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忍无可忍的再次发飙:“林菀,你他妈给我闭嘴,你别以为用激将法就管用,我告诉你我他妈心硬着呢,不吃你这套。”
林菀委屈的说:“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劲猛的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这他妈绝对跟浪漫无关,他现在两只手都忙着,只有嘴巴能用得上了,他再也不想听到她的任何声音了。
他就那么没有技巧也没有一丝欲望的堵着她的唇,直到林菀再也不出声了才移开嘴巴抬起头,看到林菀已是一脸泪水,他的喉咙又是一堵,她却笑了,有点俏皮的说:“这么看你好像也哭了。”
陈劲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也是湿的,都是从她脸上沾的,风一吹过凉飕飕的。
林菀还不肯放过他,略带嘲笑的问:“陈劲,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眼泪吗?”
陈劲叹息一声,苦笑了一下说:“林菀,你信不信,我他妈得死在你前头。”
陈劲把林菀抱上车,关了门坐回驾驶座,手握上方向盘时却无法抓紧,他又试了一下,果然一点力气都没有。林菀坐在旁边侧着脸悄无声息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索性也靠在椅背上歇口气儿。还有几个小时今天就过去了,他从中午吃了几口到现在一直饿着,难怪会没力气。他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他想如果他死了,一定要让林菀陪葬,这样如果真他妈有阴间存在他还能跟她在一起,如果有他妈下辈子,他就能跟她一起投胎转世……
陈劲赶紧摇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从来都不相信鬼神之说。他也从不稀罕儿女情长,对那些整天情呀爱呀为女人伤神的男人嗤之以鼻,可是他现在居然也时不时的跟个娘们似的玩什么多愁善感,他不由得看向林菀的后脑勺,是不是被她传染了?
想到这儿他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果然吹一吹人就冷静多了,身上的气力似乎也恢复了几成,感觉到旁边的人抖了一下,他赶紧升起车窗,然后发动车子,上路,回家。
陈劲听说过女人流产叫小月子,也和大月子一样马虎不得,他上网查了一下注意事项,让以前只做早餐的阿姨白天留下来照顾林菀,给她炖各种补血的汤,他还专门回了趟家顺了点儿他妈收藏的山参,吃之前又怕补过了特意问了下医生,医生说红参好,他又让人买红参。他还亲自打电话到林菀单位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和林菀在一起后他曾让人给她单位介绍过几笔大广告,她领导自然把他奉为财神爷,不仅痛快答应还问要不要多休几天。
放下电话,陈劲想,他能为林菀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准确说也不对,他还能为她做一件,他举手之劳也是她最期望的事。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很矛盾,活了三十二年他从来没这么纠结过,放了她,还是不放?
他这些日子时常在想,林菀对他来说算什么,现在他明白了,她就是一只风筝,勾起了他残存的童趣和莫名的执念。在她看来他是在践踏她玩弄她,她还把自己喻为禁脔,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在仰望她呢。他就像个放风筝的孩子,看着色彩斑斓的风筝在蓝天轻快的飞翔,就会感到由衷的舒坦,开怀,就会暂时忘却世俗的烦恼,他已是个彻彻底底的俗人,终日被各种俗物缠身,所以才格外的渴望有那么一方净土,渴望那么一个纯净的未被污染的人。
他知道他的方式有问题,他手里攥着的不是风筝线,而是绳索是铁链,可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样糟糕的开始,没有各种无法解开的羁绊,他又何苦这样呢?天知道他多喜欢看她笑,可是她在他面前总是哭,还有烦躁,她像只一心想要冲出笼子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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