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身体一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鸿煊见白徵没有回答,脸色一沉,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只听‘啪’一声清脆,瓷片碎了一地。鸿煊抬高了嗓音,“皇上呢?!”
“回、回太子殿下,皇上现在不在、在龙钺宫。”
“他去哪儿了?”
白徵脸色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去哪儿了?!”鸿煊眉头一拧,拿起衣袍,便要走出门去。
白徵拉住了鸿煊的裤脚,“太子殿下,皇上刚刚去了长孙殿下的房里。求太子殿下可怜可怜奴婢,皇上说,如果让太子殿下您知道这件事,整个养心殿的宫女太监一律斩首。”
鸿煊顿住了脚步,额头直冒冷汗,“他去长孙那里干什么?”
白徵垂头,一言不发。
“他去长孙那里干什么?!”鸿煊伸脚踢翻了椅子,却终究没有再踏出养心殿一步。他知道圣零鹭泽雷厉风行的程度,既然是有意瞒着他鸿煊,定然是有要事去做。
但是,这么晚了,去长孙殿下的房里……要作什么?他还是个婴儿……纵使阿纳有罪,纵使焱昭有罪,还是希望鹭泽能够网开一面,不要罪及无辜孩子。
鸿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白徵,给我更衣。”
“太、太子……”白徵声音颤抖。
只听见鸿煊缓缓道,“放心,白徵,我不去长孙那里。即使我去,也无济于事。他是皇上,说出来的话是圣旨,更不能改口,现在去,定然是故意让他下不了台。”
“那是去……”白徵试探着询问。
鸿煊说,“去牢中,我要去看个人。”
“不知太子殿下要见谁,非要现在去不可?”白徵问。
“……现在趁鹭泽不在,才可以去见他……”鸿煊沉声道。
“是,奴婢给您更衣。”
***
天牢中。
焱昭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的草垫上,面无表情。任凭同牢狱中的犯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谁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悲惨的人,脸已经被烧得不成人样,竟然还能活下来!
狱卒们纷纷倚在牢中,打着瞌睡。
灯火昏暗。
焱昭也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他来到天牢中,已经有了数日。不知圣零鹭泽对自己有何打算,他这么聪明,定然早已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打算怎么处置自己呢?
过了半晌,便听到了牢门被打开的声音。
“喂,你出来。”
焱昭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却没有动身。两个士卒走了进来,踢了焱昭两脚,“喂!叫你呢!快起来!丑八怪!”
焱昭微微眯起眼睛,已经是深夜,难道是皇上突然降下密旨,夜深处死?
“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太子殿下要亲自见你。”狱卒对焱昭恨恨道,话语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
焱昭不动声色地心里一惊——鸿煊的接见,比圣零鹭泽赐死的圣旨还要令焱昭揪心。
灯光下,一张木桌,鸿煊坐在桌子的一头,焱昭坐在桌子的另一头。
“你们下去吧。”鸿煊纷纷狱卒,“走的时候,将门带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擅自进来。”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焱昭倒了杯茶。狱卒诧异至极,越发嫉妒起这个丑八怪来。
待人走后,焱昭才抬起了头,“鸿煊,把灯灭了吧。”
鸿煊还在喝茶,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灭灯?”
“我这副模样,见不了人。”焱昭说。
鸿煊笑了起来,“向来自信的哥哥,何时变得这样自卑?”
“到了现在,你还讽刺你哥。鸿煊,你够狠。”焱昭也笑了起来,拿起了杯子,“真正自信的人,应该是像你一样。而我的狂妄,并非自信,而是自负。”
鸿煊静默着聆听。
“鸿煊,自负的人,也定然自卑。”
鸿煊抬起头,迎上了灯光下焱昭一张狰狞鬼魅似的面孔,“看来哥近日进步了不少。”
焱昭哂笑。
“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番大论,差点让我忘记了我今日前来的目的。”鸿煊苦笑。
焱昭瞥了鸿煊一眼,“皇上今晚没有陪你?”
鸿煊点了点头。
“他是君王。雨露均沾是必须,鸿煊,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于他。”焱昭嗓音里带着淡淡的戏谑之意。
鸿煊摇了摇头,轻声说,“白徵说,他在皇长孙那里。”
“他在皇长孙那里?在那里干什么?”焱昭诧异。
鸿煊叹了口气,“阿纳离开皇宫了,而他生下的孩子,不是我的,是你的。我与他,根本没有肌肤之亲。”
焱昭的手臂狠狠颤了颤,良久后,才嘶哑着喉咙,低声问道,“是么?”
“嗯。”
“皇上深夜前去,是要杀了长孙吧。”焱昭冷冷道。
“对不起。”鸿煊说。
焱昭冷笑道,“鸿煊,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要是我,我也会杀了他!该杀的人,一个都不要留。斩草,就要除根。”
“那是你的儿子。”鸿煊提醒道。
“来见我,有何事?”焱昭转移话题,现在真不是谈论儿子属于谁的时间。
鸿煊喝了口茶,不急不慢地吐出四个字:“后日午时。”
“后天中午怎样?”焱昭一阵莫名,但是直觉告诉他,从鸿煊的脸上的神情来看,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不要怪罪任何人。”鸿煊垂下眼睛。
鸿煊越这样,焱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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