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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暴么!

要是再来这么大个丑闻,不信扳不倒蠢女人。

萧可蓝,凭什么你就这么好运气,凭什么你根本没付出什么努力,就得到总编和那么多人的帮助,凭什么?!

“喂,你是谁,你做什么的?”

沈玉珍下班前想看看可蓝情况,看到钟佳文鬼鬼祟祟地半锁在门外,便大叫了一声。

钟佳文立即退回了身,朝沈玉珍嘘了一下声,轻轻关上门,走上前笑道“对不起,大夫,我是这个房里病人的同事,特别代表单位同事来看她的。刚才看好像人已经休息了,怕打扰到她所以……能不能麻烦您等她行了,帮我把水果送给她,因为最近糖酒会,单位上的人都在加班赶新闻,我也必须回去了,麻烦您,谢谢您了。”

说完,钟佳文头也不回地走了。

迎面走来一个高挑女子,多看了钟佳文一眼。

沈玉珍一见来人,笑道,“妃妃,你怎么来医院了?身子不舒服?是老毛病又犯了?”

玉兮妃道,“沈姨,我是来看萧可蓝的,她住哪间病房?”

“看她?”

“沈姨不知道,萧可蓝是咱们集团的合作媒体专员,有点儿重要的事要跟她商量一下。”

“哦,就这间,说是已经休息了。要不然你明天……”

话还没说完,王姝就笑着推门而出,同时传来可蓝的笑声。女人们相顾一愣,心思各异。

待一众人等都离开后,可蓝揪着被角,脑子里翻腾了很久,才睡着。

……

当晚,向予城接到简博的电话,病毒的事已经水落石出。

黑畅在这头嚷嚷,“大哥,这回不能再饶了那渣男,那简直就是他妈的人渣!大嫂都跟他分手拜拜了,他还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凭什么啊!我们采证的时候,还挺大嫂同事说,大嫂照顾那家伙就跟照顾自己孙子……呃,自己老爹是的。”

向予城看着送上来的资料,眉心越夹越紧,手指极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

黑畅见大哥没有阻止,更加义愤填膺了,“每天买早餐,因为那贼孙子不爱吃早餐。咱们都知道啊,早上不吃饭,老大徒伤悲。听说,还是一天一个样儿地换着给那孙子买。基本很少加班,就为了赶回去给那孙子做好饭菜。

去年入冬那会儿,还炖大补汤啊,听说有一次把手都给砍出血了。没想到那孙子居然在外面跟小三儿吃火锅刷羊肉,靠,居然还是咱们冬至节时去过的那家“二妞店”,他奶奶的,从现在开始我要跟那家店绝缘,啊不,我要这孙子跟那家店绝缘!

哦,这孙子居然就在那寒冬腊月的天,跟大嫂分手了,真他妈的畜生一只,听说大嫂的钱,都贴这孙子身上了,貌似想搬离那个破小区,也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嘿嘿,大哥,我这情报够有价值吧,你明儿就揭露那孙子的丑陋本质吧,赶紧把大嫂接回别墅去好好养着,别再磕着捧着哪儿的玩什么大出血的游戏,上次看着怪渗人的。”

口沫横飞了半天,桌前的人还是一副讳莫如深状,从那俊俏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和苗头。

“大哥,打铁趁热啊!这么好的机会,不正是……”

向予城举手打断了黑畅的话,看着人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不要多事。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大哥,难道这次你也不告诉大嫂?可至少也把这人渣给办了吧!三个把诉状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告他进监狱蹲上一年半载,咱再找人在牢里慢慢调教调教他,什么叫好男人不该叫女人流泪!”

黑畅一边说着,一边握得十指关节咔咔作响。

向予城看着桌上的资料,只说,“蓝蓝最近情绪不稳定,这件事可以缓一缓,你们把人看牢了别在这段时间里闹事就行。”

“哦,秋后算账,没问题。”

黑畅嘿嘿一笑,离开了。转头就给简三打了电话,心说这名的暂时压下,暗的嘛就随便他们兄弟玩玩了。好久没真人咧,帅小五院子里的那些小蛇蛇小蛛蛛小蝎子,也该放出来春游一下下了。

向予城隐约听到了小四黑讲电话,也权当没听见,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满城霓虹,玻璃上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面容,皱着眉头转过了眼,却消不去胸口泛起的那股酸气。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在路上蹦蹦跳跳,笑得那么开心,就是为了冲回家给那渣男做晚饭?!

情人节那晚在男厕里哭的那么伤心,后来古镇那一夜也是为了那个渣男喝错东西……他想不通,那孙子就那么渣,怎么那小妞儿死活就不愿意接受他!?

他不想揭穿那渣男的真面目吗?

天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把那家伙踢下太平洋去喂虎头鲨。

可是这样并不能帮他解决真正的问题。

向予城并不是意气用事只知报小人怨的人,若没想到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他不会轻易动用这步棋子。

只不过,他现在很不爽,那小妞儿怎么就对那渣男那么好,对自己这么搞糟?!

不行,明天他非得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然这真他妈的对不住自己的男人尊严啊!

第071章将打劫进行到底(报仇爽!超甜)

这一夜,可蓝睡得不是很安稳,早早便醒了。

待护士一量完体温,她立即跳下床,穿衣服收拾包包,鬼鬼祟祟第出了病房,装模作样,左右探看,悄悄溜进安全梯道,神鬼不知第离开了下到医院大厅。大厅里人潮涌动,十分热闹,不愧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也不用再躲躲闪闪,她索性大摇大摆走出了医院大门。

为啥要走得这么猥琐?

这全拜头天玉大组长所赐,接着以探病为由,实则行粉刺挖苦之能事。早向予城一步,将招标案的处理结果告诉了可蓝。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不同的角度说出来,那味道居然就变了个十万八千里。从而导致了她不顾脸面,无耻跷院的龌龊行径。

哼,这都是黑社会害的,不是她的错!

“大哥已经把这次的项目划成了几个部分,分别由你们周刊、商报和主攻楼宇广告的公司,共同运作这个大case。说白了,大哥就是可怜你们周刊,根本不可能一口吃下这个大单子,才故意划成几份,让其他家有实力的媒体公司帮着你们消化。呵呵!”

要不是看着你的面子,我们大厦一个好好的整体形象宣传项目,被弄得这么四分五裂,就是说出去不知道惹多少专业人笑话。萧小姐,您的面子可真大啊!

当时,王姝自然帮着她说话,可是,事实已经如此,任她们俩声音大,也抵不过玉兮妃端着事实腰板硬的嚣张气焰。

“萧可蓝,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跟我说要靠智慧靠实力。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儿,学林妹妹博同情分啊,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可真卖力,连大出血都玩出来了。真有你的!枉我当年跟着大哥刀里来枪里去,为了救大哥还落下一辈子的伤,也没你会玩,没你面子大,没你这小手段玩得刷刷地狠,那时间、地点、场面、人物啥的,都给你掐得死准,高啊,真是高!”

玉兮妃抱着胸,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儿,冷笑,“啧啧,一个痛经,就住上普通人八辈子也住不上的高级病房。你不知不道在这里住一天,要多少人民币?就凭你们那点儿毛薪,不吃不喝半年,有钱也没资格踏上这层楼!”

王姝当时愤得差点儿跟玉兮妃干起架来,哪知道玉兮妃伸手一个巧转,就将人撂倒在病床上。根本不用打,就这一手,她们两妞儿就一起上,也只能落个完败的场儿。

“萧可蓝,你有脸说这就是你凭实力赢来的,而不是靠跟我大哥睡一晚换来的?!”

当时她气得拿起那个粉红电热水袋砸了过去,当然,没砸中目标,被那女流氓躲开了。

玉兮妃自觉已经受到丰硕战果,也不再恋战,丢下一句最恶毒且刚好击中可蓝软肋的话,趾高气昂第离开了。

“萧可蓝,恭喜你成为我大哥第一百八十八个情妇,希望你能顺利支撑三个月不被甩掉。”

啊啊啊,她气得想杀人,拿起柜子上的那包东西,狠狠砸进垃圾桶里。又觉得很受不了,再拿出来在地上使劲儿踩啊踩啊,要不是肚子还疼,估计她还会把那一包包小东西开膛破肚,来个疯狂大分尸。

要不是怕砸坏了东西,还得赔钱赔面子,她也很想把病房给来个龙卷风过境。

ma拉个巴子滴黑社会,我kao你家祖宗十八代的女流氓……!,……!这一晚,她把最最肮脏的脏话,在肚子里过了几百遍。连带做梦,都在蹂躏嚣张的霸王女,和那个罪魁祸首的黑社会。

可蓝一路走,一路嘀咕着那些她认为最最龌龊肮脏的话,将女流氓海洗了一遍。

刚走出大门时,一辆黑色轿车与她错过,开向地下停车场,车里坐着向予城,正低头看资料。司机小虎意外扫到了可蓝的背景,却不敢确定,想多看几眼,车已经驶下坡道了。

向予城此时正看着凌云传真过来的融资案资料,最近,他必须尽快安排时间去美国一趟了,这一走少则一周,多则足月。可现在那丫头的事还没安妥好,万一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又要闹出什么事来,拉远他们的距离,得补偿失!

他真想干脆把她打包带上,兴许到了一个新环境,去迈阿密的阳光海滩上晒晒太阳,还能让两人关系迅速升温。

可怜他这边美美地计划着,那头可蓝已经登上回租屋的公车,愈行愈远。

他刚一上楼,就看到有护士从可蓝的病房里跑出来,之往值班室里冲,拉住人这一问,才知道那妞儿居然逃、院!

进病房一看,门脚上踢上了那个热水袋,墙角上一塑料包,里面那一包包他灭了男性威严买来的纯洁小天使,被踩得面目全非。

靠,这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了!

沈玉珍闻讯赶来,看到向予城正捡起地上的袋子,脸色一片阴沉,着急第询问情况。

“沈姨,昨天有谁来探过病?”

沈玉珍直接不安,也不得不如实相告。这话音还没落,男人将塑料袋一捏,捡起地上的热水袋,什么也不说地大步离开了。

她忍不住叹气,这个萧可蓝一声不吭就偷溜掉,这脾气还真有点儿像年轻时的阿琴,急死一堆人呐!

“萧小姐已经离开了?哦,好像之前在大门口,我有看到她的背景,不过不能确定。”

小虎这么一说,向予城气得扼腕。

这算什么?老天爷跟他开玩笑么!

当初那一次有一次的不期而遇,他以为他们俩是命中注定的缘份,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现在,居然就这么一个前后脚,硬给他擦身错过了。

当然,向予城绝对不是个信奉老天的宿命论者,不用猜他也知道那丫头多半会去什么地方,当下按下电话派了两组人出去,很快收到了准确消息。

她回租屋了!

……

可蓝上公车时,正赶上人家上班的高峰期,而且这市里医院又是高峰中的高峰地带,但凡往来车辆都栽满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看病探病人,挤得她差点儿窒息昏倒。

好不容易挨到窗边,能喘口气时,一下就想起昨晚玉兮妃奚落她的话。

好不容易挨到窗边,能喘口气时,一下就想起昨晚玉兮妃奚落她的话。

一你不知道在这里住一天,要多少人民币?就凭你们那点儿毛薪,不吃不喝半年,有钱也没资格踏上这层楼!

玉兮妃说这话时,就像踩在人头上拉屎的癞皮狗,嚣张跋扈得让人恨得牙痒,骗骗你就是低她一大截,吐口水都没用,眼神在凶狠,也不可能变成修真小说里的有形杀气,将她千刀万剐了。

他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只能想出这么个没用的法子,平息自己的怒气。

谁稀罕那破医院,谁稀罕那包破东西,谁稀罕那根烤红肠,丫的,她才不要排上一百八十八号,他yy的,她就先甩了他们一票自以为是的势利眼儿!

终于下了车,吸到新鲜空气,感觉好了一点点。但看到前方那条长长的烂路,还得爬坡上坎儿翻泥坑地才能回到小窝,他的气力立即消减了一大半。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就偷跑掉,车上一剂,昨天的那点儿红肠能量都消耗光了。

难怪这世上那么多人汲汲营营,就为了能多赚几张人民币,坐私家车比挤公交不知爽多少倍了;难怪有点粟子,就似乎有了社会地位,就像玉兮妃没脸没皮第也要攀上军二代,图一份富贵万事兴;难怪啊,只有她萧可蓝最蠢最傻,到手的金勃勃还往外推,吃到嘴里的红烧肉还非吐出来,以此表志硬撑骨气!

拽着肚子里的那一半气儿,是怒气和怨气的综合体,可蓝拖着两条无力的腿,却走得越来越扎劲儿。

那又怎么样/

她又没犯法,她偏就喜欢,谁也管不着。

哼,就是那黑社会,也别想让他妥协。

走着走着,她突然掏出手机,打开极少用的计算器,拨下几个数字,一百八十七,乘以三,再除以十二,就是……46。75,四舍五入约等于47。

啊!47年。

向予城这个变态,居然没出生前的十四年就开始搞女人了。靠,要是那时候他还是个精子的话,都没游出来,不是只能搞同性的精子吗?同性恋这东西五百年前都不稀奇了,同性精子恋倒是稀奇得很纳!

托她没事就爱泡网文的天马行空思想,股息乱想的阿q精神,就傻乐起来。

浑然不觉,在她前方缓刑的轿车里,一双精深的眸子,将她自得其乐的模样尽收眼底,暗自虚了一腔闷气。

车内,司机小虎偷偷吞喉咙,心说这位萧小姐真是神奇啊,自打那次在帝尚大厦前,大boss帮她捡了几张文件附赠一盒巧克力,后续发展就像港台偶像剧似的精彩纷呈。

这好好地不在高级病房里吹暖气将养身子,居然演出逃愿这样这样戏剧化的情节,啧啧,他也不得不佩服萧小姐那硬骨气,正所谓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萧小姐就是现代社会里英勇的地下革命烈士的化身啊!

如果稍微大气一点点,配上大boss,就是天生一对了。

可惜事实情况,远比小虎同志戏剧化的品味,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蓝一路上使劲儿意盈着,终于走向小区,饿的头昏眼花,想买点吃的又错过了路上唯一一家超市,只能在小区门口买了两根油条喝一杯不知道加了多少水的豆浆,撑着往单元楼走。

心在滴血,她的钱包里,居然只有一张紫惨惨的五元纸钞了。

当可蓝上楼时,向予城也紧随其后,跟踪人且不被轻易发现这种事,他许多年没干过了,前面那个女人低头脑袋不知道在嘀咕个啥,他真想立即就冲上去,摇出她脑袋里那些迂腐的念头,难道接受一下别人的好意和关怀,就那么难吗?

抬头看看这角落里的单元,他心头就是又气又心痛。楼梯狭窄,屋顶低矮,楼道照明灯都是却三差五,她就不怕晚上上楼时摔着?

空气里还有股说不出的异味儿,楼梯上的垃圾东一团,西一卷,早已经不辨原色的墙壁,顶上大片的湿气泡发了漆,混在灰蒙蒙的蜘蛛网上,摇摇欲坠得让人多看一眼都难受。更糟糕的是半层的拐角处,成了阁楼杂物室,堆放着那些普通人舍不得扔的杂物。一不小心就会搁到腿脚,她那细皮嫩肉的手得了么?

向大少从来没记过自己有过多少女人,但是,还真没哪个向萧可蓝这样,生活条件差得比他小时候住在特地律城的地下室,也好不了多少。

心疼之余,更多的还是气愤。

气她拂逆他的好意,更气她不懂得好好爱自己,居然为了那渣男周立民让自己陷于如此糟糕的生存环境,心里的酸水快沸了。

可蓝将包包几乎贴在眼睛上,在大白天仍阴暗昏黑得不像样的租屋门口,寻找自己的钥匙,终于找到,眼睛又换帖上钥匙孔,终于叉进去,哐啷一声打开老朽的铁门,习惯性地先摸墙上的灯开关。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窜进屋来,一把扣住她摸索的手,朝背后一剪,她吓得尖叫,刚出声时,那人顺手将大铁门拉上了,哐啷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完全盖过了她的呼喊。她扬起另一只那包的手要打,又立即被钳住,膝盖刚刚一抬就被对方强壮的腿压住,高达的身躯欺上来,一下就把她压平在冰冷的墙上,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顿时,她陷入极度的惊恐中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就算有点儿脏乱差吧,可是也从来没碰到过入室抢劫,还……劫色?

她的下巴被紧紧扣住,向上一抬,一个温热潮湿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蛮横第敲开她的小嘴,强行将大舌头送了进来,不容拒绝地倔住她的小舌头,泄愤似的有咬又撵,他大口大口地用力吮吸,像要把她整个拨进他的肚子里似的凶狠,她吱唔着拼死挣扎扭动,都被他一手禁锢,毫无脱逃的机会。

惊赫之下,她吓得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齐下。

他的吻才转为温柔哄睨,细细地舔弄,小心勾画过她丰满的唇线,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最后余下一声轻叹。

灯,终于亮了。

他抽出上衣口袋里的帕子,擦去她一脸的水渍。

她吓得直哆嗦,这时才稍稍平息一点,当看清眼前暗袭她的“抢劫犯”时,一把无名火蹭地崩到了最高点。

“向予城,你这个王八蛋——”

抡起拳头,就是一阵疯狂地踢打,边打边骂,“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真是脑子也给吓僵了,这一串骂下来就只有这一个词儿,直打得她气喘不跌,才有了劫后余生的安全感,顿时委屈狂涌,泪如雨下。

“……呜呜,你个臭流氓,臭流氓,你为什么突然钻出来,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吓人啊……呜呜,你居然跟踪我,你个臭流氓,土匪强盗,二流子……呜呜……人家的舌头痛死了……”

他什么也没说,淡了一张俊脸,拿着手帕不断给她擦眼泪,任他打骂发泄,再把这不足十来坪的客厅扫视了一眼,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滚,这是我家,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告你入室抢劫!”

发泄够了,她回头第一个举动就是推壤他,可惜凭他那点小鸡气力,对方纹丝不动,回过来盯他一眼,那阴沉凝重的气势,隔应得人想爆发又蓄着后怕不敢轻举妄动了。

“向予城,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医院?”

他的口气很重,压迫感十足,仿佛不乖乖回答他,就会再遭一顿惩罚似的。

大掌又抬起她的下巴,后怕感还很重,她本能地放弃了反抗。

“我已经好了,我不喜欢住院。”

“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打劫到底!”

他身子一沉,整个又抵了上来,简直就像一座小山似的罩着她,客厅的白炽灯光昏黄一片,逆光中的俊脸上,只有两点鹰鹫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像老虎盯着小花鹿,威胁味十足,而更讨厌的是,隔着层层衣料,臭流氓的生理反应无耻放肆地抵着她的小腹。

“我……我没钱,我住不起你们的高级干部病房!”

“你的意外是我直接造成的,不管为公还是为私,我都有责任照顾你。别在我面前谈钱的事,萧可蓝,难道你就这么自卑,难道你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个价值让男人为你付出吗?告诉我,昨天妃妃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妃妃?!哼,叫得那么亲热,一定也是一百八十八分之一。

她垂下眼,不想直视那双压迫的眼,“她说了什么,你去问她不是更直接。”

“好,我现在就问。”

没想到,他就掏出了手机,拨了玉兮妃的电话,她惊怔第瞪着屏幕上跳动的连接小圆点儿,直觉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咔嚓一声,电话接通了,同时免提被打开,传来那个让她诅咒了一天一夜的可恶女声。

喂,予城吗?

“是我。兮妃,昨天你到医院跟可蓝都说了些什么?”

那头玉兮妃早接到沈玉珍的电话通知,做好了心理准备,本以为向予城会亲自找上来,没想却是打电话,不免有些小小失落。她也早打好了腹稿,避重就轻第复述了一下。

一我就是以集团媒体联络组长的身份,去通知她,他们周刊已经拿到项目的部分运作权,恭喜一下萧小姐前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顺便预祝她早日恢复身体健康。予城,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蓝一听,面上又惊又怒,胸口直起伏,却咬着唇不啃声。他xx的,这有说当然没问题了,她总算知道这人要无耻起来,真会闭着眼说瞎话是个什么德行了。

向予城自然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兮妃,不要跟我打诳语。说实话!”

—予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还要我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你是真心去恭喜可蓝,那为什么今天一早她就一声不吭离开医院?以我对他的了解,若不是你又跟她挑拨了什么,她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无礼又奇怪的事。兮妃,你很聪明,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心里消减掉你做妹妹的位置。”

那方,玉兮妃心头已经狠狠一哽,如鲠在喉。以为,她也没少给向予城的情人下过绊子,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他会像现在这样那他们生死患难淡淡情谊来威胁她。

他很重情重义,这是道上公认的事实,凭着这一点,他打下那片黑暗帝国,被国内外大佬都赞为百年内也无人能及的天才。即使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七年,凡他说一句话,道上人也奉锘圣旨。更别提有多少兄弟想跟着他,能成为帝尚五少,那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事。

一直以来,她都很有自信,跟那些跑马观花的女人相比,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除了他母亲,还没哪个女人能占一席之地。五少的圈子里,只有她,是他们公认的、唯一爱护的小妹。

而自从萧可蓝出现后,她的女性直觉让她很不安。

因为,萧可蓝跟予城过往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没身份没地位,也没有以前那些女人的妖娆风情,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良家妇女。可她正值茂年,她的光彩不可掩饰,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温婉气质,轻轻一笑,很像一个人。那个,他们五人每年清明时节,都会跟着向予城去美国底特律国家公墓探望的人,予城的母亲—向琴。

“兮妃,告诉我实话。”

一大哥,你就那么肯定是我从中挑拨,而不是她自己言行不端,心中有鬼,没有脸面再住在医院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痛经,犯得着弄得那么紧张,整得跟身中七枪似的那么娇弱,害的大家都围着他打转,还让做副主任医师的沈阿姨亲自出马,这不是杀鸡用牛刀、浪费资源嘛!—

玉兮妃到底是大家庭养出的大小姐,红三代,宁可吃枪子儿,也不想受窝囊气。

可蓝一听,昨晚的气头又被引上来了,对着电话就吼了回去,“玉兮妃,谁言行不端了,谁心中有鬼了。你给我说清楚?那副主任医师是我让人请来的么?那破医院烂病房是我自己走进去住的么?不是你自己说有钱也没身份踏上那层楼么?你凭什么说我,你有胆子就跟向予城叫啊!叫他不要送我进最好的医院住最好的病房啊,叫他不要请最好的医师给我看小小的痛经啊,叫他不要像个牛皮糖似的跟着我屁股转啊,你叫啊,你叫啊,你叫……”

以可蓝从大学时代就侵盈起点晋江红袖潇湘言情网站的功力,对付这种无良的妒忌狂的拿手舰就是直接桥核心主题—拿他心爱男人不爱她的事实,狠狠还击,绝对立竿见影,极爽无限。

很巧,这桩祸事的祸根就在她身边,对着电话就是一阵猛吼。

向予城一沉头痛,立即拿来了电话。一只手还得抵着又扑又跳,对着电话狂吼的小母狮,想起古镇时她就自己脱困于可怕“大娘”时的泼辣口才,心想大概是他担心过度。

凭这小家伙的“深藏不露”,妃妃要真想欺负到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下坏就坏在这个敏感时刻,追根究底,还是她对自己的看法根深蒂固,连带祸害了他身围所有的人。

—予城,你居然让萧可蓝一直在旁边偷听我们谈话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兮妃,如果可以我更想当面说清楚。而不是这么……”

“玉兮妃,我才没有偷听你们谈话,我是光明正大的第三脚。你有胆子就把昨天对我说的话,说出来啊,看看谁先被甩掉!”

—萧可蓝,你以为你算那根葱哪根蒜,你丫就是个靠身体爬上位的下贱女子。迟早都会被予城甩掉,你现在就猖狂吧你到时候你哭都开不……—

“哎呀,你不知道我是哪根葱哪根蒜哟,我就现场直播给你听。我就是向予城现在怀抱里,盛情长吻三分钟都舍不得放开的那根葱哪根蒜。我是靠身体爬上位的又怎么样了,你练爬和被甩的机会都没用,我现在就是猖狂给你看,不然还真对不起你送给我的这个尊号——贱、女、人、你哭去吧”

向予城算是彻底了解女人撒起泼来,男人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蓝蓝,够了。”

“够了,凭什么你们说够了完了行了就算。向予城,你现在就跟玉兮妃划清界线,断绝关系,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予城,你要答应萧可蓝,我就……—

咔嚓一声,电话被及时挂断了。

到底还是心疼你的宝贝妹妹了。哼,反正我也骂够了,出气了,爽了。

“好么,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但我没说过。”

可蓝立即拉开两人距离,拍拍身,仿佛怕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口气干脆得让向予城直皱眉头,她转身就拉开大门,抬手一挥,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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