被丢弃了。
从看到夜叉给她照片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女人感觉呼吸在他们周围,这一天还是来了,终于不用再担心。
苦笑了一下,茫然的向前走去,前方的路一眼没有尽头。
夜叉坐在车里,撕开了胸口的衣服,纱布已经被血浸泡了,伤口完全的裂开了,小白说道“老大,你真是不要命了。”
“没什么,叫车开快点。”苍白的嘴唇淡淡的说道,眼角处却是柔柔的笑意,想到许宁过来扶起自己的场景,喜上眉梢。
冷颜少对着许宁,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城言,去夜都接一下司嫣,要没有的话,就在那条街上找找”语调拖的很长,低沉,忧郁。
“那你呢,冷颜少,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这么晚,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街上。”城言一听冷颜少这样说,顿时火就起来了。
还准备再数落些什么,冷颜少那边早已挂断了电话。
“可恶!”城言将手机放在兜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馨然,司嫣有事,我得去看看。”
“那你快去,别出什么事了?”馨然笑的说道,牵强的微笑掩盖了她的那丝苦涩。
“好,那这?”城言看了看上了一半的饭菜,转头有些抱歉的看了看馨然。
“没事,你快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服务员,买单!”城言喊过了服务员,买了单,转头再次的说道“对不起啊!”快速的离开了餐厅。
在你心里,我是这么的生疏,生疏到喊对不起,馨然看了看还没有动的饭菜,内心一片怅然。
第七十九章二选一,选谁?
看着服务员还在不停的上着菜,分外的苦涩,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如此一桌的食物,却索然无味,胸口一阵的压抑。
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约城言一起吃个饭,饭菜还没有上齐,他就这么急着去找她,自己的感受他又何尝感受过,因为他的眼里没有自己的影子,自己的感受他是那么的不在乎。
还是动了筷子,尽管味道带着苦涩,馨然还是吃了些,微漾的笑意满是难过。
司嫣一个人在街边的长椅上坐着,冷冷的夜风刮过,她缩了缩身子,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从今晚开始,自己期盼的美梦就要终结了吧!笑的笑的,吹过的沙迷了她的眼。
在她和许宁之间,他还是选择了许宁,自己是多余的,从一开始就是,恍惚着,眼前浮现出许宁的照片,浮现出那日在他的公寓里自己坐在秋千上,冷颜少的反应,脑海中乱的成一团麻,搅的她头疼不已。
原来一直是她自己唱独角戏,冷颜少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她的戏里。
城言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夜都大厦,站在门口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司嫣的身影,沿着路往前走,正当他一回头时,看到了坐在长椅上,垂着头的司嫣,即使看不到容颜,但是那熟悉的身形,他怎么会忘记。
轻轻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膀处,心疼的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司嫣抬头,眼神凄楚,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说话,平时水润明亮的大眼此刻盛满了伤感。
“城言!”司嫣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心情。压抑了许久的心情。
温热的感觉清晰的落在他的手边,他伸手,轻拍着司嫣的背,她是真的喜欢上冷颜少了吧,才会如此的心痛。
那颗心已经全部的移到了冷颜少的身上,对他,抱着他似乎感觉那么的自然,只是想要从他那里汲取些温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司嫣抽噎着断断续续的问道,靠在城言的腿边。
城言将披在司嫣身上的褂子往上披了披,说道“是冷颜少打电话告诉我的。”
司嫣胸口一窒。哭的有些让她喘不过气,听到城言这样说,只是感觉很难过。
“我想喝酒!”司嫣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开了城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恩,走,喝个痛快,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城言冲着司嫣露出柔柔的笑意。像是春风抚过面庞。
走进了大排档,司嫣一口吃的也没动,只是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着酒,突然放下了杯子,对着城言傻笑道”现在的我,又是一个人了!来。干杯。”
城言看着司嫣带着泪的眸,顿了顿,将一杯酒饮下了肚。
“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不是?”城言预言又止。再次饮下一杯苦涩的酒水。
司嫣抬头看了城言一眼,嘴角是比酒水更深的苦涩,说道“我是个多余的人,他又怎么会在乎,好了。一切都该回到原点了,冷颜少。冷颜少这个男人,他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
城言分明看到她说这句话时,眼角的泪滚落到杯里,凌乱了酒纹。
“好了,司嫣,不喝了,我们回去!”城言站了起来,走过来要扶起司嫣,司嫣含糊的说道“不要,我还要喝,心还是很痛。”
城言看着这样买醉的司嫣,看着喝了一半的酒,心口一阵的疼痛,蔓延的痛楚,他这样折磨自己,他也很心痛。
他将司嫣拉过,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司嫣手上盛着半杯酒水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液体溅落了出来,洒在城言的脚边。
背上的司嫣很不安份,城言浅笑着,这样背着司嫣很踏实,她的气息是那么温暖的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偶尔感觉到滚落下来的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身上,瞬间又变的冰凉。
即使醉了,心还是痛的吧!
走到了家门口,城言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城启东,望着开门的他和他背上的人,有一丝丝的错愣。
”爸!”城言抬眸,喊道。
呆滞了两秒,城启东才说道“快进来,这是,,喝酒了?”
“爸,腾一间卧室出来,今晚就让她睡我的卧室吧!”城言说着将司嫣向着屋子里背去。
”城言。。”他自然感觉到背后父亲的表情,那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表情,说道“我晚上有事还要出去,爸,你照顾她吧!”
城言将司嫣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给她脱下了鞋子,押好被子,撩过落在她额前的长长的发丝,看着她忧郁的面容甚是伤感,嘴唇蠕动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她的额前印上滚烫的吻,安慰的,鼓励的,真心的一吻。
转身离开了房间,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的带上了门,司嫣半迷的眼中,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城言离开的身影,也真切的感觉到落在自己额头的吻,尚没被酒精迷了意识的司嫣知道,城言还爱着她,只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情愿假装,他,比自己应该还痛吧。
司嫣拉过了被子,放空了思绪,那思绪就像网一般的缠绕,搅的她难以呼吸,喝了那么的酒,也还是无用,真的心痛,喝再多的久,也挥不去。
许宁打开了那扇自己的小房间,还是一如原来一样,充满了她喜欢的味道,只是这味道时过境迁,一如五年前的她,也已经不再一样了。
摸着房间里自己熟悉的物件,每一件似乎还能勾起他们之间的回忆,那些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
她拿起了桌上相框里的照片,说道“颜少,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冷颜少向前走了两步,接过了她手里的照片说道“怎么会忘记,那时候,你说你也想要去普罗旺斯,人们说的人间天堂,恋人的圣地,我便精心安排了这场旅游,那天的你笑的很美,坐在热气球上的你,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光照上了窗沿,那一瞬间我一辈子不会忘的。”
“那时候的你喜欢穿白色的衬衫,身上到处都有着阳光的味道,我很迷恋。”许宁缓缓的放下了照片,说道。
“还有这个,这是在巴黎买的铁塔的模型,当时的我,曾说要带你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所有的地方留下我们爱的见证!”冷颜少边说哦,眼眸也像暗了的星辰,瞬间失色许多。
许宁的手停在了一个花景上,望着那碧绿的叶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离开的时候,那只不过是一个栽在小盆里的万年青,耳边还想起冷颜少靠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但愿这颗万年青,能让我们的爱情也如这样。万年长青。”
站在那里,她呆滞了许久。
转头看向冷颜少,五年了,他的眉角愈发的沉稳了,更显成熟了,看向他眼里时,自己的影子是乎淡了许多。
“五年了,它都长这么大了!”许宁悠悠的开口。
冷颜少望着许宁,说道“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想你了,就回来看看。”许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五年的一切似乎她就想一笑掩过。
冷颜少自然是诧异,许宁伸手,对着头发用力一撕,假发掉了下来,原来目前看到的短发也是假的,看着许宁头上不足一毫米的头发,他的眼眸一沉,当时他只是以为她换发新的发型,不曾想过会是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冷颜少将许宁微微的揽在怀里,关切的问道。
“五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是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一次次的化疗,你知道吗?是你,是你让我撑到了现在,那年我离开你,我以为我活不了了,但是,我想活,我想和你在一起,有好几个晚上,我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我还是挣扎过来了。”许宁的脸上带着一丝怅然的笑意。
“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看着你的脸色一天天的苍白,当时的我就想到了。”
“是胃癌,我爸告诉我必须要住院,接受化疗才行,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丑陋的样子,我让爸爸给我订了去美国的机票,手术,吃药,输液,化疗,没有一天我不是这样度过的,药比饭吃的都多,严重的时候,吃了吐,吐了再吃。”
“我真的没想到,我能够活过来,而且还能够见到你!”许宁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五年来的生活,眼眸湿润了许多。
“怎么不告诉我,要自己一个人承受。”冷颜少说道。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看到你,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强烈的告诉我,即使是为了你,我也要坚强的活着。”
冷颜少俯身,吻住了她有些微凉,干燥的唇,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一个珍宝,凝望着她说道“我还以为,你,,,“含着泪的眸,不再说话,吻的更深了。
坐在了秋千上,许宁说道“颜少,帮我推秋千吧!”
冷颜少握在秋千的手,登时的想起了一个人的容颜,表情微怔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也慢了半拍,许久,才回过神来,推了起来。
转头从窗户开去,外面是一片沉沉的夜幕。
第八十章面对内心
城言打通了冷颜少的电话,一接通,开门见山的吼道“冷颜少,出来!”
站在楼下,城言看着他缓缓的站在门口,入秋的晚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沙沙做响,城言快步向冷颜少走去,脚下带过一阵的劲风。
‘城言‘冷颜少沉闷的喊了一声。
‘司嫣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夜晚两点,你留他一个人在街上,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当初不是你说,对她好吗‘‘
冷颜少不说话,城言直直的盯着他,他的表情倒是平静的出奇,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从匣子里抽出两根雪茄,对着城言说道‘抽根烟吧,找个地方慢慢说吧‘
上岛咖啡厅内,空气中飘过了浓郁的咖啡香味,城言静静的坐在对面,等待着冷颜少的回答,冷颜少重重的吸了口烟,打破了许久的沉默,说道‘城言,宁儿回来了‘
城言表情凝重,听完冷颜少的理由,说道‘这都是借口,她回来怎么了,馨然你还不是丢给了我,你何必自欺呢,关键是你心里怎么想的‘
冷颜少放下了烟,又拿起来,抽了起来,他没想过许宁会回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只爱许宁,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冷颜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肯定的说。
‘那司嫣算什么?‘城言被冷颜少的话语激怒了,提高了分贝吼叫道。
冷颜少喉间滚动着,像就卡着一颗鸡蛋,堵着他说不出话来,望着城言离去的背影怅然。
洋沫许久没有看到姚齐了,或许就自己太思念,度日如年。日子显的久吧,她只知道自己活的不知道年月日,像是没了动力,变成一滩死水,不在有流动的生气。
走到家门口的洋沫脚步顿住了。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忽而感觉到肚子里似乎孩子在踢他,连没出生的他都如此的怕眼前的这个所谓他爸爸的男人吗?
依旧是那深不可测的看不到的眼眸,面颊越发的冷峻生硬,唇角浅浅的勾起,酒窝上那一道明显的刀疤。总是给你深深的寒气。
她以为见到他会失控,然而,真的见到了。她竟然能如此平静的看着他,安静的像是一团不被重视虚无飘渺的空气。
“上车!”直到从他的嘴边说出话来,她才醒悟这个男人还是同原来一样。
看着呆滞的洋沫,姚齐快步的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上了车。扔在了副驾驶坐上,眸子猛然一沉,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洋沫还没来的及系上安全带,姚齐已经跨了上来,像个疯子一样,将挡往上移去。车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洋沫感觉自己晕的难受。
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她清楚的感知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她激起了她前所未有的求生**。
她艰难的将安全带系上,手紧紧的扶住了把手。过快的车速,使她的头发没有规律的摆动着。但那双眸却平静的没有一点的波动。
姚齐转身看到抓着扶手的洋沫,笑容增大,说道“怕了?”
从她刚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不是善类。
“是啊,不想死!”洋沫淡淡的说道,话语的腔调,和眼里的神色分明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害怕。
这句话让姚齐怔的回头,眉愈发的皱的紧了,宛如夜鹰的眸子更加的漆黑,“三日不见,我的沫儿还真是让我刮目相待呀。”
”哼,因为和你死在一起,我觉得不值!”洋沫转头看着姚齐,语气发狠。
这句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姚齐的眸子更沉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纹路,青筋爆出,血管可现,车速,更快了,记速表向是突然伸到热水里的温度剂,猛的向上增,快要冲破顶端,爆开。
她的目光嗖然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大声的吼道”停车!”恐惧从心底蔓延而出,为了孩子,她不能。
“你不是很能吗?”姚齐侧过头,眸子阴沉恐怖,似要下雨时,那沉闷的天空。接着说道“想下去,有胆量跳呀!”
洋沫冷哼一声,姚齐,你以为我不敢跳吗?还用这样激我,若不是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她真的跳了。
姚齐的呼吸一窒,看着洋沫微笑着解开了安全带,手握着车把,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飞快的抓住了洋沫的手腕,狠狠的将她拽了回来。
“放手,不是你让我跳的吗?我成全你!”洋沫冷笑着喊道。
“你疯了吗?”姚齐吼道,目光冷沉,瞪着她,有着滴血的骇意。
“对,我疯了,被你姚齐逼疯的,你还想怎样,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这样你就满意了,也死心了,你非要把我折磨的体无完肤才行吗?”
“除了我,你要是敢爱上别人,那我宁愿毁了你!”姚齐目视前方,语气冷的可怕,空气中的暴怒因子陡然增多。
“你这个疯子!”洋沫骂道。
刺耳的方向划破了寂静的夜,夜灯为绚丽的都市更是增添了一份亮光,车子在姚齐的新居道路上凄厉的哀鸣一声,停下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洋沫看了看楼,转头对着姚齐吼叫道,眼神里满是怨恨,还嫌伤我伤的不够吗?竟然还如此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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