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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恕我们的。”

蕈几近虔诚的膜拜着少女完美的身体,喃喃道:“姐,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他们都没料到,后来,他们真的一起下了地狱。

因为从十二岁起,就把姐姐的幸福当成自己最大的目标。加之这次回家探亲,姐姐对自己情意依旧。所以蕈回到军营后,整个人更加有奔头。一年时间很快过去,十六岁的他,已经进入将军嫡系的警卫班。选择他进入警卫班是有道理的:第一他的身手已经能在全军排名前五;第二他年纪小,可塑性还很强。比他大三岁的君穆凌小将军,又是少年心性,早已跟他称兄道弟。

虽然还没什么建树,这一年蕈回家的时候,已经颇有些衣锦还乡的味道。军队驻地,喜欢他的女孩很多。可是他连一个吻都不肯给其他人,包括一些高级将领的女儿们。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姐姐。他想,姐姐已经十九岁了,要是这一次,姐姐怀上他的孩子,他就娶她,带回驻地。他已经有了一间自己的小营房,以后可以天天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想想就令他快乐得要发疯。

他比预计提前三天到家。

他没看到海。

父亲不在家,母亲一个人坐在窗口垂泪。看到高大的儿子走回来,母亲疯了似的抓住他:“蕈!去找你姐姐!去找她!”

蕈这回真的想发疯了!

自家小镇位于山谷深处,土地贫瘠,虽然名义上属于首领的管辖地,但一直是各支部队不会插足的三不管地带。虽然贫穷,却一直安稳快乐。这也是蕈放心让父母和姐姐居住在这里的原因。可是十天前,首领的一支分队驻扎到这里。

昨天,父亲发了高烧,母亲向佛祖祷告了一整天。姐姐去请村医。

姐姐没有回来。有人看见她被几个士兵拉走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母亲已经找了她一整晚,父亲今天稍微清醒,已经出去找了。

蕈听完母亲的话,从包袱里抓出枪就冲了出去。

天亮又天黑,天黑又天亮。离姐姐被带走,已经过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蕈满脸胡渣、眼眶赤红,终于找到了她。

那是在一片距离村落很远的罂粟地里,蕈不知道那些士兵怎么会把海带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神差鬼使就找到了这里。

地上铺着一片破破烂烂的绿色帆布,大概是士兵撕开了帐篷铺在地上。姐姐就光着身子躺在上面。她浑身布满伤痕,又脏又丑。两个士兵光着下/身,站在离她几米的地方抽烟。另一个士兵刚脱了裤子,走到海的双腿间蹲下。他抬起海的一条腿,头凑过去仔细端详。又从边上拿起一壶水,举得高高的浇上去。

“多美。”他对另外两个士兵道。

他做这些事,海整个人仿佛已经死掉,美丽的双眼呆呆的空洞的瞪着。只有胸口些许起伏,显示她还有几分生气。

蕈闭了闭眼又睁开,双手颤抖着拿起枪,从高高的罂粟丛走了出去。

以蕈这个年纪的身手,解决这三个士兵根本不在话下。可他下手虽然很狠,整个人其实已经又疯又乱了。等他干掉他们,小心翼翼把海抱进怀里,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两个士兵,从后面绕了过来。

背部中枪倒地的时候,蕈想,其实就这么抱着海,死了也好。于是他颤抖着抬手,用枪口瞄准海的额头。他看到海的双眼仿佛重新恢复光彩,嘴角也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心里好痛,这一枪就死活扣不下去。

然后他就失去了杀海的机会。

这一瞬间的犹豫,令他抱憾终身。所以今后,他杀人从不迟疑。哪怕错杀,也不会心软了。

海被那两个士兵,从他怀里抱走。然后他们狠狠几脚踢在他身上。他大概是被踢闭了气,他们以为他死了,没有再补枪。等他醒来的时候,地上没有士兵的尸体,也没有海。

两个月后,蕈养好了伤,回到军营。这次延迟回营,令他受到军中严厉责罚。他什么也没说。

第三个月的时候,他用这几年来全部军饷――他存着打算用来娶海的一笔钱,买来了一个消息――海被送给了首领,首领一连睡了她十天,并且给了爸妈一大笔钱。

听到这个消息时,蕈当晚在驻地酒吧大醉,第二天天没亮,就私自离开军营,想要潜入首领的驻地。

但是十六岁的蕈,无论身手还是对敌经验,都太年轻。就算十年后盛年的蕈,赤手空拳也不一定能闯入首领守备森严的军营。两天后,他一身是伤的倒在热带丛林中。

这里已经是离首领指挥部最近的地方。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前进一步。他在山坡上躺了一个半天,天黑的时候,他才能偷偷摸下山。到山谷中的时候,他发现脚下有很多石头,而且大多形状诡异。一不留神,他被绊了一跤,随手抓住了一块石头。以他对人体的了解,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人的头骨。

他这才发现,月光下,四处都是微弱的盈盈绿光。他听过这个山谷,据说是当年政府军剿灭国民党参军,五万人埋尸在这个山谷。之后,首领军中再有尸体,都会丢进这个山谷。

他摸着地上站起来,忽的抓住一截人的臂骨。他抬手正要扔掉,忽的一呆。

他在那手腕上,摸到了一串珠子。手感……很熟悉。

他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送给姐姐的那串廉价手链。

蕈平生第一次全身冷汗,把那手臂一丢,连滚带爬逃出了密林。

蕈一回到军营,就去求见君穆凌。跪在小将军面前,蕈不顾将军因为自己擅自离营而脸色阴沉,反而先入为主。

“将军想杀了首领吧?让我去做吧。”

过了几天,君穆凌派去的探子终于来回报。

“因为他姐姐。”

“说。”

“他姐姐是首领的人。上个月自杀了,据说惹恼了首领,被分了尸。”

“……行,知道了。告诉他,他的请求我同意了。”

70、番外四(叶微侬番外)

邓秘书站在房门外抽了根烟,才微笑着敲门进去。

叶微侬已经走了,只剩荀?背着手站在窗前,似在沉思。

“王钧来了电话,想请您吃饭。”邓秘书语气平和。

荀?微笑:“他的消息倒是快。可以。”

邓秘书的神色一丝不苟:“好,那我给他回电话。另外,叶微侬和其他三人,您看是不是让他们离开?”

荀?看邓秘书一眼,沉吟不语。

邓秘书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的问:“或者找个地方,把叶微侬小姐先保护起来比较妥当?”

“你看着办。”荀?的语气不置可否,邓秘书心里却已清清楚楚,点头道:“那我去安排了。”

邓秘书离开这里,又走进养老院办公楼走廊尽头,最偏僻的一间屋子。他刚一推开门,屋内唯一的女人几乎立刻站起来。邓秘书望了她一眼,只觉得布衣之下,明眸皓齿、清艳端庄,仿佛一尊研玉观音。他立刻移开目光。

“叶小姐,我是荀主任的秘书。这几天我来安排你的起居。”

出乎他的预料,叶微侬什么也不问,起身点头就跟他走。邓秘书在官场沉浮多年,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果断和淡定。他走了几步,忍不住斜眼又看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猛然冒出荀?刚才沉吟的模样,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的叶微侬,并不知道邓秘书已经有了关于红颜祸水的不祥预感。

来找荀?前,她也只是在新闻报道里,看到关于这个男人极少的、正直官声的消息。更多的信心,源自她的直觉――当她在电视里,看到荀?一脸疏离的淡然,静静站在笑容满面的官员当中,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许是她最后的救赎。

当然,如果信错了,荀?不管不顾,或者甚至将她卖给王钧,她也认了。

反正她也不太想活了。

当邓秘书说要“安排她的起居”时,她以为自己会被丢进某个专门安置上访人员的收容所。没料到邓秘书亲自将她送到市区某套三室两厅的商品房里。

“这里很安全。”邓秘书笑道,“有任何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邓秘书的态度好得让叶微侬心生希望,可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希望。邓秘书走后,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这里明显是某个男人的单身住所。装修风格非常冷硬简洁,除了柜子里几件衬衣、洗手池的剃须刀、玄关的男式拖鞋,她看不到其他任何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然而那些衬衣很大,邓秘书个头不高,显然不是他的。

那会是谁的?

叶微侬心里涌起一个可能,觉得匪夷所思。只是这晚躺在冷清的客卧里时,她脑子里忽然冒出那双温煦有力的眼睛,仿佛一汪春水,湛湛望着自己。

三天后,叶微侬在电视里看到新闻――荀?带领的中央官员,在本地政府接待下,召开例行工作会议。每个人都神色肃然、态度亲和。荀?与王钧等人握手时,面上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叶微侬看到这里,就把电视关了,起身看着窗外浮云,竟然有纵身一跃的冲动。

这晚荀?却来了。

他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看到叶微侬有些吃惊的样子,他却只是微笑:“走,一起吃饭。”

他说这话时,人静静立在玄关,容颜清俊绝伦,眼神透亮如水。叶微侬立刻点头,回房换了条裙子。她走回客厅时,他的两个随行警卫明显眼神一亮,他的神色却沉静如水,率先负手下楼。

荀?带她到小区门口的一家普通饭店,低调而简单。

“你检举的事项,工作组会在查证后处理。”他语气平缓,却开门见山。

叶微侬点头:“谢谢。”

服务员送进来一壶清茶就退了出去。因为事先有交代,闲杂人等都不会在包间停留。叶微侬望着荀?面前白玉般的细瓷杯,起身,提起茶壶,为他斟满。

她感觉到两道灼灼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背上。不知是否在审视她的诚意。

倒好茶,她回座位坐下,举起茶杯:“荀主任,我敬你。”

荀?一向不喝外面的茶水,此时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入口倒也甘甜。

他放下茶杯:“上次时间匆忙,你再把当年凌伟的事,仔细说给我听。”

这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小时。

前一个小时,叶微侬微垂眉目,语气平淡说起当年的撕心裂肺。后两个小时,却是荀?问起有关她的其他事,叶微侬毫不遮掩,一一答了。

包括她在哪家夜总会做事,做了几年;读大学念什么科目;家里还有什么人;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平时有什么爱好……

他问得自自然然,她也答得平静。她想,大约官场里的人太会说话,他就这么温和而直接的问她的隐私,她居然丝毫不感到突兀,甚至很愿意跟他交谈――连夜总会多年的好友,都不知道她这么多事。

他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让人信任,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末了,叶微侬道:“主任,我在这里住了几天了,一直打扰。我看我还是搬出去吧。”

荀?答得很自然:“邓秘书会处理。”

没料到邓秘书这一“处理”,就处理了一个月。

期间,荀?又来了两次。

第一次,叶微侬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下午,她原本在看电视,后来窝在沙发里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天黑,她看到身上搭了件男式外套――正是荀?常穿的黑色夹克。

而茶几上半杯清茶微暖,显然他刚走了没多久。叶微侬掂量了一下旁边的茶壶――已经空了。

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喝了一整壶茶才走。

叶微侬默默收起茶壶茶杯,叠好他的外套。

第二次却是在一个深夜。

叶微侬已经睡下了,猛的听见玄关处有响动。她吓了一跳,抓起一侧的高尔夫球棒,偷偷躲在门边看。却只见邓秘书扶着荀?,靠在沙发上。

“应酬喝醉了。”邓秘书腆着脸笑,“我也喝了酒,不能开车。这里近。”

叶微侬站着不动,邓秘书转身下楼:“我去安排一下。”

叶微侬叶不知道他去安排什么,只是她回房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邓秘书上来。她又到客厅,便见荀?闭眼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他平时总是一脸严谨,骨子里都透着种傲气。此时睡在她面前,眉目舒展、神色安详,倒真像个普通男人。只是铁镌般的浓眉,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刚劲的。

等叶微侬察觉时,已经站在他面前看了有十来分钟。她心头有些自嘲,转身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出来。

再出来时,他已经醒了。漆黑双眸定定望着她。

叶微侬这辈子最了解的就是男人,从内到外,从身体到心。就这一个无声的眼神,已经隐隐让她察觉到他的意图。

他在她有些茫然的目光中坐直了,抬手要接她手里的蜂蜜水。他的嘴角露出微笑,仿佛料到她会悉心照料。

叶微侬手臂一缩,半杯蜂蜜水泼在地上。然后她把水杯放在一侧的桌子上,没有递给他。

“还是等邓秘书来。”她看着他道,“是我多事了。”

荀?神色平静的看着她,叶微侬转身回房。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她才听到玄关处的动静。再过了一阵,她走到客厅,荀?已经走了。

叶微侬端起那半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那晚之后,荀?再没有来过。又过了几天,警卫告诉她,可以离开了。她不知道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无处可去,只能又回到夜总会去找小白他们。

迎接她的是小白等人大大的拥抱。他们显得格外激动,七嘴八舌迫不及待,都是为了告诉她那个她等了数年的消息――王钧父子被双规了。

“确定吗?”叶微侬的声音头一回有点颤抖。

“确定。”小白答道,“老板说的,好几个客人聊天也提起了。他们说,这是徽市的大地震。王钧父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莉莉丝,你别哭啊莉莉丝……”

叶微侬一个人回到租住的屋子,拨通邓秘书的电话。

与昔日的客气温和不同,此时邓秘书的语气听起来很疏离客套:“叶小姐,不必道谢,主任只是公事公办……我们已经回北京了,叶小姐有机会来北京,我一定招待。”

……那个男人,不声不响就回了北京。

叶微侬略有些怅然,可也是预料之中。他是多么骄傲的人,在她那晚明显的拒绝后,怎么还会看她一眼?

不过他能出手惩治王钧,她已经求之不得,根本不可能再有别的念想。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她还活着,她要开始新的生活。

三个月后,叶微侬的饰品店开张了。她多年来也有些积蓄,店开在本市步行街。她眼光极好,人又温和勤奋,饰品店的生意很好。只要守着这份生意,她的下半生应该无忧了。

小白跟她关系最好,洗手不干,跟她来开饰品店。夜里十一点打烊后,两个女人会回到租住的小平房,开一瓶红酒,慢慢饮到沉睡。

有的时候小白会提及荀?:“那个当官的,真是好啊。你被他带走后,把我们三个送回夜总会。老板还专门对我们说,市长打了招呼,他会保护我们。我从没见过老板这么和颜悦色。你们真的没可能吗?虽然我只远远看过他,但是我觉得,他对你很不一样也!”

叶微侬笑:“小白,我是技女,可他不是落魄书生。”

春天到的时候,叶微侬处朋友了。

对方也是在步行街开店的小老板,姓徐,三十余岁,离过婚,有个两岁的女儿,家底比叶微侬厚多了。从叶微侬到步行街看店面那一天,老徐就留心了。叶微侬对他的殷勤从来视而不见,后来实在烦躁了,在他某次又来送早饭的时候,劈头盖脸就说:“我对男人没兴趣。”

老徐也很有毅力,笑呵呵道:“小叶,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你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的吗?”

“嗯,听小白说过。我不在乎。”老徐目光温和,“你吃苦了。”

叶微侬静静看了他很久,接过了他手中热气腾腾的早饭。

处了三个多月,其实两人的交往也不过一起看了场电影,带老徐女儿去公园玩过一次,甚至连接吻都还没有过。

老徐人实在,转眼就跟叶微侬商量结婚。

“我会对你好的。”老徐把存折放在她面前,“我知道你虽然很漂亮,但的确是过日子的女人。结婚之后,你爱开店也好,愿意在家里也好,都随你。”

下半生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叶微侬觉得夫复何求。可答应的话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可她处对象的事,还是很快传来。甚至原来夜总会的老板,都托人带来祝福和问候。一天傍晚,叶微侬店里生意正忙得如火如荼,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店门口。

正是邓秘书。

看到她,叶微侬心头一乱。脑子里还没什么念头,人已经朝他走过去。

邓秘书微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叶微侬只得跟上。到了步行街入口,一辆黑色奥迪低调的停在路边。

车开了半个小时,停在一家饭店门口。邓秘书引叶微侬走到包间门口,推开门,自己却没进去。叶微侬一探头,就看到荀?一个人坐在里面,看到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好久不见。”他笑道,“我路过徽市,想找你吃饭,冒昧去接。没打扰到你吧?”

叶微侬摇头。

几个月不见,他的气质却仿佛又沉淀了许多。黑色西装下,是硬朗而温和的容颜。像一块光泽柔润、棱角分明的玉,静静的闪闪发光。

好像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不足为惧。

荀?询问了叶微侬的口味,做主点了几样菜。又问起叶微侬现在的生意,聊了聊徽市现在的经济形势。叶微侬心想,原来我在做什么,他都知道的啊。

一顿饭很快吃完,荀?还是微笑:“邓秘书会送你回去。”

叶微侬点头,依旧什么也不问,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别结婚。”

清清淡淡的语气,却让叶微侬后背一僵。

她缓缓转身,有点痛恨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目光十分光明正大。

“你帮我,我很感谢你。但是结婚是我的私事,跟荀主任好像没有关系。”

“关系?”他坐在原处,微微一笑,“我们以后会是什么关系,我的确还没有想清楚。所以你暂时不要结婚。”

叶微侬从饭店离开时,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荀?的话,居然让她犹豫了,让她不想就这么随意嫁给一个合适的人了。

然而上天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抑或是荀?不给她机会。几天后,老徐又喜悦又忐忑的告诉她,外省有朋友想跟他合伙开公司,他要暂时离开徽市。

叶微侬听到这个消息,居然松了口气。而后的话几乎不需要思考,她告诉老徐,自己考虑之后,暂时还是不打算结婚了。老徐有些难过,但想到大好的生意前景,也没有太沮丧。

之后的事仿佛顺理成章。某天早上,一辆车把叶微侬接走。叶微侬以为又去见荀?,谁知道车子直接把她送到霖市。她才知道荀?已是霖市新任市长。可坐在那套崭新的公寓里,她想,现在算什么?

晚上荀?就来了。跟往常一样,脱下外套,一壶清茶,看着她,跟她聊天。

“我要回徽市。”她直接道。

荀?望着她,忽然道:“莉莉丝有她的结局,你有你的。”他拿出几张薄薄的纸,放到她面前。叶微侬只匆匆扫了一眼,满心震撼疑惑:“为什么?你要什么?”

荀?没吭声。叶微侬嗤笑:“上床吗?我没办法拒绝市长的。但你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气力。”

荀?却无视她的讽刺,淡道:“有了这份干净的履历,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叶微侬实在忍不住了:“荀市长,我很感激你,但我真没打算做情/妇。”

荀?一直没说话,静静忘了她很久,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道:“不是情/妇。我的妻子,三年前车祸过世了。我一直一个人。”

“那又怎么样?”叶微侬冷冷道,“我对男人已经没有兴趣,市长,你还是省心吧。”

“我知道了。”荀?点头,开门走了。

他走了之后,叶微侬抱着双腿坐在床上。

她有些难过的想,这个市长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明天她就回徽市吧。

没料到第二天一早,叶微侬正在洗脸,荀?又来了。仿佛昨天的事完全没发生,他提着两份早饭,放在餐桌上,然后转头朝默然不语的叶微侬道:“他们买的,试试合不合口味?”

叶微侬把手里的毛巾一丢,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我没有病。”在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时,她低声说。

这个男人,跟叶微侬以前有过的男人都不同。他可以很温柔很温柔,也可以很强势很强势。叶微侬会百般姿势千种手段,他却全程将她压在身下,从头至尾的主导,不容她施展分毫。到后来,叶微侬满脸泪水,荀?捧着她的脸问怎么了,叶微侬摇头不语,她不敢说也不敢问,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久违的爱情?

做完的时候已经中午,荀?穿戴整齐,回头望着窝在床上的叶微侬,微笑道:“我耽误了一个会议,小邓该急死了。晚上我再来看你。”

叶微侬笑笑:“你让邓秘书送我回徽市吧。市长,睡也睡过了,就这样吧。”

荀?闻言猛的转身,直直盯着她。她坦然回望,荀?看了她一会儿,不怒反笑:“敢对市长不负责任的,你还是第一个。”

叶微侬嗤笑:“难道市长还要逼良为娼?”

荀?深深望着她,那眼神凌厉得令她有点喘不过起来。她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市长,我不想当情/妇,你也不可能跟我结婚。我们心里都清楚,何必纠缠?”

“我不太清楚。”

“……市长,站在你面前的,也许是你见过最脏的女人。”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看到的是一颗比谁都干净的心。别哭,我们先相处看,好不好?”

71、番外五(白李张番外?一)

白安安站在龙腾集团前台,朝每一个进出集团大门的人,露出职业的微笑。

她刚刚应聘进入龙腾上班的,以她的容貌和“资历”,要拿下前台这个职位简直轻而易举。当时面试她的人事经理只有一个担忧:太漂亮太勾人了点,放在前台是否合适?但公司中层多数是男性,有关白安安的录取意向还没最终确定,经理们已经向人事经理开玩笑:“听说你招了个大美女啊?赶快让我们饱饱眼福!”

人事经理于是就从了。而白安安看到offer上的薪水数字,叹了口气,转头对李诚道:“一个小小前台,薪水居然比重案组刑警还多唉!”

李诚摸摸小师妹的长发:“反正不用上交。”

白安安笑眯了眼:“对哦,两份工资,我可以多还点房贷。”她去年在北京市中心购买了一套小一居。男朋友李诚当时还觉得没必要――他们今后不一定生活在北京。白安安却不依,她很喜欢这个城市,有个小房子,她比较有归属感。只是以刑警的工资,每月3000的房贷,她也有点吃力。恰好有卧底任务,只有她是适合人选,她就服从组织分配。没料到全国知民企业龙腾集团,待遇这么好!她真是捡了大便宜!

“师兄,我看龙腾集团管理很规范,领导也很亲和――至少比刑警队长亲和多了,他们真的是犯罪集团吗?”白安安疑惑道。

李诚的语气严肃起来:“安安,警队的前辈以生命为代价,才换来这点线索。你才上班几天,怎么就开始怀疑?如果你意志不坚定,那就跟队长说,不要继续这个任务了。”

白安安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两人相处,遇到大事,一直是李诚拿主意。当年在警校相识,白安安是众星捧月的警花,追求者甚重。李诚就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与其他人的轻易放弃不同,他坚持了三年。后来,白安安恰好分配进他所在警队,他身为师兄,自然多加照料。而队里领导很赏识生性沉稳的李诚,也在中间多为拉拢。白安安虽然很有自己主意、性格也活泼,但一直是个很听领导话的好孩子。她没谈过恋爱,跟李诚相处久了之后,感觉他也很可靠,慢慢就习惯依赖这个师兄,成了众人眼里的男女朋友。

此时见李诚态度坚决,白安安有点脸红,但也觉得他太死板了。不过想到她只需要在龙腾偷点贸易资料,任务也不复杂――否则不会交给她这个菜鸟。所以她也不与李诚争辩,而是乖巧的抱着他的胳膊:“师兄,我错啦。你别生气。”

李诚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有点把持不住,低声问:“安安,我想亲你。”

白安安脸更红了,樱唇微颤。李诚低头吻上去,只觉温柔缱眷,更加难以控制。习惯握枪的大手,忍不住就从她腰间往下滑。白安安一下子推开他,往后跳开几步:“师兄,我们说好的,结婚前不做坏事!”

李诚大窘,抬头却见白安安眼中有调皮的笑意,顿时了悟――她是气他刚才太严肃,故意逗弄他,让他看得到吃不到!

“小坏蛋!”李诚上前一步,白安安错身便躲。可小小的一居室,两个警队高手一旦施展开,哪有足够的空间。很快白安安就撞进李诚怀里。李诚在灯光下捧着她甜美俏丽的脸庞,低头印上虔诚的一吻,只觉得人生就此满足。而白安安闻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也有那么几分意乱情迷的渴望,同时也有一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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