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说那随你,你自己慢慢整,整没了没人救你。对了,刚才下山看到山底下有个道馆,好像是居合道的。顾东林很高兴,去那里练了一整天的刀法,晚上才气喘吁吁地回旅馆。结果前台一查,谢源没有回来,系统里已经自动退了房。顾东林一摸口袋,坏了。
他们出来参加研讨会,原本衣食住行都是学校方面安排的,顾东林把行礼都放在那下榻的宾馆里,跟着谢源出来,一个子儿都不带的,这时候就彻底傻逼了。打电话给谢源,那厮儿耐不住春宵寂寞,还是去了歌舞伎町,还喝大发了,大着舌头也不知道在叫谁,顾东林这下对着前台就顿感一股寒意袭身。
“杵在这里干什么?”这时候段榕呵着白气从外头进来,把皮手套脱下,伏在前头签字,“怎么不进去?”
顾东林一时间还无法适应段榕若无其事还微微带笑的情态,主要原因是隔了很久没正常说话,一时间觉得这厮长得的确很帅,很有点陶醉,但是面上是相当得波澜不惊。
段榕顺势接过他的包往里走了几步,走到门前说来啊,顾东林表情复杂地把脸埋围巾里:“没钱,愁着呢。”
段榕嘶了一声说你也会愁啊,你不是金么,好贵的,刷脸嘛。
顾东林扭头。
“好了,我还会把你赶出去么?”段榕回过身,提溜着袖子把人牵走,“我哥回去了,而且他本来就睡在隔壁。”
顾东林松了一口气:“回去了啊……”
“还留着干什么?”段榕昵他一眼,“家产也追回来了,继续留在狂风中做飞舞的、不可降解的塑料袋,还跟弟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这大老爷们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段榕作势要去打他的嘴,被顾东林一瞪,也不动了,展现出一种静态的、古语曰“带笑看”的神态,基本上整个人都坏掉了。顾东林也不大敢看他,也不知道自己瞪得时候嗔嗔痴痴,只把他夹在腋下的手套取了过来,握在手里。段榕这下被拉进发条似的活了过来,一手提着一个包往后院走。
走到房间门口,顾东林停下,“你给我再开一间行不行啊。”
“反正是打地铺,又不是睡不下了,听话。”
顾东林提着武士刀站在庭院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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