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菲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按住她的双手,说:“累了,就没有时差了,我帮你。”
接着,又是一轮狂风暴雨。
每次一发生这种关系,她就很不解。
为什么,冷静到冷血的是韩墨菲,而激动到疯狂的是她苏笑笑。
当她的双腿颤抖到抽经的时候,他似乎还没进入状态。
奶奶滴,难道说这家伙在她饮料里下药了?
最后,她不知道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反正,结束之前,她已经累得昏迷不醒。
第二天,直到九点,笑笑才睁开眼睛。
确切地说,不是她主动睁开眼睛,而是被外面的钟声叫醒的。
轻轻推开身上韩墨菲抱着她的手臂,她披上旁边的浴袍,赤脚走到窗前。
、嫁给我3
打开窗户,迎面扑来一份属于早上的清新,没有车水马龙的声音,没有喧嚣的叫喊声。
晨钟在阳光里,仿佛一道神曲,将她的灵魂洗礼。
“当心着凉。”一件风衣披在了她身上,带着韩墨菲独有的味道。
“没什么,在听教堂钟声呢,现在结束了。”她伸手关上窗户,转过身,一抬头,就对上了韩墨菲那双儒雅、深邃、含情的眼眸。
这个男人就是迷人,尤其那双眼睛,看一辈子都瞧不够。
韩墨菲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丫头,你怎么老看着我发呆,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她打落韩墨菲的手,说:“是啊,觉得你就是那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专门负责吃女人的。”
“那你呢?是不是等了我四百年的女子?”
“四百年太短了,我想我等了你四千年。”
“真的吗?那你愿意变成我吗?见我所见,痛我所痛,爱我所爱。”
“我愿意。”
“不后悔?”
“不后悔。”
“笑笑!”韩墨菲一把将笑笑紧紧抱在怀里。
这些日子,他的心情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寻寻觅觅一生,是为了仇恨,还是为了爱情。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跟他开玩笑。
等他把一切局都布好的时候,他的心却背叛了他。
有好多次,他明明已经站在笑笑家楼下,却不敢去打搅她,也不敢打电话给她。
生怕一见到她,就会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
只是,她真的爱他吗?真的爱韩墨菲吗?还是爱着韩墨菲那件金光闪闪的外衣呢?
他的心背叛了他,可他的理智却没有。
她不爱他,如果她知道真正的韩墨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恐怕她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他,然后,恨不得一辈子没认识过他。
这就是女人,这世界最无情无义的动物。
想到这里,韩墨菲低下头,在笑笑耳畔,轻柔地说:“亲爱的,今天我不工作了,陪你逛街如何?”
笑笑抬起头,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清澈、纯净、喜悦的光芒:“真的?你可别骗我哦,上次巴黎之行,你就骗了我。”
、嫁给我4
“这次不骗你,走吧。”
florence(佛罗伦萨);在意大利语中的意思是“花之都”。
所以,笑笑更喜欢大诗人徐志摩给它的译名“翡冷翠”。
作为欧洲文艺复兴的起源地,翡冷翠到处弥漫着艺术的芬芳。
从圣母百花大教堂绚丽的色彩,到青铜仿制大卫像的微妙微俏,无一不显示了艺术家对这座城市的熏陶。
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家的dna把阿尔诺(arno)河水进化,这里的老百姓们,几乎人人都是艺术家。
旧桥(pontevecchio)上,老百姓们随便乱搭的违章建筑,硬碰硬成为了这个文艺复兴大都会的代表。
违章建筑,笑笑见过很多。
但把违章建筑搭得那么漂亮、那么艺术、那么触动人心唯有翡冷翠。
而且不到翡冷翠,不会知道它有多美,因为镜头可以取景的范围很小。
但,人的眼睛却是360度全景宽屏。
旧桥上的违章建筑是长河两岸的缩影,仿佛翡冷翠整个城市都在那迷你的小楼之间。
“发什么呆呢?”韩墨菲推了她一把问。
“被这世界最美的违章建筑给迷晕了!太给力了!违章建筑造到这水平,姐姐算服了。”
“所以说,意大利出艺术家。因为艺术在这里,早已渗入人们的骨髓。”
“那法国呢?”
“法国出情人。”
“情人?”
“嗯,简直就是全□□动一起当小3。”
“全□□动一起当小3,你掰得吧。”
“真的,你有没有听过那个关于两男一女的笑话?”
“什么笑话?”
“如果把两男人一女流放到外太空,那个国家的人不会发生惨案?答案是:法国。因为一个当老公,另外一个当情人。”
“太羡慕法国女人了,手里拿着张长期饭票,还能做兼职捞外快。”
“要不要给你买把水果刀?”
“为何?”
“抹脖子自杀啊,下辈子记得投胎做法国女人。”
“切,不死,我活得好好干嘛死啊?更何况没男人,我也活得下去。”
“笑笑,”韩墨菲顿了顿,很随意地说:“嫁给我。”
当【嫁给我】这3个字在笑笑耳边盘旋时,她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嫁给我5
什么?嫁给他?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向她求婚!
在过去的20年里,她听过有人说喜欢她,有人说爱她,就是没听过有人说嫁给他!
更重要的是,韩墨菲好像还没说过爱她,就要娶她了。
这算什么意思呢?
是情到浓时,已经无需说【我爱你】?
还是,他从来只想占有她的身体,并不爱她呢?
她迷茫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直到韩墨菲抚摸上她的秀发,轻轻在她耳畔,问:“笑笑,你喜欢什么牌子的钻戒?”她才回过神来,说:“墨菲,你在开玩笑吧?我们还不是很了解对方,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太快了?”
“有些人了解了一辈子,都在门外。有些人,只需要一眼,便是一辈子。我知道,你是我的一辈子。”韩墨菲伸出手臂,把她拥在怀里。
真的要嫁给他吗?可,她还没准备好呢!
大学还没毕业,论文还没写,工作还没找……有一堆事情,她还没经历过。
如果就这样嫁给他,那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天天在家里抱着一只名种狗,等着他回家?
虽然她喜欢钱,但是她却不想过贵妇的生活。
她要独立,要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事业,自己的……
“墨菲,我也爱你,但是……婚姻不是儿戏……”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的双唇一凉,激情与霸道同时将她淹没。
许久,韩墨菲才离开她的双唇,说:“不准拒绝,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将来是,永远是。”
韩墨菲这个男人,就这点不好,干什么事都跟只螃蟹一样打横着来。
但,这男人奶奶滴,就是一妖孽。
无论是气场,还是外表,都让她hold不住!
罢了,从了他吧,人生难得几回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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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韩墨菲轻轻地抚摸着笑笑长长的黑发,久久不能入睡。
脑海里,那永远忘却不了的记忆一次次地回放,一遍遍地折磨他的心。
跨越大洋,走遍全世界,都是为了找到她。
终于,他找到了!
终于,他等到了!
、爱与恨1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已经犹豫了3个月了!
笑笑仿佛感觉到了他没睡着,转过身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还不睡啊?”
他迟疑了一下,说:“我看不够你。”
笑笑伸出手,在韩墨菲唇上轻轻一点,说:“小样,你就这张嘴甜。”
谁想,韩墨菲翻身把她按住,说:“我还要你要不够。”
说完,他覆上她的红唇,反复碾磨,直到她完全软在他身下。
好不容易等到他放过她的双唇,她用力推开韩墨菲,说:“别,我累了,再做下去,我恐怕是要死在你床上了。”
韩墨菲一把将她重新按住,说:“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下地狱。”
无论她如何挣扎,最后一切都是徒劳。
她怀疑韩墨菲大概和霍雨一样是练自由搏击的,要不,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还好只有两个晚上,要不,这样的高频率,恐怕没几天她就变人干了。
在韩墨菲温暖的怀抱里,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一觉睡到了天亮,睁开眼睛时,韩墨菲正在叫她。
“该去机场了,要不就晚点了。”韩墨菲将她从床上抱起来,送进浴室,放进浴缸,然后在她嘴里塞了一把牙刷。
“给你十分钟,刷牙洗澡,早饭来不及了,在车上吃吧。”
“几点了?”笑笑吐掉口里的泡沫问。
“十点了。”
“啊,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呢?”
“你好像一小只猪,叫不醒。”
“你好讨厌啊,万一晚点了,我周一的课就泡汤了,你要负责。”
“好,我负责。你快点,再不快点,可真要晚点了!”
她不再啰嗦,赶紧行动。
她喜欢韩墨菲宠她的时候,这个男人特别懂得疼女人,如果他想。
送走了笑笑,韩墨菲又重新回到老桥边。
安逸的下午,阳光柔柔地洒在河面上。
一对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凉爽的秋风中拥吻。
可这一切,丝毫温暖不了他的心。
世上,最贱的是感情,最凉的是人心。
他在旧桥的爱情锁旁边,停住了脚步。
才一天,就已经找不到他和笑笑的那把锁了。
、爱与恨2
无论那个地方,人们都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翡冷翠亦然。
不知道那对热恋中的傻瓜,在桥边的铁链上挂了一把锁,然后把钥匙扔进河中,誓言生生世世锁住爱情,锁住对方的心。
接着,一对接着一对恋人,将一把把爱情锁留在这里。
致以桥边的链条上,满满的都是锁。
如果爱情和人心可以用一把锁给锁住,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电话铃响起,韩墨菲拿出一看,是奶奶。
“murphy,明天几点到瑞士?要不要奶奶去飞机场接你?”
“不必麻烦了,奶奶。我认识路,你还是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吧。”
“不麻烦,司机是你请的,奶奶只要往上一坐就行了。”
“奶奶……我可能马上要结婚了。”
话音落下,韩墨菲只能在电话里,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许久,奶奶才开口道:“murphy,恭喜你。”
“奶奶,我这一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孩子,过去的事,你就让它过去吧,都那么多年了,你干嘛总放不下呢?”
“我放不下,我永远放不下!如果不是她,我爸妈不会死。如果不是她,我们以前的日子不会那么苦!”
“murphy!别说了,都那么多年了,忘了她吧,忘了她吧。老这样恨着她,其实是苦了你自己!”
“我没那么大方,我忘不了她,我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她!”
“值得吗?为了仇恨痛苦一辈子?”
“值得,我就是为了仇恨活着的人。”
挂上电话,韩墨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游戏开始了……罗洁琴你欠我的,欠我家的,我一定会全部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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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和韩墨菲的婚事,笑笑一直搁在心里,直到爸妈结婚二十五周年后的第二天才开口。
那天下午,老妈正哼着小曲,摆弄着花瓶里的玫瑰花,脸上的笑容比阳光都灿烂。
太阳透过客厅的玻璃窗洒进来,暖暖地照在她身上,给了她许多勇气。
其实,她并不期待嫁给一个有钱人。
婚姻在她看来,只要像父母那样平平淡淡、幸幸福福就好。
、惊变1
“妈,我要结婚了。”笑笑鼓起勇气说。
“啊?”老妈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脸上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妈,我有心上人了,我们打算结婚。”她再重复了一次。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老妈大声问道。
“爸爸,妈妈,女儿我有心上人了!我要结婚!”她站起,大声地回答。
大概是她的嗓门太大了,把老爸从厨房引了出来。只听,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笑笑,你没事吧?你还没毕业,怎么能结婚呢?”
“老爸,我已经20岁了,过了法定结婚的年纪。我有权力选择我自己的婚姻,请你们别阻止我!至于学业,我和墨菲商量过了,也许会休学一年,也许我会去国外读书。”
说完,她静静地等待老妈的反应。
她知道,老妈一定会问关于钱的问题。
墨菲那么有钱,老妈一定会喜欢他的。
对于这一点,她从来没怀疑过。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老妈“唰——”的一下站起,焦急地问:“你说什么?他叫墨菲?murphy?他姓什么?”
当murphy这个标准的英文发音,从老妈的口中说出时,她震惊了!
老妈不会英文,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虽然这些年,老妈勉强学了一些英文,但是老妈的发音从来不标准,从来没像今天那么标准。
目光下移,她发现老妈的手指被玫瑰上的刺刺破,鲜血正沿着绿色的叶瓣滑落。
“老妈,你手受伤了。”
老妈好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玫瑰花,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说:“笑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姓什么?”
“他姓韩,他叫韩墨菲。”笑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时,老爸拿着药箱匆忙赶过来,说:“老婆,你受伤了!来,我帮你包扎!”
对于老爸的关心,老妈完全视而不见,双眼茫然,嘴里一直低声喃喃着:“他姓韩……”。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妈脸上惊讶的表情,消退了不少,人仿佛也恢复了正常:“这名字好像很熟,他家里情况如何啊?干什么工作的?”
、惊变2
笑笑一五一十的把韩墨菲情况向老妈解释。
末了,老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必须见过,才能考虑她们的婚事。
见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那一天,笑笑她们一家都穿的很得体,毕竟是去五星级酒店吃饭,马虎不得。
可当包房门被推开,韩墨菲站起来时,笑笑意外地发现,老妈脸上的表情跟见到死人一样恐怖。
老妈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死死地盯着韩墨菲。
而韩墨菲则面带微笑,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妈。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以前一定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但,这怎么可能?
韩墨菲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而老妈从来没出过国,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还没等她想清楚,老妈就一把拉起她的手,夺门而出。
直到坐到出租车上,老妈才开口,说:“苏笑笑,从今往后,不准跟韩墨菲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笑笑一把抓住老妈的胳膊,不解地问。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他!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好东西,他不会对你好的,你们不可能幸福的!这个理由够不够!”老妈吼道,声音大得把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吓了一跳。
“不,不够,我的婚姻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笑笑也火了,大声叫嚣。
“不够?苏笑笑,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嫁给韩墨菲,我马上去卧轨,死给你看!”
笑笑震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老妈竟然如此不喜欢韩墨菲。
可,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说仅凭刚刚的一面之缘,老妈就那么不喜欢韩墨菲,她绝对不信。
“老妈,你是不是以前认识韩墨菲?”
老妈顿了顿,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认识,我从来不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仅凭刚刚的一面之缘吗?”
“对,就是凭刚刚一面之缘,那个男人怎么看都是个坏人。笑笑,你就是嫁个要饭的,都不能嫁给他!”
老妈在家里有绝对的地位,老爸几乎事事都顺着她。
所以,老妈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惊变3
接下来的日子,笑笑过得好像坐牢一样。
周日回学校时,老妈一定会把她送到寝室门口。
然后,每天晚上熄灯前,她都必须用学校寝室的固定电话向家里汇报情况。
所有手机短息和通话记录,老妈都实时监控,绝对不允许她再与韩墨菲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笑笑痛恨老妈这样拆散她们,但,她心里更多的是不解。
很明显老妈和韩墨菲之间,一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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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女士,韩先生在办公室里等您,您请跟我来。”韩墨菲的秘书爱丽丝客气地招呼。
滕飞雨(笑笑的老妈)点了点头,跟着爱丽丝朝韩墨菲的办公室走去。
门被推开了,她一眼就注意到一个高大身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仿佛在极目眺望外面的风景。
西斜的落日,洒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太像了,墨菲和他父亲当年太像了。
第一次见到他时,她还是以为是阿辉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迟疑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道:“韩先生。”
“滕女士,你好。找我有事吗?”韩墨菲转过身温情地问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眼底的凝重比地狱都要幽暗。
“韩先生,我不想再跟你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决定把一切都挑明了。
“我只想请你放过笑笑,她是无辜的。”
“没错,你父母的死,我有责任。”
“为了逃避这份责任和愧疚,我已经东躲西藏了二十几年!如果现在你想要我的命,你尽管拿去好了!”
“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笑笑,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她还没出生呢,你不能把帐算到她头上!”
一口气把该说的,都说了,滕飞雨的心里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二十几年来,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坦荡过。
韩墨菲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仿佛在听其他人的故事一样,直到她说完,才微微一勾嘴角,笑道:“滕女士,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murphy,你别装了,你小时候我带过你二年。不过,很意外,你既没跟你父亲姓方,也没跟你母亲姓杨,我不记得你们家有人姓韩。”
、惊变4
“滕女士,我想你认错人了。我父亲姓韩,他从来不姓方。我一直是在美国长大的,小时候没去过香港。”
“真的吗?”滕飞雨不敢相信,因为韩墨菲实在太像当年的阿辉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韩墨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无爱无恨,仿佛他真的不是方辉的儿子。
滕飞雨愕然了。但,她不敢赌,如果眼前的韩墨菲是方辉的儿子,她们之间可以说仇深似海:“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希望你离我女儿远一点!”
“滕女士,关于这一点,你请放心。我韩墨菲有财有势,想嫁给我的人大把。既然你如此反对我和笑笑的婚事,我也无意破坏你们的家庭。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跟郑氏集团的千金郑天爱结婚了。”韩墨菲说得很轻松,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
滕飞雨有些迷糊了,照常理,韩墨菲应该就是方辉的儿子。但是看今天他的表现,他又不像是方辉的儿子:“你真的不是方辉的儿子,你接近笑笑真的不是为了报仇?”
“滕女士,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很抱歉,我比较忙,如果你没别的事,请便。”
听到逐客令,滕飞雨抬起头,盯着韩墨菲的眼眸,只见他眼中的神色如水一般平静:“希望你真的不是方辉的儿子,打搅了。顺便,祝你新婚快乐。”
然后,她站起来,挺直身子走了出去。
望着滕飞雨的背影,韩墨菲仿佛回到了二十六年前。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女人的背影依旧那么迷人。
谁都不会想到,那么美丽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恶毒!
想当年,她成天做饭给他吃,哄他睡觉,教他中文。
现在他的中文那么好,说起来有她一半的功劳。
那时候,他总喜欢拉着她长长的辫子说:姐姐,我喜欢你。你一定要等我长大!等我长大后,我一定会娶你做老婆的!
而她总是捏着他的鼻子说:murphy,你是喜欢姐姐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妈妈多一点?
他当时完全不理解这句的意思,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喜欢她!
、惊变5
想到这里,韩墨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开抽屉,关掉录音笔。
不知道过了多久,秘书爱丽丝敲门进来,说:“韩总,八点了,我想问问,您还有没有事要我做,如果没有,我能不能下班?”
韩墨菲摆了摆手,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爱丽丝应了声,出门前,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光线,让韩墨菲感觉极度不舒服:“我有叫你开灯吗?”
爱丽丝一惊,忙关上灯,赔礼道歉:“韩总,是我不对,是我自作主张。”
“叫你回去,你给我回去,还在这里啰嗦什么?”话音没落,韩墨菲就瞧见爱丽丝落荒而逃。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面上,一晃一晃的很是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走到窗前。
这里是高楼,这样的高度,月亮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就在他触摸到玻璃窗上的月亮时,一抹乌云飘来,挡住了月光。
万里无云的晴好夜晚,忽然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敲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笑笑,马上要变天,真不知道,你会怎样?痛我所痛?呵呵……就怕你没那个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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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司机老罗开着加长奔驰来接她时,郑天爱并不意外。
这些年,她在美国和香港之间来来回回,每一次都是老罗来接她,永远等不到母亲,更等不到父亲和他的劳斯莱斯。
但,如果有一天在美国的弟弟天浩突然浪子回头,选择投入郑氏集团的怀抱,她相信,父亲一定会亲自到机场接他的。
论学业,论智商,论心机,她都比弟弟强!
可在父母的眼中,只有弟弟才是郑氏集团的继承人。
对于这一点,二十多年来,她从未放下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正因为这一点,她选择了韩墨菲。
如果她选择了豪门公子,那么从此以后,郑家千亿财产便与她无缘。
她不希望守着一个男人,在别人家里斗个你死我活。
、千亿千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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