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威胁,杜实桓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反而松了一口气。
除去遗忘记忆的那一年里,他曾违背爸妈的期望爱上斐香繁外,其余的二十九年,他一直要自己当一个完美无缺的好儿子、好兄长,但他真的累了,他想为自己过日子。幸好他走后,家里还有弟妹可以照顾爸妈,弟弟也二十五岁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可以放心离开。
对杜其禾夫妇恭敬的行个礼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杜家,全然不理会身后黄芳?的哭叫声和杜其禾挫败的咒骂声……
不管怎么说,斐香繁绝对没有期望杜实桓能这么早就回来——而且还是在一切进行到最重要关头的时刻回来,完全打乱她的盘算!原本推算杜家夫妇至少会留他好一段时间,或者用尽方法让他没办法回来;但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快得就脱身,并且在她们准备一展身手的时候回来凑热闹。
在得知消息后,不顾形象的冲到杜实桓下榻的饭店,打一进门,没让他来得及表示他的歉意,劈头就问:“你为什么回来?”
杜实桓一听,一颗歉疚的心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只有自己自作多情巴着旧情不放,对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眼前的斐香繁,非但没有一点重聚的喜悦,神色更无一丝的憔悴,反而更添丽色,问话的口气更像是希望他不要回来!
心里一这么想,脸上不禁就显露出哀恸挫败的表情。
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和沉默紧抿的唇角,她也知道自己的问话好像冲了一点,缓缓自己的口气,她先行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喜悦包含道歉的吻后,改变问话的方式:“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没有拒绝她的示好,杜实桓定定地研究她,答非所问的说:“你好像过得很好?”
自己在加拿大时,虽然也为了公事忙得团团转,但每晚在累得爬上床睡觉前,还是会想起她。没有想到她除了风情不灭外,反而在短暂分别后更添魅力,这可以解释成她并不像他那么爱她吗?
讶异于他的问话,认真研判他的表情,看到了受伤、不安和歉意……拉他在椅子上坐下,她表情认真的说:“我想你。”
既然他真的再度回到她的身边,她可以不用再害怕他会离去,放心的交出自己的真心,不必苦苦的压抑感情。
“……真的?”他还是有一点的疑虑未消。
“真的。”突然发觉他真像小宽,虽然一副大人模样,还是需要人好言相哄。
看出她所言不假,他终于将一路飞回台湾的不安卸下,将她拥进怀中。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斐香繁依靠在怀念的宽大怀中,也没忘记自己还未得到的答案。
有了她的保证,杜实桓没有了刚刚的担心,有了谈笑的心情:“你不希望我回来吗?”自己好像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她好像没有像他一样急切嘛!
给情人一个嘉奖的吻,甜腻的给他一个微笑:“当然不是,只是很好奇你怎么没有多待些日子才回来?”至少让她将手边的事做一个结束。
“你是想知道……”仔细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我爸妈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我再回到台湾,是不是?”
斐香繁脸上的笑容一僵,不确定他话意的投给杜实桓疑问、仓皇的一眼。
他想起过去的事了?她略带着期望的想。
杜实桓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愧疚极了:“对不起,香繁,我并没有想起过去的事……但是,我已经知道八年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不起过去和她共有的回忆,将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杜家夫妇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告诉他,那是他们极力想瞒隐的事!那么是汪子容?但……依她在被杜实桓问时宁愿逃避也不愿面对他的质疑,又怎么可能主动告诉他过去的事。
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他父亲是如何一时失言,引起他怀疑的经过说出来。
为人父母者,总是以过来人的眼光想为子女谋求最好的一切,也不管孩子能不能接受他们的好意。
她抚摸他落寞的脸孔:“这么说来,你是一文不值了?”
孝顺的他为了她和父母决裂,想必让他很失落吧?
抬眼看她,想看出一点嫌弃的端倪,但……没有!
因此,他语带轻松的说:“是啊,我爸妈和我断绝了关系,也切断我的金钱来源,我再也不是有钱的公子哥儿了……唔!”她突来的堵住他说话的嘴,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他虽不明白为何她突然如此热情,但还是高兴地接受这个奖励!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兴奋地喃喃低语:“那样最好了,这么一来,你就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如果你没钱的话,我可以养你啊!”
他终于是她的了!心中未泯的最后一点良心,对于他和自己爸妈的决裂感到难过,但心中更多的是安心,这么一来,他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和小宽了,她绝对不会像八年前一样轻易放手!
对于她新女性的提议并不苟同,杜实桓虚弱地一笑:“我还是比较喜欢男人理当要负起养家责任的至理名言。”
就算断了继取杜家财产的这条路,他杜实桓也没有落魄到需要靠女人养的地步,他的学位和经历是作假的吗?
“我不介意!”斐香繁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在他胸前撒娇。
“我介意!”杜实桓对自己的立场非常坚决。
耸耸肩,她并不想在这个欢喜的时刻来和他争辩这一点,反正以后有得是时间讨论。对她的不再争辩满意的一笑,他突然想到另一个让自己如此行色匆匆地赶回来的原因——
“听说,最近你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他尽量不在话中露出自己的不悦。
“你吃醋了?”对于他远在加拿大是如何知道这个人,不远感到讶异!
旋即想到,黄观朗想找她时都往林时的公司跑,好几次她都注意到林时和接待小姐关爱的眼光……杜实桓这次火速的归来,想必林时私下也出了不少力气吧?难怪,她刚在公司接到杜实桓的电话时,他会假意埋首于公文中,她还以为他转了性呢。
真是想不通他在想什么,在这种危险的紧要关头还拉人来作伴?
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杜实桓只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是我妈妈以前的朋友,想收我为养女,我拒绝了。”斐香繁将大致情况说一遍,眼见杜实桓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又挑衅的说下去:“因为我觉得当养女绝对不比当名正言顺的太太好,所以……”紧盯着他的脸色一僵,不怕死的说出她的婚:“我要求他娶我!”
耳朵在接收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后,马上了解她说的话是真的——她不需要刻意编排出这种情节来挑起他的妒意,那么……那男人答应了吗?他束紧了手中的娇躯。
“他答应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的,他深深地了解这一点。
“不,他还在考虑当中。”在享受过众多男人的爱慕后,对于那男人的犹豫她觉得颇不是味道,虽然她也是说说而已。
“拒绝他!要是你下次再见到他最好转告他,说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要他少打你的主意!你的幸福有我来关心就可以了!”杜实桓失了一贯的风度,这番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妒意深重的男人吃醋的话,终于让斐香繁满意了!
“但……”她故作为难的说:“女人最终还是想要有个男人依靠,他……”
“想都别想!你已经有我可以靠了,还理他做什么!如果你想结婚,我们马上就去!”再次认识斐香繁开始,就一再的教他见识了什么叫做嫉妒和独占欲,天晓得,这种激烈的情感,在他的记忆中几乎不曾存在过,但她却一再的撩起他的火焰,让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她当然只是说说而已,那可是l伦呢!
满意的点点头后,两人又有片刻的安宁时光。
“你和林时到底是什么关系?”杜实桓又想到一个疑问。
这是他百思不解的问题,为什么明明不相干的男女,要在众人面前作戏让大家以为他们之间不清不白,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玩弄杜实桓袖扣的小手停滞了一下,斐香繁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但又怕不说清楚她和林时之间的关系,会引来他更大的猜疑……
直视他充满疑问的眼神,缓缓地说:“你知道我是林时的情妇……”
“你不是!”杜实桓打断她的话,他自己可以证明!
谴责地看他一眼,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是说,我和林时是故意要让大家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
“林时自四个月前开始遭受到不明的攻击……”慢慢地将一切的事情说出来,除了澄清他心中不明的疑虑外,也是让他有机会先行了解她现在生活的环境。
“所以,”杜实桓提出他的答案:“你其实是一个保镖?!”更显疑惑的眼,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曼妙的身躯,不解更深了。
“当然不是,我真正的身份就如同大家知道的一样,是‘夜世界’的老板,但我幕后的出资者就是‘雷音组’。”
“雷音组?”
“没错!”说起和“雷音组”的结缘经过,就必须从遥远的历史开始说起,斐香繁缓缓道出别后的一切,除了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之外……
“对不起!”听完她所说的一切之后,他低低的在她耳边道歉。
捧起他满怀愧疚的脸,不解的问:“为什么?”
“若不是我爸妈,你也不会……”他不禁想起当年一个孤女流落在台湾,若不是“雷音组”……香繁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我以为你会惊讶的。”虽然没有在台湾生活,但多少也由她的转述中知道“雷音组”是干什么吃的,而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对她的歉意,而不是恐惧!
这男人呀——真是让人恨不了!
斐香繁柔柔地看着他仍旧一如八年前的善良,就算他想不起两从之间的过去,但他仍旧是她当初所爱的那个人哪!在记忆全失的时刻,他仍旧固执的选择了她,想不想得起两人的过去并不是那么重要,他们还有无数的日子可以制造更甜蜜的回忆!
“为什么?他们救了你,光凭这一点,我就很感谢他们了。”若不是“雷音组”,他和香繁能有重见的一天吗?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以当时香繁所遇到的困境……他想都不敢想象!
凝视着他真诚的容颜,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可不会为了你而和她们划清界线的。”
他了解的笑笑:“我知道。”
突然思绪又转到林时的身上:“香繁,这么一来,你的情形不是很危险吗?”
在他印象中,身为保镖不管男女,都是水里来火里去的……香繁可以吗?虽然她信誓旦旦的说曾经学过防身术,但……派得上用场吗?
“还好,我只要陪在林时的身边制造情妇的假象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出手,何况我的四周还有不少‘雷音组’的好手环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放心。”
“那就好。”看她轻松自在的说,他提着的心霎时安心不少。
心情一轻松,身体也本能的感受到怀中磨蹭着的柔软身体,多日来的思念香气再次环绕在身边,杜实桓不由得升起一股欲火,将她移到腿上面向自己跨坐,手臂将她牢牢圈住,原本安分的嘴唇也开始偷袭香嫩的脸颊。
“对了,你想长期住在饭店吗?”笑着闪躲他的热情,斐香繁也感受到臀下坚硬的鼓起,虽然也很想念他的拥抱,但现在实在不是好时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办。
一改君子本色、愈挫愈勇的杜实桓,不放弃的追踪着她的红唇。
“近期内可能会先暂时这样,等找到工作之后再做其它的安排。”
傻瓜!被他的热唇堵住小口的斐香繁,享受着他的大手在她胸前的爱抚,神智渐失的嘀咕;在这种情形之下,每个男人都会先找机会窝到女友那边再说,只有他呆呆的要一个人住饭店。
“也许……你可以先搬到我那里去……”不过,事先要支会其他两个室友,希望能看在她的份上,不要太刁难他;但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关于小宽的存在……他能不能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她抚着他柔细的头发,摸摸糊糊的想。
杜实桓拉下遮住美妙胸线的紫色薄纱,兴奋地看着雪白茹房的粉红花蕾因他的抚弄而硬起,随口漫应:“……唔……不好吧……”俯下头轻咬引诱他的柔软震颤。
抱紧埋在胸口的头颅,喘息的吐出断断续续的话:“现在……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突然林时浮现在脑海中,忙想推开杜实桓纠缠不休的舌头。
“……不……不行,我……要赶回……啊,你……”斐香繁因他手指大胆的举动哽住了呼吸。
逐渐被热情取代理智的杜实桓根本不理会她在叨念什么,一心一意只想让她安静下来享受久违的激情。不规矩的手早滑至她的裙内,抚触柔嫩大腿,引起她阵阵轻颤后,攀爬至白滑双腿的终点,并越过阻隔的薄薄布料,探入她一切激情所在,感受她热情的紧绷。
“……住……住手,杜实桓你……啊……”杜实桓第一次如此强势的表示想得到她,也不管两人衣服只是半敞,就急切的将自己的坚挺送入她的湿热深处……
“……唔……你真讨厌……啊……”她的抱怨惹来他强力的推进,引起一阵甜蜜的哆嗦。
“你还好吗?”终于将自己急切的欲望送进她紧窒的体内,稍稍纾解相思后体贴的问。
轻捶他一下以示抗议,却又受不了他的攻占带来的快感,双腿圈紧他的腰部催促:“……嗯……不要……停……”
受到她急切的鼓励后,杜实桓贪恋将渴切的唇重回等待他的红唇上,堵住她一切的呢喃喘息,开始缓缓推动,让她遗忘身外的一切……
第九章
“他回来了。”斐香繁一进门就对假装忙碌的林时这么说。
“喔。”轻描淡写地应了声,看起来好像很平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情!
“你做什么在这个时候找他回来?”见他不动声色,她没好气的质问。
林时原先是想赖掉的,但一见斐香繁的脸色和他敢抵赖的话罪加一等的表情看来,他老实的招了:“香繁,我也不知道他会就这样赶回来啊。我只是好意打电话去关心一下,顺便探一下他家人对于合作案的反应而已,怎知道不过是一句闲聊无意义的话,就让他急惊风似的赶回台湾。”
他也很呕啊!当他应杜实桓要求说完斐香繁的近况,顺便不经意的提起“黄观朗”这个人时,对方异常的沉默就让他猛然察觉到要糟了,就怕他在这个多事之秋赶了回来,为目前已经够混乱的局面再添一个变数;不禁暗暗责怪自己多嘴,什么时候开始像个八波一样爱嚼舌头了?但话说了又不能收回来,只好暗暗祈祷杜实桓是个理性的人。
但中午斐香繁接到电话后,他就知道自己太高估杜实桓了!
“当真?!”斐香繁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的研判他话中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他只差没举手发誓了。“我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再多找一个杜实桓回来和我抢人的,我还没活够!而且事关重大,我不可能拿来碎嘴的!”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倒忙!”她语带谴责的对他说。
他也自知理亏:“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他的忏悔没有维持多久,马上又故态复萌,对着她直调侃:“他回来了,难道你真的不高兴?”这他可不信!
斜睨了他一眼,故作同情的说:“我是很高兴,不过……你可能就要不高兴了。”
“为什么?”
“他和他家人闹翻了,你和他的合作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什么?!”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碎嘴的代价,就是丢掉一大笔的合作计划,原来,人家说“红颜祸水”果真没错!
不过算了,反正若能因此撮合一对佳偶,也算是为自己积些y德——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过……
“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和黄观朗攀上关系?”他试着伸出另一只触角探问。
斐香繁用令林时发毛的表情看着他,诡异的抛下一句:“有!只要你能活得过葛的追杀的话,你一定会有机会的!”
最近黄观朗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详谈,她拒绝了。虽然不清楚她丢给他的难题最后会作何决定,但现在他心里一定很挣扎,也许……也许在这些烦人的杂事都解决之后,她因妈妈而起的气愤淡一些后,她会主动告诉他一个会让他又惊又气的消息。
为了因应葛的突袭出手,斐香繁只好分分秒秒地跟在林时身边,像连体婴似的。若不是确实知道葛近期内一定会行动,她和林时还真的忍受不了!
杜实桓很能体谅她的处境,除了在夜晚时会打电话来和她谈谈心与找工作的心得之外,很少打扰到她的工作。至于搬到她那里去住的问题,杜实桓对这件事情还有点排斥,但不要紧,她自然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搬到她那里住。
会坚持杜实桓搬到她那边住,最主要是希望他能帮忙照顾小宽,减轻樊筑的负担。樊筑忙着公司的事已经够累了,还要忙着照顾小宽,她实在不忍心。所以才会想让杜实桓去照顾小宽——反正他这阵子闲着也是闲着嘛!再则,这段单独相处的时间,正是两人培养迟来的父子情的最佳时机!
既然他已经做了抉择,也是让真相明朗化的时候!
杜实桓那边当然不成问题——他也许会对她的欺瞒很生气,不过那很好解决;但小宽就不一样了,她这个当妈的人,居然懦弱到要樊筑先探探儿子的口风。
“我说……”林时无聊地打着呵欠问:“那个葛什么的,究竟什么时候会行动啊?”
两人马不停啼四处赶场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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