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启轩留了张字条,告诉他我和永喆去了湖边找樱馥,免得他醒了之后不见我会着急。
我们一边闲谈一边穿过树林朝湖畔走去。永喆一路给我讲他小时候和父母一同来湖边度假的趣事,他在大学里与同窗的恶作剧,以及他最近作画的心得。我都浅浅笑着,静静地听。
他是一个离我那样遥远的人,此时却前所未有地近。他美好得如同此时的阳光,樱馥若能嫁给他,该是怎样地幸福。不知为何,我心中竟有了一丝隐隐的怅然,大概是我自己虽已为人妇,但却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吧。
这时,明亮的阳光突然隐去,瓢泼大雨伴着隆隆雷声倾泄而下。永喆拉着我,赶紧避入树林中一座被人废弃的马厩里。
“樱馥会怎么样?会被雨淋着吗?”我有些着急,又要冲进雨里。
永喆一把攥住我,急声道:“这时候不能出去!我们现在是在树林里面,只有待在这马厩里最安全,因为马厩顶上有避雷针,如果出去就很容易被雷击中!湖边有很多咖啡馆和小店铺,樱馥是个聪明女孩子,会很容易地找到避雨避雷的地方。现在比较危险的是你而不是她!”
我听了这才冷静下来,无奈地听着远一声近一声的雷响,等着雨停。
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一直被永喆握在掌,便火烫了一样抽出来,离他远远地站着,但无奈狭小的马厩让我躲无处躲。而浑身湿漉漉的他就站在离我咫尺之遥的地方,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中灼灼的火烧得我心中惊乱成一片。
“玮筠,”他中了魔一样看着我,低语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我身上突然抖起来,声音也发颤。
“那天下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在梦里见过。我从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完了。我没有一秒钟不在想你。我接近樱馥,也只是为了见到你。”他喃喃的声音就像是高烧病人的呓语。
他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击在我身上。我摇头道:“你一定是疯了!我是有丈夫的人!”
他懊恼地一抹脸上的雨水:“你用不着提醒我,因为我每天都在提醒我自己-喜欢别人的妻子是一件应该下地狱的事情。但是没有用,我眼睛里看到,耳朵里听到,心里想着的,全都是你!我知道我会为此下地狱,但是我没法控制自己。让它去吧,为了你,我愿意下地狱!”
我眼中突然有刺目的泪意升腾,但却强压住了,冷冷对他说道:“李先生,你这类似的话究竟对多少女孩子说过?其中也包括我妹妹吧。”
他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目中的震惊与受伤一览无余:“你原来是这样想我的?我是约会过很多女孩子,但是我从没对任何人动过真心,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爱你!至于樱馥,我承认我利用她来接近你是不对,但是我对她从没有比对一般朋友更亲近,也从没跟她单独出去过。我一心想着的就只有你,再没有别人。如果我撒谎,就让雷劈死!”
我知道这时我本该对他轻蔑一笑或严辞呵责,但我却落下泪来,心里防佛有一块压了千年的大石被突然抽掉了,但却又空得发痛。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樱馥?论容貌,论才情,我都不及她。况且她芸英未嫁的女儿身体,哪一点不比我好?你又何苦来找我?”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用手托起我泪流满面的脸颊,缓缓对我说道:“樱馥是漂亮,明艳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但你在我眼里却是最美的。你像朵清幽的茉莉,总那么安静地站在一旁,总那么温婉腼腆轻轻地笑,每次我看你的时候,你总会浅浅地低头,那样子把我的心都捣碎了,简直要让我发疯。你和樱馥站在一起,我就只看得见你,看不见她。我不在乎你嫁过人,给我一百个处女也抵不上一个你。你还不明白么,玮筠?我爱你。”
这时一个尖厉的炸雷劈下来,我一声惊叫,整个人朝地上软下去。永喆双臂一紧将我钳进他怀里。
他的唇落在我的上面,用舌启开我无措的齿关,深深地和我纠缠在一起。他的舌热烈而细腻,风暴一样卷过每一处,又在每一处都缠绵地辗转。启轩以前也吻过我,但我却不喜欢男人的味道,不让他吻得深了,每次只温温浅浅地带过,尽管我和他是夫妻。
我从不知道与男子接吻会是这样疯魔般地让人着迷。我喜欢他的气息,贪恋他唇齿的碰触。我昏乱地回吻他,甚至忘了呼吸。是的,是的,我爱这个男人!第一眼看见他,我的心就跟他一起走了!
良久,他的唇放开我,但仍将我抱在怀里,柔软的唇在我眼帘鼻上不舍地流连。
“玮筠,玮筠,”他低低在我耳边唤我:“你既不爱启轩,就跟他离婚吧。嫁我,好不好?我会疼你一辈子,也会好好补偿启轩的。”
我倚在他怀里,本还在云里雾中,现在却突然醒了。
启轩?我怎么忘了启轩?我虽然不爱他,但我怎么能伤害他这样一个善良而且重病在身的人?我如果离开启轩,那么无疑是置他于死地。还有樱馥,她如果知道永喆爱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她怎么受得了?我怎么能这样自私,这样无耻?
我用尽全力推开面前的永喆,冲进瓢泼大雨里。他从后面追上来拉住我喊道:“玮筠,你怎么了?”
我咬牙回身给他清脆的一记耳光,打得他愣在雨里。
我狠着心冷冷对他说道:“李先生,多谢你提醒我-我爱的人原来是我的丈夫。他是不如你优秀出众,但却是我一生唯一爱的男人。我险些被你迷了心窍,还好醒悟得快。你在我这里用错了情,找别人去吧。”说完转身疾奔而去-我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粗密的雨点击在我身上脸上,却丝毫不觉疼,因为我心里已是痛得快要撕裂。我只想让老天一个厉雷劈下来,让我死在当时,死在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永喆第一眼看见玮筠的时候有满眼的疑惑,是因为觉得自己以前在梦里见过她。樱馥比玮筠漂亮有才情,但玮筠真真是永喆的那杯茶,所以爱情这事很难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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