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华听罢忙起身往大门口迎接,贾珠亦一道跟随前往。只见此番五皇子是乘銮舆而来,稌永骑马跟随,身后还有一干随从跟班。稌永扶了五皇子出轿,孝华贾珠忙迎上前去,道是“殿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五皇子则对孝华道了喜,孝华谢过,随后便将五皇子迎入正堂中。正堂中正是四皇子坐了首座,闻五皇子到来,众官皆起身往了门外迎接。五皇子与四皇子寒暄毕,又与众官招呼了。四皇子询问五皇子从何处来,五皇子则道:“今日偏生公务繁忙,下朝后前往兵部,在该处被绊住一个时辰,偏巧兵部侍郎还告了假;之后步兵统领衙门中又有人送了一干宵禁后闹事的刁民,本王少不得过问几句。直至此时方才撂了手边事务,赶来侯府,仍是迟了。”
众官皆道:“此乃王爷位高权重,能者多劳,自是不得闲了。”
贾珠知晓五皇子说的告假之人正是自己,只得对五皇子作揖告罪,道句:“是下官失职了。”
五皇子见罢惟摆摆手,示意免礼。
在这正堂处坐了半晌,五皇子便问其余人在何处,孝华则答正在花园中听戏。五皇子闻罢亦不欲留在这处,欲前往花厅招呼一回。孝华贾珠便又领着五皇子入了花园,花厅中众人闻罢早已起身往了门口迎接,五皇子一一招呼了。随后入内,在首座落了座。之前贾珠皆坐于煦玉下手处,如今只得另换了座位,换至煦玉上手,在五皇子下手处坐了。此番待众人落座,方重又开戏,期间五皇子又问孝华:“怎未见文清?”说着又打趣一句,“想是在家闹别扭了。”孝华只得搪塞一句道:“菥儿身子有恙,只得留于府中将养,遂便连妹妹的亲事亦只得缺了席。”
此番五皇子不过在花厅中坐了一个时辰,便亟亟提出告辞。孝华百般挽留,道是此处众人皆欲留上一日的。五皇子则道今日实在是手边事多,近日里太上皇又尊体不适,自己当入宫探视。只怕是外间四皇子亦坐不久的。正说着,四皇子遣人来寻孝华道自己需入宫探视,只得先行告辞。孝华见状无法,只得送了两位皇子去了。五皇子临行前,又对贾珠打趣道:“今日你因事未来兵部当值,且宽宥一回,日后少不得多差遣几日,将今日空闲补足了。”贾珠闻言只得赔笑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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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一腔痴情随逝流水(四)
?这外间正堂的达官贵人们看过半日的戏,呆到下午便先行去了。惟花厅中的众王孙公子闹了一日,待入更后方才各自散去。而当日,内宅中自是由孝华母亲谢夫人亲自迎接各女眷,大嫂侯孝康的媳妇侯大奶奶从旁相帮。其余女客有媒人南安太妃携了女儿南安郡主炎煐与媳妇南安王妃前来,并了北静王妃并其余官宦诰命等。众堂客亦是听了一日的戏,待到日落十分,方才陆续散了。
次日,则是当初邀请前来陪新的女客,有南安郡主炎煐,孙少奶奶孙玉淑,柳芳的妻子柳大奶奶,此外小姐便是黛玉与宝钗。陪新的少奶奶并姑娘们则由大嫂侯大奶奶接入内宅,新人正席居中,其余炎煐坐了第一,孙玉淑坐了第二,柳大奶奶欲让了宝钗坐第三,宝钗坚辞,道是自己年幼,序齿应往了后座。遂柳大奶奶坐了第三,宝钗坐了第四,黛玉第五,侯大奶奶作陪。
众佳人只见芷烟嫁作人妇,一改往昔的闺阁装束,着了少妇装扮,天生丽质之外,尤添了几分成熟绰约的风致。众佳人见状皆痛赞一回,只道是不过一日便已尽显新妇的富态芳姿,便知此乃一段金玉良缘,真真羡煞旁人。
芷烟反倒被众人赞得不好意思,红了脸垂了头,不发一语。却说昨日芷烟天未见亮便起身梳妆,结果一大清早便闻见柳菥失踪之事,令她足足忧心了半日。兼了不知是因了感应抑或别的原因,她只觉心下莫名的哀戚,竟压过了嫁与心上人的喜悦。提心吊胆地过了大半日,方才闻见香兰来报曰柳菥回了府中,方将悬着的心放下。然又闻说此番柳菥病入沉疴,便复又忧心忡忡。
而正因柳菥之事,孝华与芷烟的新婚之夜倒也分外潦草。到了晚间,皆是匆匆进了新房,坐床撒帐,饮了合卺,随后房中媳妇丫鬟方伺候着二人就寝。却因了柳菥之事,新人当夜竟未曾春风一度,便就此草草歇下。
次日自是各房要好的媳妇小姐前来侯府陪新,第三日便忙不迭地回了门。只见柳菥竟已病得神思昏昏,不省人事,惯常皆是好一阵,吃半碗粥,随后便复又恍恍惚惚,呓语喃喃,竟时而哭泣时而怒骂,总未有一刻消停。此番待孝华与芷烟前来榻前探视,柳菥脑中尚余几分清明,见罢榻前的孝华,便止不住望着泪如雨落。无论孝华如何劝慰,亦总是如此。此番柳府请来数名太医并了城里城外的大夫前来诊视,药方换了又换,亦总是好上一阵,过后又恢复如初。期间孝华与芷烟二人竟因此少有回到侯府,皆是在柳府中暂住,以便就近照料顾看。
贾珠煦玉二人闻知,亦是隔三差五地前往柳府探视。此番柳菥已是张口难言,只顾伸手拽住贾珠双手不放,一面泣涕连连。贾珠见状心下痛苦难捱,竟哽噎着无法开口,见身侧惟有孝华煦玉,再无外人,方勉力开口劝慰一回道:“我知晓你心中难受,竟是苦不堪言的地步。然既踏上此途,想必你亦未曾言悔。既然如此,时至今日,又为何竟似妥协?兄素昔争强好胜,为了此生所爱,几近以命相搏。兄若就此放弃,岂非就此将子卿白白拱手相让了?这如何是兄之所为?……”
柳菥闻罢贾珠之言,口虽不言,却摇首不迭,贾珠见罢,亦侧过脸暗自抹泪,倒也明了柳菥之意,乃是道自己与子卿相携二十余载,从未有一朝心生退却之意,莫不以身搏命。然苦熬至今,终知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徒劳抗争,总争不过天去。今日结局,他又何尝不是早有预料,只怕便是这段不伦之恋的代价。
贾珠见状亦不知如何开解,只得又劝勉几句。这边煦玉则对孝华提议道不若往趣园将应麟请来诊视一回,况且应麟亦知他二人之事,正可实言相告,无需支吾。
然孝华心下却是踟蹰,念及当初应麟私下寻了自己告诫柳菥之事,便道如柳菥这般下去,本便体质孱弱,竟又以己之力与天相争,意气用事,全凭胸中一口气支撑。长此以往,定然承受不住。如今应麟之言皆已应验,至此孝华只觉难以交待,遂不敢轻易劳动应麟。此番闻罢煦玉之言,亦知如今已是山穷水尽,无法可想,只得依言行事。
待前往趣园见罢应麟,果闻应麟道曰:“……算来亦是这般时候了,虽说谋事在人,到底成事在天。何况你二人从未有那人定胜天之念,能苦熬至今,亦算万分不易之事了……”
孝华再三恳求,应麟终道:“文清为人,你当是较为师更为清楚不过。若是换作他人,为师尚可先以汤药滋补其内,再以言语宽解其心,兴许会有成效。奈何文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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