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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不是为难,这事……这事先生他从来没和我提过,我想先去问问他的意思……毕竟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跟谁的姓,我一人做不得主。”张阿牛忙摆手解释道:“不过大哥你放心,小远愿意,我是什麽意见都没有的,这是咱们两个的孩子,跟谁的姓,对我来说都一样,一样的。”

听了他这番话,萧凌孤不由得对张阿牛刮目相看了。原本按照他的料想,没有读过书的农村人,对入赘这种事肯定十分敏感,认为这是没有脸面,将来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的行为,没想到这张阿牛想法如此开明,非但不介意,还十分尊重小远的意思,想来是什麽都以小远的意思为先,对自家的弟弟真真是十分的好。

“嘿嘿,我不太懂,先生懂。大哥可有和他商量过?”

“有提了一句。不过你想同他商量便去吧。”

“好,不过大哥别担心家里人丁稀少,我和先生以後还会努力地生,多生几个,多子多孙多夫福气嘛……”

这张阿牛真是傻人有傻福,平白无故地得到个自己做梦都高攀不上的媳妇儿,又让人给他怀了孩子,现在得寸进尺竟然要萧凌远一生再生。所幸萧凌孤并不觉得他的话有什麽不对的,弟弟能为家里多添几个孩子,那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谈话算得上愉悦,张阿牛发现这大哥x子虽然冷了些,但为人十分的明理,也很尊重他的这个什麽都不懂的。要知道,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萧凌孤已经是堂堂丞相,手握重权,竟然还能耐著x子和他商量,没有看低他也没有自作主张就把事情决定了,张阿牛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萧凌远听说大哥对张阿牛提出的要求,眉眼带著温暖的笑意,道:“阿牛哥,你怎麽想?”

张阿牛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萧凌远听得更暖了,拍了拍床铺的边沿道:“坐过来。”

媳妇儿都叫了,当然屁颠屁颠地坐过去,把先生柔若无骨的身子半搂在怀里,听他说:“阿牛哥不觉得我们家靠著家世在欺负你,我很高兴。”

“你们家都给了我个那麽好的媳妇儿了,还要帮我生宝宝,我怎麽会觉得你们欺负我?”

萧凌远太喜欢他对自己柔情蜜意的态度了,转身在他嘴上小小地亲了一下,红著脸道:“那这回,就按著我大哥说的,这个孩子姓萧,以後我再给阿牛哥多生几个,都跟著阿牛哥的姓。”

这两口子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张阿牛丝毫不介意孩子跟著谁的姓,只要是他们的孩子那就已经足够了,可是听先生说以後还要给他生,张阿牛心里膨胀著满满的喜欢,忍都没法忍耐,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几下,想到先生正怀著孩子,怕擦枪走火对孩子不好,强忍著想继续亲他的冲动,下床去猛灌了一杯凉水。

知道男人这些天天天陪著自己,却什麽都做不了,著实是有些委屈,萧凌远声音更软了些,道:「之前不知道的时候,我们那样,也没什麽事.......你不用太.......」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拿我们的宝宝开玩笑。」张阿牛紧张地坐回床边,意志特别坚定地拒绝了萧凌远。

萧凌远刚才说这话还没觉得有什麽大不了,完全是本著体恤他的心才这般说的,现在被他一拒绝,弄得好像是自己欲求不满,不顾孩子安危,非要和他做什麽似的,脸色便不好看了,挣扎著不要他搂。

「先生你别闹啊,乖了,萧大夫说了,等你显怀了,也不孕吐的时候就可以了。」

「你胡说什麽呢!我可没和你说这个。」

「好好,是我要和你说这个。」看出他的宝贝先生又害羞了,张阿牛一笑,走近他身边,一手把他搂在怀里,一手隔著衣裳,轻轻地,充满爱意地抚m他还什麽都看不出的小腹道:“都怪这个小东西,害得先生都受不住了”

“张阿牛你够了!”脸红得一塌糊涂,萧凌远气不过,捶了他几下才解气,惹得男人捧腹大笑,逗弄完了他,m了m他的长发帮他顺毛,转移话题道:“方才听你大哥提起,你小弟想见你,你怎麽一脸不情愿?”见萧凌远怔了一下,男人眉毛皱了起来:“说起来,我在你家呆了这麽些时日,还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个兄弟呢。”

是哦,现在家里除了自己,就只有大哥和偶尔串门来的小影,其他的兄弟,当真是都没有给张阿牛介绍过。

萧凌远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著,横竖也没别的事,不如跟男人把自己家里的一些事交代一二,都是一家人了,将来总是要相互认识的。

“算我在内,家里一共有七个兄弟,除了大哥和小影,二哥常年在驻扎在边关打仗,五弟和六弟都在外求学,还有小弟,就是刚才你提起的,人一直在g里,所以你见不著他。”

“都是一母所出麽?你家算得人丁兴旺的。”先生若是也给自己生个十个八个,那一定是天下至美的事。

萧凌远秀气的脸皱了一下,好像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想了想才道:“其实我也问过爹爹和大哥这个问题,他们都只是敷衍了我,但事实上,我们从小到大,只认得爹,却没有娘。小七出生後,也是由大哥二哥,还有我一起带大的,所以我常常怀疑我们兄弟几个都是被捡回来的。”

“可是你大哥同你长得挺像的。”张阿牛听得来了兴致,听萧凌远提过,他的父亲便是当朝的开国元勋,也是先帝的太傅,这堂堂太傅不娶妻生子,反而热衷於拾孩子回家,当真有趣。

“我也不知,不过在我们家,没有娘也没什麽,兄弟之间感情都极好。大哥几年前当上太傅後,爹爹也云游去了,日子就这般过著,和普通人家也没有什麽两样吧。”

原来他的先生竟是跟大宝一样,只有爹爹没有娘,张阿牛一刹那更心疼他了,把他搂得紧紧的亲了下他的额头道:“我们的宝宝有我和你一同照顾他,还有大宝这个哥哥,一定会十分健康地长大的。”

“我没在意过有没有娘啊,”萧凌远应了一句,又想到了什麽,眼珠子转了圈道:“不过说我们不是亲生的兄弟,似乎也说不过去,你知道我和小影都是能生宝宝的,好像大哥他们也……反正身子都差不多,如果是捡来的,哪里会运气那麽差,捡到的每一个宝宝都是畸形的身子。”

“不许胡说,哪里畸形了,阿牛哥最爱你的身子了,若非如此,我们哪里来的自己的孩子?”

身体上的缺陷,纵然萧凌远也没有十分介怀,但总是一块心病,不愿意被他人知晓也不觉得自己能有朝一日遇到不嫌弃自己的人,如今遇到了张阿牛不嫌弃他,还心甘情愿地让自己为他生宝宝,萧凌远的心情只能用感恩来形容。

他露出甜蜜的笑容,两颗小酒窝特别逗人心痒,跟个粘人的小猫咪似的蹭了蹭张阿牛的x口道:“其实,我们家和皇g里的关系太深了,有许多事都是g闱秘辛,我不方便说与你听。现在太子继承大统,说到底,这些也算是我们的家事了,只是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闲言碎语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86(下)(补充)

萧凌远让张阿牛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口润了润嗓,道:“我们家小七,在八岁那年便进了g成了当时还是太子殿下的皇上的伴读。你知道我们家孩子的身子都是不能暴露的秘密,那时家里人人都反对,甚至想过把小七送离京城,可最後还是敌不过皇上的旨意。两人在g里长大,一起经历了许多,太子殿下年少老成,两人又青梅竹马,就产生我们这样的感情,只是,只是也不知何时起皇上对小七有了独占的心思,而且越来越重,在他登基前,便已经离不得小七了,甚至去年被先帝发往封弟,都不许小七回来同我们道一声别。”

“现在,皇上大权在握,我们兄弟要见面更是艰难。我便有些生气小七只顾著同情人欢好,都不肯争取著回家见我们一面。”

“皇上不让你七弟见家里人?这是为何?”

萧凌远摇摇头:“就算偶尔我去了g里见他,皇上不管是不是忙於政务,必会要我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同我七弟说话,我们兄弟两g本无法说些贴己的话,这久而久之,我也不愿意去同他讲话了。”

张阿牛沈默了会儿,道:“所以你是气你小弟有了情人不认哥哥,不想著回家,事事都听情人的?”

“可不是麽,若你把我绑著不让我见我的兄弟,我定然不肯,非得和你大吵一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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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傻子,我怎麽会不让你见兄弟,我都拖家带口地随你来了京城。只是,我是我,皇上是皇上,你把我和皇上作比,这如何了得?”

萧凌远撇撇嘴不说话,在他心里,他的阿牛哥可比皇上还重要,不过这话可不能和张阿牛说,免得他得意得连自己姓什麽都忘光了。“

“你啊,不说我是不是对你也有著这麽重的独占欲,就说你七弟。他面对的人是皇上,皇上让谁死,那就是说句话别人就得头点地的事,皇上不让他回来,难道他还敢偷偷地走麽?”

“可他就是有了情人忘了哥哥,如今我有了身子,难道要我当著皇上的面和他说这些不成?”

“你这个当哥哥的人还和弟弟计较。”张阿牛觉得他的先生真真可爱,一边把玩著他的手指,一边开导道:“自古忠孝两难全,我没读过什麽书,朴素的道理还是知道一些的。两个人好了後,自然要把对方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去考虑。古人说孝悌为上,可在我心里,才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若你有什麽特别的原因,求著我日日夜夜地陪著你,那我便放下所有的一切,就只陪著你一人,不管别人说什麽。”書香整理

萧凌远没想到张阿牛会说出这般话来,一时愣住了,又听他继续道:“你反过来想一想,若我也有兄弟姐妹,他们不喜欢你,天天反对我对你好,你怎麽想?”

“你敢不对我好!”眼看先生漂亮的眸子都开始瞪他了,张阿牛心情极好地刮了下他挺翘的鼻子,道:“那不就是了,皇上这般依赖你的小弟,他纵然是想回家,也依著皇上的意思,说明他也对皇上情深,不愿意做出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我虽不知他们之间是有著什麽样的牵绊,但我了解喜欢一个人,就会一心一意地只想著他高兴,这都是人之常情。要我看,你小弟心里肯定是有你这个哥哥,不然也不会如此为难,你不理解他的感情便罢了,还生他的气故意不见他,哪有做哥哥的像你这般任x。”

“我不是答应了进g去见他了……那也要等你让我下床嘛……”萧凌远被他这席话说得有些感动,且不说男人的话对不对,作为他的伴侣,听他说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最重要,可以为自己放下一切,还是让他极为受用的。这男人当真是把他当宝一样地疼著,认定了自己是陪他一辈子的人,而自己却……有一些话萧凌远在心里转了转,犹犹豫豫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在男人宠溺的目光之下,定了定神,反握住张阿牛的手道:“阿牛哥……如果我从前对你说了……说了什麽欺瞒的话,你会不会生我气?”

当初在张家村,为了不把张阿牛拖进g廷斗争的漩涡中,萧凌远绞尽脑汁对张阿牛撒了谎,把他敷衍了过去,如今皇上已经即位,这再也不是什麽说不得的秘密,萧凌远不想和他的阿牛哥之间有任何欺瞒和隔阂,趁著气氛正浓,便大著胆子提了出来。

“先生还敢欺瞒你相公,说说,欺瞒我什麽了?”

“我……”咬了咬唇,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张阿牛正色道:“我当初去张家村,确实是受了我大哥的指使,去那山洞里取东西,可我取的并非普通的信件,而是有著先帝密旨的诏书。当时皇上还没即位,有些事情我便不能如实告知於你,怕一不小心连累了你……”

纵使从来没经历过g廷斗争,也听过说书的把g闱内的故事如何说得血雨腥风,绘声绘色。张阿牛一听先生所言,当年之事事关g廷秘密,心头一惊,眉头锁起,问:“所以你在张家村做的事情是有著生命危险的?”

萧凌远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之前不告诉你也是位了你好,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怪罪我?”

先生紧张兮兮地拉著他阿牛哥的袖子,坦白这件事让他的心脏动如擂鼓,看男人脸色y沈了下来,好怕张阿牛生他的气……

“你你,你气死我了!”张阿牛当真气得甩开了他的衣袖,离开了床铺站在地上,指著他就气势如虹地数落道:“你做有生命危险的事,不告诉我,莫非是想著出了什麽事,你就一个人去承担?你出事了,我怎麽办,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把我当你男人看?”

“我……我当然……”

“当然个屁!你就是看不上我,不觉得我能和你一起分担,就算我发现了你当时不对劲,也要编个瞎话来骗我!”

萧凌远已经被他震得双目含泪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阿牛说得对,告诉他也无济於事,只是多个人多一分危险而已,他不觉得自己犯了什麽大错,男人却对自己这麽凶……

“你哭什麽!骗你男人你还委屈上了?”看先生红了眸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阿牛一口气堵在x口,楞是发不出来了。他再次坐回床边,用麽指擦了擦他的脸,叹了口气,不得已放软了脾气:“你自己说说,我若是出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怕连累到你,不告诉你,你怎麽想?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不在了,那我也不独活了,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们的感情?”

“呜呜,阿牛哥我以後都不敢了……以後再不敢瞒著你了……”扑进张阿牛怀里,把眼泪往他身上擦,他哪里不知道男人是真的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的,但他愿意,不代表自己舍得,更何况他还有个儿子要照顾……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男人m了m他的头发又道:“先生乖了,我知道你是在意我,可是我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家人,我再不济,也会拼著x命保护你的,知不知道?”

萧凌远在他怀里拼命点头,又听男人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你怀著身子不能动肝火,阿牛哥原谅你这次,再犯的话……”

“再犯的话如何?”萧凌远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抬起头来望著张阿牛,刚哭过的小鼻子红通通的逗人喜爱,长长的睫毛上还凝著些小泪花,张阿牛想都没想亲上了他的眼睑,温柔又霸道地说:“再犯就罚你天天大著肚子在家给我生宝宝,跟你小弟一样,哪里都不许去。”

好好的坦白心迹,到最後还是变成了甜腻至极的亲吻和爱抚,惦记著先生身子,张阿牛小心翼翼地亲著他,忍住想要他的欲念,只是光从亲吻中又如何能得到满足,最终一个半求半强,一个半推半就,用手在被窝里去了一回,正在说著情话,不时偷几个香吻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就听到张大宝和张阿牛如出一辙的大嗓门:“先生我回来了!咦?爹怎麽在先生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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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心道不好,幸好两人没有行房,暴露在被子外的衣裳还好好地穿著,除了有些凌乱,至少没那麽地明显。

他怒叫一声:“跟你说了几遍了,进大人的房里要敲门,你以为还在村子里呢,家家户户连门都不关?”

“我忘了嘛……先生呢?”张大宝探头探脑地往里边望,可萧凌远哪里敢露脸,听到张大宝的声音他就羞得要死了,肯定两人亲吻又被这熊孩子给撞见了,现在张阿牛宽阔的身子可以挡著他,他便是怎麽也不敢出声了。

“你先出去,一会儿先生再让你进来。”总得把裤子给穿好了才能见人吧……

“哦……那我先出去,就在门口等著……”张大宝的声音蔫蔫的,今天是他一个月以来唯一一次从学堂回家见爹爹和先生的机会,一放学,管家便来接他回去,他一路都在想著新学到的学问,琢磨著要把不懂的都问了先生,自己如此勤学好问,先生和爹爹一定开心,所以回了萧府後连自己爹爹也没先去拜见,而是直接去找了先生。谁想到迎接他的是爹爹的怒吼和被赶走,张大宝皱著个小脸不得关上了门去门外等著。

“都怪你!”萧凌远怨自己怎麽就这般不注意,这大白天的随他宣y,这回被张大宝撞见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难道还要用在互相喂糖这般白烂的借口麽?孩子慢慢大了,哪里是那麽好骗的……

“怪我怪我,怎麽就忘了月底了,大宝要回来住个几日呢。”张阿牛拍拍脑袋,帮萧凌远把裤子穿好,衣裳也扣好了,还是不许他下床,道:“你就床上躺著,那臭小子,我来对付。”

说完,朝门外嚷了一句:“大宝进来吧。”

萧凌远还纳闷张阿牛要怎麽对付他那熊儿子呢,就见张大宝嘟著嘴,委委屈屈地进了屋子,叫了声:“爹,先生……”

“你先生身子不舒服,所以在床上躺著,你怎麽不稳重,若是先生在睡觉,被你这般吵醒了,你可如何是好?”

“我……我……”他怎麽知道先生会大白天的睡觉嘛!不过先生身子不舒服这个信息,让张大宝也紧张起来,顾不得自我辩解了,著急地问:“先生这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紧?”

“我只是……”萧凌远刚想回答,张阿牛便抢白道:“你先生怀了你的弟弟,所以你以後更要注意些,吓到他们一大一小,老子揍你屁股!”

“啊?”

“张阿牛!你胡扯什麽!他还是个孩子!”萧凌远完全没有意料到这混蛋会这麽突如其来地跟孩子说这些,气极了,狠狠拧了张阿牛一下,男人却眉头都不带皱的,对著一脸呆傻样的张大宝道:“就是……嗯,反正你以後把先生当娘那般孝敬就对了,先生几个月後就会生个娃娃,你也是要当哥哥的人了,要好好有当哥哥的样子,知道不?”

张大宝知道先生就像娘一样,这个问题他理解起来不困难,可是先生要生娃娃,就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男孩子指著先生,问:“先生不是男的吗……为何会生娃娃呢?”

“咳,这个,先生是男的,也能当你娘,怎麽就不能生娃娃呢?”

也对哦……既然先生能当娘,那生弟弟好像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可怜的张大宝被这个不学无术的爹给忽悠住了,又见爹爹低下了身子同他平视,m了m他的脑袋道:“而且大宝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吗?原本在村子里的那些朋友都有兄弟姐妹,只有大宝是一个人。”

是啊……自己一直是想要兄弟姐妹的,可是自己的娘太早过世了。如今有先生给他生弟弟妹妹,这真是再好没有了。

这个好消息让张大宝高兴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个月亮,握起了小拳头,点点头道:“太好了,大宝要有弟弟了,我一定会当一个好哥哥,好好照顾弟弟的!”

“大宝真乖!所以你以後更要孝敬先生,先生帮大宝生弟弟和妹妹很累啊。”

“嗯!大宝知道了!”

那一边父慈子孝,这一边,萧凌远已经被张阿牛无耻又毫无文化的教育技巧给吓住了……自己的孩子,以後绝对,绝对不让张阿牛教他,不然他一定是个连男的不能生宝宝的常识都搞不清的小笨蛋,太可怕了!

“嘿嘿,搞定了,没想到那熊孩子原来那麽好搞定,早知道我一早就告诉他了,省得同你亲近还要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他发现。”借口先生和弟弟要休息,让张大宝先出去玩去,张阿牛大功告成,腆著一副来讨赏的笑脸,悄悄和萧凌远说。

萧凌远红著脸,已经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该骂他了,干脆别过头去,不跟他说话。真不知道自己为人师表,突然之间就怀了学生父亲的孩子,还被学生知道了,自己还有什麽脸面去面对张大宝。

“先生就是脸皮太薄,你别怪我不同你商量就告诉了大宝,你肚子肯定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大宝问起来,咱们怎麽瞒?孩子出生了,总要叫我父亲吧?又如何同大宝解释?”

萧凌远也知道张阿牛说得对,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和张阿牛的关系早晚会被张大宝知道,可他就算没有做好准备嘛……

“好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先生不羞了。”

把热热的脸埋到被子里不理那个恬不知耻的大流氓,萧凌远想,以後非但不能让他教孩子,大宝也不能给他教,这般的不知礼义廉耻,准是要把孩子给教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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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汤好水地养著,萧凌远害喜的反应很快便弱了下来,张阿牛也放心让他落地,经常陪著他去院子里赏赏花,散散步,等萧凌远完全不吐了,胃口也好了起来,趁著肚子没大还能上街,有一日便对张阿牛说:“我们上街转转去吧。你来京城那麽久,我还没时间带你好好地出去看看呢。”

张阿牛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了:“这著急什麽,我们人在京城,想出去转悠什麽时候都可以。你刚好一些,街上人多,万一撞到你如何是好?”

萧凌远这实在是被这头蛮不讲理的大蛮牛给关得无聊透顶,又说看书对眼睛不好不让他看,又说走多了腿累不让他走,再这样下去别说熬到孩子临盆那天了,他现在就可以被无聊死了。

“我不管,我就是想去街上逛逛,你不愿意,我便让小影陪我去。”

看他任x起来,张阿牛还是好言好语地想哄劝他,却发现这回先生真是异常地坚定,想到前两日萧大夫说胎儿已稳,出去走走也该问题不大,无奈叹了口气道:“我才不放心让你那没谱的弟弟陪你去呢,这样吧,你今天午饭吃两碗饭,阿牛哥就带你出去玩。”

“真的?”萧凌远眼睛亮了起来,自己现在真的是自由全失,每天被这条大蛮牛紧迫盯人,能够得到放风的机会,自然是喜不自胜。

“要两碗,一粒米都不许剩。”

萧凌远点点头,两碗饭,大不了吃一口喂男人一口,让男人帮自己解决一半嘛。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张阿牛怕起风,准备好了防寒的披风,又准备了食物,饮水,擦汗的锦帕,怕下雨又带上了雨伞,有用的没用的足足备了一个大包背在身上,连管家都看不过去了,道:“阿牛,你这模样不像同三少爷出门走走,倒像是要出远门去踏青似的。”

自己的媳妇儿当然只有自己会紧张,张阿牛憨笑一下,大包小包地整装待发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带著萧凌远出了门。

这京城的富庶和繁华比起张阿牛曾经去过的地方,当然都不是一个水平的。来到京城後,一开始张阿牛不熟悉环境,出门不多,後来萧凌远有了身孕,他更是一日三餐,饮食起居地亲手照顾著他的媳妇儿和儿子,去街上逛逛的机会寥寥可数。

这回萧凌远硬是要出去,赶巧著,今天还赶上了集市,街上热热闹闹的,一片繁荣。

宽阔街道的两边,许多小贩吆喝著他们的东西,有新奇古怪的玩意儿,附庸风雅的字画,京城地道的小吃,还有一些女子喜欢的胭脂水粉,许多大户人家的丫鬟和小家碧玉的小姐正在试著水粉的颜色,走过都一片脂粉气味。

“哎呦先生,你走路小心点,我若是这儿人挤人,才不会带你来。”纵然是第一回逛京城的集市,张阿牛的心思却不在这集市上,他生怕先生被人挤坏了,用双手护著萧凌远,恨不得长八个眼睛看著他,可萧凌远难得能出门,像只飞出笼子的金丝雀,心情好得不得了,看到什麽都要去凑一凑热闹。

“那儿,瞧,有杂耍。”萧凌远拖著张阿牛往人堆里挤,这儿是他长大的地方,小时候,他二哥经常带著他和小影来逛集市,看杂耍表演。可长大後,他肩负著官职,没有这等闲情逸致不说,後来被大哥派去了张家村,更是有许多年没有重温这样的光景了。

张阿牛是没想到他的先生还有这麽孩子气的一面,让他一度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人,他带出来的是萧凌远的弟弟萧凌影吧?事到如今,他再郁闷,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跟著先生,陪他去看杂耍。

要说京城就是京城,连杂耍都比小地方的来得好看,一块空地上起码有三四个不同的表演,有的x口碎大石,有的表演著叠罗汉,还有的舞刀弄枪,j彩纷呈,引来一阵的喝彩。这一连串的表演看了下来,先生白皙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地泛著健康的红晕,日头太大,他被晒得有些热,用衣袖擦了擦汗。

“祖宗,别再大太阳底下晒著了,你能晒我们宝宝晒不了,去树荫下坐坐吧?”张阿牛看他高兴得给杂耍团打赏,怕他还要接著看下去,忙见缝c针地哄他。

“唔,是有些热,这样,那边有卖酸梅汤的,你去买两杯来,解解渴。”萧凌远往大街西侧指了指,眼神还流连在热闹的表演之中。

“那你在这儿等著我别乱跑,我马上就回来。”吩咐了先生,张阿牛拔腿便去给先生买酸梅汤。

“这位兄台,我李氏酸梅汤,是京城一绝,这大夏天的喝最祛暑了。”老汉手脚麻利地给张阿牛盛上了两碗,张阿牛给了钱,也没兴趣和人唠嗑,先生不在他的视线里,他就算有些不放心。

可是赶到先生看杂耍的地方,张阿牛却吓得脸色苍白,这人头攒动的,杂耍还如火如荼地进行著,可哪里还有他先生的影子!

一瞬间,各种各样糟糕的念头齐齐出现在了张阿牛脑海里。

他是不是被朝廷上的对头暗算了?是不是因为上次干的那要人命的事被仇家逮住了?这才多久!人怎麽就不见了!

张阿牛六神无主,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彷徨,冷汗直流著,沈著脸四面八方地寻找萧凌远,心里急得团团转,恨自己刚才怎麽就一个不注意留他一人看杂耍!他可是怀著身子的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找,前方一个杂耍团收摊了,一群人散去,张阿牛喘了一口气,他的先生正在杂耍团挡住的小摊边站著看东西呢!

忙跑过去,想都不想便吼了他一句:“让你好好站著,你站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萧凌远其实跑得并不远,只是凑巧刚才自己的位置被人群挡住了罢了,被张阿牛这麽一吼,手上的玉佩刷拉一下掉在了地上,碎成两半,脸色也不好看了。

“你……这麽凶做什麽……我又没跑远……”萧凌远这是第一次被张阿牛凶成这样,他不知道刚才张阿牛找不到他都著急成什麽狗熊样了,现在冷不丁地被那麽一凶,心里委屈得不得了,一阵酸涩感从肺腔涌了出来,脸色苍白,挺秀鼻子都泛红了。

“两位公子,你们吵架归吵架,把我的玉给弄碎了,可是要原价赔偿的。”

萧凌远的好心情全部被这混蛋给弄没了,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扔给老板,气鼓鼓的,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

“喂先生你站住!”张阿牛背上背了个大包,手上两杯酸梅汤,先生疾步往前走,他也顾不上酸梅汤洒出来了。,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放手!我不要同你说话!”扫兴,没有比这家夥更扫兴的人了!

“你不听话,到处乱跑,害得老子找不到你,还有道理了?”张阿牛也是被他气到了,可看先生被气恼的小模样,口气自然而然地柔了下来,只是质问了一句,没有刚才那般凶巴巴了。

“我哪里到处乱跑,而且,就算我到处乱跑,你就能凶我了?”萧凌远一开始别扭地别过脸不肯看他,被他抓得太紧了,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我我……”张阿牛有一百张嘴都说不过这个蛮不讲理的娇蛮先生,唯有一口火气往肚子里咽的份。深叹一口气,耐著x子哄他道:“好,凶你是我不对。你先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我不能生气?刚才谁大声朝我嚷嚷的?”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麽。好了好了,我也是找不到你人,著急的。你看,这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怕你出了事,才会不小心语气重了。来来,这边坐下,坐下再说。”边上正好有个石凳,张阿牛也不顾人来人往都有人瞧著,连拉带拽地把萧凌远按到了石凳上坐著。

被男人这麽凶,萧凌远心里那口气还是没顺过来,委屈兮兮的,头朝著另外一边不肯看他。

“不气了啊?阿牛哥错了,应该好好地问你,不应该一上来就吼你。你看,我买的酸梅汤只剩一半了,两杯都给你喝,你不生我气了行麽?”

先生对他不言不语,简直比对他拳打脚踢还让张阿牛难受。张阿牛心里安慰著当男人的总要让著自己媳妇儿,更何况媳妇儿肚子里还有著自己的娃呢,这般想著,不自觉又狗腿起来,献宝似的把撒得只剩两个底的酸梅汤给先生递去。

“没胃口,不喝!”

“不能不喝,这天那麽热,你生我气也不能渴著我们的宝宝是不是?”

“张阿牛!你少拿孩子做借口,刚才你凶我的时候怎麽不担心吓著宝宝了?”

“哎呦,我的好先生,我都说我错了,以後不敢了。你乖乖地喝了酸梅汤,阿牛哥再带你看杂耍,嗯?”

这般好言好语的,哄了先生很久,就差当街下跪赔不是求原谅了,萧凌远的脸色才缓过来,勉勉强强地喝下了酸梅汤,看男人当真著急得满脸的汗,留下了一口,给他递去:“你也喝。”

“哎!”高高兴兴地就著先生的口水,咕咚两口喝完,张阿牛估m著先生这是不气了,帮他擦擦脑袋上的汗,道:“你接下来不许离开我半步了,刚才真的把我的魂魄都吓掉了。我怕你被仇家给抓去报仇呢。”

“想什麽呢!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抓人……这是京城,又不是荒郊野外。”萧凌远横了他一眼,心里倒是知道刚才真把男人给吓到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手偷偷地伸进他的手掌心,柔声道:“我刚才……刚才见那摊子上玉饰好看,想选两个,和阿牛哥一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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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心里一热,反握住先生软软的手道:“这是不是就是书里说的定情信物?先生想给我送定情信物?”

“什麽定情信物,只是见你没个像样的饰品。我家里的虽说名贵,但多食是御赐的,不方便送你,而且……而且我也想亲手挑一个,再刻上字……”

“那还等什麽,趁著人还没收摊,咱们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一个我一个,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相公了!”张阿牛被先生的主动乐得见牙不见眼,站起身来,拉著先生的手,就往那小摊处去,也不管萧凌远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般牵著,脸俏红俏红的,浑身不自在。

“哎呦,两位公子又来了!”玉饰店老板眼尖,见他们回来,知道那月色衣裳的公子是有钱的,刚才赔那块小玉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忙谄笑著招呼他们。

“是,老板,嘿嘿,刚才不好意思了。我们要买玉!”

“没事没事,你们看还有啥要的麽?小店的玉可都是能刻字的,送人自戴都好。”

“这我不懂,要问他。”张阿牛把他身後的萧先生扯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媳妇儿,你说,刻什麽好。”

张阿牛这混蛋,就是被自己要送他定情信物给乐昏了头脑。萧凌远红著脸,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和老板解释了……

本来,张阿牛没咋咋呼呼的,他还能让老板刻个暧昧些的字,老板许是会以为他是送给自己娘子的,现在这大嗓门原原本本告知老板,这玉是他们两人戴的,他哪里还敢刻露骨的字?不都被老板知道了?他才不要!

“公子,刚才您看中的两块我还给您留著呢,您看看是不是这两块?”

两块莹润的暖玉,虽说算不得极品,但刻上了字,当当男人的饰品,确实算得不错。萧凌远接过手来,点了点头,咬了半天的嘴唇,在男人和老板期待的目光之下,才鼓起勇气道:“这块,刻一个远方的远,这一块,刻个牛,这样就可以了。”

刻名字,也没什麽暧昧的地方,老板应当不会做过多的联想。大不了,大不了他把刻自己名字的给张阿牛,再把有张阿牛名字的那块自己佩戴嘛……

“好!,马上就好。”

这老板玉上刻字是祖传的功夫,特质的小刀在玉上龙飞凤舞地划弄了几下,又用清水林淋在玉上,最後擦拭了干净,两块刻著彼此名字的玉便大功告成了。

“我要这一块。”张阿牛虽说识不得几个字,自己的名字还是知道一二的。他先下手为强,把刻有先生名字的抢进了手里,往自己怀里一塞,一副不愿意被人觊觎宝贝的小气模样,真是让萧凌远又羞又想骂他,笨成这样,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匆匆付了钱,拿走剩下一块玉佩,萧凌远也觉得,做这种事情g本就不应该带著这头大蛮牛来,他简直就不解风情到了极点,没有人会比他更不解风情了!

“嘿嘿,我和先生有了定情信物了,我太高兴了。”太阳快下山了,夕阳余晖之下,张阿牛一路都在美得冒泡,这是先生送他的第一个礼物,是代表他们关系的信物!

萧凌远本来一句话都不想同他说,见他美成这样,还是忍不住,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没有这信物,你就不高兴了?”

“不是啊,我当然也高兴。可是这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高兴。”

整个就是一个傻乐的家夥。萧凌远翻了翻白眼,无奈道:“那你可要记著了,你收了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胡思乱想,敢有别的念头,玉佩就还给我。”

“怎麽可能有别的念头!”张阿牛死死护住玉佩,信誓旦旦道:“我张阿牛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萧凌远一下笑了出来,露出甜甜的酒窝,张阿牛看著他的姣好的侧脸都快看痴了。两人玩了一下午,就这麽一边说著情话,一边往家里赶,谁也没想到,快要到家门的时候,就见萧家的大门前,一个衣衫简陋,肚子奇大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往萧家大门走了几步,突然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二哥!快来人啊!”萧凌远脸色大变,扶起面色惨白的俊朗男子,大声地叫人来帮忙。

门口的侍卫反应很快,马上过来扶住萧凌远和倒地的男子,但男子脸上脏兮兮的,衣衫也只是比乞丐好上一点,他们实在看不出他的身份。

“还愣著做什麽?这是我二哥!快把二哥抱房里去,请大夫,还有,请大哥来。”

吩咐了侍卫去做事,萧凌远和张阿牛也紧张地看著侍卫把人给抱进了房间,自己也跟了过去。

“怎麽回事?”萧凌孤正在书房,听到自己的二弟突然出现,还晕倒在家门口,忙赶了过来。一进门,看见萧凌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薄薄的被子,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肚子比一般男子隆起一些,心道不好,他的二弟这是怀了身子,只身回了家?

“大哥,我和阿牛哥晚上回来,就看到二哥了,他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连两步都没力气走,前面就是家门了,他得受了多少苦才能沦落成这般地步。”萧凌远眼泪止不住地流著。他的二哥,大耽朝最年轻,最战功赫赫的将军,在边关杀敌无数,因为他,才让大耽朝的百姓不用害怕火鹤族和其他蛮族的侵扰。

可今天,他却有如一个丧家之犬,大著肚子,昏倒在自己面前,萧凌远无法想象二哥经历了些什麽,一路又是怎麽守著自己肚子的秘密辛辛苦苦地赶回来,只要一想,心里就疼得难受。

走到床前,迎梅已经帮萧凌帆擦净了脸,萧凌孤看著二弟脆弱的睡颜,握起他的手,道:“没事的,你回家了。一会儿大夫就来看你了。”

萧大夫後脚就急急地赶了过来,萧凌孤让位给他帮二弟诊治。

屋里静得没有一个人说上一句话,都在默默地等著萧大夫的结果。萧大夫眉头紧锁著,把萧凌帆的胳膊放进了被子,站起身来,道:“大少爷,三少爷,二少爷他只是劳累过度,又因为孩子消耗了他太多j力,才体力不支昏厥的。他身子底子好,孩子也很坚强,暂时没有流产的危险。只是我看他这肚子和脉象,孩子都有七个月了,你们准备好他下下个月应该就会临盆。”

“七个月了……萧大夫,我二弟的身子情况,生产有问题麽?”

“我会开些补药,有助於他身子的恢复,应该问题不大。我看等二少爷醒来,你们要多关心他,让他放宽了心,才是对生产最好的。”

“谢谢萧大夫了。”萧凌孤点点头:“迎梅去取药,踏雪今日就在屋里一步不离地伺候二少爷,他一醒来,便来叫我。”

“是,大少爷。”

“小远你也有身子的人了,阿牛你带他去用晚膳,不要把他也给累到了。”

“大哥,我不放心二哥。”

“有我看著你不放心什麽?去吧。”

大家长发话了,萧凌远再不愿意,在张阿牛的搀扶下,也只能回到自己房里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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