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已告了假,为了今日这场寿宴。
因为,他怕,怕寻奴会在这场家宴上弄脏自己的手。他必须留在家里,好好守着她。这是他本来的打算。
「为何呢?今日不是官府例假吧?」寻奴疑惑。「大哥还是必须上朝,较好。」
一经她提说,肃离忽感尾戒上窜出一股热度,钻入血脉,直冲脑门。他一阵晕眩,眨个眼,却是轻易略过了。
可略过後,他的想法倒变了。是啊,他为何不上朝?他与主母不合,留在寿宴上虚伪地与人陪笑,何苦呢?
何况,他的奴答应他了,她要作回他眷着、恋着、痴着足足三年的肃奴啊。
「不过,今晚大哥是否能拨空,与我一块晚餐?」寻奴这时又说:「就在槽厂那儿,如何?」
「好。」他深深地望着她,答应。「好啊,奴。」
「然後,今夜一整晚……」说着,她的手同时轻缓地游移至肃离丰壮的胸口上,时轻时重地触击。两人都听到了,那情慾躁动的喘息。
「我只属於大哥的。」她说。
她站了起来,倾身,在肃离的唇上清纯地印下一吻。可男人不满足,却是将她拐进他的怀里,箍她的颈,把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让他确实认知──这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现实。他重重地含吮她的唇、缠绕她的小巧丁香,积极地给予他的兴奋、他的热情。
寻奴也偶尔含住他的舌,回应他的情慾。一旦含住,便又长又久,让他被包覆在暖软的馨香里,沉沦着意识,过了好久,才知晓应该夺回主导。可每每他想夺回,寻奴又会有些霸道地紧紧环捧住他的头颅、脖颈,像还贪着睡的小女孩舍不得蕴着自己体温的布玩偶,那样缠恋着他。
他会任着她,直到他的肤让她偎得有些温度了,他才专制地剥开她的缠,轮他强势。
他真想这样痴醉下去。
不过,寻奴还是离开他,开门让婢女进房,替他更上朝衣。
她依在门边微笑。「晚上见,大哥。」便走了。
用过早茶,肃离往大门搭舟马去。穿过廊道,他看到环着天井池露台上,已布置了桌蓆,而露台对岸,则架起了戏棚。
他停住脚步,观望了一下。
小指上又传来一股刺热,冲着他脑门。他晕,闭眼,揉了揉额穴。
当他再张开眼,看这戏棚,便没什麽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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