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泽扳过他的身子,很沉重地按在他肩上,“釉儿,你是我的命根子,有点磕磕碰碰我都受不了,为了让我活得久一点,你大着肚子的时候还是别出门了。”
顾南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江釉挥开她的手,“你别闹了,以后会找人陪我,拜托你把那幅画拿下来,这是茶楼啊,你挂这种东西上去谁还喝得下。”
“不喝就不喝。”
“你说你要挂送女观音我还能理解,你弄这个干什么?这是马桶仙啊。”
“我知道。”沐云泽一脸理所当然,好像在茶楼的中堂挂一幅画有马桶的画再正常不过,“管接生的,所以能保你大小平安。”
“平时也没见你拜过神。”江釉又看了一眼,扁着唇,转开了头,顾南音还站着没有坐下,面对着草魁楼的门口,怔怔的面无表情。
因为白茫正和一个年轻的男子并肩而入,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冯暮。
顾南音脸色发青,眼见着就要爆发,可白茫把人带了进来就没再管他,而是朝沐云泽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她要单独说话。
白茫没看见顾南音就在一边,拉着沐云泽两人走到了偏角,“干嘛?”
“嘉木成亲那晚,我喝醉了。”
“然后?”
“然后没回家,什么时候在哪里睡着的我也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在客栈里。”
“然后?”
“刚那个,说我搞大了他的肚子。”
“真大了?”
“不是大不大的问题,我又没搞过。”
“你不是醉了吗?也许他自己送上来的。”
“那我也没道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说当时他只是想送我进客栈,我拉着不放他走要了他,他早晨醒过来吓得逃走了,本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却怀了孕。”
“运气还真好。”沐云泽摇着头,“既然你没搞过,你担心什么?”
白茫似乎有些懊恼,“他说我要他的时候,叫的是南音。”
沐云泽挑了一边眉毛,白茫拧着眉头,“如果我真的认错了人……她奶奶的我干嘛要喝醉酒。”
“很简单,你就娶了顾南音,再纳了这个,不都解决了。”
“那你干嘛不纳个小的?”
“我又没搞大别人肚子。”
“沐云泽。”
“走吧。”
“干嘛?”
“找大夫啊。”
“有什么用,还在肚子里,能看得出来什么。”
“至少先对对日子。”
两人过来的时候,顾南音已经不见了踪影,江釉的神情有些奇怪,冯暮还是低着头,直到白茫过来才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副做错事的瑟缩样子。
“咦,跟你过来那个呢?”沐云泽问向江釉,江釉努了努嘴,“气走了。”
“谁?”白茫不解。
“顾南音。”江釉偏眼打量了过来,“十三,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要当娘了。”
“该死。”她撒腿就朝外跑,冯暮见状也跟了出去,“白少。”
留下沐云泽和江釉对视了一眼,她也很不解,“大着肚子还能跑这么快?会不会孩子掉了。”
“最好不要。”
“为什么?掉了不就正好。”
江釉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脑袋,“然后顾南音一辈子心里都会带着一根刺。”
“那多个孩子就没刺了?”
“那倒也是,不过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江釉耸了耸肩,又转身拎着她的耳朵,“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敢出这种事,我,我剁了你。”
沐云泽揉着耳朵,“釉儿,我发现你自从怀了孕,变得很……”
“很什么?”
“很有精神。”她狗腿地转口,“我千杯不醉的,肯定不可能。”
“关键不是喝醉。”江釉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事该怎么解决。”
“音儿。”顾南音呜哩哩地一路走一路哭,身后的人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对不起。”
“对不起?”他气得火上浇油,一边哭一边捶她,“你要娶他是不是?又不肯娶我,现在却要娶他。”
“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要娶他,也没有不肯娶你,我只是,只是需要点时间。”
“人家都有了你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音儿。”白茫抱着他贴在自己胸口,“我承认我退缩过,我不想成亲,可我更不想失去你。”
“白少。”身后传来一道怯懦的声音,顾南音一把推开白茫,“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吧,我才是那个局外人,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消失。”
白茫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眼神有些阴鹜,“你宁可放弃我?”
“是你先放手的。”
白茫松开了手,“你说得对,我已经没这个资格。”
那一刻,他真的想去死,想去跳柳河,可他不会,他是顾南音,他有他的骄傲,哪怕名声扫地,哪怕痛彻心扉,他也会自己活下去。
锁柳镇的冬天很少会下雪,前夜下了场雨,第二天天一亮,薄冰铺满了路面,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滑倒,江釉自然不被允许一个人出门,其实沐云泽的意思,是压根不想让他出门,好在粉青回来了,虽然呆不了多久,不过至少会过完这个年。
“原来大公子你大肚子是这个样子。”粉青搀着江釉,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的一侧,“会痛吗?”
“还没生。”
“我是说,怀着的时候。”
江釉正要回答他,街道前方传来了一阵喧闹,粉青拉着江釉,“大公子,人多不安全,我们还是绕道吧。”
江釉点了点头正要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顾四公子,你一个多月的身孕刚刚小产,身子尚未复原,还是应该回家去休养。”
江釉睁大了眼,两个月的身孕?小产?这下白茫真的够该死。
“要你管,我就是要毁了这个贱人的嫁衣,我让他嫁不了。”
四周传来一大串指指点点,他眼里淌着泪,直到一个叹着气的身影过来抱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他肩上,他才放声大哭了出来,“我真的,真的以为我不在乎了。”
“不在乎才怪。”江釉的脖子里湿漉漉的,“十三没答应娶他,这都是冯府和白县令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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