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林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A……Appalling!”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孙涵跌跌撞撞跑出来:“厕所……这厕所里有人非礼!”
老张朝他歪了下头:“Appalling!”
严润鱼挥舞着四肢追在他身后,“有人给我下了春药!”
孙涵惊慌失措,回头与他面面相觑:“Appalling!”
“还有,我跟我不听话的小奴隶走散了……”老张乐呵呵地从后头抱住顾东林,拍拍他的屁股。
孙涵和严润鱼一愣:“……Appalling!
顾东林感叹:“I’mappalled!”他不住打量着老张,“他明明闷骚得就像……特别闷骚的东西!酒瓶,葫芦,柴火这种……居然会逢场作戏!”登时有种眼看他初长成,眼看他其高堂,眼看他泡发出的复杂情绪。
老张兴高采烈地扭扭脖子:“刚才的小弟弟还气喘吁吁地问我,唉哥哥你有没有长四只手……”
严润鱼从内部消化的危机中回过神来,大惊小怪地要打12
0洗胃,前脚刚走,过道里就追出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长得那叫一个标志。他不客气地问两个仍在Appalling来Appalling去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猥琐的长腿叔叔!”
两人立马一本正经地指了路。
“我只不过告诉他我叫夏春耀,他就要打120!有这种人么!”小少年咬着嘴唇,“真是的,玩不起还干什么来!”
“下春药?”
小少年恶狠狠道干嘛,顾东林赶忙道好名字好名字。老张邪笑道,那个长腿叔叔很猥琐很下流的,来,我带你去见他,就这样搂着小少年消失在走廊尽头。一时间纷乱的走廊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顾哲头一次意识到,这世界果真像个女人,很善变。
更善变的东西在他背后出声:“顾东林。”
顾东林狐疑地回过头,登时有点拉不下脸,因为段榕正从刚才的包厢里推门而出,神色显然有些不大好,笔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剑一样锋利的阴影。顾东林想起刚刚喝了他一杯酒,起码值个两三万,就颇有些不寒而栗,一时间忘了猎人猎物的真理,插着裤袋不自经就瞟他背后的玻璃门。
“有人推荐这里的乐队很不错,”段榕半仄过头,“我来看看有没有潜力,还不错就签下来。”
解释得相当完备,滴水不漏。顾东林连声说好,好,恭喜,我听着也挺不错,挺好挺好。
段榕眯起眼睛:“那你?”
顾东林对上他的冷峻眼神,轻轻笑了一声,眼光圆滑地偏了几分,安静不做声。
段榕对于他来说,是属于那种半熟不熟的人。不熟的人,他素来把人当白菜;熟的人,可以理所当然把他们当白菜。只有半熟不熟的人,他还不太明白该怎么相处——他简直拿捏不住那是怎么样种动物,本能地在周围画着条防线。
这个时候若是解释,为了增加可信度必然把老张给兜出来,而且显得很像在掩饰,这会让自己看起来是个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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