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这个表弟的一贯习x,肯定是遇上了点什么有趣的事情,算了,反正也就这么由着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凌墨。
其实距离那一次的见面已经有点远了,甚至我自己都觉得已经把那个女孩子给忘记掉了,但是在看到凌墨踩着拖鞋噼噼啪啪地从女生寝室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其实自己还没有忘记,所有的记忆还是很鲜明,甚至闭上眼他还能记得那个时候她穿着t恤,牛仔裤白球鞋扎着马尾睁着眼睛站在篮球场边缘的样子。
清晰无比,绝对可以称作为无|码。
我第一次隔了那么久还记得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她耷拉着脑袋,十足可怜样,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敢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叫赵倩的女孩子。
从凌墨出现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已经猜出了故事的大概。
只是很多时候,猜中了开口,却是猜不中结局。
后来,她和靳骐在一起了。
我很不看好这段感情,因为我知道,她终究还是要受伤的。其实来z大念不念大学对于靳骐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早在学期开始的时候,他的签证就已经下来了,等待着二月份的开学就走。
所以靳骐在国内停留的时间不过半年而已,他一定会走,我知道,他也很清楚。
有时候,我还是挺埋怨靳骐的,明知道最后还是会让她伤心,为什么还是要给她一个希望,这不是对她更加残忍么。
但是我不能说,怎么说都是残忍的,我想让她多一点开心的时间,至少最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剩下的不都是痛苦。
可我还是想要提醒她,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靳骐身上,他一走,也许她真的会崩溃。
“李澈你真讨厌!”
她双手叉腰地对着我嚷嚷,鼓着腮帮子,像是一个包子一样。
我知道她又觉得我讨厌了,因为我又再次“诅咒”了她的爱情,很恶毒的,我几乎每天都会“诅咒”一次,告诉她,她和靳骐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被她厌恶,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我捧着手上的杯子,慢慢悠悠地喝着杯子里面的咖啡,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她也就敢在靳骐不在场的时候对我嚷嚷了,靳骐在的时候,她就算再不爽也得隐忍着我。
就像是现在,靳骐感冒了,在屋子里头睡着,她答应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所以也就和我一起呆在客厅里面,即便是不爽,声音还是压低了很多。
“喂,喝那么多咖啡,小心胃会坏掉!”她依旧鼓着一张脸,但是语气放软了许多,“下次改喝一下红茶吧,据说不伤胃,不过最好还是喝点牛n一类的。”
我喝咖啡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喝完手上的咖啡,然后把杯子递给她。
“那帮我泡一杯红茶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谢谢。”我补上一句。
她有点无可奈何,伸手拿过了杯子,然后往着厨房而去,走到厨房附近的时候她又回过了头朝着我挥着拳头。
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来这边有几次,每次来都会做一桌好吃的,我得承认,她的长相一般,但是手艺真的很好,据说家里面是开小饭馆的,估计也是这么锻炼下来的。
想到她做的菜,我有点开始期待晚上会是怎么样的菜色了。
在客厅里面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出来,我把电脑往着客厅茶几上一摆,然后往着厨房方向而去。
她站在厨房里面,没有开灯,身上系着围裙,从背影看上去特别的恬静,有一种让人想要从背后抱上去的冲动。
那种画面……一定很温馨。
不由得,我想起了那一天见到靳骐和她在厨房间里面接吻的场景,x口总觉得有点闷闷的。
“喂,泡杯红茶而已,动作这么慢?”
我出声问着,带了点恶声恶气,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叮咚。”
烤箱发出很愉悦的声音。
她脸上的表情也很愉悦,带着隔热手套开了烤箱,然后取出烤盘,上面摆着金黄色的小点心。
“李澈李澈,今天便宜你了!”
她冲着我笑,然后拿了夹子把那外表金黄酥脆的小点心夹到盘子里面递给我,自己则是在那边泡着红茶。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名字从她嘴里面喊出来的时候我总觉得x口满满的暖暖的。
她端了红茶出来,递给我一杯,然后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小盘子上的小点心。
“那是什么玩意?”我问。
“相思饼,我以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然后在家尝试做过了,放心我没有你那么恶毒所以没放毒药。”
她白我一眼,整个人像是猫一样蜷在那单人沙发上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吃着小点心。
相思饼,也就是这种长不大的人才会喜欢的东西。
我这样想着,但是却是去拿那所谓的相思病。
外面的是面粉,沾了蛋y放了细盐,不咸,里面裹了一颗相思梅,有点点的甜,有点点的酸。
明明是很怪异的口感,但是却很符合这饼的名称。
也许这就是相思的味道,我想。
靳骐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我和凌墨两个人窝在客厅里面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吃着相思饼,各干各的。
我有报告要写,而她则是看着她的电视。
晚上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一饱口福之欲,靳骐则是送凌墨到车站,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披头盖脸的就是一句问话。
“哥,你喜欢阿墨?”
我原本想要回自己房间,但是在听到他这句问话之后,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谁说的?”
我回头看着靳骐。
“我自己看出来。”靳骐回答我。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个表弟看事物也挺主观的。
“你错觉了。”我回答,“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你要准备出国的事情?”
靳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你该不会不打算跟她说吧?”我问。
靳骐没有回答我,或许那个时候他是默认了。
有什么能够比不告而别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因为从来都得不到一个具体的答案,所以才会记得很牢。
就像是凌墨那样。
我真的没有想到靳骐真的会不告而别,这一招虽然有点卑劣,但是看到她会哭的那么痛苦的时候,我觉得这一招还是很高明的,因为女人可能不会记得谁对她最好,但是一定会记得让她哭的最惨的男人。
就像是靳骐那样的男人。
我傻傻地跟着凌墨回到了老家,第一次买冰欺凌给女孩,而且还是一个丢脸丢到家的女人。
早知道就应该放任不管的,我看着那红着鼻子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兔子一样的女人,忍不住叹气。
女人失恋都是这么的惊天动地么,我想,如果那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让她哭的那么惨的,多揪心啊,多丢人啊……
凌墨恢复的很快,或者也g本就没有恢复,因为我很少在她脸上再看到那没心没肺的笑了,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挺还念的,就算是她鼓着腮帮子像是一个包子一样对着我直嚷嚷“你很讨厌”这模样也是可爱至极的。
现在的她对所有的人都很客套,客套的像是和人划开了距离一样。
有时候遇上她的时候,不经意的还能从她眼神之中发现一种空洞。
阿骐走了,顺带地把她的活力也给带走了。
强颜欢笑,我只能这么形容她。
大四毕业的时候,班长回了老家去发展,我开车送他去机场,很多东西他已经用快递打包回家了,所有走的时候东西并不多。
原本我想留班长在这个城市帮我的,我用父母给的创业基金开了一间公司,但是他执意要走,据说远方有一个等着他的姑娘,他让她等了整整四年,他准备回去,即便最后不能在一起也想要陪着他。
在机场,班长和我聊了好一会,从刚入学说到了现在毕业,总觉得明明刚入大学没多久,现在却是毕业分离了。
“李澈啊,那女生好吗?”班长问我。
“什么女生?”我有些不解。
“当然是你心理面的那个人。”班长拍着我的肩膀,很哥俩好的模样,“那女生不是在你心底住了好几年了么?”
“你个闷骚,那么多女生主动追你你都不要,不就是为了你心底的那个姑娘么。”班长砸吧了两声道,“都毕业了,难道就还没有点动静?”
“没有。”我摇头,我心底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如果有的话……
我停下了原本想要说的话,我的脑海之中想起的时候那个时候,凌墨站在球场边,手上抱着书,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人的样子,有点搞笑,有点……
班长了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兄弟我是过来人”的模样。
我顿悟,突然有点想要笑出声的味道。
当年球场周围围了那么多的女生,我一眼只看到了她,或者这早已经是注定。
那只包子……
那只站在球场边缘的包子,那只在厨房的包子,还有那站在樱花树下抬头看着樱花飞舞的包子,画面一下变得特别的清晰。
现在我和班长他们的联系已经不断,两年前班长结了婚,对象就是那等了四年的姑娘,年底的时候,班长夫人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
满月的时候,那满月酒摆的够大的,把当年玩的比较好的人全给请了,允许携伴参加,但是到场的,大概只有我一个没带伴的。
“还没上手呢?”一班老同学亏我。
“不急,慢慢来好了。”
我说,伸手m着班长家的小子,那软软的手感很好,很像包子。
网撒的大了点,所以收网的时候不能c之过急,只能慢慢来,不然的话,是会被狡猾的对手逃掉的。
我把手上的烟掐掉,转身回了房间,顺带地把落地窗给关上了,夜晚风大,尤其是这种临江边。
凌墨抱着大半条被子在我的床上睡的正熟,她习惯侧着睡,喜欢抱着被子,弯的像是一只虾米一样。
到底是多没安全感啊,我伸手去捏的她的脸,暖暖rr的,很包子的感觉。
她咕哝了一声,死命往着被子里面钻,整个人越缩越起劲。
我扯开被子,吻上她的唇,在她似醒非醒的时候推高了她的睡衣,扯下了唯一的遮蔽物,攻城略地。
“李澈,你就那么想拼肾么……”
她有些含糊不清,咕哝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在埋怨。
网都已经起收了,我怎么可能容许她从我手指缝里面溜掉,今天靳骐来虽然是有点意外,我倒觉得挺好的,这样一来,她也可以绝了念想,阿骐也可以绝了念想。
“凌墨你记住,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几天就可以还清的。”
我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她被我咬的疼了,在那边嚷着疼,我改咬她的肩膀,像是烙印一样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她只有疼才会记得更加牢固一些。
“要是你敢跑,我还知道你的老巢!”
我放狠话,虽然不知道她家到底在哪里,但是那小镇就那么点大小,随便抓个人问问也能问出个结果来。
“李澈!”
她终于像是清醒一样地尖叫出声。
“所以放下你的小心思,你躲不过的。”我说。
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的。我从小习惯商场上的事情,自己又在商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她那点小心思g本就不够瞧的。
做人要懂得藏拙,可她偏偏不懂,但是我也挺爱她的小心思,每次被猜中之后看到她鼓着一张脸或者诧异的样子就觉得挺可爱的。
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臂,指甲像是要陷进去一样,她慌了,像是一直面对了危险的小动物一样,无力但是偏偏想要闪躲。
“就不能放过我么,我陪你一段时间,从此之后我和你们两个再也没有瓜葛。”
她问。
“老娘再也不想和你们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她尖叫出声。
“然后,让你走掉,随便找个顺眼的男人结婚?”我基本上都能够猜到她的打算,“你想得美。”
我打断她的臆想,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和阿骐之间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管,反正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你做人不是一向很认命么,那么不妨认命一次又如何?”
我笑。
她和靳骐的纠葛可以算,和我的纠葛,她这辈子都别想。
我喜欢她,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
但是我想,在她喜欢上我之前,我不会告诉她这一点,她需要自己学会眼睛去看。
我想她如果是一块泥巴就好了,这样,我会塑造出一个永远不会伤心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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