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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眠国,是位於幅员辽阔大陆上的第一大湖--月眠湖中央的一个小岛国。

在四大强国分据的土地上,它不过是众小国之一,在东西南北四大霸权的环伺下,它弱小得让四大强国连侵略的意图都提不起。

但是,在月眠湖四周的小国们可就不这麽想了。

对於四大强国,小国们是不敢妄动干戈的,可是,对於几乎毫无守卫能力的月眠国,小国们莫不企图将之纳人版图,只因月眠国有著一项非常特殊的经济利益,那就是:月眠纱。

月眠国因位於月眠湖上,其得天独厚的地质和桑田孕育出奇特的&“月蚕&“,它所吐出的蚕丝色泽瑰丽,能纺织出世上最美丽的月眠纱,为月眠国带来相当高的经济收益,以至於其他小国们莫不觊觎著月眠国这座肥沃的小岛国。

月眠国是个y盛阳衰的国家,女x是特别的娇媚可人,男x则生x温文儒雅,所以,月眠国历代的掌政者和执事官们清一色都是女x。

由於男x不擅武学,所以,军备薄弱得可怜的月眠国为能不受小国们的滋扰侵犯,每年都会向四大强国进贡,以换得其以强势牵制众小国的进占。

今年,进贡的日子又到了。

j致而美丽的皇g里,女王用来批阅奏章的银之殿上--

&“女王陛下,这个月十号就是进贡四强国的日子了,您已经决定好今年的贡品内容了吗?&“月眠国第二十四任女王黛姬的贴身女官仙仙,轻声细语地提醒著她尊贵的女王陛下这个重要的日子。

&“这个月十号呀,有,我早就想好了。&“美艳动人的女王黛姬挥一挥手,以示这项决策她早已决议完毕晾在一旁了。

&“哦,那请您快告知属下,属下好准备贡品,安排朝拜进献的事宜。&“仙仙冷静的脑子里转动的不是进贡的路线、运送的交通工具就是该调遣的人手。

&“仙仙呀!关於这件事儿你就不必费心了,我早就指派了四组皇家船队分头进行去了。&“她得意地扬起线条优美的绯红唇线。

&“皇家船队?那怎麽够?每年的贡品多的都得用三、四艘大型商船来运送,光是用小巧的皇室轻舟哪能够胜任载运之责?&“仙仙杏目圆睁,不敢相信女王真的把进贡之事妥善处理了。

&“不用那麽麻烦啦!&“她挥开一张签署完毕的奏章,朱砂毛笔随手一丢,表示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了。

&“女王陛下,您究竟是呈上了什麽贡品给四大强国啊?&“可别是草草了事而惹恼了四大强国的君王,仙仙蹙眉一一拾起被女王丢弃的文件。

&“就是我那四个美若天仙的宝贝女儿呀!我想她们都已过及笄之年,也该是嫁人的时候了,所以就命令她们一一前往强国,尽心尽力地伺候她们的夫君,以巩固我月眠国和强国之间的关系,你说我是不是想得非常周密?&“黛姬竖起修长的白嫩玉指,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就算是出嫁,她们毕竟贵为月眠国的公主,就这麽草率地送往强国,也没有举行隆重的婚礼…!!!&“仙仙为公主们感到有些不值。

原来先前女王陛下找来一些艺妓让公主们拜她们为师,用意就是在这儿。

早知道女王的计画是这样,她就不该帮著寻找那些&“功夫高强&“的艺妓了,仙仙愁眉苦睑的一叹。

&“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我相信我那四个才貌双全的女儿们,会获得比婚礼更为贵重的东西,例如,她们未来夫君的爱。&“心思聪敏的女王想的是更深一层的用意。

&“可是四位公主金枝玉叶连皇g都甚少踏出,突然间离乡背井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家,著贡委屈她们了。&“她真不知该佩服女王无私的决定,还是该为公主们的未来担忧。

&“话不是这麽说,她们既然身为月眠国的公主,就该为我月眠国尽上一份心力,而且事前我可是有先问过她们的意思,才作出这项决定的。&“她可不认为身为月眠国的公主,就该无所事事的让人民辛苦地供养著。

仙仙苦著小脸,女王在掌理政务上公正严明,让月眠国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但也因此,在母亲的角色上,她就难免疏忽了些,像是嫁女儿这等大事在她看来,似乎尚不及国家的安定繁荣重要。

是月眠国的子民让她淡泊了亲情上的牵系,她在心中幽幽一叹。

&“不知公主们起程多久了?&“仙仙仍不死心地问,她暗忖或许还来得及追回公主们。

&“我想--这会儿她们应该都快抵达四强国的京都了吧!&“黛姬想了想女儿们离开的时日说道。

&“那是来不及了……&“如今公主们可能都在准备觐见强国的君王了吧!

&“仙仙,你大概觉得我不是个尽职的好母亲吧!&“黛姬自己也很清楚,她这个母亲不够称职。

&“您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不过我知道,您心里仍是疼爱著四位公主的。&“仙仙又是重重一叹。

&“那当然,我为她们选的夫君可是万中选一、独一无二的。&“黛姬坚定的说道。

&“公主们各自保重了。希望你们能以才貌兼备、灵秀慧黠之姿,为我月眠国,也为你们自己挣得一些庇护。&“仙仙在心中祈祷著。

正文第一章

怎麽这麽热?!

唉啊,受不了了啦!

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溜溜地转了转,玫瑰花瓣般的唇绽开了一抹淘气的笑。反正这顶华美的小花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就懒得摆出一副端壮优雅的姿态了。

她开心的蹬掉裹紧秀足的鞋袜,舒服的伸展白玉般的脚趾,纤细的足踝惬意的交叠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啊晃的。再加上不时可从窗棂窥望到的美景,她现在心情好得想哼些曲儿。

只是,这小花轿里实在是闷热,她有好几次想叫队伍停下让她出去吹吹风。但,想归想,任她平日再怎麽调皮、任x,倒也还没胆在迎娶的路途中乱来。

堂堂月眼国的三公主,居然在迎娶途中将迎娶队伍停下,自个儿跑去玩耍!哇,这种说法要是传出去,不就太丢月眠国的脸了吗,还有,她可以想像得到,她那优雅的女王母亲如果听到这件事,她那对秀丽的眉毛不知道又要打几个结了。

昕宁公主可爱的吐吐小粉舌,甩甩头,再度强压下想出去透气的冲动。

为了月眠国的长治久安,也为了月眠国数十万的人民,她愿意同她的姊妹们一样,把自己当个礼物送给邻近强国:吁国的大王,桀澈。

她答应了妈妈,一定会努力扮演好端秀公主的角色,绝不惹事,绝不让身为女王的她及月眠国丢脸。

她也对她许下了承诺,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她的夫君。

想到这儿,她觉得更热了。

不加思索的,她解开了衣襟,并且懊恼当初接受了圩国送来的喜服,而不穿用上等月眠纱做的喜服.!

好难想像,她就要嫁人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现在就嫁人,她想不通嫁人有哪一点好的,她讨厌又多了一个管她的人!

嫁了人,就得要有为人妻子的贤淑与端壮,又要侍奉翁婆,还有好多事情都不能做了。

要说嫁人唯一比没嫁人能多做的,大概就只有那档子事了!

说起那档子事,她可是清楚得很--她已经看了雪霓和男倌做了不知几回了!

雪霓是黛姬女王指派给她的女师,专门指导她怎麽&“做&“一个让男人疯狂爱恋的女人,除了她学到烦的仪容训练外,雪霓上课的重点就是&“驭男术&“!

虽然,雪霓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男女交欢是天底下最极致的享受,但是昕宁却是满脑子的怀疑。

如果雪霓真的很享受的话,为什麽她的表情看起来痛苦得要命?而且还不时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说真的,她觉得那声音简直比哭还难听。

但令昕宁感到十分困惑的是,当雪霓和男倌叫完了,也不再疯狂似的抽筋以後,他们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比一只偷了腥的猫还满足。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雪霓是真的乐於此道,因为她总是以要昕宁更了解交欢技巧为由,除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外,她几乎是夜夜笙歌。

而且,每次她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一定要昕宁在旁从头看到尾,并且,随著她的姿势、动作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口诀。

聪明如她,看多了、听多了老早就倒背如流了。

所以,每次昕宁看雪霓和男倌交欢,新鲜感仅只於猜测他们今天会用哪一种姿势!答案揭晓了,她也就失去了研究的兴致,任凭他们打得如何火热,她反正就是打她的瞌睡。

当然,雪霓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因为她虽然会十分&“敬业&“的边呻吟边念口诀,但她总是太过沉迷於r体交欢的快感中,g本就没多馀的心思注意到一旁的小公主其实是全然漠视她的&“卖力&“演出。

所以,严格说起来,昕宁的&“驭男术&“其实学的是理论满分、姿势满分,但技巧--零分。

不过昕宁自己是不会这麽想的,她自小聪明、古灵j怪,不管学什麽都是一学就会,背书背得也是一流,自然,那些口诀也都背得滚瓜烂熟。

想必,她那末曾谋面的夫君,势必成为她的裙下伏臣。

可是,事情真的会像她想的那麽简单吗?

恐怕没那麽容易唷--

盛大的迎娶队伍在圩国民众的夹道欢迎中,进入了圩国壮丽气派的王g。

御寰殿前宽敞的广场上挤满了人,有满脸兴奋的文武百官,有一脸好奇的男女官仆,和浑身燃著妒火与不安的後g嫔妃。

王要娶亲,那是何等的大事啊!

自消息从月眠国传出来後,圩国上上下下无不欢声雷动,他们多希望王能早娶亲,为圩国多生几个漂亮优秀的王子、公主,让深受他们爱戴的王脸上能够多些笑容,少些冷厉与y骛。

只是,他们的王显然不那麽想。

&“耿怀风,你再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後面,我就一掌把你劈昏!&“令天下诸国闻之色变,人称&“狂王&“的桀澈一身劲装足不点地的飞驰著。

&“和太后的碎碎念比起来,我宁愿被您劈昏。&“耿怀风不怕死的依然紧跟在後,&“王,迎娶的队伍已经到御寰殿前的广场了。&“

桀澈回头用冷冽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们把王g吵得像菜市场一样,我会不知道他们到了吗?&“

耿怀风不禁紧张起来了,太后命他盯好这个不情愿的新郎倌,务必将他押上大殿举行成亲大典。

可这谈何容易?凭王的功夫,十个他都不见得打的过王!

他露出一抹苦笑,&“那咱们现在也该过去了吧!&“

&“过去?&“桀澈y戾的看著他,&“去干嘛?&“他在离御寰殿约七、八座g楼的地方停了下来。

&“去--&“看到他那一脸y霾的神色,耿怀风在心里大叫不妙。

桀澈的脸上写满了不耐与躁怒。&“怎麽,舌头被咬掉啦?&“

&“去--&“耿怀风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跟了y阳怪气的桀澈那麽多年了,他的x子他不敢说完全了解,但也总能抓个六、七分。平常他是完全不怕他的,但是,现在他很清楚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愤怒。

他涩涩的说:&“去……大殿成亲!&“

&“成亲?是谁要成亲?你吗?&“他冷漠的说。

&“王,是您,您要成亲啊!&“一颗豆大的汗水滑下耿怀风的衣领,这是什麽该死的鬼天气,这麽热?!不能骂太后,更不能骂王,他也只能骂天气了。

他嗤之以鼻,&“笑话,本王何时答应要成亲了?&“

&“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传统?枉你跟了本王那麽多年,居然不知道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墨守成规,而本王的嗜好就是推翻传统!&“

&“……&“耿怀风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更何况,&“桀澈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叛逆,他撇著唇角不屑的冷笑,&“那老女人的话我是不会听的!&“

&“可是--&“都那麽多年了,王对太后的心结什麽时候才能解开呢?

&“王,悔婚事小,失信於天下百姓事大啊!&“他向桀澈深深的弯腰作揖,&“君无戏言,更何况是一纸已诏告天下的诏书。&“

&“那该死的老女人!&“桀彻不禁咬牙切齿。

那天太后竟命众臣联合将他灌醉,并趁他烂醉如泥时,诱使他在诏书上用印,他恨不得将那老女人给杀了,连这种下流勾当都做的出来。

&“哼,谁要娶月眠国的女人?月眠国的女子是出了名的婊子,王后实为一国之母由!当母仪天下,难道你想让我圩国所有的女子都学她吗?&“

&“王此言差矣。&“说到了月眠国闻名天下的美女,耿怀风苦了一天的脸登时亮了起来,&“因为水质奇好,月眠国的女人个个都是欺霜赛雪、肤若凝脂;再加上月眠一族骨架天生娉巧,身软如绵、腰若款柳,因此特擅房中之术,最是能让男人销魂蚀骨。婊子一说,全是妒妇们的恶意批评啊!&“

&“而且,听说月眠国的五大美女中,有四个是黛姬女王的公主,能娶到美人国里的美人儿,是何等的福气,全天下也只有东、南、西、北四大国的大王有这样的福气呢!&“耿怀风刻意吹捧著他未曾见过的昕宁公主,其实一颗心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要再不去成亲,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啊!

&“哼,黛姬那女人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居然一口气要把东、南、西、北四大王全纳为自己的女婿,她若是妄想用这种手段坐大,就未免太可笑了!&“桀澈不屑的轻哼著。

&“其实不然,月眠国地处各国之中,极具战略地位,使得月眠国成为许多国家觊觎的对象;可月眠国的男人十分优柔温文,g本无力捍卫国士。黛姬女王将四位公主许配给东、南、西、北四大王,不仅能保障月眠国的安全,还能藉由四大国的威望,牵制其他国的蠢动。&“

&“好一个藉由四大国的威望,牵制其他国的蠢动。&“桀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总算等到一个比较好的答案了!我差一点就想要换个说服力比较强的佐臣了呢!&“

桀澈不待耿怀风有任何反应,修长的身子一提,一眨眼就已经飞了好远。

耿怀风看著快速移动的身影: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下,可见他一身黑色劲装,心中又是一急,疾速追上,耿怀风大喊:&“王,您还没换喜服呢!&“norikop扫,桃夭校浪漫★小说制作室★

&“烦!&“桀澈不耐的回头暴吼,脚下未停往御寰殿飞奔。

殿前广场弥漫著极度的躁动。迎娶队伍都到了好一会儿了,王怎麽还未出现?

听说这桩婚事全是太后的主意,听说王与太后母子不合,难道是真的?听说王依然深爱那个女人,所以一直迟迟不婚--

闷热的火伞下,烦躁不堪的人们开始传递著各种流言,整个广场闹烘烘。

就在众人已心浮气躁之际,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足未落地,旋即掀起轿帘--

&“天杀的,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桀澈的脸上霎时布满了狂怒。

&“哇!这太……&“立於轿前的人,更是纷纷发出了惊喘声。

虽然早已耳闻月眠国的女人生x豪放,但,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花轿内的新娘居然斜敞著衣襟,光裸的雪肩上露出了肚兜的一方艳红,身下的裙摆更是不雅的搭在一双雪白的大腿上。

而且,那新娘居然还睁大了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著眼前浑身燃著怒火的男子,对自己撩人的姿态则是浑然未觉。

再顺著她白玉般的长腿一路往下看,她居然没穿鞋,珠圆玉润的小巧趾头在众人的注视中下意识的蠕动著。

桀澈气极了!

这就是他母后强迫他娶的新娘--哼,真是太可笑了,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居然就是他的新娘,开国的&“国之后&“?

更不可原谅的是,她居然还当著这麽多人的面给他难看。

他chu暴的将昕宁公主自轿内扯出。

&“喂,你是谁?放开我!!&“昕宁莫名其妙的被揪出花轿,昏睡的脑子一时之间还无法意会发生了什麽事。

刚才碍於角度没看清楚新娘子是何等惊世骇俗的人,这会儿可全都看清楚了。

&“月眠国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吗?&“

&“唉啊,真是太丢人了!&“

&“就是我们的王后吗?&“

此起彼落的讨论声和数百对投s而来的目光,总算让昕宁意识到自己状况。

昕宁惊骇的用未被他箝制住的手抓住衣襟,怒斥著:&“放开我,我可是圩王桀澈的妻子,不准碰我!&“

&“住口,你没资格自称是我的妻子--&“桀澈暴怒的狂吼。

&“你是……你说你是……&“昕宁甩甩头,一双好不容易恢复澄澈的大眼诧异的看著他,&“你就是我的夫君?&“

&“夫君?&“桀澈不屑的甩掉她的手,&“还没拜堂就到处认夫君,月眠国的女人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喂,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

&“说什麽?嗯?&“桀澈挑起剑眉问。

&“说--&“昕宁不情愿的看著他,再怎麽说她也是一国的公主,怎麽可能说出&“我没资格自称是你的妻子&“的话。

&“怎麽,堂堂月眠国的公主,连话都讲不清楚?&“桀澈狂肆的仰头大笑。

众人见王笑,也跟著哄然大笑。

整个御寰殿前的广场,满布著讪笑声,今天这个公主的脸可真是丢回月眠国了!

昕宁在月眠国可是千人疼万人宠的宝贝,何曾受过这种污辱?

她小脚用力一跺,娇喔道:&“放肆!统统都不准再笑!&“

她倔强的压下想哭的冲动,她想哭,不是因为被那多人耻笑,她想哭是因为:她脚好痛!

没想到这广场上的石头会那麽硬,又那麽烫,她自小被g女们细细呵护的娇嫩小脚,哪禁得起那狠狠的、赤裸裸的一跺。

真是疼死了!

再者,她想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没想到,她还没成亲,就已经丢尽了月眠国的脸,还没拜堂就要成为下室妻了。

她愧对对母后的承诺,也愧对月眠国子民对她的期待。

吸吸鼻子,她告诉自己,看来她也只有打道回国,向母后认错了。

天,她只要一想起,别人会怎麽看她连堂都还没拜就被休离的事,就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哦,真是太丢脸了!怎麽会样呢?其实她也很无辜、很委屈的,她什麽也没做啊,难道不小心在轿子里睡著有那麽罪大恶极吗?

她从来不知道&“七出&“里什麽时候多了一条:不准在迎娶的路上打瞌睡了。

至於衣衫不整,那也不能怪她啊,谁教他没先敲门就冲进轿子。哦,不,轿子是没门啦,但是他也可以先知会她一声啊!

现在怎麽可以都怪她呢?

瞧瞧他自己,又好看到哪去了?!没见过那麽晦气的新郎倌,一身黑不溜丢的哪像要成亲,简直就像是在办丧事嘛。

她都还没嫌他草率,他倒嫌起她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与其狼狈的被休离,不如现在就自行求去。

而且,经过这件事後,短期之内母后大概也不会再催她快嫁人,她也可以落个轻松。老天真是对她太好了!

她挺起背脊不亢不卑的说:&“我月眠国虽然不像圩国国富兵强,但倒也是一个人民丰衣足食、自给自足的国家;既然大王认为月眠国的公主配不上您,那我也不愿高攀。&“

&“今天,就当作我只是护送这些贡品来,&“她潇洒的笑一笑,落落大方的看著众人。&“而成亲一事,不过就是误会一场!只是平白辜负了两国人民的期待与祝福。&“

&“现在一千匹上等的月眠纱已经安全送抵贵国,我就不再叨扰了。&“她望向随行的两名侍卫大山、魏升及g女舒儿,以眼神安抚他们沮丧的情绪,&“咱们回去吧!&“

昕宁说完,领著三人转身离开,气度雍容、气质优雅。

回去?

四周再次传来了议论声,他们好不容易盼到王要娶亲了,怎麽现在又不娶了呢?一国之君的婚事可以说不娶就不娶吗?

众人看著与他们有缘无分的&“王后&“,一片哑然。

即使昕宁公主大胆的作风令人咋舌,但大家刚才议论归议论,总还是希望王能顺利的完婚,不希望让大家期待了几个月的事情,真的只是误会一场!

昕宁裙袂飘飘,身影娉婷,吸引了圩国人民的所有目光,他们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特殊的月眠国公主。

只是,昕宁公主走路的模样为什麽会越来越奇怪?走著走著甚至突然转向花轿,还边走边跳起来?!

桀澈看著她怪异的举止,薄唇噙著一抹冷笑。她又要搞什麽鬼,昕宁总算来到花轿,急急钻入帘布内。

过了一会,她神情愉悦的步出花轿。

她莲步轻移的来到桀澈跟前,甜甜的对他一笑。&“好了,这回是真的要跟你说再见了,祝你如愿找到一个能跟你匹配的女子。&“

&“昕宁向大王告辞了。&“她向他福福身,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桀澈拧起浓眉,y恻恻的看著她。&“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样?&“

&“我没玩什麽花样啊!&“她无辜的对他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你想太多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还得赶路呢,告辞。&“

他纵身一跃挡住她,&“说!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他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可恶,在圩国还没有人胆敢不怕死的愚弄他!

&“说什麽啊?你是患了疑心病还是缺乏安全感?&“昕宁没好气的睨他一眼,淡淡的说:&“我对做王后都没兴趣了,哪还有那麽多心思去要花样?&“

桀澈闻言,脸色一凛,目光凌厉的瞪著她。

该死的女人,明明是自己丢尽了脸,自知无颜担任圩国的王后而自行求去,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端著一副清高的姿态。

看著桀澈一脸绝不善罢甘休的表情,她叹口气,&“其实真的没什麽好说的,你一定要我说?&“

桀澈用冷峻的眼神回答她,他所想要做的事情、所想要得到的答案向来是不容被打任何折扣的。

昕宁鼓鼓腮帮子,眼神在他和地板之间来回的转啊转的。

一会儿,她咬咬唇,道:&“好,说就说,是你要我说的,你可别又觉得我冒犯了圣威。&“说完,她撩起裙摆,露出了一截纤白的小腿。

这女人到底想干嘛?她就那麽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吗?

他握紧了拳头,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种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别人多看她任何一寸肌肤的冲动。

昕宁见他一脸不悦,伏在她血y中的顽皮因子再次蠢动,反正今天她的脸也丢的够多了,不介意再多丢一点,他既然那麽爱生气就让他气个够本吧!

想到这儿,她的玩心大起。

使出从雪霓那儿学来的媚术,她嫣然一笑,x感的抬起雪贝般的膝盖,若隐若现的展示著她那令男人血脉债张的雪嫩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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