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肃家小姐以寻家当家的身分回到主家後,他更是不放心,独自放主子一人来这北穷州。
主子来北穷州,是想找个答案的。可他担心,这答案未必是主子能负荷得了的。小姐一个眼神,一抹笑容,都能牵起主子深埋心里的往事,往事如毒、如痛,似乎每看她一面,体内的鬼头鱼便要翻搅作乱一回,因此药烟抽得比以往更凶。
肃家小姐的改变,始终让主子心绪不定。如此,他又怎能孤身面对这改变的原因?
瞧主子惨白的脸色,独叔想,瘾子大抵又要发了,得快些让主子安下吃烟。他赶紧调了调气息,勉力踏了几个阶梯,拉住主子,说:「二爷,小的休息够了,继续吧。」
主子坚持。「独叔,够了,你回去吧。今日的官员我已拜会完了,接下来是我个人的事。」
他皱眉。「二爷说啥话?你的事,就是小的活儿。」
主子看着他。「你别担心我,都发生那麽多事了,还有什麽是我撑不住的?」
他挥手,要彼此别再僵了。他指指主子身後,几个面色不豫的路人。「二爷,咱们挡路了,快走吧!赶紧到达,得替你烧烟吃呢!」
主子笑了笑,摸着自己乾柴似的手,轻声说:「是啊,手开始乾了。」
独叔一看那手,皮肤像冻疮般的乾裂,的确是鬼头鱼毒发前的徵兆,不敢再耽搁,加快脚步。倒是主子,却是不以为意,仍是散步般的行走。
主仆二人继续往上爬,经过数条与这条石阶道垂直交错、呈东西向的街巷口,以及耸直宛如冲上云端的高大土楼。
主子像个游人欣赏美景,一边爬着梯,一边细细悠悠地看着他们行过的这座城市。有时只是一条宁静的幽巷,静静地垂着几条带花的藤蔓,也能引去他的注意,让他停步,认真地瞧着,瞧得彷佛真会有个人从里头走出来似的。
独叔想,他看得这般入神,定是因为这是小姐住了三年的城市,当心里太惦记着一个人,好像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存在似的。而因为她的存在,也让这些冰冷的角落有了味道与温度。
否则,住惯稷漕的他们,实在无法喜欢上玉漕这城市。若将稷漕比作宽湖广河,那玉漕便是深埋在山中的羊肠小径,什麽都窄,什麽都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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